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青后，白灵在阮黎提供给她，可挑选的几个工作项目中，一眼就选定了某个选秀综艺节目。
原因无它，地点就在她以前上班的城市。
某个南方一线大城市，几个经济最发达的城市之一，这个选秀节目的最大赞助商.金主爸爸。
阮黎早就想到，白灵肯定会选这个，当下的表情也没什么意外，至于这次进去录制要用哪个白骨精的分身嘛~
“当然是你现在这张脸。”
“容貌合适，讨论度足够”，肯定要乘胜追击。
生怕对方不相信似的，她继续补充道：“你以为这类选秀节目，很容易进吗？”
对方节目组也是很挑哒！
能进去刷脸（几轮游）的名额，都得靠抢，至于出道位就不要想，那都是大公司们瓜分好的内定名单。
其余进去的人，都是被大大小小的各经济公司塞进去，奔着增加曝光度和热度来的人，要是出来个什么爆红的意外，或许能靠逆天改命，挤下内定的关系户，一举成团出道。
“完全是卖方市场啊”，白灵听得感叹。
连光是进去几轮游的人，最后都得由节目组来敲定，不是你单方面的毛遂自荐，就行。
这个时候，光是有优越的美貌，都没用，还要看附加条件，像是当初见组面试仙凡纪角色的路子，不适用了。
阮黎给到节目组的艺人资料，就是白灵目前这个模样的资料，刚拍完一部大制作的仙凡纪，给她的履历添上最大的优势点，连网上的热议度也算是可以。
很多跟着杨柳一起流出的路透照片，视频之类的，吸引了很多从开始的好感她，到最后买股她的新粉。
当然，其中也有着杨柳后期的故意手笔，让她蹭光，给她增添了不少曝光度。
简直是天时地利人和，都齐全了。
看得阮黎都嫉妒了，嫉妒她的星运顺畅。
“要是我以前带的艺人，能有你一半的运气，就好了。”
也不至于北漂了六七年，才带出一个夏琳。
其余小艺人来来走走的，退圈转行的人，也大有人在。
而夏琳混到顶天的高度，估计也只是目前被小林走关系，塞进去的镶边女三位置，或是低成本小制作里的女二号。
至于短剧圈，她之前也有这个想法，让夏琳去闯闯，无奈人家看不上去短剧里演戏，觉得这不叫演员。
等到短剧的热度起来了，眼馋别人，想去分一杯羹的时候，轮到她进去都演不上主角，夏琳又不愿意了。
这次带出个白灵，让阮黎狠狠的扬眉吐气了一次。
“三天之后，我们就要出发了。”，回复完手机里的甲方后，阮黎满意地跟白灵说道，看她笑得开心的样子，又是定下了一个工作。
这成功的效率，以前哪试过。
在节目正式录制前，都会进行大量的前期准备工作，包括选手招募、选拔、训练、场地布置、设备调试等等。
白灵算是赶上了节目选拔的尾班车。
对面的人看了白灵很多在仙凡纪剧组，流出的路透视频，很快就拍板，决定入选了她。
没有意外的话，去到那边后，白灵就可以立刻进营，进行集训。
谈好的三期节目录制，时间也就跟她之前在剧组呆的时间差不多吧~
可是......
她们似乎忽略了一个很重要的点。
“我好像....唱歌跳舞都不怎么会哎~”
白灵想啊，到时候她进去后的排名，就是传说中的F班吧？
确实是从未有过的体验了。
.
这座九月中旬的南方城市，气温仍然相对较高，日均最高气温通常在31°左右，日均最低气温则在24°左右，主打一个晚上依然需要开着空调，才能入睡的生存环境。
在横店杀青后，回京市呆了一个星期后，两人又踏上了这座熟悉的城市。
阮黎对于这种到处跑，几个月一个转场的工作环境都习惯了，要是叫她整日呆在一个地方，规规矩矩的办公室上下班打卡的生活方式，她反而不自在，跟被束缚住了一样。
“空中飞人”，还是“铁路大使”，都是她喜欢的称号。
白灵的话，就还好吧，觉得新鲜之余，有种在旅游人生的感觉，上班的实感不强。
再次回来这座城市，谁能想到她会以参加节目的艺人身份回来呢！
有种，熟人面前的....装逼感？
拖着一个行李箱，带着一个经纪人兼助理的阮黎，就这么稀里糊涂的“进组”了，想到等会的进营面试，对着一众面试官和镜头前，记录下自己的初试和才艺表演，白灵得再深呼吸个几次，做好事前的自我心里辅导。
安慰自己等会，不要尴尬得现场扣出一座城堡来。
‘没事的，我只是来几轮游的。’
‘舞术不够，就武术来凑嘛！’
‘我可是......’，无数个飘过的想法。
可越是想，就感觉越是“堕落”的自己。
曾几何时，她也跟阮黎吐槽过的那些不靠谱的综艺，特别是雨后春笋般，花样百出的选秀节目。
“拿了通告费上选修节目的废物们”
“占着茅坑不拉屎的关系户行为”
“不把机会留给有需要的人”。
嗯~今天的她，就要成为这种人了。
明明一个星期前，为拥有了粉丝而喜悦的自己，要发奋走好一条演艺圈之路，今日就要成为别人眼中的“镀金者”，从初选开始，可能就挤掉了一个没背景的练习生。
阮黎才不清楚好友的纠结心理活动，她从出发开始，不是接电话，就是看着手机回复信息，比她刚回来时看到的她，一样的忙碌。
视线重新转回到窗外的街景，趁着等红绿灯停下的间隙，她认出目前所处的位置位于某栋娱乐公司大楼的附近，她们要快到了。
叹了口，轻声道，“算了。”
矫情什么呢~
当普通人时，愤愤不平那些有人脉的关系户们，到自己也有上关系了，还白莲花姿态般的，矫情上了。
她和阮黎这个创业组合，本就是充满了作弊，和bug一样的存在啊！
收起多想无益的心思，看着窗外沿途而过的城市风景，越来越近目的地了，变得熟悉的街道风景，高耸的玻璃大楼，钢筋水泥的密集城市建筑物......
