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拉雅知道波本和澜尚的“权色交易”后,简直要疯了。
那个不知道从那冒出来的女人得到了澜尚的初夜,那个该死的波本得到了澜尚,只有他什么都没得到。
他这一生作恶无数,却在人渣程度上,败给了同行。
“狗屁的权色交易,”索拉雅面容扭曲,“权波本得到了,色波本也得到了,他付出了什么?他付出了狗屁!他@3¥%&***##”
一连串的粗鄙之语从索拉雅嘴里冒出,自从被白兰地收为义子后,索拉雅就学会了上流社会的仪态和优雅,再没说过脏话,尤其是在澜尚面前,他格外注重形象,恨不能把教养二字吸烟刻肺。
可结果呢?他精心培育了那么多年的玫瑰扎了他一脸刺之后,转身就投入了别人的怀抱。
这种感觉就像是被渣男骗婚后,还没来得及洞房就被离婚,然后还净身出户,眼睁睁看着对方拿着他的血汗钱去养小白脸,还立刻换了副嘴脸,变得百依百顺,予取予求。
真是……
——
“真是太好笑了,不是吗?”装扮成学者模样的神户松笑眯眯地看着面前人。
完全没get到这个笑话有什么好笑的,只是觉得故事中的男配有点惨的澜尚犹豫了下,还是点头:“嗯,这个男配好像小丑啊。”(小丑索拉雅:……哈。)
神户松愉悦地笑了,他伸出手,递过去一只笔,用诱哄的语气道:“加个联系方式吧,觉得‘无聊’了可以来找我哦~”
在组织里长大,对于各种恶意很敏锐的澜尚迟疑了下,理智告诉他面前这人绝对打着很糟糕的主意,本能却驱动着他拿过那支笔,捏着那只骨节分明的手,在对方掌心写下了联系方式。
他莫名精神有点紧绷,下意识搜寻了下波本的身影,暗自祈祷着对方晚点回来。
神户松笑眯眯地看着和小时候一样可爱的欧豆豆,愉悦地思考着如何引诱对方出轨。
突然,指尖冰凉的触感消失,澜尚慌张地合上笔盖,起身站在了他的身前,遮挡住了来人探寻的目光。
波本面色如常,露出个如以往般温和的笑:“Rainbow,这位是……”
看着毫无波澜的波本,澜尚突然冷静了下来,完全不知道自己有什么好慌的,他们又不是真情侣。
“是刚认识的一位朋……”
澜尚原本想轻飘飘地揭过,好赶紧离开,结果身后的神户松忽然站了起来,从背后突然抱住了他,将他整个圈在怀里,还亲昵地蹭了下他的侧脸:“亲爱的,这就是你朋友安室吗?你好啊,我是希米克(Simic),Rainbow的恋人。”
被贴脸开大·真正的正牌男友·波本额角青筋直跳,指节清脆作响,紫灰色的眼睛牢牢盯着澜尚,语调越发轻缓:“他是你的恋人,那我是……”
表情难得空白的澜尚:……你是一个被出轨的可怜人?
他刚刚确实只介绍波本是他朋友,但希米克什么时候成了他的恋人?!
理智告诉澜尚要赶紧打圆场,毕竟旁边有人看过来了,但看着神户松委屈巴巴的神情,他莫名不忍心让他失望。
可问题是波本也在看着啊!
“咳,希米克,别闹了……”他还是试图打圆场,把这当成玩笑话揭过。
神户松:QAQ。
波本:(^-^)*枪,你说,我在听。
围观群众:(⊙ω⊙)
澜尚:“……是的,我出轨了,我是人渣,我们分手吧,你们值得更好的。”
围观群众:哇哦~Σ(⊙▽⊙"a
神户松率先笑出了声,揉了揉澜尚脑袋,笑道:“好了,大冒险结束,安室你别误会啊,我们只是好朋友。”
波本叹口气,拉过澜尚,伸手将他的长发理顺:“看出来了……好了,希米克,少捉弄Rainbow,你又不是不知道他脸皮薄。”
两个人打了圆场,礼貌分别,围观群众对于年轻人的小游戏表示了解,善意地笑笑,不再关注。
波本拉着一步三回头的澜尚来到休息室,看着他心不在焉的样子,“笑眯眯”地问了句:“怎么,这么舍不得希米克啊?”
澜尚犹豫了下,诚实地回答:“我就是感觉他很……亲切?而且我电话号码还没写完……我可以去找他一下吗?我就补个号码。”
波本深呼吸,一口气堵在喉咙里,差点没把自己噎死。
他不断告诫自己,孩子还小,没成年,再说了,扭曲的三观也不是他的错,全是这该死的组织的错。
“不可以,”波本恶狠狠地掐着澜尚脸颊上,最近养出来的软肉,“我们现在是恋爱关系,被组织里的人知道,会怀疑我们是假恋爱,到时候就麻烦了。”
澜尚揉揉脸,还在试图挣扎:“没吧,不都说是权色交易吗?我多包养一个也……唔!”
波本捂住那张气人的嘴,坚决地反驳了这个可行的提议:“我说不行就不行!”
