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冲快马加鞭,驰骋于官道之上,狂风呼啸,衣袂翻飞,恰似那不羁之侠客。正奔行间,忽闻前方蹄声阵阵,尘烟滚滚,竟是一队人马迎面而来。
待得临近,瞧那服饰,竟是恒山派弟子。
令狐冲心中一紧,忙勒马停住。只见那队人中,为首一人面色凝重,见到令狐冲,眼中闪过一丝惊喜,忙抱拳行礼道:“令狐师兄,可巧在此相遇。”
令狐冲回礼,急问道:“何事如此匆忙?”那衡山弟子神色黯然,道:“令狐师兄,仪琳小师妹病了,病势汹汹,掌门师伯遣我等速去寻些珍稀药材,盼能缓解小师妹病情。本想寻到后再告知师兄,没成想在此遇见。”
令狐冲闻听此言,如遭雷击,脑海中瞬间浮现出仪琳那纯真无邪之面容,恰似一朵娇柔的山花,绽放在他心间。
当下不及多言,双腿一夹马腹,喝道:“走,速回恒山!”那马似通人性,长嘶一声,扬起四蹄,向着衡山方向狂奔而去,马蹄扬起的尘土,似也沾染了令狐冲满心的焦灼。
令狐冲心急如焚,随着衡山派女弟子一路疾驰,终于赶回了衡山。踏入衡山派的那一刻,他只觉空气中都弥漫着一股压抑的氛围。
众人引着令狐冲来到仪琳的房前,还未靠近,便听到屋内传来阵阵低低的啜泣声。令狐冲脚步沉重,缓缓推开门,只见仪琳侧卧在床上,面容憔悴,原本灵动的双眸如今深陷,似是失了魂魄。
令狐冲轻唤:“仪琳小师妹……”仪琳闻声,缓缓转过头来,见是令狐冲,眼中闪过一丝惊喜,却又瞬间被无尽的哀愁取代。她哽咽道:“令狐大哥,你来了……我……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令狐冲在床边坐下,握住仪琳的手,只觉那小手冰凉。仪琳泪如泉涌:“令狐大哥,我知道自己不该,我是佛门弟子,本应斩断尘缘,可我……我控制不住自己的心。这些日子,我日夜思念你,每念及你在江湖中闯荡,不知是否平安,我便如万箭穿心。我想忘却,可越是想要忘却,你的身影却越是清晰。”
令狐冲看着仪琳这般模样,心中大痛,柔声道:“小师妹,是我不好,害你如此受苦。”
仪琳微微摇头:“不,令狐大哥,是我自己的罪孽。我在佛前无数次祈求宽恕,可我这颗心却始终背叛着佛祖。”
此时,屋外风声呜咽,似是为这对苦命之人而悲叹。
令狐冲知道,他们之间隔着的,不只是世俗的规矩,还有那佛门的清规戒律,可眼前仪琳的痛苦,却如利刃般割在他心上,让他不知如何是好。
没想到两人的对话早就被趴在屋檐上的桃谷六仙听到了,这六个家伙从令狐冲踏出华山就一直尾随其后。
“嗖嗖嗖嗖嗖嗖”
六兄弟纵深跳到对面的大槐树上,这轻功着实了得,既然没有震落一片叶子。
桃根仙眼睛一瞪,扯着嗓子喊:“你们知道吗?令狐冲那小子去衡山找仪琳小师妹啦!”
桃干仙跳起来,伸手就去拍桃根仙的脑袋:“就你知道?我们也知道!我看呐,令狐冲那小子对仪琳小师妹有意思,嘿嘿。”
桃枝仙一把将桃干仙拉到一边,“你懂什么?令狐冲那是侠义心肠,见小师妹生病,当然要去看看,哪像你想得那么乱七八糟。”
桃叶仙也凑过来,“侠义心肠?我看不止哦!那仪琳小师妹看令狐冲的眼神,就像……就像老母猪看西瓜,哈哈,满眼都是喜欢。”
桃花仙立马反驳:“你这是什么比喻?难听死啦!不过仪琳小师妹喜欢令狐冲那是明摆着的事儿,就像我喜欢吃鸡腿,一眼就能看出来。”
桃干仙又跳起来了,“那令狐冲呢?他对仪琳小师妹是不是也像喜欢美酒一样喜欢她?说不定啊,他们以后还能成亲呢,到时候咱们可有好酒喝了。”
桃根仙呸了一声,“成亲?你糊涂啦!仪琳小师妹是出家人,怎么成亲?要是真成亲了,那些老和尚、老尼姑还不得追着令狐冲满世界跑,那场面才好玩呢。”
桃枝仙挠挠头,“那可不一定,说不定仪琳小师妹为了令狐冲还俗呢?要是这样,咱们得去凑凑热闹,说不定还能当证婚人呢!”
