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倒是巴不得宿鬼赶紧厌弃他呢。
说句实在话,这种福气他承受不来。
暮言卿依旧是风轻云淡的表情,好似任何的事物他都不放在心上,就宛如是个局外人一般,即使是处于下位也还是高高在上。
这惹得江对晚更加气恼了起来,她顺手便拿起了桌上那盏刚沏好的茶水,直接就朝其泼了过去。
暮言卿一惊,出于本能的就抬手去挡,下一秒便吃痛的皱起了眉头来。
芙烟刚进寝殿就看到了这样的一幕,顿时就惊呼了出声,“大人!”
“他算是哪门子的大人,倘若他没了这张脸,那他就什么也不是,哪怕连苟延残喘活着的机会他都不配有。”
江对晚不屑的冷哼出声,随手将茶盏一丢便离开了,若非是她根骨尽毁,她必然不会与此人善罢甘休。
“我还真就要试一试,到底死的会是谁。”
暮言卿无语了。
说不过他就动手?
应了那句话:女人心海底针啊。
芙烟连忙就跑了过去,在看到暮言卿那被烫得通红的手肘时,立即气急败坏的说道:“大人你先等一等,芙烟这就去告诉君上,最后死得肯定是她。”
“……”
一听此话,暮言卿手疾眼快地就将她拉回,“我没事,不过是受了一点小伤而已。”
芙烟眼角微红,吸了吸鼻翼,闷声说道:“大人真的不打算告诉君上吗,大人实在是不应该遭受这种委屈。”
暮言卿则是失笑道:“我还没这么心窄,硬要计较也没什么意思。”
他坚持道:“没必要的,不用告诉他,也不准告诉他,你去帮我把药拿过来就可以了。”
告状?
想想还是算了吧,告诉宿鬼的话,最终得到的结果对他而言也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好处,说不准最后倒霉的还是他们自己。
况且,他也不想去跟一个女的计较,好男不跟女斗,能让着点就让着点吧。
更何况,他已经打定主意要破罐破摔了,马上就要离开这里了,多一事还不如少一事的好。
暮言卿这般想着,随后就褪下了被泼湿的外袍,刚沏好的茶水有些滚烫,现下他的右手早已是红肿了一大片了,不过幸好没有伤得太过严重。
没要多久,芙烟就把伤药给找了出来,她递过药之后就站在了一旁,想了想还是想要劝说一二。
“大人……”
暮言卿打断了她,“这件事还是不要告诉宿鬼了,没什么用的,你先出去吧,我想自己待一会儿。”
芙烟抿唇站了一小会儿,最终还是离开了寝殿。
暮言卿揉了一下眉心,挽起袖子开始给自己上药,冰冰凉凉的膏体在接触到伤口的一瞬间,他就被疼得嘶了一声。
只剩下最后的一个方法了,那就是强行解契。
好在宿鬼是施契者,宿鬼也没有在限制他的灵力了。
而所需要画的解契阵法,他曾在浮夷的藏书阁里看到过,虽然那是个残缺不全的阵法,但总归是要试一试的。
不过比较麻烦的是,解契灵阵只有一次尝试的机会,只希望不要像当初那样出现失误就行,误差会导致什么后果连他也不清楚。
脱笼的日子就快来了,哪怕是只可以活个半辈子,他也觉得心满意足了……
疲倦感重新腾升而起,暮言卿控制不住的打了一个哈欠,顶着昏沉沉的脑袋就栽倒到了床榻上。
冰凉的锦被刺退了一些睡意,暮言卿微微缩着身子,眼眸半开半阖着。
说不在意那些话是假的,毕竟人心都是肉长的,恶言恶语听多了也会不好受,多多少少都会牵动起一些情绪来。
俗话说得有道理,恶语伤人六月寒。
暮言卿发丝散乱,纤细的五指覆在了自己的半边脸颊之上,嘴角的笑容尽显凄凉意味。
说来也是可笑,回想当初,宿鬼没杀他大概也是因为这张相貌吧?
被带到了兀戌之后,宿鬼就总是爱翻来覆去的玩弄这副身躯,而且还得到了宿鬼的另眼相待……
这其中的大部分原因是不是就是因为他拥有着这样的一张脸?
那些话虽然是难听了点,其实说的还挺对的,要是没有了这张脸,别说是苟延残喘了,他可能连活下来的几率都没有吧。
可在一定的程度上来说,他是幸运的,至少他没有死不是吗,可以活着的话,谁会想死呢?
他那时候还感叹过,竟然给了他这样子的一副好皮囊,现如今是福是祸难以分清,但想着想着还是会觉得有点可悲啊……
又打了一个哈欠,暮言卿不禁拢了拢暖被,哪怕殿内是暖的,哪怕已经多盖了一张被子,可他还是觉得有些冷。
算了,先好好的补上一觉。
昨晚真是太难受了,宿鬼硬拉着他多做了好几回,而他一直意识恍惚,什么都模模糊糊的记不清楚。
他好像一直在说讨厌宿鬼,到最后自己是怎么睡着的都不记得了,这种事情终究还是太费精力了点。
而后,暮言卿就闭上了双眼,没一会儿便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时间在一点点的走动着,很快便来到了正午时分,宿鬼推开殿门就听到了轻缓的呼吸声,顿时不禁莞尔一笑。
走近榻前,宿鬼抬指轻轻掀开了纱帐,随即就看到了那躺在里头安睡着的少年,他唇边的笑容愈发情柔似水了。
少年深陷于暖被内酣睡,纤细的手臂还外搭在锦被之上,而绣有暗纹的锦衾却只盖住了他一半的身躯,胸膛前的上层被褥则是被折叠在了一旁。
宿鬼沿着榻边坐下,轻柔地将那只手抬起,拉过锦被为其盖好,而后转手摩挲了一会儿少年微微泛红的脸颊。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共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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