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一个月,磁卡里多了一条只有法定伴侣才有权查阅的身体数据——
他那仅仅6%的孕率。
——
商侥其实很小就知道这个数字意味着什么。
因为他妈妈总爱对此叹气,哭泣,然后用幽静怨恨的眼神盯着他。
他那时还不懂,妈妈养育他那么痛苦,那生孩子有什么好的?
再大一点,他才知道,原来是他太特殊。
这个世界上有alpha,omega,beta。
alpha天生就是优秀领导者,基因等级越高的alpha,身体综合素质就越是优秀,拥有信息素就越强势,但他们的孕率一般在5%以下。
omega则几乎是alpha的相反面。
天生容易多愁善感,多数在艺术方面有着绝佳的天赋,而基因等级越高的omega,也会拥有着更具包容和安抚能力的信息素,孕率更是在85%以上。
至于占人口总数达到70%的beta,则大多生而平庸。
他们的发育因人而异,但总体在alpha和omega之间,这导致他们腺体有着不同程度的发育不良,孕率也变化极大。
所以,除了孕率接近omega,达到70%以上的beta,大部分beta不会选择作为受孕方。但若真想要怀孕,就必须提前进行长时间的调理,让身体处于可以生育的状态。
如此说来,商侥生理上更偏向alpha,可他没有健壮的身体和灵活的头脑,后颈处的腺体也像一颗永远无法破土而出的果核,孕率低到跌破10%。
基因等级测试结果显示他是个劣等beta,站在人类社会的最低端。
如果运气不好......他甚至无法活得像普通人那么长。
而就是这样一个劣等beta,居然嫁给了天生站在金字塔尖的顶级alpha,让所有人大跌眼镜。
商侥回想起女管家温和跟他说话的画面,那位上了年纪的女beta告诉他,家中长辈早就在催促了,说是希望家里能多些人气儿,热热闹闹的。
他轻轻吸了口气。
不行,他这辈子估计都难怀孕。更何况同意联姻,本来就是权宜之策,他有必要和alpha说清楚这件事。
——
刚过晚上八点,商侥站在三楼的楼梯口。
整个三楼都是别墅主人的地盘,商侥嫁进来时便自觉远离这一块。可眼下他甚至没有夏熙沉的联系方式,如果这次不趁着人在家,下次不知何时才能见面。
他猜测夏熙沉应该在书房,可惜他也并不清楚哪个房间是书房,只能踩着吸音地毯走进去,试着打开了其中一扇门,然后小心翼翼地探头进去。
是间卧室,商侥看到了床。
但很快,商侥微微屏住了呼吸。
他的运气实在很难说好还是不好......因为床对面的小沙发旁,夏熙沉就站在那里。
但alpha此刻正赤|裸着上半身,仅腰间围着一条半湿的浴巾,几乎是门动的瞬间便侧过身,直射而来的目光锐利冰冷。
商侥顿时被这目光钉在原地,手心立刻冒起了汗。
他不敢往里走,只能举起手里的袋子,轻声道:“......先生。”
——请您看一下这个。
后半句话被他吞回了肚子。
不知为何,他感觉身体在短短几秒内便紧绷到异常僵硬的程度,宛如一条被快速风干的鱼;嘴唇蠕动几下,喉咙却发不出声音,后背也开始大片大片地出汗,手心和脸颊的温度飞速上升。
很久以后,商侥才知道那是因为alpha在易感期时散发出的信息素浓度过高,并且犹如紧盯目标的蛇,将好死不死送上门来的自己层层禁锢了起来。
作为劣等beta,他虽然无法闻到信息素的味道,身体却因为吸入高浓度信息素而直接进入了应激状态。
眼下的商侥无知无觉。
他短短二十四年的人生里,接触到能和“顶级”沾边的人实在太少。
更别说发现身体异常后,他的求生本能第一时间给出的指令是“维持原状”,于是习惯性地低垂下视线,压根没注意到alpha的异样——或者他其实已经陷入到意识恍惚的状态中了。
在这样悬殊的等级差距下,alpha此刻说“进来”,商侥就只能像提线的木偶,乖乖听从命令。
就像一只可以随意捏死的虫子。
如果是平时,虫子可能就要没命了。
可alpha处于易感期的信息素浓郁而爆裂,一旦锁定目标便跗骨而上,充满占有欲地一层层包裹住弱小的猎物,同时在四周一遍又一遍地留下威慑的标记,仿佛要就此搭建一个昏暗而安全的巢穴,又或者是一间厚重又温暖的茧房。
在如此混乱特殊,压抑难挨的情况中,这只小虫子被浓重的信息素封闭了五感,心头沉闷难受,下意识开始挣扎,便像是要从惨白色的茧里拼命撕扯出一丝裂缝。
接着翅膀一展,便忽然有了色彩。
他们的距离拉近到一米,刚破茧的小蝴蝶恍惚地睁大眼睛,残留的意志力让他还记得把袋子打开,伸手进去抓了两三下才抓住身份磁卡,再交给alpha。
整个动作颤颤巍巍,慢得像是缓慢地扇了扇翅膀。
他不知道的是,alpha其实早就猜到那是什么,甚至在婚礼结束后,就迅速知悉了这张磁卡里的全部数据。
但alpha偏偏皱起眉头,故意用完全嘶哑地嗓音不悦道:“......你到底要干什么?”
