研究中心,某办公室
“是,一号和二号试验品两人都有调查的倾向。”清冷的声音回荡在办公室。
“没关系的,小志,不用那么紧张。毕竟这么多年,都只是猜测不是。”电话里传来温和的声音。
“那个实验,不论是刘念的一个念头,还是已经开始尝试,都无关紧要不是吗?”
只是一个实验,哪怕是当年就开始实验,直到刘念去世,短短几年,时间是不够的。
虽然电话里的人语气温和,但李志还是隐隐感觉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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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在商场已经喝完新品大杯啵啵奶茶的安禾佚已经有些后悔。
后悔为什么不直接在一开始的时候,和顾池发微信,大不了商量好买什么菜,然后自己先去买好,
“抱歉,是我迟到了。”顾池的声音从安禾佚身后响起。
安禾佚有些惊讶,自己并没有告诉顾池,自己在奶茶店。“你这么找过来的?”
顾池被安禾佚的提问反倒是微微一愣,他也没想那么多,只是下意识的感觉安禾佚就在奶茶店。
“算了,我们先下去吧。貌似因为快除夕了,商场关门时间提前了很多。”安禾佚将空了的奶茶杯往垃圾桶一扔,一手提着一个打包的奶茶杯,一手拽着顾池的衣袖。
“所以周沥成知道我们之前做的所有调查,然后还出来吸引了李志的注意?”手扶梯上,安禾佚听到顾池的话陷入了短暂的沉思。
“我不知道,只是我的直觉还是很不好。”
顾池正捧着安禾佚给自己买的去奶‘奶茶’。“有时我觉得,或许我不能相信我的直觉,说起来,不觉得可笑吗?有人做事,还要以自己的直觉为准。”
“不,你的直觉不只是直觉,更是你的能力,他属于你,你也要相信你自己。”
自动扶梯一路向下,掠过楼层顶,视线霎时开阔了起来。
安禾佚的话音淹没在超市人群的喧闹里,顾池上扬的嘴角直到安禾佚抱起一个榴莲的时候停滞了。
“你确定你要带榴莲回去?”顾池看着认真挑选榴莲的安禾佚,忍不住开口问到。
安禾佚弯腰认真挑选着,听到顾池的问话,抬头看了眼面容苦涩的顾池道:“嗯呢,吃榴莲能缓解压力。看你压力挺大,我们选个大的,一人一半。”
什么神奇的说法,榴莲能缓解压力?
“我不用了,我还好,谢谢。”顾池退后半步,比起劝说安禾佚买榴莲,现在还是先不要让自己陷入可能会被分半个榴莲的境地为妙。
“走吧,”安禾佚拍了拍选榴莲的手,推着购物车先一步向蔬菜区走去。
顾池加快脚步,看着空空的购物车道:“不买了?”
“嗯,没选到好的,不要了,”安禾佚视线环顾蔬菜区,思考吃什么。
一直以来都是顾池在下厨,安禾佚蹭饭都蹭出习惯了,这次年夜饭,他是想做几道菜,用来感谢一番。
当然自己的厨艺确实不够支撑一顿年夜饭,哪怕只是两人吃,也不能只吃两个菜不是。
提着两大袋子两位厨师的材料用品,顾池在开门的时候都感觉多了些期待。
期待明天吃着年夜饭看春晚。
晚饭在商场买完东西的时候顺便就吃过了。
回到公寓,安禾佚洗完头坐在沙发上发呆。
这几天从U盘的资料,到自己被父母做了实验,以此改变了自己病毒指标,再到今天顾池说到周沥成的行为。
安禾佚反而没觉得事情混乱起来,而是感觉好像一些猜测被这一件件的事情,一一验证了一般。
安禾佚没有顾池所谓的直觉,顾池或许对他基于父母事件,又或者直觉的信任,但他不能,他做不到。
不算是对顾池的不信任,只是总有些事情,他还不想毫无保留的告诉顾池。
就比如U盘最后,自己的指标变化的两种可能,他几乎可以肯定,实验是让他的病毒指标直接减少了,或者说是消除了他当时身体里大量的病毒。
而不是减缓了病毒的增长速度。
以至于之后,按照父母成功的实验,他原本能以非常微弱的病毒,健康很长时间。
而在他的记忆里,父母去世后,舅舅照顾他的那段时间,他发过一次烧,再之后,应该是中学的时候,他还有过发烧的情况。
