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曦连连后退:不是,这就要来了!
心中暗骂:河水那么脏,怎么不让蚂蟥把你吸干。
帅哥上了岸一步步逼近陈曦,声音喑哑,似乎努力压制:“我先问你,必须如实回答。”
陈曦点头,并不敢因为对方年纪不大而放松警惕,自古以来狠人都是未成年。少年犯为什么下手都狠,因为冲动起来不计后果,夏五就是例子,她将声音放柔和:“少侠请问。”
帅哥靠近,陈曦能感到呼出的热气喷在脸上,又后退一步。
少女身上带着奇异的味道似是某种植物的香气,引得吴璘一阵战栗,不禁上前一步,深呼吸了一下:“你是何人?”
陈曦如实答:“我是咸宁瓦市南,奉贤街蝶兰院的管事,我叫辰辰。”
吴璘松了一口气:“管事?不接客?”
陈曦狠狠地摇头:“不接。”
吴璘继续发问:“你可是清倌人?”
陈曦翻白眼:“我不是姐儿,和是不是清倌没有关系。”
吴璘有些烦躁:“现在我中了毒,就是你们门子里的那种脏药,我需要你帮我解毒。”
陈曦不言,态度明显,我不帮。
吴璘深呼吸“这些钱是买你的初夜。”将一个很大的钱袋扔到陈曦怀里。
陈曦以为他商量来商量去能放过自己,没想到还是要,区别就是,之前以为是免费,现在付费了。
陈曦想说,价钱合适我也不接。
他要买她就必须卖?可是他没商量,态度更明显,强买。
但是陈曦看到在自己眼前放大的脸,很想说不行,又不敢。
陈曦忽然发现他很在意是不是处,她忽然抵住帅哥的胸膛推远一点:“那个……少侠,如果我不是呢?”
吴璘疑惑,不是什么,哦不是清倌人:“无妨,那我便买你一夜。”
陈曦心里一万头泥马狂奔,合着是不是你都要办,那你问这个有什么意义?
吴麟心想:只是麻烦些,事后需找大夫,免得染上脏病。
吴璘强压着**:“你放心,这些钱若是嫌少,你想要多少,明早回旅店我再拿给你。”
陈曦无语,这是钱的事吗:“这不是钱的事儿。再者,你刚才不是泡了冷水,这药性也去了七七八八,不用……”
吴璘极力忍耐,神情已经有些涣散:“这毒十分霸道,我之前也配了解药,只是无用。”
陈曦才不信,这世上不存在这种药,短剧里都是推动男女主亲密接触,而创造出来的神药,那都是假的。
她在风月场打工三个多月,只见过不好使的,还没见过无解的。
难道是因为青春年少,激素旺盛!
吴璘见丑女不说话以为默认,靠近前伸手来抱。
陈曦在女子中已经算高,但这帅哥身量太高,加之练武之人本就有力,陈曦使出全身力气仍旧无法挣脱,吴璘的嘴已经在黑暗中寻找着向陈曦嘴唇亲来。
嘴上一热,一个滚烫的嘴唇将陈曦封住,男子沉醉地用力地吸吮着,陈曦只觉得嘴唇生疼,一阵酥麻爬遍全身,脸上也跟着滚烫起来,竟然有一阵眩晕。脸上、身上有些酥麻的刺痛感,有些无力,竟无法推开,她越挣扎对方反倒抱得越紧。
陈曦奋力挣扎,用力将人推开,弯下腰,大口地喘气。
吴璘怒问:“你是何意,嫌钱少?”
“都说了不是钱的事儿,能不能等人说完。” 陈曦也急了:“是我不愿意,不愿意,不-愿-意。”
吴璘浑身难受,他抚着额头,强忍着不适,哑声质问:“你不愿意,跟我到这里来,不愿意你方才为何不说?”
陈曦也急了:“我跟你来的?你给我时间了吗?”
吴璘也急了:“不是你说换个地方。”
陈曦更生气:“你掐我脖子,捂我的嘴,我都要死了,我哪敢说不。你是不是有病,你买夜直说行不行。”
看着陈曦一张一合的嘴唇,吴璘再也控制不住向陈曦扑去,向着刚才甜美的嘴唇再次压下,陈曦狠狠地一推大声道:“都说了我不是卖的,我是管事,听到没?”
陈曦感觉胸口有个东西蠢蠢欲动,体内升腾起一股热浪,她心想难道自己发春了,但是也不能这样不明不白地被办了啊。
陈曦使劲挣脱桎梏,抬手,啪的一个巴掌甩在了帅哥脸上。
月亮从云层后面露出来,照得四周一片光亮。
吴璘俊俏的脸显露出来,看着俊美少年陈曦有一瞬间后悔,荒郊野外,自己太鲁莽。
吴麟有片刻清醒,胸膛几个起伏,乍一看清陈曦的脸面,如此之丑,难怪那等地方还有不用接客的女人,又想起刚才被扇了嘴巴子,恼怒道:“你这个丑女,竟然敢这样羞辱我,滚!”
