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嘉年回头,就看到薛扬闻站在他的车子前,一双眼睛像鹰目一样犀利。
“!”我靠怎么是他啊!
牧嘉年微微打了个哆嗦,心道果然不能背后说人坏话,容易被抓包。
薛扬闻也不知道在这蹲了多久,见人出来,立马就大步流星的走了过来。
不得不说个子高的人就是有压迫感,柏少是,薛扬闻也是,牧嘉年小小的心虚了一下,“干、干嘛?”
薛扬闻冷着脸站到牧嘉年面前,“你怎么在这?”
“……”牧嘉年翻了个白眼,这已经是他看到薛扬闻这批人的下意识反应了,“我不能来这啊?”
薛扬闻拧紧了眉头,“我没时间跟你拌嘴。”
牧嘉年相当配合的往旁边一靠,“薛少赶时间的话可以先走。”
看着牧嘉年嬉皮笑脸的模样,薛扬闻烦躁的啧了一声,“别装傻,我问你为什么在这。”
牧嘉年呵呵一声,“我来见朋友啊。”
“什么朋友?”
“什么什么朋友,薛少不认识的朋友呗。”牧嘉年耸了耸肩。
他的个子不高,看起来也白白净净一撂就倒,但比起只练了些花拳绣腿的薛扬闻,他警校这几年训练的底子足够让他不怵。
薛扬闻显然也知道这些,攥紧了拳头却也没有发作,只是一张英俊的脸因为憋屈的表情而变得阴鸷。
“你是不是来见柏景那个小情人的?”他质问。
牧嘉年脸上笑嘻嘻心中mmp,“这我就不方便说了,随便薛少你怎么想。”
薛扬闻面上的狠戾一闪而过,随即便又成了几分不甚明显的挫败。
牧嘉年不是牧家的继承人,手上没什么权力,但背靠牧家,亲戚长辈都在政府担任要职,又因为不争不抢很受长辈喜欢,真要找他的麻烦,事后自己的公司怕是时不时就得被政府那边掐一下喉咙。
整个B市只有一个柏家能官商齐行,也只有一个柏景能在B市和S市做他的第一公子,他薛扬闻远学不到那样的霸道。
想清楚了这些,薛扬闻只得忍下脾气,“我跟你也算从小就认识了,现在问你点事你都不愿意说?”
真是托了柏少的福,他牧嘉年竟然也有一天被薛扬闻套近乎!
那个心比天高,恨不得拿鼻子看所有人的薛扬闻!
牧嘉年心里大喊爽了爽了,嘴上也忘了把门,“不是我不愿意说,只是嫂子那……”
“嫂子?”薛扬闻目光一凛,“都喊上嫂子了?!”
“不不不,”牧嘉年赶紧找补,“就是朋友,朋友,我朋友不乐意被人打扰,所以我不能说!行了行了,就这样。”
说完牧嘉年也不敢再留,钻进车内就让司机快开快开。
“牧嘉年!”
“我尿急,先回去了!”
车子开出了停车场,牧嘉年这才敢大喘气。
“我这下是真闯祸了……”他喃喃说了这么一句,又立马掏出手机给纪清辞拨去了电话。
“干嘛?”纪清辞的声音一如平常那般淡漠如水,叫牧嘉年安心了不少。
“嫂子!我对不住你啊!”
“?”纪清辞疑惑的停顿了片刻,随后才说:“有屁好好放,再嚎就挂了。”
“别别别!”牧嘉年赶忙把刚才那事给说了。
纪清辞静静听着,等他说完了才问:“你说薛扬闻在堵你,还问你跟我有关的事?”
“对对对!”
纪清辞轻笑了一声,“这样,你把这事儿告诉柏景去。”
“我是准备发短信说的来着。”
“别发短信,”纪清辞说:“打电话,就用你刚刚那语气说,怎么害怕怎么来。”
“啊?”
“你不想在柏景面前说几句薛扬闻的坏话么?”
牧嘉年由衷的钦佩纪清辞了,他的心眼实在太多,薛扬闻都不见得能玩得过他,再加上近水楼台先得月这点,柏景成为他囊中之物是迟早的事。
想明白这点,牧嘉年为纪清辞办事更是竭尽全力,柏景那边电话一接通,他就嚎了起来。
“柏少!我对不起你们啊!”
——
柏景本来都要睡下了,被这通电话一打,立马就赶到了望江苑。
“你跟我去我家住一段时间。”一进门,他就是这句话。
纪清辞想到柏景会过来,让他尽快搬家,但没想到柏景会让他搬到让柏家。
“这不太好吧……”纪清辞还想趁着同居的这段时间把柏景吃到肚子里呢。
柏景安慰道:“没事,我家现在就我和我哥。”
“你爸妈呢?”
“去旅游还没回来。”
纪清辞还是不怎么情愿,他跟柏瑜因为公司合作见过几面,当着合作伙伴的面勾引他弟,纪清辞的脸倒也没厚到那个地步。
他想了想,决定找个最含蓄的理由推辞掉。
“你不是说你哥是同性恋,还跟韩昭是对象吗?我要是搬进你家了,让韩昭这个准对象怎么想?”
涉及到别人的意愿,柏景便又踌躇起来,“那该怎么办?”
“随便找个地方住住就好。”
柏景撑着脑袋想了好一会儿,最后才说:“我星河苑有一套平层,本来准备加班的时候用来住的,最近正要买家具,你要不要住那儿?”
纪清辞想也不想就同意了,原因无他,他自己在星河苑也有套房子,实在麻烦,他自己也有地方住。
“那你把要穿的衣服收好,我们现在就动身。”
纪清辞相当配合,随便收拾了几件衣服后就动身了。
车子驶出望江苑时,纪清辞往回看了一眼,颇为感慨,“感觉还挺好玩的。”
他说完这话就打了个哈欠,倒是叫柏景心里的愧疚更重了。
要不是他一心想躲开天凉王破的结局,纪清辞也不用被他牵连,居无定所。
眼见着面前这人面露疲惫,柏景声音都柔和了不少,“这几天先找个酒店住住,等那边装修都弄好了就搬过去。”
薛扬闻忽然来这一出,把他慢慢找房子的计划给打破了,好在柏景不缺房子和钱,不然纪清辞是真要颠沛流离了。
纪清辞低低的嗯了一声,外边夜色深沉,叫他也起了些许的疲惫。
他侧头去看身边的柏景,外边华丽璀璨的灯光投进了他那双漆黑的眸子,像细细碎碎的星子,夜色模糊了他轮廓分明的下颚线,让他的五官看起来多了些旖旎暧昧的勾人。
得赶在豺狼虎豹赶到之前,把这个人拆吃入腹了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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