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童子

此刻天边泛起了一条白线,朦朦胧胧的阳光透过云层,似欲透出光来,慢慢天边有了光亮,唐铭迎着阳光,幻想这系统就像这冉冉升起的太阳一样出现在他的脑海里,如今的他也不挑剔系统的任务,更不挑剔是什么样的金手指。

初升的太阳透过石窟壁上窗户的缝隙映着任我行的脸上,就像是一道划过他脸颊的剑光,“啪”的一声,窗户打开了,唐铭才看清任我行,他披散的白色长发,和那冰冷的面色,冷酷的目光,更是奇诡恐怖,无与伦比,众人只觉喉间咯咯作响,却再也呼不出声来,突然一齐转身,放足奔向来时的门口。

“嗖嗖嗖”

三个最先夺门而出的男童应声倒地,气绝身亡。

一时间,别的男童定在原地,不敢挪动半步,只有唐铭一动不动待在原地。

一个声音悠悠响起:“你为什么不跑?”

唐铭顿了一下,才意识到任我行在问自己。

心想:这系统有可能出现故障了,不如先把这大魔头稳住。

于是,唐铭大大方方上前一步,两手抱拳道:“任教主一时遭人暗算,想必也是令狐冲那小子搞的鬼。”

任我行眼睛一亮,觉得这小子遇事如此镇定,倒是不像一个十多岁的小娃娃。

唐铭见任我行额头的“印堂纹”的纹路有点乱,又回想起书中对任我行的描写,说道:“任教主深谋远虑,胸有大志,那些所谓正派中人在武功上完全不是任教主的对手,故适用下三滥的手段来对付您。”

说着,一个剑步走到“太师椅”旁,伸出右手指着那把刻着“千秋万载,一统江湖”厉声喝道:“那些所谓名门正派,曾经在这把椅子上装满了炸药,想要炸死你,正是任大小姐救了你,昭告天下人,说你死了。”

“老子死不了!”

任我行喝声有如洪钟,震得人耳鼓"嗡嗡"直响,方才要逃跑的男童也个个规规矩矩回到原地。

任我行从太师椅上深一脚浅一脚地一步步走过来,直走到唐铭面前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唐铭。”

任我行道:“不错!”

田伯光道:“教主,这个小娃娃才十岁。”

任我行道:“你我素不相识,你怎知这么多?难道?”

唐铭道:“教主一定怀疑我是卧底,这也并不奇怪,但凡有聪明才智之人,疑心总是要比旁人多些,何况任教主又遭人暗算。”

任我行心下一惊:“这个小娃娃,若当真不是奸细,那还算是一个可用之才。”

任我行嘴角突然泛起一丝诡异的笑容道:“你叫唐铭是吧?今后许你侍奉我左右,恰好我身体不便,需要一个递茶之人。”

“递茶之人”唐铭只听得一阵寒意自心底升起,小声道:“在下愿为任教主效劳。”

突听一男童哭哭凄凄跪在地上道:“任教主,小的也愿意递茶,只求任教主别割了........”

还没等那男童说出那两个字,任我行暴怒道:“拖出去阉了,老子最烦这种哭哭啼啼之人。”

房间里顿时死一般的寂静,一声“啊”,又有一个男童变成了“太监”。

田伯光心中一阵悲凉,对这些童子难免产生了同情之心,无奈自己身中任我行的“三尸脑神丸”之毒,只好听命于他。

唐铭心里感概这田伯光算是江湖上一流高手,如今落得这般下场,真是让人嘘嘘。

田伯光深知这辟邪剑法的厉害之处,不想自己也变成像东方不败那样不男不女的怪物,至少现在,他还觉得自己是男的。

眼看这屋子里只剩下两排男童,众人只觉心胆皆丧,双膝发软,大气不敢出。

任我行命令道:“先把这些娃娃关起来,把死掉的还回去,给他们的家属银子,不得克扣。”

田伯光道了一声“是”,瞟了唐铭一眼就退出去了。

田伯光抬着三具男童的尸体来到寨子里,数百条披麻带孝的汉子,一见此人,立刻放下三个棺木,黑压压站满了一地,纵有千言万语,只是化作了一声叹息。默默将三个男童的尸体放入棺木中。

“起!”一声吆喝,众人抬着棺木向山上缓缓走去。

待到田伯光和魔教走远之后,一个披麻带孝的汉子掀开白布,气氛地说道:“畜生不如!”

