顾以默在木南苏幸灾乐祸的笑容下，非常不情愿地拿过号码牌贴在自己衣服上。
“你为什么不自己上？”顾以默对卢择哀怨地咆哮着。
卢择抱臂看了看旁边的木南苏，转过头对他说：“我又不傻，两个世界冠军的battle才精彩，我去干什么？被血虐吗？”
被点名的木南苏摊手表示自己非常无辜，走到一旁贴心地给顾以默腾地方，自己跟着音乐练pop。
顾以默死咬后槽牙瞪着身后的木南苏，继续练着自己临时编的舞。
“我们的breaking组的海选已经结束，请各位hiphop组的选手做好准备，海选马上开始！”随着音乐声的减小，MC的声音再次响起，hiphop组的选手们闻声聚集舞台附近，伴随着音乐律动着，场面堪比群魔乱舞。
顾以默拿起放在地上的水喝了一口，看见木南苏伸过来的拳头鼓着腮帮子碰拳。
“加油。”木南苏笑道。
顾以默将水咽下，听到MC让选手上台，将手里的杯子放回地上朝他挥手，走向舞台。
“我去！顾以默？！”
“我去！”
“别慌，没准他不擅长hiphop，只是来玩玩的。”
顾以默不紧不慢走上台，路过那人面前时视线顺势一侧，特意停留一秒便继续往前走，在队尾停下脚步。
那人视线与顾以默相撞后，慌忙低下头，仿佛刚才说那句话的并不是他。
MC看选手们准备就绪，便让DJ开始放beat。一阵打碟声结束后，音乐声响起，编号001的选手走向台中央，面对裁判和观众开始自己的表演。
木南苏手拿可乐，走到顾以默旁边的地方就地一坐，咬着吸管满脸悠闲。
见顾以默看向他，指了指手里没打开的可乐。
顾以默对他勾唇一笑，转回头准备上场。
待9号下场后，顾以默走上前等着DJ切换beat，他闭着眼睛脑子里重组新的动作，当音乐响起，他脑子飞速旋转回想这首歌的节奏，抓住鼓点后开始自己的表演。
木南苏在前排看着顾以默，他终于知道顾以默的狂是从什么地方来的。
他没学过更不会跳hiphop，所以只能看出顾以默动作张开的力度很强，确实给人一种“老子天下第一”的感觉。
他听出这首beat的节奏并不规律，但台上的人却丝毫不受影响，足以说明顾以默脑子里的音乐库多强大。
满场快要盖过音乐的欢呼声，是对顾以默实力状况最好的反馈。
“Three、two、one.OK——”
随着MC的拖长音，顾以默放慢动作，一个侧身挥手结束这场一分钟的表演，顺便对着裁判漫不经心鞠一躬，在掌声中跑回自己的位置。
面前突然出现一条毛巾，顾以默下意识伸手接住，偏头看向木南苏。
见他正喝着可乐歪头朝自己眨眼，顾以默知道他又在装无辜。
将毛巾打开搭在头上擦拭几下，顾以默轻喘着气等裁判出结果。
MC拿着裁判的打分表读着晋级名单：“恭喜我们的1号、4号、7号和10号晋级，请下去休息一下，但不要走远，我们被淘汰的选手也不要觉得遗憾，可以继续关注我们其他赛区的比赛。”
顾以默一走出舞台区域就被几个人围住套近乎，其中就包括刚才说他不行的那个人，顾以默懒得搭理，但实在是没办法只能忍着饿一个一个敷衍着。
木南苏在一旁等顾以默，等人群散去走上前将手里的可乐递给他，不忘调侃：“挺受欢迎。”
“什么乱七八糟的。”顾以默被逗笑，接过可乐喝了一口，勾唇对他说，“在这个圈子待久了，你会发现踩你的人和捧你的人，总有那么几个是你在这两头都见过的。”
木南苏愣住，他很想开口问顾以默这些年都经历了什么......
重逢到现在，他明显感受到顾以默的变化，像是一匹狼被关押在铁笼里，不得不低头。
顾以默看木南苏皱眉沉默，明白他在想什么，伸手在他面前挥了挥装可怜，“亲爱的世冠，你不会觉得我现在胃口小到一杯可乐就填饱肚子了吧？”
说着毫不见外地把木南苏手里的可乐吸管拔出，把自己的吸管插进去，顺势弯腰低头喝了一口。
“最起码得两杯吧冠军，不要这么小气。”顾以默将可乐咽下对木南苏说。
.......
