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晓微偏过头,接了电话
那边周勋劈头盖脸:“你挂我电话?”
她低下声音,小声的问了一句:“怎么了?”
“现在在哪里?”周勋不依不饶,似乎是十分生气
孙晓微没吭声
“我现在在你楼下,孙晓微我告诉你,你要是十分钟不下来你等着瞧!”那边周勋气急败坏。
她扶额,似乎是十分头痛,她犹豫着开口:“我出门了”,那边似乎是十分意外,过了一会儿他低低开口
“我从日本给你带了好东西,你要不要瞧瞧?”那声音像是很失落,又有点像诱哄,随后他又问:“你什么时候回来?”
车子很快就到了西山别墅区,到了秦竟家大门外,秦竟率先下车,他抬腿往后备箱位置走去,手机那边似乎是听到动静,周勋声线发冷:“你身边有人?”
孙晓微嗯了一声算是回应
周勋捏着手机的手渐渐握紧,再度开口:“小宝爸爸?”
孙晓微又嗯了一声,“大概晚上就回去了,对了,你是不是要生日了,你想要什么礼物?”
那边好一会儿没动静,随后那边周勋似笑非笑,“我想要什么你就给我么?”
“嗯,只要我能给”孙晓微回答道,声音糯糯的,江南人的吴侬软语
“行,你记着”周勋随后挂断了电话,他看着手机那一串号码,抿着嘴唇一言不发,下颚线蹦的极紧。
秦竟已经提着那袋子食材,往别墅里走,孙晓微在后面跟着,方姨和管家已经出来迎接
小宝还没醒,方姨在厨房准备早饭,孙晓微连忙跑过去,嘱咐方姨不用动,她来做,方姨笑咪咪的冲她笑,连声说好,她来打下手。她打开营养食谱,照着步骤一点点的做,她煎了一小块鱼,又煎了蔬菜饼,方姨之前已经煮好了水煮蛋和牛奶,烤了吐司片
秦竟在二楼书房的落地窗前,点燃了一支烟,看着院外的梧桐树,树叶已经掉的差不多了,只有几片叶子孤零零的挂在上面,那根烟燃尽了,烧到他的手指,他恍然未觉。
他想起他们分手那天,那时他已经好几天没见她,他去她上班的公司宿舍楼下找她,那时的沪市刚过完年,也是个寒冷的冬天,冬风冷冽,他在孙晓微公司楼下等了三个小时,直到天气渐渐变黑,夜幕笼罩
那时的她好像比之前更瘦了,当时她怀孕不到三个月,孙晓微看见他似乎很意外,
“你没看到我给你发的信息?”
那时的他心力交瘁,他看着孙晓微,眼神坚毅,一字一顿的开口
“我不同意分手”他声音嘶哑
“我不喜欢你了,秦竟”孙晓微声音冰冷,没有一丝感情“请你放过我,也放过你自己吧”说完她扭头就走,秦竟转身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
“那孩子呢?你打算怎么办?”他声音嘶哑如同破锣,眼底布满血丝
“我是孩子的父亲,在你生完孩子之前,你不许离开我半步!”他第一次如此强势,他身上流着秦卫东的血,跟他父亲一摸一样的狠绝凌厉显现出来
“我在元江路有一套房子,是我自己的钱买的,我把你送过去”他声音哽咽,像是意识到自己太过强硬,声音软下来,低声恳求
“看在孩子的份上…”
孙晓微打断他:“孩子早没了…”随后她想要挣脱秦竟的束缚,想要把手抽出来,但秦竟的手像是铁钳一样箍着他,她动惮不得
秦竟像是如遭雷击,第一反应是不相信,随后眼角似有泪光,他一遍遍的问她:
“你是不是骗我?”
“说啊,说你骗我!”
孙晓微徒劳挣扎,说出的话如箭穿心,
“我不喜欢你了,秦竟”
说着她去薅左手无名指上戒指,那是秦竟送给她的,素戒圈,跟秦竟手上的是一对,戒指内环刻着秦竟名字的首字母“q”,孙晓微将那个戒指攥到手心里,用力抛出去,那戒指落到地上甚至都没发出声响
接着她的话口字字诛心
“我不喜欢你了,自然也不喜欢这个孩子,我不要他了”
孙晓微没哭,只是脸色苍白的不像话,像是被抽走了魂的提线木偶
秦竟气急攻心,抬起手冲着孙晓微眼看就要落下去,在空中堪堪停了手,他的手颓然落下,随后孙晓微看到了秦竟的眼泪,顺着眼角落下来,他一米八五,那个永远自信笃定的富家公子,脸上的悲怆如此清晰
“我要去美国了,秦竟”孙晓微最后开口,冷风吹散了她的头发
“滚”秦竟最后吐出这个字。
书房门没关,孙晓微敲门,随后脑袋探进来,秦竟在玻璃窗跟前扭头,回身看过去,他今天穿着Hermes当季秋冬大衣,羊绒和法兰绒长短并置,惬意又不失犀利,孙晓微往前走几步,注意到了他指尖的烟头,她冲过来一把抓起他的手,把那个烟头抽出来扔到垃圾桶里,又转过身来抓着他的手焦急道:
“你烫伤了!”
随后她又着急忙慌的往楼下跑
秦竟搓了搓指尖,感受着刚才她的手指抓着他的细腻触感
没一会儿她跟着方姨一块上来了,手里拿着消毒药水和绷带
“不碍事”秦竟觉得孙晓微大惊小怪
她走到他身边,又抓起了他的手,抚平他的掌心仔细瞧着,她的头顶的头发就在他一巴处,他一低头就能就能碰到,此时他喉咙发紧
食指和中指中间的掌心红了一大片,皮肉外翻,看着触目惊心,孙晓微急得手足无措,抓着他的手低下头吹了一口,他看到了她脖子侧面的那颗红痣,每次情动的时候他都会一遍遍的亲那个地方。
“说了不碍事,”秦竟抽出手,“小宝醒了没有?”说着便扭头往外走。孙晓微那一瞬间反应过来她又没有分寸了,她追上几步,说着让方姨替他包扎
他到底没有拗过她,由着她让方姨给他包扎了一下
“你是不是对每个人都这样?”他看着她低头拿着棉签沾着消毒药水,一点点的擦拭他的掌心,她从专心致志的擦拭中抬起头来,仰头看着她,问了句:
“你刚才说什么?”
那双灵动的杏眼里的担忧不似作假,她是不会也曾对别人这样赤城?
他抽出手,起身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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