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曰:
黑洞陰森鬼魅藏,戰士持械膽如鋼。
衝鋒在握寒光閃,鐵膽錚錚破暗牆。
洞深不見天光色,石壁嶙峋怪影長。
忽聞異響心驚悸,槍聲爆裂震岩岡。
第三天下午,諸葛梁走進火焰力量位於紐諾爾茨市分公司的法務部。他表情沉穩,但眼中透著一絲不滿,向法務部主管詳細反映了裝備失竊的情況。
「最近我們幾名員工的裝備被竊,然而不久後,我們發現赫德札克公司上架了新產品,無論是設計還是功能,都與火焰力量的失竊物品極為相似。而他們的上架時間,正好在我們報案之後。」諸葛梁語氣中帶著隱忍的怒火,目光銳利地看著法務主管。
法務主管點頭,仔細記錄著他所述的每一個細節,然後表態:「這件事我們會向總公司反映,梁先生,請放心,公司會徹查這次事件,保護我們的技術與知識產權。」
諸葛梁微微點頭,心裡稍微安定了些。他深知維護公司利益的重要性,並期待總公司能迅速採取行動。
離開分公司後,夜幕漸沉,諸葛梁前往火焰力量夜總會,準備接伊希卡瓦·阿蘇卡一起拍攝他們的電影,序列號為IAFD-001。雖然劇本並不新穎,但兩人對於這部作品充滿期待。他到達夜總會不久,阿蘇卡便準時下班。兩人見面後,便一起駛往附近的路邊攤,決定先填飽肚子再說。
「今天也是妳導演啊,還準備好吃的嗎?」諸葛梁調侃道,心情看上去比平時輕鬆。
「當然啊,不過今天輪到你演父親了,準備好了嗎?」阿蘇卡笑道,語氣中透著一絲期待。
「真不習慣。昨天還在叫你『媽媽』,今天就得喊『女兒』了,這轉換也太快了吧。」諸葛梁無奈地搖頭,話語中卻帶著些許挑戰的味道。
「多試幾次就好啦,我也得適應啊。」阿蘇卡說著,笑得溫和且有些調皮。
兩人吃飽後便上了車,向阿蘇卡的家駛去。夜晚的街道閃爍著霓虹燈光,兩人都沒有再說話,各自默默思考著待會兒的戲份。到達家裡後,阿蘇卡熟練地將手機架在三角架上,調整角度,確保可以完整拍攝畫面。隨後她深吸一口氣,轉頭望向諸葛梁,滿臉帶笑地說:「準備好,我們開始吧。」
第一場戲的劇情圍繞在葬禮後的沉重氣氛中展開。諸葛梁扮演伊希卡瓦·梁,剛經歷了妻子的葬禮,回到家中,悲傷難掩;而阿蘇卡則扮演他貼心的女兒,試圖鼓勵父親走出陰影。
阿蘇卡演得自如自然,聲音溫柔,透著一絲沉靜:「爸爸,知道媽媽不會希望爸爸這麼傷心的,希望爸爸過得好,這樣媽媽才能安心,不是嗎?」
諸葛梁深吸一口氣,回憶著他所詮釋的角色的痛苦,眼神中透出深切的悲傷與不捨。然而,他一時仍未完全脫離角色的情境,情不自禁地脫口而出:「媽媽…」
話音剛落,阿蘇卡忍不住笑出聲,輕拍他的肩膀:「諸葛先生,這兒子轉型得還不夠快呢,爸爸!」
諸葛梁也無奈地笑了,苦笑著搖搖頭:「唉,昨天還喊妳『媽媽』喊習慣了,現在變成我叫妳『女兒』,還真有點轉不過來。」
「沒關係,再試一次就好。」阿蘇卡鼓勵地說,溫柔的聲音裡帶著溫暖,「這已經不僅僅是表演,而是詮釋一種心靈重生的過程。諸葛先生一定能找到對的感覺。」
諸葛梁感受著她的鼓勵,重新聚焦於角色的深層情感。他深吸一口氣,這次沒有任何猶豫地投入角色,讓情感自然流露:「爸爸知道阿蘇卡也在想念媽媽。」他的聲音低沉而顫抖,帶著壓抑許久的悲傷和無奈。
阿蘇卡眼中閃著淚光,她試圖在角色中扮演那位鼓勵父親的女兒,但同時,她也在內心深處觸及了自己的情感傷痛。她哽咽著說:「可是,爸爸,還有阿斯卡,可以一起走過這段時間,不是嗎?」
兩人深深地對視,眼中閃爍著真摯而深切的情感。此刻,他們彷彿真成了父女,表演早已超越了舞台的界限,彷彿真實地融入了角色中。阿蘇卡的聲音輕柔卻堅定,讓諸葛梁真切地感受到那份關愛的牽引,他不由自主地沉浸在其中。
阿蘇卡深吸了一口氣,語帶安慰:「其實,阿斯卡不再是那個小女孩了。是一名舞蹈演員,也已經成年了。這一路上已經學會了如何面對痛苦,爸爸,不用再為阿斯卡擔心。」
諸葛梁頓了片刻,眼神中流露出驚訝與欣慰,然後,他再次開口,卻又不自覺地把台詞念錯了,脫口而出:「媽媽…」他急忙更正,「啊,不對,女兒…」
阿蘇卡看著他忍不住噗嗤笑出聲,搖了搖頭:「爸爸,別再忘詞了,阿斯卡是女兒,不是媽媽。」
諸葛梁自嘲地笑著:「唉,看來昨天的角色還真是入戲太深了啊。」
阿蘇卡輕輕拍了拍諸葛梁的手臂,帶著理解的微笑說:「沒關係啦,阿斯卡知道諸葛先生很專業,只是昨天演兒子的角色太投入了,難免會一時之間轉不過來。再試一次,慢慢來就好。」諸葛梁感激地看了她一眼,點點頭,調整了一下呼吸,努力將前一個角色的情緒拋開。
