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城一中有提供食堂,如果不喜欢食堂口味的,也可以去外头饭馆吃饭。
中午的时候,叶白辰来接叶白欣和叶白榆去吃饭,但叶白欣和小姐妹约好了,要去给周玲玲和刘丰嘉上香了,连下午的课都请了,于是,叶白辰就带着叶白榆去了饭馆。
一家叫陶鲜居的饭馆,有包间,有点心也有各种炒菜。
叶白辰让叶白榆自己点菜,一边比划说着,“我跟爸妈都说了,你下午请假。”
叶白榆抬头看向叶白辰,这是有事?
叶白辰叹气,看着叶白榆,无奈揉额,“对不起呀,白白,这事不该麻烦你的,但是队长一直求我,我也怕他私底下来找你,想着,还不如我来跟你说。”
叶白榆点头,点点肩膀上的纸人,想了想,示意叉叉现身。
叉叉解除隐身一出现,就让叶白辰吓了一跳,瞪眼,“白白,他是谁啊?”
“你好。”叉叉很规矩的躬身问好,“我是大大的侍从,你可以叫我叉叉。”
叶白辰转头看向叶白榆,叶白榆正无语的看着一脸正经的叉叉,侍从?昨晚电视看多了?
肩膀上的纸人叹气开口:哥哥,你别理他。叉叉不是坏的,妈妈和姐姐也知道他。
叶白辰点头,既然白白说叉叉不是坏的,那就没有问题了。
肩膀上的纸人转头对叉叉开口:爱吃什么,自己点。
叉叉眨眼,接过叶白榆递给他的菜单,飞快的点了几个菜,叶白辰也没看,直接下单。
“……事情就是这样,周超那三人都已经被正式批捕,他们背后的那些长辈被除名的除名,革职的革职,哦,包括你们的校长,虽然没有什么过错,但是视而不见听而不闻的,漠视罪恶,袖手旁观也是一种罪!所以,这件事基本结束了,但是,我那队长尚武现在就是非常执着!”说到这里,叶白辰很头痛。
“他非要知道周玲玲到底是怎么死的,现在周玲玲怎么样了,他知道你,也猜到那天晚上你应该有去,虽然医院的监控坏了好多,但是有一个监控拍到你离开医院了。那个监控视频已经被我删了,除了我和我队长知道。”叶白辰很无奈的叹气。
“他说,他不会对外头的人说起你,现在好多那个特殊部门的人在查周玲玲这件事。白白,我怕他会惹出事来,让那些人注意到你,就跟他说,我来跟你说。”
叶白榆点头,摸出黄纸,开始叠,叠成一个纸人,又拿出一张黄纸,折成一匹马,想了想,又拿出一张纸,写了三个字:请通行。
叠好后,刚好服务员来送菜,就跟服务员拿了一个小袋子,装好,递给叶白辰。
肩膀上的纸人开口说话:哥哥,你跟他说,晚上十一点后睡觉,把这些放在枕头边就可以了。
叶白辰疑惑接过,“就这样?”
纸人继续开口:它们会带他去见他最想见的人。
叶白辰点头。
这时候的叉叉已经开始剔掉鱼刺,夹鱼肉,打汤,将排骨夹起来,细细的将骨头剔除,不一会儿,叶白榆的碗里已经满满了。
叶白榆抬手拦住叉叉还想夹菜过来的手,念了回向咒,肩膀上的纸人挥着纸爪子:你自己吃。不要给我夹了。
叉叉便笑了笑,低头吃饭。
叶白辰看着,有些羡慕,真好啊,吃饭的时候还给服务的…,忍不住问叶白榆,“白白啊,他真是你的侍从?”
他是不是能让白白也给他整一个来帮忙写材料的?
侍从?叶白榆想了想,摇头,纸人开口:别管他,哥哥,你的珠串还好吗?
叶白辰摸了摸自己的珠串,笑道,“我现在偶尔能够看见班长的影子了,就是班长不跟我说话。”说到这里,叶白辰很犯愁,不知道为什么,他可以感觉得到班长的存在,偶尔看见班长的影子,但是班长却是不和他说话。
叶白榆指了指叶白辰的珠串,纸人开口:他还在凝聚灵体,肯定说不了话,不过他进展很快,能够在你面前显形了。再等等,哥哥,记得每天晚上抄经给他。
叶白辰点头,心情愉悦了,吃饭的时候也觉得饭好吃,吃着吃着,叶白辰就拿起菜单瞅了瞅,“咦,这个雪天百花炖挺好喝的,以前没点过呢,这个也不错,九天鲤鱼越,嗯嗯,好吃。”
叶白榆撑着额头,看着叶白辰,又看了看眼前的饭菜,默默的加快了吃饭的速度,吃完,叶白榆站起身,拉了一下叉叉,纸人开口:哥哥,我们先走了。
“哦,好,你们路上小心。”叶白辰继续努力的吃饭,好吃,得吃完。
叶白榆一走出陶鲜居,立即快步跑到车站,叉叉不明所以的跟着飘了起来,“大大,怎么了?”
