傑弗瑞聽後,陷入了短暫的沉默,隨後他提出了一個與話題稍有關聯但又帶有些許個人情感的問題:「諸葛,之前你對於性別的觀念,我不是很認同。如今國內並沒有明顯的男女差異化教育,學校不再根據性別設置不同的課程和活動。然而最近幾年的體育比賽,很多變性成女性的男運動員參加女賽,把生理女性運動員打得慘敗,這足以說明男女在體能上的差異是存在的。」
諸葛梁聽後並不驚訝,他似乎早就預見了這個問題。他點了點頭,說道:「我明白你的擔憂,但我要強調的是,男變性為女後參加女性體育賽事這個想法本身並沒有錯,只是這個過程過於操之過急了。」
傑弗瑞眉頭微皺:「操之過急?你是指什麼?」
諸葛梁解釋道:「首先,我們需要明白,所謂的『無明顯差異』並不等於『無差異』。據我所知,即便在教育體系中,男女之間的互動和對待仍然存在差異。師生之間在潛移默化中依舊會對男生和女生有不同的期待和要求,這些區別往往是隱性的,不是教育政策明文規定的。更不要說家庭教育的影響,自由派或那些反對性別偏見的人通常不會生很多孩子,而保守派則相反,保守家庭的孩子數量更多。在學校裡,或許男女會接受相同強度的訓練,但回到家裡,保守的家庭觀念會影響孩子的成長,這會再次強化性別的分化。」
傑弗瑞聽得有些理解,但還沒完全消化諸葛梁的說法,便選擇保持沉默,等著他繼續說下去。
諸葛梁繼續道:「此外,現行的《性別平等教育法》雖然試圖規範性別平等,但實際上依然留下了大量灰色地帶。比如,第十三條雖然明確規定『學校的招生和就學許可不得基於性別、性別特質、性別認同或性傾向進行差別待遇。但基於歷史傳統、特定教育目標或其他非性別因素的正當理由,經該管主管機關核准的學校、班級、課程可例外處理』,而第十四條則進一步規定『學校不得因學生的性別、性別特質、性別認同或性傾向給予教學、活動、評量、獎懲、福利及服務上的差別待遇,但若其性質僅適合特定性別者,則不在此限。』然而,這兩條法律並沒有詳細說明在什麼情況下可以『例外』,這給了各州和學校很大的自由裁量權。有些州甚至選擇不做進一步的立法,讓學校自己決定如何操作,這就導致了各地執行的不一致性。」
傑弗瑞點了點頭,他雖然對這些法律條文不甚了解,但諸葛梁的描述讓他逐漸意識到這其中的複雜性。於是他繼續聆聽,等待著更多的解釋。
諸葛梁繼續道:「就算國會今天修訂了《性別平等教育法》,嚴格到連家庭教育都要被監控,並且立刻生效,我們還有一個更大的問題要面對:這些現今活躍的運動員們是在舊的教育制度下成長的,他們的身體結構早已經定型,無法簡單改變。而且,現任的教師和家長同樣是在舊的教育環境下長大的,誰能保證他們會毫不偏倚地執行這些新法規呢?」
諸葛梁頓了頓,繼續道:「更重要的是,聯邦層面的法律無法修得過於嚴格,因為這樣可能會被視為違憲而失效。即使當前的最高法院裁定某些條例不違憲,未來的政治格局變化,也可能推翻這些判決。就像我們現在討論的墮胎權問題一樣,幾十年前被視為鑲嵌在石頭上的裁決,如今也在重新審理,並且由於目前的最高法院保守派**官佔多數,墮胎權被推翻的可能性極高,儘管目前還沒有正式推翻。」
傑弗瑞深吸了一口氣,明顯對這個問題有更深的感悟。他回憶起最近幾年的社會變化,感覺到法律和社會之間的張力越來越大。「是啊,法律的制定似乎總是跟不上社會變化的步伐,或者說,社會在某些方面的變化過於迅速,而法律卻無法即時做出調整。」
諸葛梁點頭附和:「沒錯,社會進步和法律修訂之間的矛盾一直存在。我們常常高估了法律的力量,卻忽略了文化、教育和家庭觀念在這其中的深遠影響。性別平等的推動是好事,但想要完全消除性別差異,特別是在運動這樣的領域,恐怕還需要更長時間的文化沉澱,而非僅僅靠法律的強制推動。」
傑弗瑞默默點頭,這讓他回想起了近些年他所觀察到的體育世界的爭論。越來越多的變性運動員參加女子賽事,而這也引發了激烈的討論。有些人認為應該公平競技,不應因變性而設限,而另一些人則認為,這樣會損害生理女性的競爭優勢。
「你的意思是,這種情況會一直存在,直到我們的文化逐漸接受並適應這些變化?」傑弗瑞試探性地問道。
