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迦念没把昨晚的事放在心上，玩游戏这么久什么样的状况他没碰到过，只是程迦念没想到第二天上课的时候秦飞直接把他拉到了最后一排，然后一脸严肃地跟他说：“你知道自己的初恋对象是谁吗？”
坐在他们前排的室友齐琚也好奇转过头，“程迦念谈恋爱了？”
“初恋对象？”程伽念本来就不理解秦飞的举动，此刻听到他这么说更是一头雾水，“我哪来的初恋？”他母胎单身十八年，别说谈恋爱了连喜欢的人都没有。
秦飞没管他，自顾自说道：“真没想到昨晚碰到的那个人是a神，早知道就加他好友了。唉，难得会在低段位碰到a神，可惜可惜，下次再想碰到就很难了。”
程伽念敏锐捕捉到秦飞话里昨晚这几个关键信息，“你说的是名字一串英文字母的？”
“是啊。”秦飞点点头。
程迦念知道a神，秦飞是他粉丝，据说不仅游戏打得好人长得也很帅，迷弟迷妹数不清，是现在最红的主播之一。
“那你昨晚怎么没说是a神？”程迦念疑惑。
“是粉丝号啦！要不然我能没认出来吗？早知道是a神说什么我也要要个好友位。”秦飞懊悔地说。
“他昨天在直播？”程伽念的脸色此刻已经很难看了，奈何秦飞接下来的话让他更难看。
“昨天以为你打完游戏就睡了所以没发给你看，我加的粉丝群都炸了。”
“炸了？有什么好炸的？”程迦念虽然这么说但心里隐约猜到跟自己昨天的告白有关。
“我加的粉丝群从昨晚就开始讨论你了，发给你看看吧。”秦飞把手机递给程迦念。
程伽念推开秦飞的手机，“你没有解释吗？”
“解释了，但是被无视了。”秦飞很无奈，“算了，你还是去游戏论坛看吧，群里粉丝的话我怕你接受不了。”
程伽念沉默片刻，理清了秦飞的话。
昨晚他们打游戏碰到的是a神，a神又恰好在直播，所以程伽念的丢脸过程少说被几十万人围观了，再经过一夜的发酵现在还不知道有多少人知道了这件事。
秦飞凑近程伽念，低声说：“不知道是谁把你昨晚对a神表白的全过程都发到了游戏论坛上，现在是热度第一的帖子。”
程伽念打开游戏论坛果然有讨论昨晚那件事的帖子。
lz：昨晚表白a神的澜是个剪刀手，我已经去他视频下面喷过了。
2L：所以是故意的吗？
3L：昨晚直播全程看完的说一句a神脾气真的很好了，都没搭理他。
4L：靠！这人真的很恶心啊！知道昨天是什么日子吗？故意恶心a神的吧！
5L:感觉是故意搞事的黑粉。
6L:前几天莫归不是说要搞a神吗？估计这个澜就是莫归花钱请来的演员。
7L：侮辱我的澜罪加一等。
8L:莫归也是好笑，搞这种小把戏来恶心a神。
9L:前面有证据是莫归干的吗就叫？
10L:噗噗噗，敢做不敢当啊。
11L:a神的粉丝就这么喜欢给人泼脏水吗？
12L:莫归粉丝是我见过最怂的粉丝群体。
……
之后的评论程迦念没有看，他盯着莫归这条回复心想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
莫归是另一个大主播，据说和a神很不对付，但关他一个路人什么事啊？他和莫归根本不认识，更不可能是莫归花钱请来的演员。
回想起昨晚的事，程伽念很是郁闷。
“a神粉丝那么多，他也不会是第一次被人表白，有必要搞得好像昨晚是什么稀奇事吗？”
“主要是因为a神的粉丝都以为你是莫归派来的。”秦飞解释道：“你知道莫归和a神之间有着不可调节的矛盾。”
“我不知道他们之间有什么不可调节的矛盾。”程迦念摊手，“我只是一个无辜的路人。”
“a神的粉丝不知道啊，他们现在是认定了你就是莫归派来的。”秦飞说。
“他们俩到底有什么矛盾啊？”程迦念很费解，自己怎么莫名其妙就多了一顶帽子。
“具体的我也不清楚，反正两个人之间矛盾很深。”
“那关我什么事，我又不是真的想跟他表白。”程伽念气笑了。
“我当然知道你是无辜的。”秦飞拍拍程迦念的肩膀，“估计是因为你差点进入wwt，莫归又是wwt的。”
wwt是一家游戏直播公会，程伽念的一个朋友是里面的主播曾经邀请过程伽念加入，但是程伽念不想被束缚便拒绝了。
莫归是wwt最大的主播，但是现在很少直播了，就算偶尔直播播得也跟游戏无关。
程伽念在wwt见过莫归一次，对他的印象很不好，现在说他是莫归请来的演员他只觉得好笑。
“你要不要去看看自己的账号？”秦飞说。
程伽念是个没什么名气的游戏视频剪刀手，日常是发一些游戏视频，播放量常年徘徊在几百几千，偶尔能有过万的。
尽管做过心理准备，但程伽念还是被第一次突破四位数的评论吓到了，要知道他平常视频能有一两条评论就不错了。
评论区除了骂他的就是骂他的，而且清一色都是a神的粉丝，在粉丝眼里程伽念是莫归指派来故意恶心a神的。
“我是火了吗？”程伽念懵逼。
“这些粉丝太疯了，奈何不了莫归就拿你出气。”对这件事秦飞也是很愧疚，早知道事情会变成这样他根本不会让程伽念去表白。
“莫归那边没意见吗？”程迦念想a神粉丝一口认定他是莫归派来的，连带着莫归也被骂得不轻，那莫归按道理应该会出来澄清。
秦飞耸肩道:“别提莫归了，他今早发了条微博‘天理昭昭，报应不爽’，这让a神粉丝更坚信你是他派来的。”
莫名其妙被卷进漩涡中的程迦念很懵逼，原以为莫归会出来解释，没想到莫归的微博直接让他被扣上了故意恶心a神的帽子。
程迦念不是那种被人骂了能忍得了的性格，当即回怼了那些骂他的人，随后又发了一条动态:[本人从来没看过a神直播，对a神非粉非黑。昨晚是跟朋友赌输了并不是真的要对a神表白，表白的时候也不知道对面是a神，早知道a神的粉丝这么厉害我宁愿输皮肤都不会对他说一句话。]
他们之前的约定是如果赌输了不愿意执行要求可以送对方一个皮肤，程迦念此时是追悔莫及，早知道会这么麻烦还不如直接送秦飞一个皮肤。
这样的回复方式显然不能让a神粉丝满意反而让他们更坚信程迦念是故意的，于是程迦念被骂的也更厉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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