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景一愣,“陪他?”
“是啊,他夜里一个人在那,想想就不放心啊。”牧嘉年说。
柏景很想反驳一个大老爷们,夜里一个人能出什么事,但想到纪清辞那弱不禁风的身子,却又止不住的动摇起来。
不说薛扬闻是个大隐患,光是纪清辞那三天一小病五天一大病的身体素质,就够让人提心吊胆了。
偏偏牧嘉年还在一边:“我觉得纪清辞是个很不喜欢麻烦别人的人,有什么事都习惯自己扛着,我都没怎么帮上忙……”
“……”柏景心道这和自己认识的可不是一个人。
他认识的纪清辞,娇气的要命不说,还总喜欢耍小性子,隔三差五就来闹他,看着高冷,但实际上黏人的很。
牧嘉年:“?”
他说了什么奇怪的话吗?怎么柏景笑的一脸肉麻啊?
“我觉得你说的有那么点道理,或许我真的该考虑下这方面的事了。”
柏景说的煞有其事。
牧嘉年比了个OK的手势,“那我先走了,柏少明天见。”
“再见。”
这事儿柏景一考虑,直接考虑了一个多小时。
直到回到柏家,柏景心里还没有个准确的答案。
走到客厅,刚好遇到刚回来的柏瑜。
自从柏瑜同性恋那事之后,柏景和柏瑜见面的次数便越来越少了,倒不是说有意避嫌什么的,就是两人都在忙正事,一个要上班,一个在开工作室。
“大忙人回来了。”柏瑜脱下西装外套,淡淡的说了一句。
柏景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你怎么现在才回来?”
“加班,路上堵车。”柏瑜回答。
“你这几天都在加班?”柏景问。
“第一季度结束,要开的会不少。”
柏瑜把领带西装什么的都取下了,整个人看起来松弛了不少。
柏景默默看着,半晌忽然冒出一句:“你同性恋那事儿,是真的?”
柏瑜面不改色的反问:“不然?”
柏景还是不信,“你都活了快三十年了,现在才发现自己是同性恋?”
“爱情来了,挡也挡不住。”
“你的语气太敷衍了,跟捧读似的。”柏景犀利点评。
柏瑜给了他个闭嘴的眼神,“总之就是这么回事。”
柏景比了个中指,“我不信,除非你把嫂子领回家叫我看看。”
柏瑜回了个中指,“想得美。”
两根修长如竹的中指遥遥相对,竟有几分互不相让之意。
“你不让我见见嫂子,那我就不承认你是同性恋这件事。”柏景十分坚持。
“我要你承认?皮痒了?”柏瑜嗤笑一声。
“我不管,不带不信,不信我就不配合。”柏景丢下这句话后,踩着拖鞋上楼了。
柏瑜头疼不已。
这下该怎么办?
——
随着邱越的出国,纪清辞那边安宁了很长一段时间,柏景也将精力放回到了自己的工作室上。
他的工作室不大,招聘的员工满打满算也不到五十,但好在都是B大专业对口的毕业生,因此实力十分可观。
除了B大,柏景还从别处挖来了不少优秀的美工和建模师,力求做到画面精美,建模优良。
他这段时间在圈子里活跃了不少,频繁的参加了好几场晚会,当然,效果显著,想巴结他的人都拿手下的人才当敲门砖,给他省了不少事。
眼见着柏景身边围绕的人越来越多,纪清辞心里也着急起来。
“他已经有五天没过来看我了。”
牧嘉年正在练习深蹲,听到这话,站了起来,“是哦,这间隔的也太久了。”
纪清辞啧了一声,“他该不会是在外边有人了吧?”
“怎么可能!”牧嘉年头摇成拨浪鼓,“柏少不是那样的人!”
“那他怎么不来看我?”纪清辞问。
牧嘉年挠了挠后脑勺,“不知道,他好像挺忙的。”
“忙?”纪清辞靠着吧台,淡淡看向窗外。
感觉他情绪不高,牧嘉年忙说:“柏少的工作室现在正是最关键的时候,我听郁少说,柏少一天要面试五六个人。”
“那他还要去参加那些酒会?”纪清辞小声咕哝了一句。
“没法子嘛,我们这些人……”牧嘉年耸耸肩。
“你不去参加?”
“我上面有个能干的哥哥,他去就行,我去只会添乱。”牧嘉年笑着说了一句。
纪清辞皱了皱眉头,却也没再说什么。
“对了,”牧嘉年想到了什么,“今天晚上我有点事,得先走一会儿,你一个人在家可以吧?”
纪清辞无语的看了他一眼,“你别被柏景给传染了。”
他好歹是个一米八的成年男人,不是三岁的小孩。
牧嘉年也反应过来,有点好笑又有点尴尬,“也是。”
“话说回来,你一直在家待着不无聊吗?”看纪清辞一直站在窗边看风景,牧嘉年又忍不住问了一句。
他是活泼好动的性格,看到纪清辞在电脑前一坐就是一整天,他都替他闷得慌。
“无聊又能怎么办?”纪清辞几天没见到柏景,心情本来就差,被这么一问,更是怨气丛生,“我现在这情况,想出去也不行啊。”
牧嘉年跟着愁眉苦脸,“你这还真是麻烦。”
“对了!”他猛地拍了下大腿,“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出去?”
“出去?去哪儿?”
“最近朋友新开了个餐厅,让我们去给他捧场。”牧嘉年道,“你要是无聊,我可以带你去。”
“餐厅有什么好玩的?”纪清辞眼皮子都没抬一下。
“我朋友开的可不是普通的餐厅。”
也是,牧嘉年是官二代,他的朋友必然不可能是什么普通人,要说吃喝玩乐,没有人能比得过他们。
纪清辞勉强来了点兴趣,“去多长时间?”
“就吃个晚饭的事。”
纪清辞在家里委实憋了太久,连工作都提不起他半分兴趣,索性直接同意了。
“你把口罩带好,换身衣服,咱猥琐发育,保证不给别人可乘之机。”
牧嘉年说完,又喊来了家里的司机,确保万无一失。
半个小时后,司机打来电话,说是已经到了负二层的停车场,两人坐电梯下楼,一个人都没有碰到的坐上了车。
“真跟做贼似的。”牧嘉年开玩笑的说了一句,一扭头,就发现身边人正一瞬不瞬的对外边看着。
“那个下车的……”纪清辞手指向某个方向,“你瞅着像不像薛扬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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