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萝,我娶你,自是心悦你的,只可惜你觉得那时我人微言轻,跟沈家求亲是高攀让你下嫁,只是为了利用你家权势往上爬,是你从始至终都不信我这片真心。”
藏在心头多年的话终于悉数吐露,他从未想过利用沈家攀附权势,走到今日全靠他的本事。
但这些,沈萝从始至终都不信。
他想给沈萝还有未来的孩子过上很好的生活,即便那时对于沈萝来说是下嫁,但他从未亏待过,早些年尚且能相敬如宾,可后来孩子出生后,什么都变了。
沈萝一怔,望着进屋子去的丈夫女儿,她站在院中,又哭又笑。
月色如水,三月的夜,格外的凉。
*
褚玉已在书房外踌躇许久,怕什么来什么。
在她举棋不定时,书房传来苍老的声音还带有些愠怒。
“臭小子,回来了还杵在外面干什么,难不成要我老头子请你不成?”
褚玉闭了闭眼,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推门,一进门赵显义拿着一把扫帚欲要往她身上招呼。
她下意识僵在原地,等着扫帚落在身上。
出乎意料的扫帚在半空中就停了。
赵显义不满得瞪着她。
“臭小子,往日我要揍你,你上蹿下跳得跟只猴儿一样,现在怎么不躲了?”
说完将扫帚递给守在屋里的老仆,拂袖上榻为自己添了新茶。
褚玉眨眨眼睛,立马上前讨好道:“爷爷您身手好,我都反应不过来。”
她捶着赵太师的肩膀,甜言蜜语哄着。
赵临川跟她说过,要实在躲不掉跟老爷子碰上,就多哄哄他,老爷子最吃这一套。
赵显义冷嗤一声,故作严肃:“你小子少来,这两日都干什么去了,往日我去溪山居钓鱼,你还知道屁颠屁颠过来寻我,怎这次回来不见你来,若不是府中人通报,我都还不知道。”
“这不是身边突然多了很多事,抽不出身来。”褚玉帮他揉着肩膀,笑道,“爷爷说的是,孙儿不孝。”
老人家终于露出了笑容,乐呵呵指着墙角盖着红布的架子。
“去把红布揭开看看。”
褚玉上前揭开红布,入眼是一个武器架子,上面放着一杆新的长枪,枪头锋利无比,上面镌刻着复杂花纹,通体黝黑,显得十分不凡。
“喜欢吗?这可是我费了好大劲儿让人打造的,一直等你回来送,想此枪与我孙儿甚是相配。”
赵显义不知何时走到她身后,摸着下巴花白的胡子,乐呵呵地。
若换做真的赵临川,他肯定喜欢。
太师失算就失算在,现在皮下的人不是赵临川,是褚玉,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闺阁小姐,让她当面提枪比登天还难。
她吓得不轻,白日里昭文帝让她耍枪刚混过去,现在又来一个。
尽量模仿着赵临川的语气道:“喜欢,这么好的枪,当然喜欢!”
“喜欢,那和老爷子我试上一试如何?”
来了,又来了!
褚玉忙推脱道:“爷爷,如今天色很晚了,不妨改日再试试?”
谁知老爷子脸色一面,吹胡子瞪眼:“不行,难得你回来一趟,都不知道你待几天,万一你明日就走怎么办,现在必须和我练练!”
她给跪下表演磕一个行不行?
褚玉颤颤巍巍伸手至枪.身握住,想提起来发现架子上的东西纹丝不动,转头对上一脸困惑的赵显义。
单手不成,褚玉改换双手握住才堪堪挪动一分。
对她来说,过于沉重了。
“这枪重么,我可是按照你身边那杆重量来的……”
赵太师嘀咕上前,双手握住铆足了劲用力提枪,下一秒意味深长瞥了过来,松开一只手,单手轻松将长枪提起放在她跟前。
“臭小子,莫不是受伤了?”
赵太师将长.枪放回原位,转身再次回到榻上,语气关切,同时也意味不明。
一个老人家都能提起,这事情没个合理说法糊弄不过去。
褚玉留了个心眼,没有顺着他的话往下说。
若道受伤,万一老爷子直接喊人请大夫她更加瞒不过去。
“并未受伤,只是今日身子不济,浑身乏力使不出力气,休息几日便好。”
“我还以为你又跟上回一样,战报说望山大捷,送孙将军尸首回京,回来就回来,还带一身伤。”
赵显义轻笑一声,“也是不肯同我比试,在你走的时候千叮万嘱要你下次回来切莫再受伤,我还以为你都忘了。”
褚玉上前拱手赔礼:“爷爷的话孙儿不敢忘。”
赵显义放下茶盏指了指身旁的位置,神色和蔼,“也别站着了,坐,我让人备了你最喜欢的桃糕,一会儿给你尝尝。”
前些日子在街上闻到桃糕香甜气味儿实在诱人,心心念念许久,在今日却能尝到,心头阴霾散去,语气不由多了几分轻快。
“谢谢爷爷!”
赵显义跟身旁老仆对视一眼,老仆离开后没多久再次进门,手上多了一碟热乎的桃糕。
他将糕点推到褚玉跟前,眼底笑容不减。
“吃吧。”
吃完最后一块桃糕赵显义便放她离开了。
回房后将赵临川给她的信打开,把上面写着的明日上朝细节熟记于心才脱衣睡去。
早朝时倒是相安无事没有生出什么波澜。
除了几个文臣在一些理念上小事吵了许久,最后不知是谁提到太子妃一事,又吵了许久,吵得昭文帝受不了,撂下一句‘太子妃一事自有定夺’便散了朝。
褚玉并未立刻坐马车回去,四下转悠之际,在一处拐角意外瞧见宋川平从恭王府里走出,在门口稍顿片刻就匆匆离开了。
恭王府?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共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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