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伯特冷笑一聲,雙手依然抱在胸前,顯得有些不屑。「但這樣做的代價未免太大了,家族會因此耗費巨額資源來維持這種拆分。而且,這樣的商業操作過於激進,可能會導致更多的不確定性。」
諸葛梁輕輕點頭,沒有立刻反駁,而是仔細思考著對方的每一個問題。他知道,在這個場合,不能僅僅靠嘴皮子取勝,還需要給出合理且有力的解釋。
「確實,拆分公司會帶來一定的成本,這是不可避免的。」他終於開口,語氣中多了一絲沉穩。「但請不要忘記,這個成本是為了未來的長期穩定所做出的必要投資。如果我們現在不解決魂天車這個潛在的威脅,未來我們可能會付出更大的代價來應對他們捲土重來的風險。」
他停頓片刻,繼續道:「我不是單純為了消滅魂天車而拆分公司,而是為了確保每個新成立的公司都能夠獨立運作,並且在法律和市場的雙重約束下,無法再被過去的勢力滲透。這是一個風險控制的策略,將大企業拆解為多個小企業,不僅能夠提高市場競爭力,還能防止任何一方擁有過多的權力,進而對我們構成威脅。」
艾伯特·歐內斯特·岡茨的質疑遭到諸葛梁有力的反駁,使得他一時啞口無言。面對諸葛梁的穩健應對,艾伯特心中掙扎著,卻無法立即找出有效的反駁理由。氣氛在這一刻微微凝固,所有人的目光都轉向詹姆斯·雷金納德·岡茨。
詹姆斯·雷金納德·岡茨,傑弗瑞·史坦利·岡茨的長子,身材高挑,眼神銳利。他的面容上帶著一絲不屑的表情,仿佛對於這場辯論並不太感興趣。他輕輕地斜倚在座位上,手指敲擊著桌面,顯得有些不耐煩。
「魂天車比起我們岡茨家族來,不過是一個小蟲子。」詹姆斯的語氣中充滿了輕蔑,「何必浪費這麼多錢和精力去處理它呢?」
他的話語中帶著一股傲氣,似乎在暗示岡茨家族在面對魂天車這樣的企業時,完全不需要動用這麼大的資源。諸葛梁聽後微微一笑,並沒有立即反駁,只是靜靜地等待詹姆斯接下來的說明。
諸葛梁最終開口回應道:「雖然魂天車的實力不如岡茨家族,但它曾經是機動車聯盟中的七大特別貴賓級企業之一,並不是什麼小蟲子。」他的語氣中帶著一絲挑釁,但依然保持著禮貌和理智。
詹姆斯微微一笑,眼神中流露出一絲不屑。「在一場比賽中,魂天車大敗而破產,早已不再是當年那種八百磅的大猩猩了。」
諸葛梁點點頭,似乎在考慮詹姆斯的話。他接著說道:「是的,我收拾魂天車的殘餘勢力,雖然很快就搞定了,但我也知道魂天車的具體情況,知道它的隱患還很大。不過,一個在你們眼裡的小蟲子,卻用了幾個月都沒能完全消滅,你們也不過如此嘛!」
這句話中帶有一點挑釁的意味,但更多的是在強調,儘管魂天車的實力已經大不如前,但它仍然是一個值得警惕的存在。諸葛梁的話語讓詹姆斯感到有些無言以對,他的目光中透露出一絲尷尬和不滿。
此時,傑弗瑞·史坦利·岡茨的姊姊,露絲·伊芙琳·岡茨微微前傾身子,眼神中閃過一絲挑釁。她的氣質冷靜而高傲,一如她家族的其他成員。
「你是想學朱爾·馬薩林或克萊門斯·文策爾·馮·梅特涅來遊說我們嗎?」她的聲音中帶著一絲嘲諷,顯然對諸葛梁的談判技巧持懷疑態度。