等上了车,叶白榆侧头看着疑惑望着自己的叉叉,默默的拿出纸笔写字:笨蛋!下次点菜不要点那么贵的!
此时的陶鲜居,叶白辰瞪大了眼睛,捂着胸口,看着眼前的账单:一千五?!!!
*****
下了车,叶白榆有些茫然的看了看四周,虽然有叉叉给他小声提醒,但是,他好像还是迷路了?
这里是哪里?
“大大!这里好像是陵园?”叉叉飘到叶白榆的身侧说着,有些懊恼心疼的看着一脸茫然的叶白榆,都是他太笨了,没有好好听站点!
看着叶白榆在公车上因为听不见声音,又无法说话,对四周没有任何反应的茫然时候,他就心疼了,司机大吼了几声,他虽然急急的提醒了大大,但是大大还是反应慢了,大大下了车,他还听见那些人对着大大指指点点的,说大大是不是傻了,说大大肯定是玩手机什么的。
可恶!那些人!叉叉的黑色的眼眸底闪过红色光芒,活该倒霉!
叶白榆回过神来,点头,走向指示牌,看了看,就抬脚走了进去,既然阴错阳差的来到这个陵园,那就进去看看。
陵园里,因为是午后,一个人影也没有,鬼影也没有几个。
叉叉继续缩成蘑菇云,黏在叶白榆的肩膀上,“大大,我们打电话让姐姐或者哥哥他们来接我们?”
叶白榆摇头,摸出纸人放到肩膀上,纸人开口:不用。我们待会坐公交车回去就好了。
叉叉看着叶白榆,还坐啊……
叶白榆侧头看着叉叉,眯眼一笑,纸人开口:你这次要好好给我认站点,不要再坐错了。
叉叉猛地点头,“好!大大你放心!以后我就是你的耳朵,你的舌头!”
做大大的耳朵,做大大的舌头,那他就可以一辈子黏住大大了!不不不,是永远,对,他要永远跟着大大,黏着大大!
叶白榆笑了一下,转头看向了陵园。
叉叉却是静静的看着叶白榆的侧脸,又看得入了迷,黑色眼眸深处似乎翻涌着什么。
*****
这世间是没有偶然的。
叶白榆看着跪在墓碑前的那个面容凶狠的男人,那只纸鹤就在墓碑前。
墓碑前,一个快要消散的透明女子温柔的看着男人。
而男人碎碎叨叨的,“……我打算就在这里安家了,嗯,这辈子就在这里了,不走了。你说海城是个好地方,我看着也真是不错。唉,当初我要是不那么爱面子,跟着你回来,你……是不是就不会走了?说不定我们现在就会有一个宝宝了,对不对……你妈骂的对,我啥本事没有,还死犟!哈哈。……阿柳啊,可是我真的好想你啊。……”
男人说着,抹了抹脸,点了点那纸鹤,“我在公车上,帮了一个孩子,这是那个孩子送给我的。阿柳,你看看,像不像你当初折的纸鹤?”
那个女子看了看纸鹤,慢慢的转头看向不远处的叶白榆,叉叉已经喊着,“快,进入纸鹤里。”
女子轻轻点头,身形化作烟雾进入纸鹤,而纸鹤安静不动。
叉叉眨眼,转头看向叶白榆,“大大,我以为她会借进入纸鹤的机会,和那男人说话呢。”
叶白榆肩膀上的纸人摇头:她不会。
叉叉不懂,“为什么?”明明看着男人的眼神很眷恋温柔的呀。
纸人继续开口:因为她很理智,很清醒。她知道,已经是两个世界的人就不可再这么执着了。
叉叉哦了一声。
这时候,男人也发现他们了。很高兴的站起来挥手,又给他们介绍,墓碑上的女子是他的老婆。
当知道叶白榆坐错了车,就哈哈大笑了起来,带着叶白榆去坐公车了。
公车上,男人说着,“我呀,退伍的,打算在海城做个小本生意,来,给,这是我那炒面摊子,有空来吃啊。我给你打八折!”
男人一边说着,一边比划,又一边写字,热情又爽朗的。似乎,墓碑前的沮丧难过都已经不见了一样。
叶白榆接过男人给的名片,看了看,大熊炒面摊?嗯,这名字好。
“我老婆说我像只黑大熊,哈哈,这个名字不错吧。”
叶白榆笑眯眯的点头,这个名字好。
男人送叶白榆到了车站,笑呵呵的挥手和叶白榆告别。
叶白榆目送公车远去,叉叉黏在叶白榆的肩膀上,开口问着,“大大,这个人身上有很淡淡的黄色的光芒,那是跟你一样的,功德?”
叶白榆点头,肩膀上的纸人开口:他应该是为国家做过一些大事的人。
叉叉哦了一声,看着叶白榆,“那大大,我们回家吧?大大也应该累了吧,我们回家洗澡,我给大大煮个面?”
叶白榆没有说话,慢步走向叶家村,肩膀上的纸人盘腿坐着,叹气:叉叉,你真的不是我的侍从啊。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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