諸葛梁點了點頭,臉上帶著一種深思的神情。「是的,但我個人認為,現階段的體育比賽應該再劃分出一個『特殊性別』類別,讓那些男變女、女變男的運動員都參加這個類別的比賽。這樣既能保證公平,又能維護性別之間的競技平衡。」他停頓了一下,嘆了一口氣,「但是這樣的方案根本不會被執行。」
傑弗瑞對此頗感興趣:「這個方案挺好,為什麼不會被執行呢?」
諸葛梁笑了笑,然後回答道:「有兩個原因。首先,跨性別運動員的數量太少,特別是團體運動,像足球、手球、籃球、橄欖球這些運動,需要整個隊伍參賽。湊出一支跨性別球隊幾乎不可能。如果強行湊出來,運動員的實力往往不足,比賽自然就沒那麼精彩可看。於是,既然他們已經做了變性手術,那就按手術後的表面性別參賽,這是目前最簡便的做法。」
傑弗瑞點點頭,認同這一點:「確實,這樣操作確實是最簡單的解決方法,那第二個原因呢?」
「第二個原因就更加微妙了,他們故意模糊了跨性別這個概念。」諸葛梁語氣變得有些謹慎。「這個現象很奇怪,平時能搞出上百種性別分類,可是一到了比賽的時候,卻又回到最傳統的男女兩分法。我總覺得這裡頭有什麼陰謀。」
「陰謀?」傑弗瑞聽後眉頭一皺,露出困惑的神情,「你是指什麼?」
諸葛梁慢慢解釋道:「這些年,女權運動越來越激進。女權運動主要的打擊對象是男權,而很多男人,像我這樣,並不認可傳統的男權觀念。我們並不想參與這場性別戰爭,但一些人提出了新的策略——『化整為零』,將自己歸類為『特殊性別』,以此來對抗激進的女權。」
「你的意思是,這些人選擇變性、或者宣稱自己是特殊性別,只是為了逃避女權運動的影響?」傑弗瑞感到這個觀點相當新奇,甚至有些怪異。
諸葛梁點點頭,繼續說道:「是的,這其實是一種策略。當女人被保守派認定為『弱勢群體』時,『特殊性別』群體的出現,讓這種性別鬥爭變得更為複雜。因為在某些激進女權主義者眼中,這個新的『更弱勢』群體,她們也沒有了立場可以反對。這就像一種性別戰爭中的特殊戰術,讓女權運動無從下手。」
傑弗瑞聽後,似乎有些理解了這其中的邏輯,但他依然感到困惑。「這個觀點有點怪異,但也確實有些道理。」
諸葛梁微笑道:「其實,很多社會上反常的現象,尤其是那些能帶來嚴重惡果卻沒有人敢去制止的行為,背後都有可能隱藏著某種陰謀。比如非法移民問題。」
一提到非法移民,傑弗瑞的臉色馬上變得嚴肅起來。他對這個問題一直感到憤怒和不解。「我也覺得很奇怪,這些年來,新聞不斷報導非法移民傷害甚至殺害本地居民的案例,有些受害者甚至受害者家屬,事後卻公開表示仍然支持非法移民。這真的讓人費解,那麼你覺得這背後的陰謀是什麼?」
諸葛梁稍微坐直了一些,神色變得嚴肅:「很簡單,國內的選票已經爭不下來了,一些政客便想出拉一大堆移民進來,給他們合法身分和投票權。至於社會秩序亂套了,這些身居高位的人根本不在乎。對他們來說,亂局能有效削弱本土派的力量,同時增加他們的選票。」
「這樣說確實讓人有些毛骨悚然。」傑弗瑞皺著眉頭,心中泛起不安。
諸葛梁冷笑了一下,繼續說道:「這樣的推理是有根據的。你應該還記得《獅子國王》裡面的情節吧?那部電影中,國王的弟弟為了奪權,把國外的土狼引進來,雖然牠最終奪了王位,但國家卻被他搞得一片狼藉。然而,牠本身並不在乎,因為牠已經坐上了王位,即使生活質量變差了,牠的地位也不會受到太大影響。」
傑弗瑞瞪大了眼睛,顯得十分驚訝:「我記得《獅子國王》那段劇情,這麼一說,還真有點相似。」
諸葛梁繼續解釋道:「其實,我對非法移民的反感程度不遜於對激進女權的反感,尤其是來自某些特定神學體系的非法移民。他們不僅帶來文化和經濟的問題,甚至還會實行無差別攻擊。只要你和他們的信仰不一致,他們就會將你視作敵人。我因為是軍企職員,他們還不敢直接挑釁我,但其他人就沒那麼幸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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