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玲怎么还没醒?”
“应该快了,你们俩能不能坐下,不要在我面前不停地转,转得我头晕。”看着肖珏高铁不停的在眼前晃,钟钱忍不住抱怨。
肖玲从昏迷中醒来,眼还没睁开,就听到几道熟悉的声音,一时想不起人名,睁开眼,被亮光刺得神情有些恍惚,呆呆地看着站着床边的人。
看着她慢慢睁开眼睛,肖珏高兴地忘了反应,愣神间,竟然被高铁抢了先。
高铁俯身,激动地对着肖玲说:“太好了,玲玲,你终于醒了,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
肖玲听到高铁的声音,眼睛看向高铁,吃鸡地问:“高二哥,你怎么来了?”
“出了这么大事,我能不来?”高铁瞪了她一眼,“我和钟钱再不来,你被欺负了谁替你出头?”
靠肖珏吗?
高铁不爽地瞥了一眼肖珏。
肖珏听到高铁的话,满心欢喜的笑容蓦然僵住,脸像挨了两巴掌似的红了起来,低下头沉默不语。
没想到平日里老实不怎么吭声的高铁竟然说话带刺,这让肖玲非常诧异,因伤口在脖颈处,不能大幅度转头,她只能稍微转一下脑袋,正好瞄到低着头的肖珏。
虽然看不清他此刻的表情,但是肖玲却非常肯定他此刻不高兴,情绪很低落。
他就那么老老实实低着头坐那,肖玲莫名觉得他可怜,轻声唤他:“肖珏?”
肖珏听到姐姐叫他,抬起头,眼神可怜兮兮的,好似被全世界抛弃了,让肖玲不由心里一软,“怎么了?这么不开心。”
瞄到姐姐脖子上包扎的白色纱布,肖珏眼神一暗,内疚地说:“姐姐,对不起,都怪我。”
“这和你有什么关系。”肖玲不喜欢肖珏把什么事都往自己身上揽,明明他也是受害者。
“如果不是我,你就不会受伤了。”肖珏声音低低的,心情差到极点,他觉得是自己连累了肖玲,好像肖玲遇到他之后,就老是被他拖累,这次差点都快没命了,医生说过,扎到颈部大动脉,如果晚到医院那便是大罗神仙都就不回来了,想到医生说的,肖珏心脏颤了颤。
“你叫我一声姐,我就要罩着你,”肖玲一副理所应当的表情,“好了,别自责了,我现在不是没事嘛。”
肖玲哄孩子似地哄着肖珏,没一会儿,肖珏就被哄得眉开眼笑,眼神又有了神采,不再是刚刚那个小可怜。
一个哄一个笑。
就惯着他吧,就使劲惯,哪天把自己也赔进去,高铁实在看不惯肖玲那没底线哄小孩的样,尤其这个小孩其实都不小了,说起来这个孩子都快要三十了吧,苍天啊!
看着肖珏笑得这么开心,眉毛都快飞走的样子,高铁又想拿话刺他。
还没等他开口,钟钱已经正色问道:“肖玲你想报仇吗?”
报仇?
当然想,她都低估了阴莹莹的恶毒,谁能想到她连自己的亲哥哥都想害,如果那一下扎在肖珏脖子处,如果肖珏没有她那么好的运气,肖玲简直不敢想后果。
一个连自己亲人都害的人,不值得她仁慈。
蔺园。
“庆贵,肖玲是不是已经没事了?”花佳玉一见管家从医院回来,就拦住他问道。
“伤到大动脉,医生说再晚几分钟,人就要不行了,幸亏我们送得及时,肖小姐现在已经从急诊室出来了,但是我回来时人还没醒。”庆贵详细说明了肖玲的情况,眼有深意地看向眼前这三人。
得知肖小姐已经脱离危险,便先回来向老爷子禀报情况。
老爷子可是亲眼看到阴莹莹拿着眉笔扎到了肖玲的脖颈处,肖玲的血喷射而出,眼看流了那么多血,他当时就被吓得够呛,人都站不住,自己去不了医院,只能派庆贵跟着去。
现在肖小姐那没事,庆贵管家免得自家老爷担心,也担忧自家老爷的身体,他就先回来。
听到肖玲没事,原本悬着心的花佳玉心情即刻放松下来,死不了就行,没死就不用费心思处理。
“呼,”坐沙发上的阴莹莹松了一口气,双手一拍沙发,跳了起来,不满地说,“我就知道那个乡巴佬皮糙肉厚怎么可能会被我这么轻轻一戳就戳出事?妈你就瞎担心,看吧,什么事都没有,还不如我爸沉稳。”
“是吧,爸。”阴莹莹扭过头,对坐沙发上快睡着了的父亲说。
坐在沙发上昏昏欲睡的阴守常头点的像小鸡啄米,一下一下,意识变得模糊,身体越来越轻,感觉像飞到了云端,飘飘忽忽的时候,被耳边突然传来的声音惊到,身体犹如被人从云端上一脚踹了下来,他整个人一激灵,醒了。
“怎么了,怎么了?出什么事了?”环顾四周,眼神没焦距地问。
“爸,肖玲没事了。”阴莹莹说。
“哦,”阴守常点了点头,没事了,没事就好,阴家可不能出一个杀人犯,肖玲捂着脖子倒地上时,流了那么多血,着实吓了他一跳,“既然确认没事了,那我就回房睡觉。”
说着他打了个哈欠,准备回房躺着。
既然丈夫都那么说,花佳玉也手一甩,准备回房,一摸脸,才想起自己今天光惦记这事,忘记去做美容,唉呀,现在时间已经是晚上八点多,算了算了,待会儿敷片面膜,只能明天上午再去美容院,都怪肖玲,害得她脸美容的时间都耽误了。
庆贵将他们三人的反应收入眼底,摇了摇头,上楼找老爷子去。
门外传来汽车驶入的声音,没过多久,大门被嘭的推开,周新信一脸恼怒地走进屋,让脚都踏上楼梯的阴守常停了下来,注视他,能让养子发这么大脾气,是出事了,而且还是不小的事。
儿子怒气冲冲回家,花佳玉急忙迎上前,关切地问:“新信,你脸色怎么这么差,出什么事了?”