阿蘇卡繼續柔聲地唸著台詞:「再深的痛也能走出來,爸爸。只要我們堅定地去面對,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諸葛梁被這一番話深深觸動,眼中再無迷茫,心中那份混亂的情感彷彿在瞬間得到了解脫。兩人相視一笑,彼此的角色之間更顯真切,那份父女間無言的情感在此刻愈發溫暖而真實。
拍攝至此,兩人都感到了一絲疲憊。休息時,諸葛梁微笑著對阿蘇卡說:「這還真是情感上的大挑戰,特別是在角色對調後。」
阿蘇卡笑著點頭,對他的進步表現出滿意的表情:「諸葛先生適應得很好,現在演得真不錯。」
隨著短暫的休息結束,兩人迅速切換到下一個場景的準備中。這一段情感對話戲拍得很成功,儘管花了些時間,但效果出乎意料的好。
稍作休息後,兩人進入到動作戲的拍攝環節。這一環節比文戲簡單一些,因為沒有那麼多情感上的投入。他們將主要精力集中在動作的激烈度和流暢度上,確保每一個動作的連貫和協調。
隨著一場場動作戲的順利完成,夜色愈發深沉,終於到了午夜時分。拍攝結束後,諸葛梁和阿蘇卡各自換下戲服,在片場的休息區坐了下來。這一晚,他們拍攝了多場動作戲,讓他們身心俱疲,但回憶起這些鏡頭時,諸葛梁的臉上卻浮現出意猶未盡的表情。
諸葛梁微笑地看著阿蘇卡,語帶讚賞地說:「妳的姿勢真的太好看了!動作裡還帶著現代芭蕾舞和藝術體操的感覺,像是柔中帶剛,又帶著一種高貴的美感。可我很好奇,妳明明有這麼強的舞蹈功底,為什麼昨天的電影裡沒用,甚至是之前的電影中也沒發揮?」
阿蘇卡輕輕一笑,指尖輕撫著耳邊的髮絲,解釋道:「昨天的電影中阿斯卡的角色並不是舞蹈演員,角色背景沒有舞蹈基礎,所以如果突然用出芭蕾的動作,會顯得有點奇怪和不自然。而至於之前的電影,那是第一次拍攝,當時只專注於完成基本的拍攝,根本沒想到運用自己的舞蹈背景去加強角色表現。」
諸葛梁聽著她的回答,思索片刻後忍不住笑出聲來:「可是,妳之前還說過給一個病人角色設計很激烈的動作戲,說什麼不符合現實都沒關係。現在怎麼突然說起什麼『很奇怪』了呢?」
阿蘇卡聽後忍俊不禁地笑了笑,認真地看著他說:「是啊,可以不完全符合現實,但不能不符合邏輯。動作戲雖然誇張,但劇情的連貫性不能忽視,這樣才能讓角色的行動合理且自然。」
諸葛梁默默點頭,讚嘆著阿蘇卡的見解。他沉思片刻,隨即好奇地問:「原來如此,妳考慮的真是周到。不過,就我所知,國內的這類電影不怎麼重視劇情。很多影片一上來就是各種動作戲,甚至都沒有任何劇情鋪墊,觀眾甚至不知道角色叫什麼,動作戲完成了,電影就結束了。所以,我基本不看這類片子。」
阿蘇卡聽到這番話,微微一笑,語氣中透出一絲溫和的說服力:「這就是不同文化間的差異啊。這種電影雖然以動作戲為重點,也重視角色的細節刻畫。即便想展示演員的形象和身姿,但如果沒有劇情的鋪墊和情感的連接,這樣的電影會少很多藝術價值。」
諸葛梁聞言,露出驚訝的神色,帶著一點玩味地說:「這種電影還講究什麼藝術價值啊?不就是一場接著一場的動作戲嗎?」
阿蘇卡微微一笑,眼神裡透出堅定:「當然需要有藝術價值!電影不僅是動作和娛樂,還應該讓觀眾感受到美感和情感。激烈的動作戲,都是一種藝術的表達。雖然藝術價值不是很重要,但也不能沒有。」
兩人休息了十多分鐘,然後在錄音室裡完成配音工作。兩人配合默契,彼此的聲音在空曠的房間裡迴盪,為角色注入新的生命。阿蘇卡在錄音中不時投以鼓勵的微笑,讓諸葛梁感受到一絲暖意。
配音完成後,諸葛梁感到一陣疲憊,卻也充滿成就感。他告別了阿蘇卡,踏上回家的路。車裡,音響裡流淌著柔和的音樂,諸葛梁的思緒卻仍在剛才的對話中徘徊。他忽然意識到,或許這部電影的意義不僅僅在於動作場面,而是那份在激烈之中隱藏的情感。
駛入熟悉的街道,微弱的燈光映照在他的臉上,諸葛梁微微一笑,心中默默期待著下一次的合作。夜的寧靜中,只有偶爾的車輛聲打破沉默,讓人感到一種期待的氛圍。
這正是:
昨夜母子情切切,今朝父女意綿綿。
身份輪轉如戲夢,台詞錯落惹笑顏。
慈母音容猶在耳,嬌女呼喚已難辨。
深情演繹終成戲,疲憊欣慰夜闌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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