一瞬间，以前的感觉全回来。
她和阮黎都清楚，接着这个工作的目的，是为了更接近她想要查询的前司真相。
那一晚在私人会所里，顾云延面对她直白地问起，“你觉得我们死后，去到游戏世界里，是什么原因？”
“概率问题吗？”
答案当然是，否定的。
以前还能这么天真的想想，但直面郭欣茹等知情人的行为，再傻的人，也要醒悟吧。
“我建议你回去查查，自己以前签过什么奇怪的合约。”
虽没有明说，但也差不多了，点名要她去查前公司。
可疑的前司，此刻，就在她眼前了。
..........
车停在某座大楼前，拖着行李箱的两人，在司机眼里更像是来面试的小年轻，除了样子长得比较显眼罢了。
大城市里的打工人，来这种高大尚的办公室大楼上班，都是这样的光鲜打扮，大叔都见怪不怪了。
迎着炙热的阳光，开启新的地图，颇有换新副本的味道。
当她们真来到貌似是练习室的地方后，对着开机的摄像头，几个面试官样的陌生面孔，白灵涌上某种了替别人尴尬的无措感。
还没轮到自己，就给未来的节目同事们，扣出一座名为“替人尴尬的大城堡”。
谁说选修节目就得表演唱歌跳舞这些才艺了，到了现场围观后，本人才明白，这根本是八仙过海，各显神通的地方。
能有个惊艳全场的才艺表演，都不会选择其他才艺展示。
可惜，现场跟她一样是唱跳俱佳的反面教材，多得是人。
前面几个人的表演，一度让她以为走错地方了。
以为是阮黎给她接的剧组面试，怎么就随地大小演上了呢？
白灵：“..........”。
她不懂，为什么要在这种场合下，没有前因后果的剧情前提下，表演一个原地潸然泪下的画面~
难道指的是：哭得快，也是一个才艺吗？
幽幽的目光，穿过人与人之间的距离，准确无误的落在阮经纪人身上，仿佛在说：你要我表演的套路，前面都用烂啦。
众目睽睽之下，她有点不想这样的丢脸啊啊啊！
阮黎：这些人.....
这个节目办到第四季，看来是好苗子的生源不多，但这一季的歪瓜裂枣们，也含量过多了吧！
面试官们：习惯就好！
选手们：还好，现场尴尬的人，不只是我一个。
这一届的选手，刚开始，就能开两个F班吧！
心累的面试官们，已经是这个星期的最后一天，手里的资料一张张过，只要不是太离谱，都能进去到初选的范围，见到一些上来就文静的选手，还能友好的主动开口宽慰：“不要太紧张，平常心就好。”
主要是怕前面上了连续几个社牛们，把旁边的观众们看得比她们更尴尬，不得看怕了~
上来就自闭的那种，鼓励选手们自然发挥就行。
以至于白灵上场时，看到她一张姣好的面容，温柔又恬静的个人气质，一看资料上的介绍，又是写着是个刚入行的小白，杀青完了一部戏，被经纪人推荐来刷脸的。
嗯~一看就知道是个真.入行小白了。
哪像刚才的几个，选秀赛道上的“老前辈”，网友们玩梗戏称的“回锅肉”。
每个人起码都有过一次以上的选秀节目经验，所有表现出来的言语和行动上，都形成了套路化而不自知。
这个就不同了！
坐在C位的男人，快速扫过去，五秒间就看到了他想要的重点。
‘这个叫白灵的资料上，是最干净的。’
在娱乐公司员工们毒辣的眼光看去，似乎还能识别出是素颜。
就算是淡妆，也是只上了底妆，真美女才有的自信。
连坐着的姿势都做出了调整，原本或许略显慵懒或半托腮的姿态，调整后的坐直身子，背部也变得挺直，视线从白灵刚走出来，就集中在她身上，将她接下来的每一个细微动作，表情都尽收眼底。
至少对接下来的表演，抱有期待感的。
倍感压力的白灵，顶着这几道期盼的目光，有种不敢动的想法，但.....是不可能滴~众目睽睽之下，不能真刷脸进吧！
舞蹈？唱歌？她都不拿手。
但回来后的她，确实多了一门技艺。
一身的武术啊！
看她在剧组里，吊威亚吊得多轻松~
男护卫的武打戏份，连武术指导的老师们，都想劝他改行，就知道啦~
“接下来，我给大家来一段武术表演。”
手上是阮黎不知从哪个角落找来的木棍，看起来像是厕所里的旧拖把，剩下一条棍子，勉强能当表现的兵器道具使用。
手持长棍，身形灵活，棍影如龙，时而翻滚跳跃，时而凌空劈斩，一段没有背景音乐下的表演，就这么的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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