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他身上很香

躺在地上捂着□□的人愣了;跪坐在一旁配合演戏的人也愣了。

两人刚要起身,吴璘一脚将跪坐的人踹翻。

躺在地上的泼皮立刻向后一仰,躺了回去。

跪坐在一边,配合演戏的泼皮显然是这五人中的老大,哎哟叫骂,不绝于耳:“杀人啦,快来人啊!”

吴璘咧嘴一笑,露出森森小白牙,又补上一脚:“谁杀人了?”

陈曦咧嘴:太残暴了!

那人仍旧嘴硬:“我要找巡检,我要报官,当街伤人。”

吴璘笑容更大了,又是一脚:“哦!杀了谁?”

那人翻滚着,偷着间隙朝吴璘身后三人使眼色,大声喊:“巡检!巡检!救命!”

那三人正在解缠绕的腰带,陈曦回身一脚踹了过去。

吴璘转头,正看见陈曦朝他踹过的地方补了几脚,心情愉悦,狠狠朝领头的又是一顿踹:“说,是不是撞捣子?”

“我没撞捣子,你的马踩坏了我兄弟的子孙……哎哟……”

吴璘接着踹:“踩坏了子孙根?可是这里?”说着对准那人□□。

那人一抖,使出吃奶的劲向后挪:“不是,不是!”

直退到墙边,再无可退,咬牙:“一场误会,我兄弟的子孙根兴许没伤。”

“哦?一场误会,没伤。”

“没有,没有。”

“不是还杀了人。”

“不曾,不曾。”

吴璘还没踹够,不情愿收了脚:“既是这样,还不快滚。”

躺着装死的那人一骨碌爬了起来,扶起被踹惨了的老大,一瘸一拐地朝巷子外走。

被绑的三人连声叫骂,两人又转身跑回来解三人的绳结。

路过吴璘二人身侧,那人躬身、弯腰,夹紧双腿,小跑着到三人身前。

吴璘也不理会,叫陈曦:“我们走。”

两人牵着马出了巷子。

陈曦回头看,几人还没解开,吴璘绳结打得巧妙,解了半天,却怎么也解不开。

吴璘叫陈曦上马,他们需要换个地方。

这几人是地头蛇,不足为患,却担心背后有势力,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两人沿江走了一里有余,街市店铺渐少,吴璘看差不多到了南草市边缘,街上闲杂人等不多。

两人找了家食店,走了进去。

点完菜,陈曦终于能松口气。

两人喝着茶看着窗外滚滚江水。

刚过午时,店里客人不多,两人无事,听一旁客人闲聊。

邻座一个掌柜模样的老者,对面坐着一个中年人。

“卢六哥最近生意兴隆啊!”

“哪里,哪里,糊口而已。比不得陈员外家的漆器行,生意才是真好。”

提到陈员外,卢六左右看了看,一脸神秘“张二哥最近可见了陈员外?”

“我刚从北边回来,还没见过。出了什么事?”

“你看那宅子。”

说着,卢六朝街对面一户宅院指去。

陈曦和吴璘顺着那人手指看过去,一栋新建的房子,院墙严整,朱漆木门,墙上露出的树梢上挂着小小的青绿的果子,是棵果树。

张二说起,仍是一脸艳羡:“那宅子我自然识得,去年陈员外赚了钱,新购的宅子。又娶了个年轻美貌的妾室。”

卢六啧啧:“你当是好事?”

“怎么出了大事?买卖出了岔子。”张二好奇。

“是他那小妾,被他家正室所不容,逼得悬了梁。”

“竟有这事?”

此时店外走来一人,两人起身齐声道:“许郎中,怎么才来。”

三人重又落了座,伙计给两桌客人上了菜,和掌柜坐在柜台后听热闹。

卢六端酒与许郎中碰了碰杯,喝了一口酒:“此事许郎中最是清楚,陈家出事那日还请了他过去。”

许郎呷了一口酒,向两旁看了看,压低声音:“当日我去时,尸身都凉透了。也是个可怜女子。”

卢六悄声问:“听说那姑娘才十五岁!还听说她死后这宅院闹鬼。陈员外一家都搬离了那院子,正在往外卖。”

许郎中夹了一筷菜,那陈员外对小妾并无什么愧疚之心,苦主家中来了人赔了些银钱,草草葬了“女娘确实年岁不大。”冷哼一声“鬼神之事,莫须有,盖因着心中有鬼罢了。”

张二却惦记那宅子:“当初陈员外买宅子,可听说花了两百六十余贯,又挖了荷花池、添置花木、购置家具。听说南边运来的树一棵就两千钱,花费不止三百贯吧。”

卢六夹了一口肉:“不止,我问过,整整三百二十二贯。”

张二惊叹,追问:“如今要卖多少?”

“多少!两百贯都无人问津。凶宅!谁还敢要。”

“此事对陈员外的生意似也造成了影响。”

“可说呢,一家人在别处又购了宅子,如此,又是一大笔花费。”

两人的菜也上来了,陈曦吃着米饭,很是香甜。

吃了好几天馒头、面条,就连昨天的婚宴都是馒头,好不容易吃上米饭,吃了小半碗米。抬头见吴璘听八卦听得入神,还时不时看看对面的宅子。

陈曦心中一惊,这厮不会为了省钱想去住凶宅吧!

