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翼被陶希安慰和夸赞,心情受用。他说:“所以我们要改变命运,就要不断提升能力本领,让我们可以笑傲江湖。”
陶希:“现在江湖虽险恶,我们同心应对,就像玩游戏不断打怪升级,也蛮有趣嘛。”
乾翼被陶希的话逗笑了。
说得轻松。
陶希却隐隐感受到自己心中生起了惊恐之念。她又一次下意识地抚摸自己的小腹。
乾翼没有察觉到陶希的小动作,微表情。他很喜欢陶希俏皮的本性,甚至着迷。
天下风云出我辈,人生如寄怎堪忧,笑傲江湖当此时。
飞起。这回,乾翼与陶希采用鱼符引领的低飞模式,继续在心圣天界上下求索。
另表,姤也在飞。她隐隐感觉后面有人在追赶,于是放慢天龙宝马,说道:“小易,咱们降下云头,稍作休息。”
小易:“密云不雨,自我西郊,有个夸张的家伙向我们靠近呢。”
姤叹道:“又不是追风少年。”
隐隐有雷,小易与姤降落在一个山头。山光悦鸟性,潭影动马心。小易觉得这里蛮好,喝几口清泉水,滋心润肺。
姤独立在山头,等待那个急急追赶者。
牛眼猿臂,浮云而来的,正是癸孚。他有点喘气,驾云之术,追赶姤,竟然如此费了牛劲。他不敢托大,稍远地在另一个山头降下,慌张地对着姤喊话:“喂,姑奶奶,请留步说话。”
姤一听,居然叫她作姑奶奶,恼这人把自己叫老了。再看来人虽无恶意,却似是眼大不识相,老了还毛手毛脚之辈。她今天一股子醋意还没消呢,正好拿来撒气,说道:“哼,哪来的毛贼,敢跟踪老娘!”
只见她翩若惊鸿,绝色天下,婉若游龙,衣襟飘飘,哪里是三界六道内艳丽能比拟的。癸孚大为叹服不枉此行。
“有屁快放,再乱张望,老娘把你的招子废了。”姤眉梢起一股杀气。
“哈哈,你就是姤,你长得这么好看,这么好看可怎么办。”癸孚脱口而出的赞美的话,让姤平静了些许心态。
“哼,你认识姤?”
“对呀,姤就是你,你就是姤!”
“那,为什么姤不认识你?”
“因为姤认识我的机缘刚到。”
“哦。你报上名来,让我认识一下。”
“我是砍柴者癸孚,庚癸之呼的癸,中孚信也的孚。”
“你不砍柴,却追来见我,却是为何?”
癸孚笑道:“我跟棋友今天早上正在下棋,因腊梅落入棋盘,推算出有人子如棋子,落入心圣天界渡劫,我棋友更说是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断定是姤来了。”
“姤是来了,又怎样?”
“我很好奇,想看看。现在我心满意足了,可以安心地回去砍柴了。”癸孚挥袖起云团,就要走。
立马一道黄红相间如虹飘带猛地闪去,是小易的“永贞索”会意了主人心思,发力把癸孚捆过山头来,摔在姤的面前。
“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姤说道,“安能这样轻狂。”
癸孚没想到眨眼间就中了姤的招,摔得屁股还有点疼,叹服地说道:“你果然厉害,我见人间女子再完美也不能相比。”
姤听他话中还有话,问道:“敢情你见识过完美的人间女子?她却又是怎样?”
癸孚:“跟你长得一模一样,却缺少你这样的风度神气。”
姤心道,你这家伙想必是见过那个狐狸精小贱人了,如今却揶揄我不成。她怒道:“亏你长了双大牛眼,倒不如瞎,之前人妖不分也就罢了,如今又在我面前显摆什么。”
癸孚暗运修行功夫,想挣脱束缚的“永贞索”,却被绑得更紧更深。他一试已经知道了姤的厉害,与自己根本不在一个层次维度之中,还是识相点好,于是说:“老夫下棋一生,落到今天任你摆布,却荣幸得很,毕竟你是姤,我心服了。”
“非礼勿视,摔你一跟头,记你小过。”姤玉指微摆收了“永贞索”,还自动系回天龙马的脖子上。
癸孚从地上爬起来,讷讷称是,连衣服上的泥尘都不敢拍,赶紧驾云开溜,很远回头再望,姤已经消失在天边了。
当癸孚回到梅山再遇虞甲时,他回想起见到姤的情景,心跳还七上八下的,神魂心智若失,回味无穷话头不减:“姤,不可思议,不可思议,太不可思议……”
“小挫折而回,已经是万幸。”虞甲一望癸孚便知其然,笑道,“我之前起了一课,正好应验。”
癸孚:“应什么验?”
“密云不雨,情缘小过,神魂颠倒,还摔一跤。”
“真被你说中了,我隔山相望,见到了姤,莫名其妙就被她逮住,摔到地上呢。”
虞甲:“你就没有一招一式的回手拆解?”
癸孚羞愧道:“根本来不及反应。”
虞甲意料之中,又在意料之外。他看着癸孚大口地喝茶,如同牛饮。问道:“你还记得当年玄鸿的实宗功夫吗,跟她比怎么样?”
癸孚叹气:“玄鸿道友,男儿气概,自强不息,一身实宗功夫,精通奇门阵法,让人佩服,可惜孤胆英雄不敌龙蛇群荟,我也帮不上忙,玄鸿道友不幸陨落,莫提起往事伤心。姤手段莫测,且是个奇丽女子,如今敌朋难辨,尚待观察些日子。”
虞甲:“我再想问癸孚道友,你一贯独立潇洒于山林之间,江湖上,遮回疏放,作个闲人样,为何今日变化不小,兴之所致还收了个徒弟?”
癸孚摸摸前额:“我也莫名其妙,也许是对上了眼缘,想帮扶一把乾翼这小子。”他又兴奋地拍拍脑门,说道,“莫非这个人与玄鸿有关系不成?”
虞甲望向远空,慎重说道:“今天情报证实,龙骑士兵团要诛杀的人,经过梅鹤岭,想必是乾翼了。你收了徒弟,传了功法,一不要再张扬,二要心中有数。否则,若再次上演十八年前的悲剧,我们情何以堪。”
癸孚冷静下来,向虞甲揖手作谢!说:“多谢道友提醒指点,虽然是起心动念易惹祸,但是祸是福也躲不过。我一定谨慎见机行事。”
虞甲起身,对癸孚说:“请跟我来。”
他们走入一个密室,虞甲在西北角,打开一个箱子,从里面取出一物,送给了癸孚。
癸孚拿在手里,是一把羽扇。这把羽扇轻轻一摇,时空为之破碎而生奇门,巽风动而不穷,甲兵为用,若鸿渐阵法施出,遁龙擒仙……癸孚赞叹道:“遁龙扇!玄鸿道友的这一神器,竟然没有被损毁,幸亏道兄珍藏。”
虞甲:“当年玄鸿用它,羽扇纶巾,雅量出尘。利于抗龙御寇,助力不少。无奈江湖险恶,造化弄人。玄鸿道友陨落后,他留在此世的唯一信物,也就是这把遁龙扇了。你现在出去行走江湖,或许用得着。”
癸孚收了遁龙扇,甚是感怀,觉得隐遁了这么长时间,除了砍柴,与友下棋,几乎忘记了江湖的存在。正所谓苍天笑,烟雨遥,红尘俗世知多少。抬望眼,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
而江湖一直存在并演绎着,虞甲与癸孚这对渔樵亦不能置身度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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