几百名壮汉纷纷跪下,黑压压一片,哀声道:“令狐教主,,请瞧在昔日交情份上,为娃娃们复仇。”

令狐冲面沉如水,缓缓摘下白色帽子,方才他混在人群中,连田伯光也没有认出他。

令狐冲看着棺木中躺着三具娃娃的尸身,那个部位都被阉割掉了,娃娃们双睛怒凸,显见临死前充满悲愤惊恐。

令狐冲道:“从此,我五岳派与魔教不共戴天。”

这三个小娃娃中,有一个便是令狐冲和任盈盈的儿子,刚满十岁,才过完生日,就这样阴差阳错被他的外公抓去阉割,后因惊吓过度,气绝身亡。

自上次华山论剑之后,魔教和正教相安无事,有十年之久了。

如今,江湖又要掀起腥风血雨。

令狐冲还不敢把这个残酷的事实告诉盈盈,只因她肚子里还有一个胎儿,已经八个月了,想着等她生了再说,当下只能瞒着她,说是仪淋姑姑想小儿子,接他到恒山小住,待盈盈生完之后再告知。

任盈盈十月怀胎,生小一个大胖小子,这还是不能弥补令狐冲心中对大儿子的愧疚之心。

在小儿子满月酒那天,令狐冲要在武林各派的见证下,为儿子向魔教讨回公道。

令狐冲在内心深处疯狂地自责,痛恨自己没能保护好儿子,也痛恨自己现在还要对盈盈编造谎言。

那谎言就像一把锋利的双刃剑,一面暂时阻挡了盈盈即将到来的崩溃,另一面却无情地割伤着自己的灵魂。

他知道,真相是一座迟早要爆发的火山,可他是多么希望能将这座火山永远冰封。

他害怕盈盈知道后那心碎的眼神,害怕她会从此被悲伤彻底淹没,再也找不到一丝生机。

每一个字从他嘴里说出来都是一种煎熬,他觉得自己仿佛是一个残忍的刽子手,一点点地剥夺着盈盈最后的希望,可他又没有别的选择。

那逝去的儿子的面容不断在他脑海中浮现,与眼前盈盈的期待交织在一起,让他几乎要被这双重的痛苦撕裂。

令狐冲在心里默默祈求上天,能给他多一点时间,让他能在盈盈知晓一切之前,完成复仇,为儿子找回哪怕一丝尊严,尽管他知道,这或许只是自己绝望中的妄想。

当真相从令狐冲口中艰难吐出的那一刻,任盈盈感觉整个世界都停止了转动。

她的眼神先是茫然,仿佛听不懂令狐冲在说什么,接着,那眼中的光芒如流星般坠落,被无尽的黑暗所取代。

“你说什么?”任盈盈的声音轻得像一片羽毛,却透着让人胆寒的冰冷。

令狐冲看着她,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任盈盈的目光突然变得凶狠起来,她像一头发狂的母兽,猛地扑向令狐冲:“你骗我!你是在骗我对不对?”她的双手不停地捶打着令狐冲的胸膛,每一下都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令狐冲只能紧紧抱住她,任她发泄。

可任盈盈很快挣脱了他的怀抱,她的头发在挣扎中变得凌乱,眼中闪烁着疯狂的光芒:“我要回魔教,我要杀了他,他不是我的父亲,是他杀了我的儿子!”她转身就往屋外冲去,身形如电,完全不顾令狐冲在身后的呼喊。

令狐冲知道,此时的盈盈已经失去了理智,如果让她回到魔教,面对任我行和那些教徒,她必然会遭遇不测。

他别无他法,只能追上去,在任盈盈即将踏出房门的那一刻,点了她的穴道,然后将她抱回屋内,轻轻地放在床上。

任盈盈动弹不得,只能用充满仇恨和愤怒的眼神瞪着令狐冲:“你放开我!令狐冲,你这个懦夫,你为什么要拦着我?”她的声音因为嘶吼而变得沙哑。令狐冲坐在床边,握住她的手,眼中满是痛苦:“盈盈,你冷静点,你现在这个样子去魔教,只会白白送死。我们要从长计议。”

“从长计议?我的儿子都死了!我等不了,我要他血债血偿!”任盈盈的泪水顺着脸颊滑落,她的身体不停地颤抖,那是一种深入骨髓的悲痛和愤怒。

令狐冲心疼地看着她,知道她现在正被仇恨蒙蔽了双眼,可他不能让她去冒险。

他守在床边,默默地陪伴着盈盈,希望她能尽快冷静下来,可他的内心也同样被痛苦和无奈填满,不知该如何安抚这个心碎的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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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载中九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