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吸人元阳的鬼魅
舒望亭显然是有几分气性的,听见涂山娇的质疑,连连摆手澄清道,“小生是路见不平,确实是与贵夫主素昧平生的。”
“哦?大侠果然是急公好义,路见不平。”
涂山娇饶有兴致地看了舒望亭一眼,语气颇为漫不经心。下一刻却突然将手中的绳索轻甩,飞射而出,向舒望亭袭去。
“我倒要看看,你被捆住了手脚,还怎么路见不平?”
“喂喂喂,君子动口不动手……”
见绳索飞来,舒望亭连忙举剑去挡,涂山娇的绳索精准地抽中了舒望亭手中的长剑。舒望亭的手上一软,长剑脱手而出,飞出了数丈之远。
“我的传家宝剑!”舒望亭大喊了一声,伸手就要去捞剑,可涂山娇手中的绳索劲力不减,瞬间便将他捆了个结结实实。
涂山娇飞身而起,将舒望亭的长剑捞回手中,转回身看着被捆成一对铃铛的南郭曦与舒望亭,觉得十分满意。
她施施然地踱到了舒望亭的面前,笑着问道,“怎么样?还要多管闲事吗?”
“只要小生的舌头还在,就要仗义直……啊……”舒望亭大义凛然,可话没来得及说完,便被涂山娇狠狠地捏住了下巴。
涂山娇凑近了一些,对着舒望亭咬牙切齿地威胁道,“再啰嗦一句,信不信我割了你的舌头。”
舒望亭不敢说话了,求助地看向身边的南郭曦。
南郭曦饶有兴致地看了半天的戏,见舒望亭看向他,方才敛了敛脸上的笑意,装模作样地叹了一口气,转向涂山娇试探着劝道,“娘子,咱们闹出这么大动静,若是你的家人去而复返……”
涂山娇的眸色微敛,她被打中了七寸,眯着眼睛看了南郭曦片刻,最终恨恨地丢开了舒望亭,牵起绳索,拽着两人,向永宁坊的牌坊口行去。
***
又是一觉黑甜,栾笛昏昏沉沉地撑起上身,靠坐在榻上,阖目感受了一下时空的变化。
她大约睡了两个多时辰,论理她新收的小狐狸这时候也该回来了。
栾笛醒了醒神,正打算结个法印感知一下小狐狸的方位,却听见门外传来一阵吵嚷声。
是小狐狸在与一个男人说话。
小狐狸初次出门,便私自带了男人回来?真是自作主张,无法无天。
栾笛蹙了蹙眉,正寻思着要给自己的灵宠立立规矩。便听见一道极斯文的男声传入耳畔。
“嫂夫人,我在洛阳盘桓了数月,竟不知洛阳城郊还有这样富丽堂皇的去处。”
嫂夫人?栾笛抽了抽唇角。
小狐狸不过才离开两个时辰,便做了别人的夫人了?真是不知检点。
栾笛真在腹诽,便听见小狐狸怒声斥道,“舒望亭,你再敢喊一声嫂夫人,信不信我把你变成夫人?”
栾笛忍俊不禁地轻笑了一声,原来这嫂夫人只是被人占了嘴上的便宜。
栾笛正准备推门出去看看情形,便听见门外又传来男人躲闪求饶的声音,“嫂夫人,君子动口不动手,手下留情呀,阿,姑娘,姑娘,我错了……”
只听“哐当”一声,栾笛卧室的门被人撞碎了,一个男人滚了进来。
栾笛盯着摇摇欲坠的木门,错愕了片刻,神情中突然多了几分玩味。
她抬起眼眸悠悠地看向门外目瞪口呆的涂山娇,笑道,“小狐狸,你带男人回来,我可以不予过问,但是这打碎的门算谁的呢?”
然后,仿佛为了应和她的话,木门轰然落下。
看着碎成数块的木门,涂山娇本是有些内疚的,但抬眼迎上栾笛好整以暇的目光时,心中便又有些愤愤,她撇了撇嘴,“你法力高强,何必这么小气,再变一个出来不就行了?”
涂山娇皱了皱鼻子,突然觉得自己有些委屈,“你是一只魅,日日都要吸人元阳才能续命的,若不是为了你,我何苦劳心费力地找男人回来。”
栾笛被气乐了,这只小狐狸当改天换地的法印是随便比个手势那么简单吗?
她只剩下一成法力了,之前不过结了个小印,已是疲惫不堪,困倦欲睡。若是小狐狸日日这般拆家,那她岂不是要再沉睡个十数年才能养回精神来。
栾笛正要说话,刚刚破门而入的男人却抢先一步对涂山娇抢白道,“子不语怪力乱神,何况这位黑衣姑娘,分明端庄沉稳,大家风范,哪里会是吸人元阳的鬼魅。这位……呃……娇娇姑娘,怎么信口开河,随意诋毁姑娘家的清白名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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