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宽只觉得这个虚伪做作的表情令他恶心,“我是不会跟你们走——”
心脏忽然猛烈跳动,剧烈到好像下一秒就要从胸腔中脱出。
文宽拧紧眉头弯下腰,伸手死死按住胸口的位置,不明白自己这是怎么了。他眼角余光忽然看见身前的男人往前走了两步,一双手就这样直直伸过来。
文宽猛地侧身躲过,垂在身侧的手寒光一闪,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抓在了连既明的手腕上,带着蹼的手指快速合拢,带着蓄谋已久的狠意。
但没有预想中抓下一块血肉的场面,反而是他指尖接触到连既明的地方发出金属般的铿锵声。
下一瞬,文宽只觉得指尖痛意迅速蔓延,剧烈的痛意让他张开了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啪嗒——”
他反应迟缓地低下头,胸口和指尖的疼痛交叠,让他眼前视线模糊了片刻,好一会才看清掉落在地上的是他引以为傲的尖利指甲,是他为数不多的攻击手段。
“唉——”
被他抓着手的男人发出一声叹息,不知是在嘲笑他的以卵击石,还是别的什么。
“文先生,您这又是何必呢?难道替你伪造契约印记的‘人’没有告诉您我的真身是什么吗?”
一只温热的手把文宽因为疼痛而颤抖无力的手轻轻推开。
文宽下意识看过去,他的指甲齐齐断裂,而男人被抓住的地方,连衣服都没有破损。
连既明拍拍衣袖上的灰尘,对痛得满头大汗直不起腰的文宽态度依旧温和:“虽然我听不太懂您说的是什么意思,但我想您肯定对我们有一些误会。我对文鳐鱼一族的过往感到很抱歉,但冤有头债有主,您仇恨的对象似乎有些偏差。”
男人自顾自掏出手机,似乎拨通了一个电话,就这样半背对着文宽开始跟电话那头交流起来。
豆大的汗珠落在文宽的眼睫上,刺激得他睁不开眼,但他不死心地睁大了眼,死死盯着男人的后颈,全然不顾后面还有男人虎视眈眈的同伴。
他完好的手恰好放在胸前,刚好能挡住来自后方的视线,他忍着痛,知道自己这次再不成功大概就会死。
但也无所谓了,反正他的家人早就不在了。
*
仓惶逃窜的三个人并没有想起来自己并没关门这件事。
秋年听见三人逐渐远去的杂乱脚步声,没有马上出来,而是踩着猫步走到大门与墙的夹缝中,甩着尾巴尖数了两分钟。
没有人再回来的声音,他总算呼出一口气,从门后跑了出来,谨慎地伸出脑袋去观察外面的环境。
门外依旧是漆黑的,只有一盏应急灯还亮着光,照着空气中飞舞的细小尘埃。
秋年的瞳孔兴奋地收缩着,现在他只需要跟着那三人,就能顺利离开这地下。
他从来没有一刻像现在那么怀念阳光。
可是好事多磨,就在秋年迈开步子往三人离开的隧道跑去的时候,隧道的另一头,一阵沉闷的巨响带着回声呼啸而来。
那声音在隧道的加持下显得悠长,秋年头顶上的毛绒耳朵自动闭合,顶着巨响继续往前。
埋头跑了十多米,他才反应过来,好像也许大概刚才的巨响,是那三人在关闭向外的通道?
一想到这个绝望的可能,秋年连忙“呸呸呸”三下,生怕自己的猜测成了真。但无论如何,他都必须要出去。
停滞在半空的爪子带着一股决心落在了地上,秋年又加快了几分速度,不到半分钟就来到了隧道的尽头。
坏消息,真的被封死了。
好消息,他听见外头有人声在商量着怎么进来。
大坏消息,他听不到熟悉的声音,不能确定外面是那三人的同伙,还是特管局的人,又或者是第三波人。
不怪秋年此刻那么警惕,虽然刚才只是粗略地扫了一眼地下建筑的内部,且满地都是紧急撤离后留下的狼藉,他还是能感受到不对劲的。
这里,跟影视剧中的高科技实验室很像。
如果是一个合法正式的实验室,似乎没有如此狼狈撤离的必要,除非是不可抗力,自然灾害什么的。
但他一路跟到这里,也没人通知他前面去不得,前面马上要塌了之类的。
比起这个陌生的实验室,他更愿意相信相处了一段时间的特管局。
既然可以代表官方的特管局不知道这个地方,且没有告知他又危险。那么——
真相只有一个!
身后的尾巴猛地竖起,像一个笔直的感叹号。
这个实验室是非法的!或许还跟文宽有关系!不然灵体不会带他到这里来。
秋年想明白这一点,对于隧道外陌生的声音就更加警惕了,一般来说这种非法的组织都得有一两个仇家。
难保外面是来落井下石顺带收刮的。
他不敢赌是仇家还是特管局先到,所以这时候还是,三十六计走为上策。
竖在身后的尾巴瞬间落下,秋年快速转身撒开四条腿以更快的速度往回跑。
他这对很好使的耳朵已经听见外面的人决定暴力破门计划,现在还不跑就可能要被看到了!
我其实做过一个很特别的梦,梦见自己躺在水沟里随波逐流,这个角度的天空很特别,被水流带着漂流的感觉也很特别。
一种难以言喻的安心和快乐,但是梦里的我在躲避什么,水给我带来无比的安心感。
梦里面的我很喜欢,醒来之后也很喜欢这个被水包裹的梦。
于是想把这个梦送给那只小文鳐鱼。
这也是我们的缘分[墨镜]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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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第 4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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