陈曦顿时受到了刺激,我……!你还嫌我丑,是你搂搂抱抱地把我给整出来的。陈曦大吼:“奶奶的,你嫌姑奶奶丑你绑花魁啊。”
吴璘也气:“小郎我明明是冲着花魁去的,谁叫你个丑八怪撞上来,你还叫我带你走。”
“我……,合着是我的错,明明有人推了我一把。不对,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你有钱能不能光明正大地消费啊,你干嘛绑架,你知不知道坏了姑奶奶的大事。”
吴璘更气:“我堂堂良家郎君,怎么能去宿妓。”
陈曦被折腾了半晚上,因为苏音的事心中憋闷,被这些富家公子哥儿这样对待,我们就不是人吗,顿时气血上涌,谁不堂堂正正啦?!谁不是干干净净的好人家的姑娘,谁愿意流落到这种地方?没有你们这些臭男人,怎么会有这种娱乐场所:“啊?!你们是好人家的郎君,我们生来就低贱吗!”
吴璘看着愤怒的脸色涨红,之前还一脸害怕的丑女此时竟然看起来不那么丑了,月亮再次隐没在云层之后。少女身上的奇异的味道似乎是一种催化剂,他再一次忍不住一把拉过眼前的女子,猛亲上去。
陈曦又被亲了,奶奶的,不是嫌我丑?!
22岁了,她的初吻就这样被一个活化石一次又一次给夺走了N遍,她真的怒了。
就在她以为推开了少年的时候,少年竟松开手慢慢地向下滑,瘫倒在地。
月亮时隐时现,似在捉迷藏一般,此刻又出来了,与陈曦一起端详起这个少年,难怪人家嫌弃她丑,这面庞着实是个美貌少年,看起来也就二十郎当岁。
此时少年双眼紧闭,面色潮红,已经进入一种半昏迷的状态,陈曦第一次见到这么霸道的药。
陈曦盯着他看了半晌,的确是昏了,正是逃跑大好时机。
陈曦拿起地上的钱袋,牵着白马,仰头望向月亮判断好方向,想想回去又扒下少年的衣服套在身上,把头发抓了个揪,先叫外形不那么明显。
借着月光向城东而去,心说被这样一个美貌少年夺了初吻似乎老牛吃嫩草,并不吃亏。
城中一家客栈内汪六儿站在一旁,不敢去看坐着的人。
那人也不去看桌上放着的钱袋,一手捻动胡须:“你是说,有人提前出手劫走了那个姐儿?”
汪六儿点头:“那人功夫不错,夹带一人毫不吃力,连着跑出几条巷子最后骑马走的。”
“你没去追?”
“追了。没有马匹,追了没多远就跟丢了。”
魏管事摆摆手,拿着腔调:“记住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汪六儿忙点头:“郎君放心,有连三郎作保,汪六晓得。”不舍地看了一眼钱袋,躬身退了出去。
魏管事将钱袋收入怀中,推开隔壁的门,一个华服郎君正在沐浴,正是在蝶兰苑买了花魁飘飘的金主,京城来的蔡九郎。
蔡瑾见魏管事进来,叫阿成伺候,起身穿衣。
魏管事等在一旁,见九郎收拾停当,由阿成绞着头发,靠过去低声说:“郎君,飘飘姑娘已经安排妥当,就在隔间。”
蔡瑾点点头,拿起一本书就着通明的灯光看起来,见魏管事还不走:“还有事?”
魏管事:“飘飘姑娘请咱们帮忙带一个人出来,昨日您答应了。”
那郎君嗯了一声。
魏管事继续说:“我通过连三郎找了一个游侠儿去办,但是今夜没有成功。”
“嗯?”
“那个姐儿被别人给劫了。”
蔡瑾翻书的手一顿:“什么人?”
“不知道,我们的人没追上。”
蔡瑾抬手:“我是问飘飘要带出来的是什么人,是叫辰辰”
魏管事点头:“是。这个辰辰,说是管事。”
蔡瑾奇怪:“管事?”又如何。
这个九郎,就是个书呆子。魏管事将扇子一合,敲在手上:“小的去查了,这个姐儿颇有几分本事,仅四个多月为蝶兰苑赚了两千余贯,宝妈妈如何能放人。”
“嗯。”
“听说辰辰身契根本不在蝶兰苑,这就是为何飘飘姑娘是要将辰辰偷偷带出来,而不是赎身。”
蔡瑾状似随意:“你想带回家中?”如此愚蠢么。
魏管事忙说:“不敢,咱们是什么府第。”若是放在哪个商铺里,却是可用。
蔡瑾眼皮低垂:“既然辰辰已经逃出来了,此事便告知飘飘姑娘一声。”
说着端起茶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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