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徐氏庄园(6)

在正堂里的人就看着羽绒服突然站起来,然后听见羽绒服对着女主人说了一句特别愚蠢的话:“老太太说话可有趣了,您别不相信,她可健谈了。”

坐他身旁的孟鸯都没来得及出手拦他,羽绒服就将所有话,如同倒豆子一样全部说了出来。

孟鸯眉心直突突,她看了眼羽绒服,好没好气地翻了一个白眼,暗骂道:“这个白痴。”

坐在羽绒服旁边的阿福也看呆了,她称得上是瞠目结舌,她直愣愣地看着羽绒服的背影,连咀嚼都忘了做。

女主人嫌弃地扫了一眼羽绒服,没有给他好脸色:“我了解老太太,还是你了解老太太?”

被女主人这么一怼,羽绒服的脸顿时涨红了,他紧紧握着拳,生怕自己就要哭出来一样。他瞪了一眼周衔羽,不开心地坐了下来。

这和他有什么关系?

周衔羽被瞪得莫名其妙,他不知道自己怎么就被羽绒服给针对了。

和昨天一样,吃完晚饭他们就急着回房了。规则上是说月圆之夜不能出门,很幸运的是,他们昨天选择回房,而昨天碰巧就是月圆之夜。游戏中世界规则不一定有用,月亮阴晴圆缺都是说不定的。

周衔羽坐在窗边,他透过窗户间的缝隙,窥探着外面的场景。月光惨白地落在充斥着岁月痕迹的墙壁上,冷风从那道缝隙涌入,吹得周衔羽不觉眯起眼睛。

冷风吹过庄园中的树叶,沙沙作响,让人不觉毛骨悚然。

徐易和女主人的琴声不知道从哪个角落中传递出来,和白天那种诡异但又好听的音乐不同,晚上的音乐只能说是恐怖,一点儿安抚人心神的意味都没有。

天空中的云散开了,露出了月亮的真面目,今晚不是月圆之夜。周衔羽松一口气,他推开门,左顾右盼一番,这才大着胆子走了出去。

夜晚的庄园比白天还要阴森,周衔羽进入这个游戏的时候只穿了一件短袖。刺骨的寒意让周衔羽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他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好冷的天。

“周衍双,这边来。”孟鸯的声音突然出现在周衔羽身后。

周衔羽转身,发现阿福和贺潭星都在孟鸯那边。他们六个玩家,就谢时鸾和羽绒服没有出现了。

庄园的晚上只有月光和星光可以指路,在这些蜿蜒的羊肠小道中,他们看不见一点灯光。

阿福抓着孟鸯的衣角,她害怕地闭着眼,嘴中念念有词,凑近了听才能听见,这是她在念清心咒。

路过一处院子,女主人的琵琶声越发明显,这处宅子应当就是女主人所住的院子。

“林夫人这首曲子,还想和男主人的有异曲同工之妙。”孟鸯闭上眼,她对音乐旋律的感知力很强,轻而易举就听出了起走的微妙所在。

“是这样吗?”阿福却觉得不是这样的,比起音乐的音阶,蕴含在里面的情感更为重要。男主人在弹奏的时候,还像是一个没有感情的机器,只是无情地拨动中手中的琴弦;但林夫人的曲子抑扬顿挫,感情十分充沛。

“进去看看吗?”周衔羽转头看向贺潭星,对方正用手中抹着斑驳墙壁上的纹路,双眉紧蹙。

好半晌,贺潭星终于从那些纹路中看出什么来了,他手指从墙壁上离开,带下了一点“簌簌”向下掉的墙灰。

贺潭星回头盯着周衔羽,他声音中带了一点不易察觉的轻松愉悦:“这上面是林夫人妹妹留下的线索,你们想溜进林夫人的院子里看看吗?”

有意思。

周衔羽是个行动派,他已经抓着一旁的树枝,借着手臂的力量反身上树,“进来看看也不亏。”

