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术向那位omega仔细确认后心里总是不踏实，等到午休的时间给陆鱼跃发了个消息。
【李龙门：嫂子，你吃饭了吗？要我给你送一份过去吗？】
柳术没料想到陆鱼跃会先给他发消息，于是把对话框的字都删了，回他说：【不用了，我点外卖就可以。】
【李龙门：外卖哪有家里的饭干净，赵姨今天做了柠檬手撕鸡，我给你送一份过去吧！】
柳术盯着这句话，脑子反应了一下。
家里的饭不应该是他妈做的吗？为什么是赵姨做的？
所以他依旧拒绝：【不用麻烦了，外卖挺方便的。】
【李龙门：没事的嫂子，这里离你公司挺近的！】
……近吗？
他怎么觉得从公司走到陆寒序家能跟人类进化一样从古猿走到智人。
【没事，骑手已经接单了。】
柳术回复陆鱼跃之后，抓出空隙赶紧发过去一句：【你哥发热期了？】
那边几乎是秒回。
【李龙门：我不知道。】
不知道？
柳术只在生物课上学过同血缘的ao不会被彼此的信息素影响，但不清楚他们能不能分辨有没有处在发热期。
【李龙门：为什么突然问这个？】
柳术如实回答：【没什么，就是今天同事提了一嘴。】
他心里奇怪，多问了一句：【不过你不是帮我喷了除味剂吗？我回家洗了澡又睡了一觉，正常来说味道应该会消失。】
陆鱼跃思索了一下回他：【李龙门：可能是因为我哥当时情绪波动太大了，所以信息素味道会变浓。】
情绪波动？
柳术在脑子里仔细回忆了一遍见到陆寒序的全过程。
……他当时有情绪吗？
柳术总感觉他对自己比那些奢侈品的柜哥对自己都冷淡。
柳术又问了一遍：【你哥没有发热吧？】
【李龙门：［摇头］】
那就好。
他还没看过关于ab的学习资料，目前根本实践不了。
确认自己今晚不用“侍寝”之后，柳贵人的心情放松了些。
柳术刚想给陆鱼跃发消息告别，他那边就先回过来一条消息：
【李龙门：嫂子，用我送一瓶除味剂过去吗？】
柳术想了想：【不用了，应该没事。】
陆鱼跃又说：【那你要吃别的东西吗？赵姨刚刚又做了酸梅汤酒酿小圆子双皮奶回锅肉红糖冰粉柠檬蜂蜜水银耳羹！】
赵姨在背贯口吗。
柳术：【不用。】
陆鱼跃：【那你需要慰问吗？】
柳术：【不用。】
陆鱼跃：【你需要倾诉烦恼吗？】
柳术：【不用。】
陆鱼跃：【你们公司需要投资吗？】
柳术：【不用。】
柳术：【你不用上班吗？】
陆鱼跃：【不用。】
柳术：……
让柳术情绪波动最大的一句话出现了。
不过他一想到那份合同上的金额又把自己调理好了。
快了，他也快了。
柳术又问：【你在家很无聊吗？】
【李龙门：对！所以就想去你公司看看你怎么工作的。】
【李龙门：［痛哭］［痛哭］［痛哭］】
工作？
那更无聊。
柳术回他：【这没什么好玩的，除了我同事。】
【李龙门：你同事是alpha还是omega？】
陆鱼跃这句话问的很急，柳术有点奇怪。
他这么八卦的吗？
不过柳术只当他是在家闲的太无聊了，实诚回：【是beta。】
【李龙门：两个都是吗？】
柳术：【嗯。】
柳术回完这个字之后陆鱼跃像是突然消失了一般，很长时间没有说话。
他中途拿完外卖才收到陆鱼跃的消息。
【李龙门：那他们要不要吃下午茶？】
柳术：【不用。】
【李龙门：那行，下班见！】
柳术盯着他这句话有点没反应过来。
这次怎么回答的这么爽快？
柳术有点奇怪，但也没多想，关了手机就去工位上歇着了。
他一觉睡醒去厕所洗了把脸，刚清醒一点就被通知要去会议室开会。
嘴角还挂着口水的孙有怨声载道：“怎么刚上班就要开会啊——”
“这次要讨论的东西比较多，早点开会就不用占用大家下班的时间了，大家努力克服一下。”
孙有自己又嘟囔了几声才睁开眼。
他看到柳术一惊，刚睡醒的声音带着震惊：“你怎么还弄了个湿发发型，开个会搞这么帅干嘛？”
柳术边整理笔记本边叹了口气：“洗了把脸而已，天生丽质没办法。”
孙有：“……你打野的。”