諸葛梁依然保持著微笑,他早已預料到會有這種質疑。「露絲女士,您只看到朱爾·馬薩林和克萊門斯·文策爾·馮·梅特涅擅長遊說或談判,但這兩個人的實際能力更是不可忽視。朱爾·馬薩林在西發裡亞和約的談判中發揮了關鍵作用,為他的國家贏得了許多利益。至於克萊門斯·文策爾·馮·梅特涅,他運用嫺熟的外交技巧,在拿破崙戰爭後重新構建了歐洲的秩序,並且在很長一段時間內維護了歐洲的和平與穩定。」
他語氣不疾不徐,平穩地繼續說道:「這兩位偉人無一不是在面對巨大挑戰時保持謹慎、尊重對手。反觀有些人,看到規模比自己小的企業便不屑一顧,實在沒有資格與馬薩林和梅特涅相提並論。」
露絲被這番話頂得一時無言,周圍的人開始低聲交頭接耳。岡茨家族中的年輕一輩明白,諸葛梁的言論並不僅僅是針對露絲,而是對家族內部某些輕視魂天車風險的態度提出了批評。
就在此時,傑弗瑞·史坦利·岡茨的次子,克里斯多弗·菲利普·岡茨站了出來,接過話題。「梁先生,」他帶著似笑非笑的表情問道,「你覺得當年魂天車是什麼樣的企業?」
諸葛梁微笑應對,回答得乾脆:「產品品質很差、經營手段惡劣,這還用問嗎?」
克里斯多弗輕哼一聲,似乎對諸葛梁的答案不甚滿意。「魂天車能夠替代魂車,成為機動車聯盟七大特別貴賓級企業之一,絕對不會像外界傳言那麼糟糕。若真是如此糟糕,家主又怎麼會在它破產之後仍然收購?」
諸葛梁略微一笑,他知道這是他反擊的時機,特別是當他注意到魂車的艾米麗·布朗和她的父親理查德·布朗正在旁邊聽著。為了在艾米麗面前留下深刻印象,他決定假裝發怒,以展示自己對問題的重視和熱情。
「你簡直是指黑為白!」諸葛梁故作憤怒地提高了音量,所有人的注意力瞬間集中在他身上。「魂天車產品品質糟糕到了什麼程度,你難道不清楚嗎?當初為了搶佔市場,他們以次充好,甚至假冒數據!他們能夠替代魂車,完全是因為背後有阿舒爾和納瑞依兩大車企的運作,根本不是實力所致。而家主被他們欺騙而收購了魂天車,又因為內部管理的漏洞,導致魂天車殘餘勢力至幾個月才算徹底剷除!你居然連這些都不知道,還敢在這裡發言?閉嘴吧!」
克里斯多弗被這一連串強有力的指控驚得無言以對,臉色瞬間陰沉了下來。現場陷入一片靜默,氣氛凝固得仿佛可以聞到火藥味。
與此同時,坐在一旁的艾米麗·布朗和她的父親理查德·布朗悄悄地低聲交談。艾米麗微微傾身,對父親低語道:「爸爸,看來諸葛梁對我們魂車還是有些感情的。」
理查德點了點頭,目光中帶著一絲懷念。「是啊,可惜我們當時沒能留住這個人才。」
艾米麗思索片刻,語氣中帶著些許遺憾,但也帶著一絲期盼:「不過,岡茨家族和我們關係不錯,諸葛梁現在為岡茨家族效力,對我們也應該沒什麼壞處。」
理查德深思了一會兒,然後點了點頭表示認同:「沒錯,這或許是一個好現象。無論如何,他現在站在我們這一邊,比起與我們為敵要好得多。」
他們的對話聲音很小,但諸葛梁敏銳地察覺到了這一幕。他知道自己的話語不僅影響到了岡茨家族成員,還引起了布朗父女的注意。這對他來說是一個不小的勝利,他希望能藉此加強自己在這兩大家族中的影響力。然而,就在此時,一個帶著冷嘲熱諷的聲音打破了短暫的寂靜。
「這裡的人可都是貴族,」安東尼·羅伯特·岡茨——傑弗瑞·史坦利·岡茨的弟弟——聲音拖得很長,帶著不屑,「就算是那個伊戈爾·贊吉列夫,也曾經是有錢人。你呢?諸葛梁,一個平民,還只是卡特琳娜的下屬,居然在這裡高談闊論,好威風啊!」
諸葛梁心中一陣憤怒,但他臉上的微笑絲毫不變。他深知,此刻的辯論是關鍵時刻,情緒失控只會讓對手有機可乘。他用溫和的語氣回應:「哦?你是那位當年在路邊攤刷卡吃熱狗的安東尼·羅伯特·岡茨嗎?」
