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了。】
随着系统的声音响起,所有人又回到那个大厅的圆桌上。
虽说是天亮,但是屋外的红月照旧还在,只是整栋古堡灯火通明,四处都可收入眼底。
白桉看到谢铎还在,松了口气,幸好守卫和他没有同时奶一个人,不然谢铎就会被奶死。
【竞选警长发言,请举手。】
一号玩家有些懵逼,唯唯诺诺地开口:“没想到我是第一个发言,但我是个闭眼玩家,我什么也不知道。看看女巫和预言家有没有什么信息吧。”
三号玩家,也就是谢铎,冷静开口:“大可不必。我是预言家,翻了八号,他是好人。女巫至少还有药,用完或者等我死后再报信息。我今晚将查验2、1,若是狼人,警徽给八号。”
四号玩家,红唇烈焰的女人:“我昨晚查看房间里有一把水果刀,但我是个平民。”
八号玩家白桉:“我并没有什么信息,目前预言家给我发了好人牌,鉴于能看清自己的底牌,我觉得他是有真预言家的面。”
九号玩家段星看了眼谢铎和白桉,最后沉思两秒:“我是真预言家,八号是我的金水。我今晚将查验7、10号,若是狼人,警徽给八号。”
然后开始警徽投票环节。
显然没上警的人多多少少有些懵,两位预言家,却都没有互相拉踩,验人一样。没有视野的平民显然很懵逼。
七号玩家看看左右,苦恼道:“这可怎么办?要是投错了岂不是投给狼人了。”
“我我我要不还是投票给九号,他说他要查我,这样我就不用被抗推出去。”
恐惧还是胜过了七号的理智,他在票的背后写上数字“9”,期颐地看着九号,段星冲他点了点头。
【警长九号。】
【2、7、10上票九号;
5、6上票三号。】
【请警长决定发言顺序。】
【请10号开始发言。】
十号玩家大概也料想到顺序必然是从他开始,于是流畅脱口而出:“我昨晚醒后,出不了房间,所以仔细观察了一下四周。天台我出不去,只能隐约见到隔壁散发微微灯光。房间内有一个玩耍的飞镖盘,磁吸的,除此之外几乎没有其他东西。”
“贴在门后,也听不到外面有声音,就这样直到被拉回大厅。”
“我上票给九号的原因,就是在他警徽流里,至少不会被抗推出局给好人阵营增加负担,也许后期还能给大家带队,就这样。”
说完十号从容坐下。
白桉听着他的证词才发现,平民也是可以睁眼的,但是是哪儿个时段,白桉判断不了。
目前来讲,他的说辞流畅,逻辑清晰,几乎毫无挑剔的地方。
一号玩家,依旧是非常紧张的结结巴巴:“我一开始就说了,我是个平民,什么也不知道。而且这两位语言家发言都差不多,后发言的预言家完全没有看到前面人的起跳动作,且查验都一样,逻辑上来讲,三号是预言家的可能性更高。大家怎么都不盘这一点呢?”
“我感觉给九号上票的人,以及九号,很有可能四进三,都是狼人。”
二号玩家紧接着发言:“一号这么说,我想回回头了,感觉自己好像站错了。晚上房间里都没什么线索,只能靠逻辑猜测狼人。好在第一把我们的轮次够,逻辑上来讲两个预言家一狼一预。”
“今天是三号和九号的轮次,我们应该甄别谁是狼人,把狼人投出去,这是我们唯一能做的事,就如同一号所说,九号的行为就预面上来讲,应该是低于三号的,我感觉九号是狼。”
“非常抱歉,上了一个匪票。”
二号说的情真意挚,两人的一番言论将三号和九号瞬间推向焦点位。
只有白桉知道,两人都是好人阵营,但他说不了话,甚至自己的身份一暴露,反而是给好人阵营做坏事。
“焦点位在我们?”谢铎沉着开口,反问的语气让二号玩家绷紧了身子。
“我想问问,一个真实副本,有哪儿个狼人不爱惜自己的命,敢站起来搏杀,且发一个金水对狼人毫无收益。”
“既然盘逻辑,二号玩家,为什么不陈述一下,你在我的警徽流里不为我上票却给九号上票,现在又推翻你自己的逻辑。”谢铎一个眼神扫向他。
二号耳朵赤红,但不是他说话的轮次,他根本开不了口。
白桉也察觉出他的不对劲。
如果一个人短时间反复,没有逻辑,一般就是狼和平民,但是平民只会为神冲票,而不是另一个平民。二号玩家顺着一号的势头说,他的身份明显低于一号,谢铎这是在明示二号是狼人吗?
