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一出是一出,绿发的雌虫当即展开虫翼,毛毛躁躁就飞走了。
维多这家伙在他面前就没什么正经样,先前那拘谨的样子真心不习惯,还好总算是说开了。
他也没想到维多就是当初的穆迦,他甚至都没想过他会再次见到这个虫,都放他走了,正常来说也不可能会再到他的面前晃悠。
这么多都过去年了,他们之间根本就没有直接的交集,他们更多的其实是伊甸园,圣和穆迦的特定关系。更何况他当初才几岁,他放走了那时的维多,也算是了放走了他自己。可要说有什么感情自然是不可能的,也就是阿泗喜欢调侃罢了。
当然,要说他真一点都不在意也是假话,穆迦对他来说更像是一个符号,点醒高高在上生活在伊甸园中他的一个符号,戳破了乐园般交织出来的虚假表象,唤醒了隐藏在血脉中虫族的本性。
原来圣也掌控不了一切。
嗜血好战的虫族装什么圣洁无暇的天使?
他几乎抑制不住内心中强烈的独占欲,以及破坏的冲动,到如今更是变本加厉,没有一点减弱。
唐睿哑然。也不怪阿泗担心,他这状态能瞒过别的虫,却绝瞒不过野泗。
虫族,雄虫或许才是最可怕的存在。
伊甸园在保护雄虫,这不算假,但又何尝不是在管束他们?旁的中阶低阶就不说了,小心翼翼又奢侈的将他们圈养起来,还能解决雌虫的精神域问题,一举多得。
而高阶的雄虫,特别是高阶的幼崽,那可真是天真又可怕存在。
那作为顶阶雄虫的他,到底是什么怪物?这么多年都没有出现过的顶阶,在这一任圣者寿元将近时,却出现了两位?
他的抉择,他的任性,还是他最后的挣扎?
唐睿微微昂头,眼底的血光几乎按捺不住要溢出来,满天的血光近乎要将他吞噬。他到底和奥奥是不同的,不论他怎么挣扎,怎么否认,怪物其实一直都是他,圣也一直都是他。
那俩家伙,维多什么时候和阿泗都这么熟了?穆迦和野家,一明一暗,维多和野泗不正是伊甸园最初的选择吗?
这么多年过去,到底还是什么都没有改变。
维多也是,明明都跑了那么久了,明明他都没有追究,明明当初都放他走了,为什么又选择了回来?都过了那样久,大家都忘了,都默认了那么多年,继续默认下去不好吗?
他都那样说了,野泗,维多,一个二个为什么还要挑明?
他的离经叛道终会有虫来承担后果,让他一个虫来承担不好吗?
那时候他把野泗支了出去,他本来都已经认命了,安安稳稳的呆在伊甸园当一个吉祥物,其实也没什么不好的。他大抵是有些宅的,出门对他来说其实没有那么大的意义,更何况伊甸园星域在整个虫族的地域也不算小。只是有些许遗憾罢了。
他从始至终都没想过要去招惹白翊,白翊只不是他一个隐蔽的念想。他自己也明白他和白翊从来都不合适,他也从没想过要把白翊给牵扯进来。
可白翊他快要死了!他想要去救他,怎么可能不去救他?
他们或许还是有些缘分的,心心念念的终究还是属于了他,其中有多少私心也只有他自己知道。
他其实又有些庆幸于他是圣。如果他不是圣,在白翊需要他的时候,他连救他的能力都没有。
他让自己看起来更像一位普通的雄虫,虽然他无论做什么都不是很普通的样子。好在很少有虫知道顶阶是什么模样,刚成年的虫崽即使是他也比普通的高阶强不了多少,也不算太过于奇怪。
但现在好像越来越瞒不住了,一些特意去遗忘的事在他突破后都逐渐地回想了起来。难怪伊甸园对他有着超乎想象的放纵,难怪他总觉得他的记忆有很多不合常理的突兀与异常。一切的异样都有了答案,原来这所有的一切对圣,对伊甸园都没有任何影响。
有一点野泗没有说对,但经过这一段时间的相处也应该看出来了,仪式其实没有那么重要,一切在当初他成年时就全部完成。圣从来都不是选择,也不是继承,仪式也不是必要的过程,而只是宣告。在他出生那一刻起,他就是虫族的圣者。
即便封存了一部分记忆,潜意识里他还是不想暴露出他的不同的,还是下意识选择了一层一层的将自己伪装起来。说起来也可笑,无数次的濒死,无数次的死里逃生,他之前还以为他的特殊是初始秘籍的问题,却没成想过有问题的一直是他。
他想过要放手的。在窥见到记忆的一角后,混乱与暴躁险些将他吞噬。他忍不住释放自己的本能,却又还是违背自己的本能选择放雌虫离开。他不想雌虫离开,却更不想看到雌虫眼中畏惧的眼神。白翊却不走,明明他都做的那样过分了,为什么还不跑?
机会可只有一次,就算将来后悔也晚了,就算怕他,他也不会再放手。
低头轻笑,眼底的血色却更深了一些。
罢了,还是收敛一些吧。
等从西星域回来,该回一趟伊甸园了,没想到还真让他在外界突破封印恢复了记忆。他也曾预想过运气好些说不定能突破精神力界限,但更多的可能应该是会把自己弄得一团糟吧。
然而现实中一团糟是真的,突破也是真的,只不过怎样也没有想象到会由身体先一步带着精神力一同突破。还真是意外的变强了,不同于圣者的精神力,另一个意义上的变强!
也算得上是意外之喜吧。
失踪人口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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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0章 第 170 章 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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