卡特琳娜·岡茨的臉色已經很難看了,她已經對家族成員對諸葛梁的無禮言辭感到不滿,這時她再也忍不住,冷冷地插話:「沒錯,梁,他就是那個因為在路邊攤吃熱狗想刷卡結帳,結果路邊攤沒有刷卡機,他沒有現金,導致和攤主吵得不可開交的安東尼!」
此言一出,全場爆發出哄堂大笑。這個軼事當年可是被狗仔隊拍下來,傳遍了網路,成為了岡茨家族的一個「笑話」。安東尼·羅伯特·岡茨臉色漲紅,但卻無從反駁。
諸葛梁看著安東尼,微微一笑,繼續說道:「國內的貴族,本來就不是由政府冊封的,而是由大眾認可的,因此也沒有什麼真正的爵位可言。而贊吉列夫家族雖然曾經有錢,但他們企業經營的混亂不堪,最終走向了破產。我雖然出身平民,但也曾親手擊斃過暴徒,甚至用過地球人類的武器對抗龐大的外星入侵者機器人。安東尼先生,您呢?好像也沒有參加過比金壓卡的比賽吧?」
安東尼的臉色更加尷尬,張了張嘴,卻什麼也說不出來。此時,卡特琳娜身邊的姐姐凱瑟琳·岡茨站了起來,微笑著開口:「梁先生,我覺得你不過是在強詞奪理。我只問你一個問題:在文學領域,你有什麼傑作嗎?」
諸葛梁微微一笑,語氣依舊平和:「搞文學是文學愛好者的事,但近代實驗科學的先驅者伽利略·伽利萊、改進蒸汽機的詹姆士·瓦特、發明了巴斯德消毒法和狂犬病疫苗的路易·巴斯德,還有艾薩克·牛頓、格雷戈爾·孟德爾、路易吉·伽伐尼、麥可·法拉第這些人,雖然在文學領域沒有任何大作,但卻為社會帶來了不可估量的貢獻。難道妳打算用文學家的那種極端理想主義來經營企業嗎?」
凱瑟琳被這番話堵得啞口無言,一時找不到反駁的理由。她的妹妹潔希卡·岡茨則緩緩站了起來,依然帶著微笑,試圖為家族挽回一些顏面:「梁先生,我覺得你說的有些過了。你一點也不像一個紳士啊。」
諸葛梁的微笑依舊不變,他看著潔希卡,輕聲說道:「潔希卡女士,紳士有好有壞,好的紳士利人利己,不僅自身擁有高尚品格,並且將這種品格融入到行動中,為社會做出貢獻,同時也實現自身價值的人。壞的紳士害人害己,披著紳士外衣,內心卻極度邪惡,他們利用自己的身份和地位,為滿足私慾不擇手段,最終不僅傷害了他人,也毀掉了自己。就像托馬斯·尼爾·克里姆,他表面上是一位受人尊敬的紳士,風度翩翩,談吐不凡,贏得了許多人的信任。然而,背地裡他卻是一個冷酷無情的連環殺手,利用醫學知識,以投毒的方式殘忍地殺害了許多人。他沉迷於殺戮帶來的快感,享受著操控他人生死的權力。而這個披著紳士外衣的惡魔最終被判處絞刑,結束了他罪惡的一生。他的名字也成為了邪惡和偽善的代名詞,永遠被釘在了歷史的恥辱柱上。所以,潔希卡女士,紳士這個詞,並不能簡單地用來評判一個人的好壞啊。」
潔希卡一時語塞,場內再次陷入了短暫的沉默。此時,卡特琳娜的目光在家族成員和諸葛梁之間來回掃視,內心的驕傲感油然而生。諸葛梁的表現遠超她的預期,並不只是辯才無雙,更展現出了深厚的智慧和對局勢的敏銳掌控。即便面對如此眾多的家族成員的挑戰,他仍然保持鎮定自若,絲毫不露怯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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