而这两次发烧,或许让他体内原本很少的病毒发生了两次爆发式的增长,这也推进了他大学阶段出现右手失去直觉的症状。
吹风机呼呼的暖风吹过安禾佚的发丝,他不想考虑太多了,现在只有睡觉最重要。
一觉睡到上午十点,继续在半睡半醒间迷离了半小时,安禾佚最终还是起床对着自己床铺另一边的草莓熊下手。
草莓熊圆圆的耳朵被安禾佚一手揪着一只,整个脸埋在它圆圆的肚子上。
原本是没有起床气的,不知道为什么,自从加入基地,有了财富小金库后,他反而每天起床都会情绪烦躁一会儿。
埋在毛茸茸里直到强烈的窒息感,才让安禾佚解放玩偶,坐在床边发呆,
昨天晚上的梦境好似还历历在目,不过谁知道呢,到底是梦境,还是回忆。
两脚一蹬,睡眠袜被抛弃在床角,安禾佚揉了揉自己‘爆炸式’的自然卷发,叹了口气,认命的下楼找拉直头发的直发板。
头顶随着夹板拉扯头发散发的阵阵热气,安禾佚的思绪还是控制不住的回忆起自己的‘梦境’
那应该是父母去世后的第一年,舅舅何栩还在自己身边。
何栩那时候很忙,应该是他事业刚起步的几年,但他还是尽可能每天都抽时间回家来看自己。
那天应该下了很大的雨,原本窗外呱呱叫的青蛙声都消失了踪迹,远处阵阵雷鸣声像是还在酝酿着缓步靠近。
小禾佚早早吃完了饭,被阿姨抱着洗了澡,又偷偷从床上跑到客厅的沙发上坐着。
何栩回来的时候,就看到小小的一团,卷在沙发扶手旁,睡的正香。
微微诧异,想要靠近把小孩抱回房间,却突然被两声敲门声打断了步伐。
脱掉的外套几乎完全罩住小禾佚,何栩转身向门口走去。
在轻微的脚步声响起时,小禾佚就迷迷糊糊的清醒了些,直到被温暖的外套罩住自己,忍住困倦,想要爬起来找衣服的主人抱一抱。
揉揉眼睛,从沙发上下来,光脚踩在地板上,凉气的刺激让他十个脚趾头下意识的蜷缩起来。
蜷缩的十个脚趾最终停留在客厅转角,那里还不能看到进门的方向,却恰巧能将门口淅沥沥的雨声与交谈声听清。
“看来你比我想的,了解的还要多。”
“看来是真的了……哼,我很多时候真的希望,这一切都只是我做的一场梦。”
何栩的声音听上去有些疲惫,另一个男人的声音有些耳熟,小禾佚心想。
“孩子也是吗?”
“是也不是”
“什么意思……稍等我先接个电话。”
手机铃声划破淅沥雨声与两人的交谈,也划破了安禾佚的‘梦境’。
“喂。”安禾佚将手机开免提,继续自己拉顺毛的工程。
“是我,”电话里传来周沥成的声音让安禾佚拿着拉发直板的手微微一抖,“我是想起……”
是,没错,梦境里,和舅舅何栩说话的,是周沥成。
呼吸急促了起来,心脏极速的跳动,
周沥成和自己的舅舅何栩认识,
直到头顶传来糊味,安禾佚回过神手忙脚乱的妄图拯救自己已经被烫焦的一缕头发。
手指还被拉发夹板烫的刺痛。“嘶”
“你怎么了?”
电话里周沥成听到安禾佚的动静出声询问,
“没事,不小心烫到了一下手。”安禾佚把电夹板的插头取下,拿起电话往沙发上一坐。
周沥成继续道:“就这个意思,下次如果还是被抽查,你就直接给我打电话,我来处理。”
周沥成发烧好了之后,把杨黎黎和安禾佚去医疗中心抽查的病毒指标申请了档案加密。
再一一打电话来给两人说,下次如果遇到抽查,两人不用参加,由他出面去重新拿回抽查的工作证。
虽然周沥成没有说明理由,只是再三强调两人之后要如何处理,或许是因为两人的指标都不正常,又或许作为S级战队的成员,两人都不稳定的话,也意味着战队的不稳定。
两人的对话最后以安禾佚的新年快乐问候终止,
想到刚刚通话的最后,安禾佚一句新年快乐,让身在老家的工作狂周沥成瞬间停滞了继续的话题,安静的挂了电话,安禾佚就忍不住心情愉悦了起来。
谁也不能打扰他吃年夜饭,哪怕周沥成和他舅舅何栩的事情,也得先靠边。
然而这样的事情也只能暂时在现在抛之脑后,几个小时后,这将成为两人探寻父母们过往的一个新方向,并且很快就会付出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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