周衔羽个头还是挺高的,一米八的个子蜷缩在树上显得有些局促,他低头对着树下目瞪口呆的四个人笑了一下,眼睛亮晶晶的,十分可爱。

*

羽绒服和谢时鸾其实也离开房间了。

刚走出房间,谢时鸾就看见鬼鬼祟祟的羽绒服。谢时鸾刚想出声喊他,忽然就看见羽绒服跟前的红衣女人。

看见红衣女人的那一刻,谢时鸾眼神闪烁了一下,他双手放在身侧,警惕地摸了一下口袋中的武器——一把小刀。

谢时鸾跟着羽绒服,羽绒服跟着红衣女人,他们一路来到了一处破败的屋子前。

那处屋子的房顶已经塌陷下去。杂草在晚风中轻轻摇曳,野猫凄厉的叫声在夜晚格外明显。谢时鸾盯着摇摇欲坠的木门,手中汗涔涔,握着刀柄的地方都有些打滑。

红衣女人白嫩细腻的手将木门与墙壁连接处的蜘蛛丝掀去,她歪头,系在头发上的红飘带也随着她的动作舞动。

谢时鸾深呼一口气,在红衣女人要察觉到他呼吸声而转过头的前一刻,谢时鸾闪身翻到围墙上,趴在房檐上,躲在红衣女人视线范围之外。

“进来吧。”红衣女人没有看见有活人的踪迹,她拉着羽绒服的手,径直走进房间。

羽绒服有些紧张,他从自己的房间出来之后就径直到那个屋子中去,说是有女主人妹妹死去的真相。羽绒服只参加过一次副本,这是他第二次进入这个副本,说白了他也是个新人,很多时候处理方式都不是很成熟。

红衣女人背过身,她不再看着羽绒服,脸上露出一个扭曲的笑容。

在羽绒服走进房间后,那扇摇摇欲坠的门突然被一股不可言说的力量猛地带上了。巨大的声响让羽绒服身体猛地一抖,紧接着,他眼前忽然浮现出刺眼的光亮。

饶是羽绒服没有太多经验,他也意识到这件事的诡异之处。

之前羽绒服一直轻信了红衣女人的话,他这下后知后觉,自己为什么会听信这个女人的话。

“你!”羽绒服突然呼吸困难,他双颊泛红,皮肤上浮现出星星点点的红斑。

看在羽绒服即将被淘汰的份上,红衣女人心情颇好地用手拍了拍羽绒服的脑袋:“真可怜啊,我本来挺喜欢你们的,只可惜你们都是徐易那个家伙找来的人。”

羽绒服慌乱地扑腾着四肢,他艰难地从喉咙中挤出“救……”这个字,双目突然猛地睁大,整个人摔倒在地上。

看见羽绒服彻底断了气,红衣女人心情很好地哼起了曲子,这首曲子就是徐易今早在竹林中所弹奏的那首曲子。

烛台被红衣女人掀倒,那燃烧的烛火引燃了这处破败的屋子。红衣女人不急不忙地穿梭在火海之中,热浪几乎要将她的影子融化。

谢时鸾蛰伏在暗处,他疑惑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那个家伙讨厌归讨厌,为什么会被红衣女人盯上。

百思不得其解时,谢时鸾看见红衣女人的身影出现在房屋之前,他莞尔,从屋顶滑下,落在红衣女人的身后。

红衣女人听见有人落在自己身后,哼着的曲顿住了,她转过头,眼神凌厉地盯着身后的人。

谢时鸾翻出匕首,他笑着将匕首抵在红衣女人脖颈处,锋利的匕首划破了女人的肌肤,没有鲜血流出。

女人用手按着受伤的地方,眼神晦暗不明:“你想做什么?”

语气非常不友好,像是在对什么厌恶到极致的人说话一样。

谢时鸾丝毫不慌张,他看着女人,迟迟不说话。女人就在他的注视下,脸色千变万化。

吊足了人胃口,谢时鸾终于开口了:“C12号,那个人被淘汰了?”

听见这个久违的称号,女人眼中闪过迷茫,她双手垂在身侧,单薄的身子在风中微微摆动。

谢时鸾有些不耐烦,他手上用了些力气,将女人的皮肉割开一条深深的口子。翻开的血肉层层叠叠,如同一朵娇艳的玫瑰。

女人终于有了反应,她掀起眼皮,眼底蕴藏着可怕的风暴。

谢时鸾很敏锐,他立刻就发现了女人的不对劲,在红衣女人伸出手要抓住谢时鸾的时候,谢时鸾向后退了一大步,他冷眼看着女人,“你想杀我。”

红衣女人的手臂以诡异的弧度弯曲着,她血管突起,里面像是有无数虫蚁在蠕动一样。

胃里一阵翻涌,谢时鸾有些受不了了,他转身趴在墙边就吐了出来。

红衣女人松了松筋骨,冷眼看着谢时鸾:“我怎么会想杀你呢?你要找的那个人已经消失在这个副本中了。”

待红衣女人说完这句话,一旁破旧不堪的屋子在一瞬间倒塌下去。烈火兀自燃烧着,却在片刻后就消失不见,只剩下一片废墟给剩下的玩家。

谢时鸾的表情还是如同之前一样,冷漠没有人气,让人看不出其他情绪。

“谢谢你。”谢时鸾拍了拍女人的肩,红衣女人再次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直到谢时鸾的背影消失在巷落尽头,红衣女人的眼睛才恢复清明。

左顾右盼都没有人,红衣女人站在原地,疑惑地盯着自己的手。她摸了摸自己的喉咙,在那里出现一道让她意想不到的伤口。

这是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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