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挣脱威压、恢复身形的天一阁弟子站出来。“齐师兄已经代师妹道歉了,你为什么不依不饶?”
“他道歉了,我就要接受吗?”念玉挑眉,眼若寒冰地看着他
“要不我也打你一巴掌,再向你真心实意的道歉?”
司幼嘉气的发抖,几乎就要冲上来和念玉扭打在一起,桓秋反应快,挡住了她。
“桓师兄,你为什么那么护着她?”司幼嘉挣脱不开桓秋的束缚,眼里写满了委屈。
她不明白,她和桓秋素有交情,可桓秋看她的眼神冷漠到了极点。
桓秋不言,只辖制着她的胳膊不能动弹。
“你就是侥幸,明明是想拉我们一起死,才误打误撞解了迷阵。”司幼嘉不甘心的扯着嗓子喊叫。
她气的手指发抖,可偏偏被桓秋辖制的动不了,只能怨毒的盯着念玉。
周围众人鸦雀无声,司幼嘉的话本就道出了部分人的心声,就算迷阵开了,真正信服念玉能解阵的人也少之又少,大部分人都是抱着将信将疑的态度。
念玉看着气的披头散发还依旧嘴硬的司幼嘉,再扫了一众人缄默的面孔。显然他们也默认了念玉是误打误撞才开了迷阵。
眼中满是嘲笑,这就是人心啊!
念玉一步一步朝司幼嘉走过去,眼中全然是居高临下的蔑视。
“就算是又如何?”
“就凭迷阵开了,这几巴掌你也该受着。”
“你!!”其他人显然也听到了念玉的话,在他们听来这就是念玉亲口承认了自己居心不良。
大部分人都不愿意承认自己的无能,尤其在濒临死亡时自己所展现的失败。
更可怕的是,大家可以接受一起失败、一起绝望无能,但不能有人突兀的成功。
整个社会的教育熏陶让他们坚信,人与人之间生来的差距是非常小的,只要足够努力就可以弥补这些差距,所以人人都解不开迷阵才是正常的。
在念玉来之前,这里就像一个大型的剧本杀,怎么努力但就是无法通关。
他们漫无目的苟活着,看着同伴一个个死亡,自己胆战心惊却又无能为力。
而念玉只听到迷阵规则的来龙去脉,一次循环就迅速解开了迷阵。
这个时候,他们的认知受到了强烈的冲击。
这样漫长的痛苦难道只是源于自己的无能吗?
我的亲友、还有那种害怕被死亡命签选中的惶恐,那些痛苦折磨的时光,仅仅源自于自己的无能吗?
是以,在听到念玉亲口承认自己居心险恶之后,他们的内心其实默默松了一口气。
他们经历了漫长的生死折磨,并不想在最后即将离开这个地狱般的迷阵时心理还要蒙上一层晦暗阴影。
坦途大道就在前方,谁又愿意背负这么大的心理负担去过往后余生呢?
人只会选择相信自己愿意相信的结果。
众人全然忘了之前念玉带他们出来时的喜悦,
原来是这样!
她是抱着带所有人一起死的决心,才侥幸反而开了迷阵。
他们一直解不开迷阵只是因为自己没有拖人下水这种恶毒想法。
他们不是不聪明,只是不够恶毒。
这下,所有人对念玉那些微心存的感激荡然无存。
“可我明明只打了你一下!”司幼嘉咬牙切齿。
“你呢?”她抓狂的吼叫,“你打了我整整十下!!!”
她从没有感受过那样漫长绝望的煎熬。
“才十下,我已经算是对你网开一面了。”念玉唇角弯起冰凉讥诮的弧度。
“我没有打你的心思,却无端受到你的伤害,如果只还你一巴掌,这并不公平。”
“只有让你感受到成千上万倍的痛苦,才能泄我心头恨意,才能对我的伤害弥补一二。”念玉看着眼中浸满恨意的司幼嘉。
“你是不是还在想,等你出去了,去师门找几个厉害的道门高手来替你报仇。”
念玉低声在她耳边说道,“可惜,这天下所有的修者加起来也不会是我的对手。”
念玉扯着她的头发,迫使她抬起头,自手心蒸腾出凶悍的灵力,眼中满是嘲讽。
“你刚才不是仗着自己是掌门独女,有师兄师姐的撑腰,很风光吗?”
“现在你还风光的起来吗?”
那是整个世界都无法创造出来磅礴灵力。
即使同念玉手中的力量隔着一段距离,司幼嘉都觉得那灵力快要将她四分五裂,剧烈的疼痛让她听不清念玉的话,五脏六腑都被碾碎般的生疼。
她求助的看向齐哲越,
看着从小护到大的师妹被打的这样惨,齐哲越心中不忍,“师妹就算得罪了你,你打了那么多下也该解气了,现在这样是不是太过分了?”
“是啊!司师妹就算有错,这也太过分了。”几个弟子随声附和。
念玉微掀眼帘,用轻蔑至极的眼神盯着他们,“刚才我在幻境中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少女,司幼嘉仗着有武功作威作福,打了我一巴掌的时候,你们一言不发,漠视纵容。”
“怎么,现在我比你们强?你们就想同我摆事实,讲道理了?”
“可惜,我凭什么要和你们讲道理?”念玉不屑的冷笑。
欺软怕硬?齐哲越他们算是踢到核弹了。
规则往往都是强者制定,弱者遵守。念玉的实力天不敢管,地不敢收,既然这方小世界无人是她的对手,她为什么要遵守那些世俗条条框框?
这天下的规则本就该由她来制定。
对付司幼嘉这种作威作福的大小姐,唯有以暴制暴。
“啊!”司幼嘉在念玉强力威压下叫的十分凄惨。
念玉抬头看着天一阁的弟子一个个不忿的表情,她歪了歪头,唇角讥诮。
“怎么,想替你们的师妹出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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