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钗忙笑道:“涟娉乃庸愚之辈,正愧知识短浅,适蒙先生过奖,更增汗颜。至于兄弟姊妹,更胜涟娉一筹。何况写诗赋文不过娱乐,侥幸承蒙先生看中,又岂可做得定准呢?”
晏离亭一声叹息,忽听晏弦思在旁不屑地嘟囔道:“只是如此,如何堪比班蔡之德。”于是呵斥道:“家里代代读书,你六哥哥都步入了仕途,细数过去,哪个不是自幼用功,只从有了你,成日家乐得清闲,不承望你不喜读书,已经让我又气又愧了,现在背前背后,还乱说这些混话。这姑娘念书比你认真,成绩也远比你好,与她相比,你真是相形见绌。” 说的晏弦思脸色惨白,他紧攥着拳,最终什么也没说,却是故作着急,也不怕臊,这会子又扯着他爹撒娇了。
哪有怕亲爹又缠亲爹的人!
宝钗发觉她看不懂这个人。
王霈尘笑道:“如今官家圣明隆恩,怎的不会出现女子科举呢?有此奇才却被埋没,可真是沧海遗珠了。”
晏弦思惊异地看着王霈尘道:“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王霈尘笑道:“晚生请教叔叔,当今既开科考文,自然该男有男科,女有女科了。不知女科几年一考?求叔叔说明,让表妹也好用功,早作准备。”
晏离亭不觉笑道:“老夫只晓得医书有个‘女科’,若讲考试有甚女科,老夫却不知,朝中并无女臣。莫非薛姑娘也想发科发甲去做官?真是和你爹爹一样心肠。”
宝钗忙道:“涟娉自知闺阁女儿要事,必先以针织纺渍为主,读书只为陶冶情操,科举之事是万万不可肖想的,吾辈不过小才微善,亦无班姑、蔡女之德能的。”
晏离亭叹道:“这样的才华,偏偏要被埋没。”
王霈尘微不可见的皱了皱眉,宝钗抬眼看他,他目光灼灼,朝她笑道:“女子有为的,上官昭容为之一例,她没有参加科举。”
韩司瑾道:“薛洪度也是一位,跟薛妹妹一个姓氏,被韦皋荐为校书,然而这校书郎虽是九品官,从来都只有进士才能担任,从来没有女性可任,最后自然没有当上校书,只是女校书这个名头留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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