小蝴蝶吓得翅膀一哆嗦,手却更往前递了递,明显是想着赶紧完成任务后逃开。
他现下大概脑子都不太转得动了,连危险本身都敢靠近,冒冒失失地递过去了一根柔弱的触须,毫无防备地露出柔软的胸膛和腹部。
处于易感期的alpha抓住了这根柔弱的触须。
顺手抓住了整只小蝴蝶。
这只小蝴蝶刚刚破茧,还从未体验过真正的人间。alpha将它漂亮而脆弱的翅膀压在灰色的床单上,不过是浅尝了一口,神情便越发危险,不自觉地散发出更多信息素,仿佛在示威,也仿佛在寻找。
但alpha注定一无所获。
因为被他捕获的是个劣等beta,身上淡得只有沐浴液的味道。
alpha懊恼又愤怒,颇为嫌弃地重重“啧”了一声,手上却很诚实,任凭对方怎么如何挣扎都不肯松开。
甚至beta挣扎累了停下来气喘吁吁时,alpha长手一伸,一边专门捡起那张慌乱间落在地上的身份磁卡,一边把人压在身下一寸一寸贪婪摩挲着,嘴上则刻意说着冷漠嫌弃的话:
“……仅仅6%的孕率,真是难得一见。”
beta浑身僵硬着,没说话。
额头的汗濡湿了他的头发,一缕缕地粘在脸上,鼻根犯痒得厉害,呛得眼泪一直在往外流,又腾不出手擦,只能不停眨眼。
然而视线还是朦胧一片,甚至严重影响了听力,却并不影响他读懂alpha的语气。
beta又眨了眨眼睛,眼泪无意识地流下。
但他脸上没什么表情,也不说话,像是已经被浓稠如水的信息素泡傻了,只能维持着呆滞的模样,呆呆地看着身上的alpha。
傻兮兮的,毫不知趣。
alpha没得到想要的回应,又烦躁地“啧”了一声。
他突然直起身来,一只手锁住beta脆弱的脖颈,身体压住了beta发抖的膝盖,露出了一个肆意妄为的笑容,“倒也不是毫无用处。至少我不用......了。”
这句话说得十分清晰,beta连眼睛都不眨了。
——
那一刻,夏熙沉想过这个beta的很多种反应。
alpha的易感期,而且是顶级alpha的信息素发生躁动,根本不是一个beta可以舒缓和承受的。
他甚至早早困住了beta,时刻准备堵住那张淡粉色的嘴唇——如果它发出了他不愿听到的声音的话。
但alpha怎么也没想到,接下来会是这样一种情形。
beta根本没逃,也没试图再挣扎,反而像一只濒死的小蝴蝶,努力扑闪着撑起上半身,靠过来,然后伸手攀住了alpha的脖子。
那张被润湿出柔亮色泽的嘴唇此刻终于动了,带着急促的呼吸,吞口水的声音,细细分辨下大概还有一丝因为紧张而发出的泣音。
但他只是说了两个字,“……先生。”
他像是根本不会说求饶的话,又并非完全对接下来的事一无所知,只能停顿一下,又接着细细软软地叫了一声:“先生。”
夏熙沉几乎失控。
虽然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会对这个bate几次三番地破例。
他一开始甚至没有动作,任由不知从哪儿借了胆子的beta将发热的脸贴了过来,脸颊和身体的接触让他们亲密得有点过分。
亲密得仿佛下一秒,他就要忍不住把这个得寸进尺的beta扔出去。
但实际上,他的手却在不断用力,甚至将beta勒得频频发出闷哼声,于是又惹得他想低头去咬他的脸颊——他第一次生出这种宛如婴儿口欲期般原始而幼稚的冲动,并且心中丝毫没有抵触,反而感到陌生又新奇。
然而,易感期依旧未能得到缓解,信息素依旧如同被囚禁的困兽,一刻不停地在原地打转,失控般地膨胀而躁动。
alpha的五感被无限放大,让他始终能捕捉到beta喷在脸侧的,细小紊乱的气息——尤其是当被咬到脸颊后吃痛,带着若有似无的哭腔“啊”了一声,恍若成熟饱满的浆果终于撑破了果皮,流露出香甜四溢,引人细细吮吸的果肉汁水。
alpha再也无法忍受,纵情享受起可口的猎物。
但两人的身体素质到底是天差地别。有好几次beta颤抖得像是要坏掉一样,却始终没有放开环抱在alpha颈脖的双手。
alpha这才发现,beta其实并不算害怕,只是因为无知而紧张,又不知道怎么在这种事情上求饶,最终只能始终断断续续,细细碎碎地喊着“先生”。
仿佛这是某种能让人安心的咒语。
我有写得那么涩以至于被判定为违规么......
明明只有咬脸呀[合十][合十][合十]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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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第 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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