难道今天出二?
但是有段星作为警长归票,他并不敢妄自发言。
四号玩家反而没有说这些,她以副本的思路切入:“黑塔游戏断不会这么简单。既然平民夜晚也可以睁开眼,观察自己所在的环境,那么房间内一定有值得关注的东西,狼人进入我们的房间是否会留下毛发和线索,我觉得今晚开始,大家可以细致地看看。”
“而不是一味依赖神职人员提供信息。”
一个个听过去,大部分人的发言都有偏激的地方,二号嫌疑最大。
但即使这样,白桉也不敢说出他,如果送走一个好人,他们的劣势就将拉大。因为二号发言不妥当,踩二号的玩家也不在少数。
“嗯要不预言家晚上查查二号?”白桉结束自己的发言,将剩下的交给段星。
“确实不需要盘我和三号谁是真预言家。我就只问一句——哪儿个小敢起来对跳,明知两人必有一死?谁愿意做这个牺牲?”
“今晚我的查验是2、5、6顺验,至于投票给谁,我已经有了想法。”
“投一号。我的理由很简单,这个副本平民可以睁眼提供房间内信息,四号做到了,作为警上第一个发言的你,说自己是平民,且没有提供关键信息,是不是视角有问题呢?”
“你不确定其他人能看到什么,所以你选择常规狼人杀里闭眼的平民。”段星一语中的,直接提出了关键漏洞。
一号玩家手背上青筋暴起,她双手成拳,很是紧张局促,看起来像是要为自己辩解。
段星却继续冷漠地陈述,一丝眼神都没有给对方。
白桉都有些怀疑,是不是误会了她。
但是没有公共讨论的时间。
进入投票时间后,白桉看着面前的白纸,迟迟写不下去字。虽然看不清对方面具下的神情,但是白桉能感受到她的恐惧,不过......没有愤怒。
【3、9、10投票给1号,其余弃票。】
【1号玩家淘汰出局。】
段星看见这个结果后,余光看了白桉一眼,他茫茫然坐在原地,眼中有些不忍。
比起生死拼搏,仅是十几分钟的对话,就可决定一个人的性命,对他来说却是残忍。但对段星,司空见惯。
【请出局玩家发表遗言。】
一号玩家红着眼:“我就是个平民,我什么都不知道,我能跟你们说什么。还有第二轮发言,明明狼人杀是需要考虑逻辑的游戏,你们却都认下了这两位预言家,那你们信谁的查验!”
“万一九号靠这种帮神穿衣服的行为坐高自己的身份呢?没有人思考过他与真预言家争警徽的弊处吗?我的遗言就是这些。”
一番激烈的发言,白桉能明显看到不坚定的五号、六号玩家神色动摇。
其他人则是讳莫如深。
【天黑,请闭眼。】
白桉再次在自己的房间醒来。
【女巫,你需要使用毒药吗?】
白桉走出门。
“这次应该每个房间都能进吧?”
白桉试探性地拧开一号的房门,因为一号玩家已死,房间内空无一人。
挂衣架上有一圈尼龙绳,四下也是跟他的房间一样,空空荡荡。
白桉走出房间,门口酒红的地毯上有一根微不可见的长发,他拈了起来,头发长度至少有十厘米,不会是男人的。
一号玩家出过门,为什么撒谎自己是平民?
白桉脑子转了过来,她应该是真的狼人。他看向屋内的尼龙绳,绳子的宽度与谢铎脖子上的勒痕几乎一致,只有他见过谢铎脖子上的痕迹。
他一间间房间走过去,每个房间布局相差无几,但几乎都会有一样独特东西,水果刀、皮带、斧子......
白桉顺手把这些东西藏在了看不到的地方,虽然他并不知道这样会不会有作用。
今晚应该是狼人跟预言家的对决,轮不到他,白桉大胆把毒药留着。
夜晚还剩下漫长的时间,白桉溜到谢铎房间内,他看着木木睡在床上、一动不动的谢铎,取下他的面具捏了捏他的脸。
白天谢铎说查验的他,不知道是认得他还是不认得。他跟段星谁是预言家白桉不知道,但是他莫名坚信谢铎是个好人。
星星白天有点像坏人......
他躺在谢铎身边,捏着他的手臂,第一次在副本里安稳地闭上自己的眼睛。
让他享受这个夜晚。
拜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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