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静的电梯间，都不说话的两个人倒是让九一的脑子飞快的转动。
通常的电影桥段这时候就会有一方扑上来。
九一的慢慢开始发散性思维。
地球上的人都有同一性，这人上次在电影院里都模仿过电影桥段，那在电梯里扑上来也是很有可能性的。
他如果真的扑上来怎么办？
没人是没人，可是里面很硬啊，还脏脏的……
九一越想，眉头蹙的越紧。
厉翎然看着九一的神情挑了挑眉，这家伙又在想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
而下一秒，他看见九一抬起手，朝着自己被咬的手臂上猛地戳了一下。
“嘶——”
厉翎然疼的倒吸一口凉气，花了半天才缓过来劲，“你干什么？”
九一：“没什么，冷静一下。”
厉翎然：？
到了诊室之后，医生一看厉翎然的伤瞬间皱了眉头。
在医院工作了大半辈子，就算她处理过再多被异种伤害的人类，可每次一见到伤势，她都要被异种的残忍所震惊。
厉翎然的手臂被咬的很深，医生帮他处理的时候手上的动作没停，嘴里的话也没停：“这些害人的东西怎么还不死，我每天接受的病人总有三四个是被异种弄伤的，有的还好，命大活了下来，可有一些就......哎，没人性的东西，真该死。”
厉翎然听着医生的话，下意识的看了一眼旁边的九一。
可九一的表情却淡淡的，就像是没听到一样，懒散的靠在柜子上正在用手抠柜子上卷起的贴纸。
明明没反应，可厉翎然却有些不忍，以询问伤口为理由扯开了医生的话题。
从医院出来，厉翎然的手臂被包的像个粽子，他想起九一之前受伤的时候，那家伙平时依旧生龙活虎，就好像伤口不存在，而自己只要稍微扯动左臂，疼痛感就立马席卷了全身。
突然有点羡慕异种的治愈能力。
处理好伤口之后九一以为要回家，结果厉翎然却说回刚刚的钢厂。
九一不明白那个异种都走了，他不相信它会那么蠢的再回去。
厉翎然当然知道，他也不是要去找异种，而是要找被异种带进去的东西。
九一原本想说你这个独臂就别折腾了，但看到厉翎然一脸坚决的样子，还是撇了撇嘴，更改了目的地，同时还不忘冷嘲热讽：“你可真敬业啊厉教授。”
“谢谢。”
“……老子没夸你。”
到了钢厂后，他们来到异种出来的那个厂房，厉翎然在门口找到了开关，试着开了一下，发现还能用，就是不怎么亮。
不用仔细找，当他们把灯打开的一瞬间就看到了正中间的地上躺着的人。
只不过这里先前被九一搞得乱七八糟，随处可见散架的机器，那个人也被机器压着，连个下脚地方都没有。
九一抬手将地上的东西全部都堆在了一边，像一座小山。
厉翎然朝那具尸体走过去，还没走进，他就看到了尸体的状态，又是一个被吸干血的惨状，勃颈处有个口，死状和在停车场大坑里的那个女人一模一样。
“她的身上有味道吗？”
厉翎然想既然这种异种的身上都有九一所说的那种味道，那被他们伤害的人类身上也一定会沾染上。
九一来到尸体跟前，闻了闻，果然有，不过很淡。
与此同时，另外两个接到求助的地方也来了反馈，星联派过去的实验体刚刚到达目的地，就被异种全部销毁，他们现在已经已经不知去向。
听到这个消息，厉翎然一点也不意外，毕竟这类异种都能跟九一较量一番，星联的实验体在他们面前也就是动动手指头的问题。
回家后，厉翎然搜索了这两个受害人的信息，一般的异种都是无差别攻击，但由于这几次异种的特殊性，厉翎然留了个心眼，果然就发现了问题。
上次在游乐园停车场遇见的那个女死者，生前是一名大学教授，主讲人工智能专业，而今天他们看到的这个死者则是科研实验室的一名老教授。
受害的人都从事的是高科技相关的工作……
厉翎然觉得这很可能就是突破口，也是改造这类异种人的目的。
厉翎然想查看一下公安系统了解最近接到失踪人口的信息，可他现在单手打字实在是不方便，正好这个时候，九一进来了。
他端着一杯热水，拎着今天医生给他开得各种各样的药瓶，一副大家长的模样，“吃药。”
厉翎然看了看九一，忽然想起这家伙是不是能操控物体，于是问：“你的意识能不能控制电脑？”
九一不知道他忽然问这个干嘛，但还是点了点头，“干嘛？”
那正好。
厉翎然指了指电脑屏幕，“帮我个忙？”
九一一看他的表情就有预感，肯定不是什么好忙。
果然，在听到他让自己帮忙打字的时候，九一露出了一副复杂的表情。
声音拐了几个调，“你让我给你当枪手？”
厉翎然：“这不叫找枪手，这是合理利用资源。”
九一一听这话，脸立马垮了下来，眼睛危险的眯了眯，“你还真把我当打工的了。”
厉翎然稍顿，又补充道：“没有，我们是合作伙伴。”
“谁跟你合作伙伴。”
九一扫了他一眼，算了，看在他是个半残的份上先不跟他计较了。
厉翎然原本以为九一控制电脑要做些什么，结果看他就很轻松的站在这里，动都没有动。
甚至神情都没有发生变化，依旧一副懒懒散散的模样。
只是视线一直看着电脑屏幕，厉翎然说一句，屏幕上就出现了他所说的内容，就连切换网页和输入网址都好像是语音输入。
厉翎然略带敬佩的看了一眼九一，他如果是个商品，绝对会被市场抢疯。
九一也听不懂厉翎然让他输入的是什么，不过在他说到打开公安信息网的时候，九一明显顿了顿。
就算他再不了解，可是公安网的东西是要内部权限才可以看的吧？
厉翎然哪里来的资格？
厉翎然看他不动，问道：“怎么了？”
九一眼神奇怪的看着他，“你怎么能登陆公安内部网？”
本以为他会说自己找了人或者有什么渠道，谁知厉翎然却一脸坦荡的说：“黑进去的。”
“你黑了官方的信息网？”九一又问了一遍，他感觉自己刚才听错了。
厉翎然点头，甚至还跟他说：“有点复杂，不过你应该能学会，想学？”
“......”
九一第一次感受到了无语，黑系统这件事很正常，也没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但他没想到，厉翎然平时看上去这么严谨的一个人，居然也会搞这种小动作？
“你平时不是装的挺正人君子吗？正大光明黑系统，不怕被查到？”
“查不到的，他们的系统本身就有问题，我看完的时候还顺便帮他们重新编码了一下。”厉翎然说着，九一还感觉到他的语气透着一丝得意。
九一：“......”
你人还挺好。
进入网页后，厉翎然查看了近期全部上报的失踪人口 。
果不其然，他们的身份都是一些跟科研和信息技术有关的工作，截止目前为止，失踪的人数已经十多个了。
再加上有用人类来改造异种的情况，厉翎然心里越发的不安。
如果再查不出来幕后黑手的话，那人类只会越来越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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