变个屁！
木南苏在心里深感无语，回想起从小到大，顾以默似乎都是这样上一秒惹人心疼，下一秒就让人心疼不起来的厚脸皮模样。
见顾以默似乎真的一杯不够喝，他故作嫌弃地把可乐丢给顾以默，一副不想理人的样子走向一旁的柱子就地坐下，拿起包裹严实的汉堡拆开咬了一口。
顾以默咬着吸管眉眼弯曲，余光瞥见不远处满脸写着“八卦”的付宵凡和卢择，不明所以地凑上前去吃瓜。
付宵凡一下搭住顾以默的肩膀，不坏好意地问道：“老实交代，你们是不是准备死灰复燃？”
“啊？”顾以默没想到吃瓜吃到自己身上，没反应过来懵懵地说，“什么死灰复燃？”
卢择闻言明显不信，拿着手上的A4纸朝他头上打了一下，“少拿这个‘我和木南苏是发小’与现实不符的理由来敷衍我们。是前男友就老实交代，我们又不会把你怎么着。”
顾以默被这话吓得嘴里的可乐差点顺势喷出，连忙伸手捂住嘴维持自己的形象，另一只空着的手伸直让卢择打住。
等可乐咽下去之后，顾以默满是无语地对他说：“我要是和他在一起，怕是命都没了。”
说完他翻了白眼，走到木南苏身边，询问还有没有什么吃的。
“你这人，要吃也不早说！我就买了这一个套餐，你还要给我吃一半！”
木南苏拿着汉堡对抢他东西吃的顾以默喊道，伸手想去抢回来。
顾以默手拿着鸡肉卷，见木南苏想抢回去，手疾眼快拆开包装放在嘴边咬一口，口齿不清地搬弄是非：“你不要这么小气，我也是为你好！一会还要上场比赛，吃多了万一吐了多丢人是吧......再说了，双人餐，两个人一起吃才更香。”
木南苏从小就见识过顾以默歪理成堆，找不到什么话反驳回去，干脆瞪他一眼解气，闷头吃饭。
提前猜到顾以默一个鸡肉卷不够吃，木南苏把手里的汉堡吃完后，将剩下还没拆开且还带着温度的配餐小食递给他，对他说自己吃不下了。
“你看，我就说你吃不完吧。”顾以默朝他嘚瑟。
木南苏没有回话，靠在身后的柱子上悄悄看着他吃饭的背影，反复确认此刻并非梦境后，浅浅勾着唇闭目养神。
吃饱喝足，顾以默将垃圾收拾干净，起身准备去扔垃圾，余光看到木南苏的手正轻轻拉着他的一小块衣角后，愣住了神。
其实不算拉着，就是把他的衣角放到手心，只要顾以默起身，衣角就能从木南苏手里滑出。
还以为你多大能耐........
顾以默无奈一笑，将垃圾拜托给正好路过的沈一川让他帮忙扔掉，自己戴上耳机看回放复盘。
这次没有理由再输了，顾以默偏头看向一旁睡着的木南苏，在心里给他下了战书。
“OK，我们的popping组选手要准备了，海选即将开始。”
伴随着MC的通知，顾以默和刚睡醒的木南苏闻声从地上起身，相视一笑走向人群准备上场。
沈一川是001号，所以顾以默上前的时候刚好看到他的表演。
过程中，顾以默看出沈一川瞬间的慌乱，便明白台上的人又忘动作，不禁拧眉。
但好在他平日里对沈一川的自由发挥方面抓得很严，再加上沈一川的比赛经验，也算是没有太大的影响。
沈一川在表演过程中也看到顾以默的脸色，一分钟表演结束走向后排低下头抿嘴反思。
“你平时对徒弟很凶？”木南苏在旁边目睹了这一切，开口凑近顾以默问道。
顾以默摇头，看着沈一川继续说：“但这场比赛结束后，我必须对他凶点了。”
第一轮海选结束，沈一川晋级，下台时刚好与上台的顾以默碰面，低着头不敢说话。
顾以默面无表情看他一眼，越过他走向舞台站定中间位置。
“没事，顾以默就那脾气，别被他影响，准备下一轮比赛吧。”木南苏来到沈一川身边安慰道。
拍拍他的肩膀让他放松，自己也随即上台在顾以默旁边站定。
两个世界冠军并排站着，选手们一窝蜂地向前聚集观战和起哄，连带前来看热闹的观众越来越多，甚至还有家长让孩子坐在自己脖子上看热闹。
“哇，我们这一组热闹了！”连MC都忍不住拿起麦克风感叹，“这次的popping组简直是神仙打架，让我们来期待一下他们的表演，DJ Let's go！”
顾以默看着前面选手的表现，看准机会与他无缝衔接，精准踩中节奏在欢呼声开始自己的表演。
就在马上结束动作的时候，顾以默余光瞥见准备上场的木南苏，突然想和他来一场短暂battle。
他临时改了动作，一个轻盈的侧滑步来到木南苏面前，双手弯曲简单做了一个胸部的pop。
木南苏微怔，随后反应过来顾以默是在帮他衔接，便以自己准备好的编舞回击了过去。
即便只是短短几秒的动作，围观的观众们依旧是炸了锅。
“啊啊啊啊！这两个帅哥是谁啊，也太好磕了吧！”
“我不允许还有人不知道这是最近超级火的冠军攻和黑马受原型！！”
“原来是他们啊！！！我在网上听说过他们！！！我今天来的太值了！”
“怎么办我更觉得好磕了！他们明显就是台上对手台下兄弟那种！”
“哇真是，这俩人的气氛好暧昧，还说不是前男友，说现男友我都信！”付宵凡在台下对沈一川感叹道。
意料之外没有听到回应，付宵凡觉得奇怪，转头撞上一张苦瓜脸，他用手指轻戳沈一川的胳膊，询问着沈一川怎么了。
沈一川被付宵凡一问彻底破防，满脸哭相对他崩溃大喊：“虽然师父和前师爹的互动我也很磕.......但是师父他瞪我，我更不想对战他们两个！他们简直是魔鬼啊！魔鬼啊！”
希望来个评论呜呜呜呜呜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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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海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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