柳术和对面的同事又等了孙有，一会儿才往会议室走去。
等他们推开门的时候会议室差不多已经被坐满了，只剩下零散几个空座。
对面的同事又坐在了对面，柳术和孙有坐在一起。
但柳术刚一坐下就有点不舒服。
总觉得周围有什么东西奇奇怪怪的。
他环视一圈，在斜对面停下了视线。
樊任正笑着盯着他。
他像是生病了，脸色潮红眼球充血。
“下午好。”
声音也带着不易察觉的抖动。
柳术蹙了下眉，没有理他。
樊任不知道怎么了，脸上的笑意更深。
他的视线紧紧抓在柳术脸上，掩在桌子下的双腿开始摩挲。
他屁股下的椅子开始吱吱呀呀的响，孙有听到声音看过来发现是樊任的脸后脱口而出：“我糙了，你他妈的被开水烫了？！”
全会议室被他这一嗓子吸引了注意力，全都朝樊任看了过去。
Beta看到他的脸震惊又疑惑，几个Omega则紧皱眉头用手抵着鼻子。
经理看到樊任不知道他想干什么：“樊任，你刚刚不是因为发热请假了吗？为什么还不回家？”
樊任呼吸紧促，话一口气都说不完：“我 只是 想过来看看。”
经理回他：“不用，我们现在有会要开，不要影响了omega员工。”
孙有闻言说了句：“他最影响的不是beta员工吗。”
经理瞥了眼柳术又看向樊任：“请你马上回家。”
“被影响到的员工努力克服一下。”
“克他行不行，服了。”孙有没忍住低声嘟囔了一句。
他看到樊任走出办公室后还在盯着柳术没忍住又骂了几句，孙有看了看柳术，发现他表情如常，根本不像自己这么生气。
作为柳术的多年好友，孙有大概能猜出来是为什么，于是开口问他：“你知道樊任刚刚在干嘛吗？”
柳术觉得他把自己当傻子：“坐那盯着我啊。”
孙有：“那他在桌子底下动腿呢？”
柳术：“多动症吧。”
孙有叹了口气：“算了，你迟钝点也挺好的。”
他看着柳术突然想起以前的事，没忍住笑出声：“我记得咱俩以前上大学的时候，有个人自己亲手做了本手工书跟你告白，你看了一晚上然后第二天问人家绘本是哪里买的，上面为什么还有自己的名字。”
孙有又说：“你这么迟钝，以后该怎么谈恋爱？人家给你抛个媚眼，你还以为抽筋了呢。”
柳术不服：“你把我当傻子了？眼睛抽筋的频率跟抛媚眼根本不一样。”
“……你的关注点在这里吗？”
“那该在哪？”
“好，我们开始开会。”
两个同桌斗嘴的小学生终于安静下来。
因为会议开始之后根本没有他们插嘴的余地，经理光介绍这个项目就用了两个小时，员工讨论又用了一个小时，把工作内容划分好依次分发下去之后已经到了下班的点了。
开完会之后柳术在椅子上坐了会才缓过来，旁边的孙有则是一副完全缓不过来的状态。
对面的同事站起来冲着孙有鞠了三躬：“感谢孙有同志对公司做出的平庸贡献。”
孙有：“……滚。”
对面的同事刀枪不入，笑嘻嘻地回他：“现在下班了，我确实得滚了。”
柳术看了一眼手机，这才发现陆鱼跃一个小时前给他发了条要接他下班的消息。
他起身收拾着桌子上的东西，孙有见状也站了起来。
他们从会议室出来之后就看到公司的窗户上趴着一群人，嘴里还在感叹着什么。
爱看热闹的孙有瞬间来了精神，他带着柳术挤进去看了一眼，见公司楼下停着一辆造型十分酷炫颜色非常张扬的敞篷跑车。
坐在主驾驶的男生看上去年纪不大，染着头蓝毛。
孙有瞬间兴奋起来：“那不是阿法玛新出的跑车吗？！”
柳术：不，那是我的凤鸾春恩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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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试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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