虽然她一个不明物体,寄居在陌生的身体里。但是因为恢复容貌,这个人与自己长相高度相似,她已经很久都没有那种成为别人的恐慌感了。

但是,还是害怕啊,子不语怪力乱神。

她都来了,还有什么是不存在的。

她刚想说不住凶宅。

吴璘收回视线认真吃饭。

两人点了三个菜,吃了个肚圆。

出了食店,两人在附近找了一家旅店休息。

吴璘叫陈曦在房间休息,自己去找店掌柜打探消息,看看这两日有没有可搭的船。

巷子里,陈十六终于找了把剪刀把三人的绳结剪开,刘二气急,朝陈十六狠狠地踹了几脚:“笨死,笨死你完了。那少年冲上来,你竟躲了,要你这孬货何用?”

另外三人,七嘴八舌。

“陈十六,你个扁嘴的王八,没得半分兄弟义气。”

“陈十六,你真不是个男人,莫不是真被那畜生踩断了子孙根,竟一点血性都无!”

“就是,你还躺地上装死,你除了这点讹人的招数,能不能叫脊梁硬气些。”

三人数落陈十六,陈十六只听着也不搭言。

一人停住话头,捂着脸,看向同样一脸伤的刘二:“二哥哥,不能就这么算了,这南草市,还没有谁能算计我们兄弟。”

刘二嘬着牙花子,伤得不重,他感觉到那少年没使全力。若是找回场子,估计是不能够。

但是自己在兄弟面前失了面子。多少要寻那人些晦气:“这亏,自是不能吃下。”

陈十六来了精神:“我看那二人的白马不错,是匹好马。咱们兄弟探访探访,看那二人在何处投宿,夜间盗了马匹如何?”

刘二嘿的一声:“老子让两个乳臭未干的小子给耍了,今晚必让他二人吃些苦头。”

陈十六挠挠头:“是两个小子吗?我怎么觉得站在一旁未动手的那个是个女娘。”

刘二想骂他:想女人想出魔障了,动手的那个比站着等在一边的还俊些。

还未开言,头顶一暗,眼前光线受阻,一个声音自上传来:“你说一男一女?女扮男装?”

五人齐齐朝来人看去,一个商人打扮的男人,神情倨傲坐在马上,居高临下看着他们。

身后是同样装束的四骑。

那人翻身下马朝巷子里走来,几人对视一眼都察觉出:此人危险。

刘二干笑两声,不着痕迹地向巷子另外一头移动:“阁下可有什么事?”

来人见几人首尾呼应,显然是准备逃跑,只微微一笑。

巷子那头一骑站定,五人登时傻眼,被包围了。

刘二强自镇定:“我与南草市陈七郎,是八拜之交。南北船行,莫不卖濯波郎陈七一个面子。”

那人失笑:“你与他是兄弟,与我何干?”

刘二疑惑,难道是刚才两人寻来的帮手,或是黑吃黑的?刘二有些摸不准:“我兄弟适才不曾得手,未得钱财……”

黑衣人哂笑:“老子何时要你的钱?刚才问你的,老实回话。”

刘二愣神,问话,什么话?看向左右。

陈十六从刘二身后探出头来:“回壮士话,适才两个小子,刚从钱庄兑了银钱出来。我兄弟几个最近手头有些紧,想借两个钱来花花。没承想,小子不借,还打了人。”

巷外几人少见这么没皮没脸的泼皮,忍不住嗤笑出声。

巷子里的那人只一侧头,身后之人立时噤声。

那人伸手进怀里,摸出一块碎银,在手中抛着,指陈十六:“说说这两个小子,你适才说一人竟是个女娘?”

陈十六眼睛一亮,从刘二身后探出大半个身出来:“两个少年,身量与我差不多高,俊美少年功夫了得;另外一个黑黄脸的少年并没说话,只站在一旁看热闹。我就躺在她左近,她身上很香,不似寻常男人身上的汗臭味儿!”

刘二傻了眼:就这……和你身量差不多,你个五短身材。

人家身上不臭,就是小娘子!

刘二眼看面前那人脸色沉了下来,心道:回家与表舅说道,无论如何不能带这憨货出来跑买卖,哪天被这奸懒馋猾的王 八给害死,老娘都不知道找哪个坟头哭去。

男人脸色阴沉:“就这?”

陈十六坚定地点头:“是。那小娘子身上带着有钱人家小郎用的熏香,我曾在王家正店少掌柜那闻过,顶好顶好的香,一只香囊就有百钱……”

男人不耐烦:“除了香,还有什么?”

陈十六疑惑,女人身上除了香还能有什么?自己又没摸到。

男人见这泼皮愣怔的模样,心中恼怒:“那二人往何处去了?”

“没看见。那少年把四哥、六哥、十九弟给绑了,我忙着解绳子呢。”

男人看向其余几人,几人头摇得如拨浪鼓一般。

男人嘴抿成一条线,出了巷子,翻身上马:“走!”

陈十六:……

银子还没给呢,刚要说话,一把被刘二捂住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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