桃叶仙和桃花仙齐声叫好:“对,当证婚人!到时候让令狐冲给我们弄好多好多美酒,还有好吃的。”
说着说着,这桃谷六仙就为了谁当主证婚人又吵了起来,桃根仙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经地说道:“各位兄弟,且听我言。这证婚人嘛,须得德高望重,而我是咱们六仙之首,就如同那树根,稳固且承载一切。由我来当证婚人,令狐冲和仪琳小师妹的婚事便有了根基,日后必能和和美美,长长久久。”
桃干仙立马跳出来,摇头晃脑地反驳:“大哥,你这说法不妥。德高望重可不单是年龄大。你瞧那太阳,每日发光发热,我便如同那太阳。我热情似火,能在证婚之时把气氛烘托得热闹非凡,让新人满心欢喜,这才是关键。况且,根若无水,也难成事,我这热情就是滋润之水,比你合适多啦!”
桃枝仙不紧不慢地开口:“二哥,你虽热情,但过于鲁莽。证婚乃是庄重之事,需有条有理,就像树枝生长,皆有章法。我能把新人的故事、缘分细细道来,如同枝繁叶茂般清晰呈现,让众人都明明白白,所以我才应该是证婚人。”
桃叶仙扇着自己的大耳朵,振振有词:“三哥,你这只是一方面。要知道,证婚人还得敏锐洞察。就像叶子能感知细微的风向变化,我能在婚礼现场留意各种情况,保证一切顺畅。若有突发之事,我也能应对自如,使婚礼毫无差池,此等重要能力,你们谁有?”
桃根仙皱着眉头说道:“咱们别争谁更适合了,我刚想到,这证婚人到底该是一个还是几个?我觉得就该是一个,像我这样稳重有根基的来担当,一人足矣,多了反倒乱套。”
桃干仙眼睛一瞪:“大哥,你这就不对了。为啥是一个?咱们六兄弟向来同进同出,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这证婚这么好玩的事儿,得六个一起,热热闹闹的,那才像话。”
桃枝仙忙摆手:“二哥,六个太多啦,容易把新人都给搞晕。我看四个合适,咱们四个大的上,那两个小的就别掺和了,省得捣乱。”说着还瞥了一眼桃叶仙和桃花仙。
桃叶仙可不乐意了,“三哥,你这是歧视我们呢!凭啥我们小就不能当?要我说,五个,去掉大哥,他太死板,我们五个灵活些,正好。”
桃花仙也跟着起哄:“对,五个好,五个有啥寓意呢?象征着新人的爱情五彩斑斓,多好啊!”
桃根仙气得吹胡子瞪眼:“去掉我?没了我这根,你们能稳得住?不行,要么一个,要么六个,没有其他选项。”
桃干仙跳到桃根仙面前:“大哥,你太霸道了,六个一起才好呢,就像我们六个人打架一样,人多力量大,把那证婚的气势搞起来。”
桃枝仙着急地说:“不行,不行,四个,四个刚刚好,不多不少,就像四季分明,稳稳当当。”
桃叶仙和桃花仙在一旁喊:“五个,五个,五彩世界,浪漫无比。”
这一下,六个人又陷入了新的一轮激烈争执,那吵闹声简直要把屋顶都掀翻了。
不戒和尚听着桃谷六仙越吵越凶,不由得凑了过来。
待听明白他们是在为令狐冲和仪琳的婚事争证婚人,顿时喜上眉梢,那满脸的胡子都跟着抖动起来。
“哈哈哈哈,你们这群家伙,倒是有心了!”不戒和尚大笑着打断了桃谷六仙的争吵,把六仙都吓了一跳。
桃根仙回过神来,挠挠头说道:“不戒和尚,你女儿和令狐冲的婚事,那可得好好操办,这证婚人可不能马虎。”
不戒和尚一摆手,“你们莫要再争了,这是喜事,哪能这般吵闹。”
桃干仙嘟囔着:“不吵怎么定下来,我们都有自己的道理。”
不戒和尚走到他们中间,笑道:“你们六个,都是有趣之人。依我看,这证婚人嘛,你们六个一起当也无妨。”
桃枝仙瞪大了眼睛,“一起?那成何体统,从古至今哪有六个证婚人的?”
不戒和尚摸摸自己的光头,“怎么没有?令狐冲那小子本就行事不拘一格,仪琳又是我的宝贝女儿,他们的婚事自然要与众不同。你们六个一起,热热闹闹的,多好!”
桃叶仙眼睛一亮,“对啊,我们六个一起,把那婚礼折腾得热热闹闹,让江湖人都知道令狐冲和仪琳小师妹的喜事。”
桃花仙也拍手叫好,“没错,没错,我们可以一起念证婚词,把令狐冲和仪琳小师妹夸得天上有、地下无。”
桃根仙有些犹豫,“可这真的行得通?不会被人笑话?”
不戒和尚哈哈大笑,“有我不戒和尚在,谁敢笑话?”
桃谷六仙异口同声地说:“任盈盈!”
不戒和尚愣了一会儿说道:“走,去问问。”
桃谷六仙问:“问谁?”
不戒和尚说:“任盈盈!”
桃谷六仙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同时哈哈大笑道:“好玩,好玩。”
就这样,一个和尚和桃谷六仙直奔华山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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