周新信一推开门,目光就像在寻找什么,直到他看到坐在沙发上的阴莹莹,二话不说,大步上前,拽起她就问:“你个蠢货,今天到底干了什么?”
面对突如其来的质问,阴莹莹吓得脸都白了,“我没干什么啊,今天一直呆家里,哪里都没去。”
看到二哥那吃人的眼神,阴莹莹怕得连忙找母亲作证:“不信,不信你问妈。”
花佳玉挺身为自己女儿说话,“是呀,莹莹今天一整天都在家,真的哪都没去。”
拍了拍儿子的手,“有话好好说,你先放开你妹妹。”
看着闯了祸还不自知的阴莹莹,周新信更生气了,语调陡然提高:“我问你,你今天对肖玲做了什么?”
肖玲?又是那个贱女人,阴莹莹现在一听肖玲的名字就觉得气血上涌,她梗起脖子,说:“没做什么,就骂了她而已,你这么凶干什么。”
看到哥哥那要杀人的目光,饶是她再迟钝,也不敢实话实说,虽然她到现在都不觉得自己哪里做错了,不仅不觉得做错了,一想到自己被肖玲打了,就觉得很生气,要不是最后刺了肖玲那一下,她恐怕到现在还咽不下这口气,当然她到现在也还没真的咽下这口气,不过,没关系,她以后自会讨回来。但是,但是哥哥那眼神真的很吓人,她不自觉咽了咽口水。
周新信被气笑了:“没做什么,就只是骂了她。”
“对。”
“你脑子里装得都是屎吗?骂她,你就跑到人直播间骂?哪里不好骂,偏偏要在直播间里骂人。”周新信问一句,便向前走一步,“你骂肖玲就骂肖玲,还把直播间里所有人都骂上,骂所有人都是穷鬼。”
周新信简直被自己这个脑残妹妹气死,不知道有网暴吗?
阴莹莹在哥哥的步步紧逼下,节节后退,最后缩到墙角跟,眼泪挂在脸上,想为自己辩解,可她又不敢,虽然二哥平日里看着平易近人,比大哥那张冰块脸好接近,但是她知道,二哥就是个笑面虎,心比大哥狠多了,大哥就是心不够狠才被二哥害了。
所以当二哥罕见的破口大骂,阴莹莹怂了,她吭都不敢吭一声,只知道缩着脑袋哭。
“新信,你这是干嘛?莹莹不就是骂了人,你至于这样凶她,看把她吓得。”自己女儿被儿子吓得缩在角落瑟瑟发抖,花佳玉实在看不下去劝阻道。
听到妈妈的话,周新信唰的快速转过头,眼神炽热如火山,额头暴起青筋,问:“你知不知道她到底干了什么?”
沙哑的声音让花佳玉知道自己儿子正努力压抑着怒火,女儿在直播间骂了肖玲的事自己是知道的,为了这事后续不是还闹的肖玲进医院了,女儿直播间骂人都让儿子这么生气,肖玲进医院的事还是不要让他知道吧。
花佳玉故作镇定,看了一眼女儿后,装大度地说:“莹莹骂肖玲也受到教训了,莹莹的脸肿成这样就是被肖玲打的,我们没找她算账她就该偷着乐了,所以这事就到此为止,我们可以不再追究她的责任。”
阴莹莹见母亲为自己说话,不由在一边不住的点头,脸露极度委屈。
“呵,呵呵……你不追究她的责任?”周新信听到自家母亲的话,只觉体内气血翻涌,“现在是我们不追究就可以了吗?我告诉你们,现在即使肖玲同意,外面的人都不会同意。”
怎么就扯到外面的人了?花佳玉越听越糊涂,不由问道:“这和外面的人有什么关系?”
“什么关系?阴莹莹在直播间骂了肖玲,骂了直播间的观众,这些人正在网上声讨她呢!你看,你们都看看,你女儿惹了多大的公愤,她能耐啊,一天就将咱们集团推到风口浪尖上。”
周新信气得将手机屏幕横在阴莹莹脸前,让她睁大眼睛好好瞧瞧网上的人都是怎么骂她这草包的。
一直未吭声的阴守常在听到养子说影响自家集团名誉,脸色骤然大变,喝道:“新信,你说清楚,到底出了什么事,这事怎么就闹这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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