——
波本千防万防,澜尚还是加上了神户松的社交账号。
是通过琴酒。
“虽然波本人不怎么样,但他说的话还是有道理的,”琴酒绷着张晚娘脸,生疏地尝试教育他最小的弟弟,“好孩子不应该出轨。”尤其那人还是你亲哥。
澜尚照常抬杠:“都杀人放火了,还当什么好孩子?怎么,组织对成员还有私德上的要求?”
琴酒:“……反正你出轨谁都可以,但就不能是君度,懂吗?”
澜尚翻了个白眼,手欠地转了下他狙击/枪上的准星,转身跑了。
玩过狙击/枪的都知道,这玩意儿特别难调,调好了最好就别动。
——
澜尚难得过了个生日,是十八岁的。
白兰地作为他的长辈,有良心,但不多,至少告诉了他准确的生日。
是在一个春日,据说是枫树叶重新长出的日子。
高升后一直很忙的波本飞回美国,给他做了个巧克力蛋糕。
宫野姐妹,君度,琴酒,甚至是贝尔摩德,都给出了成人礼物。
澜尚心情也很不错,通过艰难的忍耐,他终于省下了足量的成瘾性药物,用以研究。
药瘾发作时很难受,头疼得他恨不能将大脑生生凿开,全身上下都在疼,还会出现严重的幻觉,漫天遍野都是血,蠕动的血肉从眼眶钻出,在脸上身上攀爬。
他原本都瞒着波本的,但还是被他撞见了一次。
恢复正常后,他就看到波本坐在床边,安静地守着他。
不知为何,他感觉羞耻。
就好像是被剥去遮身的衣物,漫步在冰天雪地。
波本感觉到了澜尚的抗拒,之后都会在他发作时,自觉地避开。
但澜尚还是默默拉开了两个人的距离。
雪莉都急得想打人,但看到澜尚狼狈的模样,还是一抹眼泪,钻进了实验室,加快了研究的步伐。
十八岁的成人礼很简单,雪莉陪着澜尚吹完蜡烛后,就又去了实验室,给澜尚和波本两个人留下空间独处。
雪莉:虽然我还是不同意这门亲事,但实验要紧。
“你许了什么愿望呢?”降谷零问道。
澜尚支着下巴,打了个哈气:“这东西不是不能说出来吗?说出来就不准了。”
降谷零笑笑:“那就向我许个愿吧,我帮你实现一个愿望。”
澜尚被降谷零的笑容晃了下眼,恍惚间,很想冲动地问一句:“你到底叫什么呢?”
他们之间什么都是假的,他想在离开前,要一点真的。
一点点就好。
但他还是没有问出口。
玩笑话掩盖了真心:“啊,那我就许愿今天晚上可以睡了你吧,这个愿望能实现吗,亲爱的‘男朋友’?”
澜尚百无聊赖地等着对方如以往般拒绝,思考着要不要真的出去猎个艳,为自己十八岁的生日画个圆满的句号。
毕竟他是真的很想快乐一下。
他短暂的十八年人生里,鲜血和疼痛占了大半,很少感到快乐。
身边人都说床上的事很快乐,中国更是将洞房花烛夜视作人生一大喜事,可见,这确实是一件会让人快乐的事。
嗯,值得尝试。
话说该找个什么……
“好啊。”
嗯?!澜尚愕然地转头,看向已经开始脱外套的降谷零。
他被揽着一把抱起,下意识伸手圈住降谷零修长的脖颈,以防自己掉下去。
看着越来越近的卧房门,澜尚终于回神,试图下去:“不是,等等……”
房门打开又关上,甚至还落了锁,降谷零动作一气呵成,就好像不是抱着个人,而是捧着一个轻飘飘的玩偶。
“嗯,怎么了?”紫灰色的眼睛眨了眨,语气调侃却又带着说不出的暧昧挑逗,“害怕了?”
澜尚挣扎的动作停下,他晕乎乎地靠在降谷零锻炼良好胸肌上:“那个……要不先洗个澡?”
降谷零从善如流:“好的。”
……
窗外的月色皎洁摇晃,美得让人眩晕。
澜尚却没心思多看两眼,扯着床单的手指都在痉挛。
他真的试了才知道,原来太快乐也是会让人痛苦的。
他还明白了一个真理,就是男人在床上的一系列鬼话,诸如“快了”“你可以的”“就再来一次”什么的,全都不要信。
都!是!骗!人!的!
脱离组织后他就跑,绝对,绝对,绝对,不要再和波本联系!
波本:……这,这么快就变心了吗?
再次破防的索拉雅:谁都可以,就我不可以,是吗!是吗!你说话啊!
姐姐&哥哥:嘻嘻,尔等终究是妾。
开荤后的降谷零(低眉顺眼):给姐姐哥哥请安,昨夜皇上累着了,早上多哄了一会儿,所以才来迟了,请姐姐哥哥赎罪。
姐姐&哥哥:……来人,把波妃给本宫拖下去,杖毙!
快没有多少欢快剧情可写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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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往日梦魇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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