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前胸贴后背,新鲜疏朗的空中仿佛弥漫着暧昧无形的气流,将他们两个团团包裹住,佟曦诚那句寻常不过不过的‘别走,我想你了。’传入柳春柔的耳朵里,夹杂着粉色的气泡。
柳春柔故意歪过头斜了他一眼,似笑非笑道,“我偏要走呢?你当如何?强留?”
佟曦诚把脑袋搁在柳春柔单薄的肩膀上,手臂守紧,瓮声瓮气说道,“我抱着你,哪儿也走不了。柔儿,留下来好吗,这些天你天天和他们说说笑笑,我也是个伤患,也需要你的照顾陪伴。”说着将柳春柔板正过来面对面,目光闪着星星亮光期待看着她。
柳春柔定定看着他,与他眼眸对视上,两人视线相互接触碰撞出了一种奇妙酥麻感觉,柳春柔只觉得心房过电一般酥麻,不知道耳朵尖有没有红了,感觉**辣的,“你这儿有这么多人照顾,不缺一个我,我呢,自己腿脚还伤着呢。怎么照顾你啊。”说着抬了抬自己的受伤那只右脚。
愈合情况算可以,至少没有渗出那么多血显得可怖刺眼,动一动还是挺疼的。
佟曦诚心疼爱抚过她受伤的小脚,眼里满是疼爱和怜惜,“你这脚恢复怎么样?能下地走路了吧?”
在他心里柔儿应该是被捧在手心里呵护,宝贝着,那天去营救她时候,见她脸上有红红的类似巴掌印记,再看到她那包扎着伤布的脚,他心里那个抽疼,他宁愿这些伤是受在他身上,他皮糙肉厚不怕疼,偏偏这些伤是在柔儿身上,柔儿那儿吃过这些苦,平时磕着皮都喊疼的人,血肉被利刃夹子夹穿了几个□□。
“你要是没别的事情话,我回去了。真是大半夜折腾人起来麻烦。”后面那句柳春柔小声嘀咕下,她作势要往下脚落地,伸手的佟曦诚拉住她的手,“我真有事。”
“那你快说呀。”柳春柔不知道她在期待佟曦诚说些什么,两辈子加起来他都没怎么说过情话,他不会说情话吧,她既期待又有些抗拒。望向佟曦诚的眼眸明亮如星辰。
“我需要你照顾我,我手臂受伤了,用膳做事情都不怎么自然。”佟曦诚声音嘶哑低沉好似山谷清爽的凉风,听上去怪诱惑妙龄少女。他将把柳春柔的手握在自己手掌心,柔情似水凝视着她。
他的眼睛又黑又亮能似一泓清泉,能腻死人。
柳春柔早不是那个随便几句言语能打动的小姑娘,她知道曦诚天生皮相好,嗓音妙,只要他肯摆出甜言蜜语的攻势多少怀春少女会酥倒在他怀里,可惜她不是,她早看透这个家伙。
柳春柔淡然抽出自己的手,“执笔和玉书不是你书童吗,伺候你有他们呢。”转身要下床,她心里依旧在期待,在念想,念想什么呢?她也不知道。
双臂一紧,身子连带两条胳膊被抱住拖着像床里面,柳春柔几乎有些悲催想这难道是自己想要的,不是吧。
佟曦诚把她放平在床上,半撑着腮帮子深深俯视着她,柳春柔推了几推,没推开,气恼道,“佟曦诚,你欺负我。”
佟曦诚够唇笑了下,笑得有些邪魅,动情,深情款款俯视着柳春柔,“我就欺负你了。”
柳春柔一听这话没有多生气,随口正要应一句,“起开。”上方的佟曦诚又开口了,声音是清朗舒适,听上去悦人心脾,“谁叫我喜欢你呢,不欺负欺负谁啊,别人想要我欺负我还不愿意呢。”手指勾起柳春柔肩膀上的丝丝墨发缠绕在指尖,心想,要是我能变成你头上的青丝,日日夜夜守护你多好。
“那你欺负你想要欺负人去,少来招惹我。”柳春柔不吃他这套,挣扎着要起身。
佟曦诚抓住她双手举过头顶,在她额头上落下浅浅一吻,而后起身俯瞰着她。
柳春柔怔愣住了。
吻在额头上,吻在嘴唇上可是有很大区别。
柳春柔想起小时候他们一起夫子布置的课业,作着作着她实在疲倦不已,而且油灯逐渐燃尽,灯火偏黯淡了,她也就有些困意了。
趴在桌案上睡着了,其实她并没有完全入睡,只是浅浅休眠会儿,总能感觉到额头上一温,她知道是曦诚在吻她,她知道无论什么时候曦诚表哥都不会管自己,她对自己就是那么自信,对曦诚就是那么信任,所以后来婚后悲剧了。
她还能在相信曦诚吗?他还是那个会在她困倦入睡时候给她亲吻的少年郎吗?当初的情意经过了岁月的洗礼,迈过了两世,仍旧存在?
柳春柔有些苦恼,该相信他吗?
“可我想要欺负的人只有你。”佟曦诚的声音低沉沙哑饱含万千情愫,他拉过柳春柔的手贴在自己擂鼓般胸膛上,“听见没有。只有你靠近,它就不受控制的加速跳动。”
柳春柔迅速缩回自己的手,手掌心在接触到佟曦诚胸膛,隔着薄薄丝绸的衣料她都能感觉到跳动,好像是只活泼的小动物,又温又热,她移开眼瞳不正眼上方的佟曦诚,吞咽了下口水,“活人心脏自然是要跳动,这有什么稀奇,喂,你松衣服做什么…”
柳春柔简直要被覆在她上方的佟曦诚吓着,佟曦诚特别不舒服似揪了揪本来就不怎么合拢的衣襟,这下子弄得跟松垮了,露出了大半个春色,建康的肤色,佟曦诚好像才听见这话似,“天气怪热的。”
“那你也不能在我面前脱衣服。”柳春柔羞恼得脸色通红,慎怒瞪着佟曦诚。
佟曦诚盘腿坐在一盘睨了眼不知是气恼还是羞愤的柳春柔,很无辜说道,“谁要在你面前脱衣服,你想看我还不给呢。”
柳春柔面色通红,有点儿窘,“……那你扯衣襟干嘛?”
佟曦诚调转过身子又睨她一眼,自然而然说道,“我热嘛,这天气眨眼间就奔夏,不会是你有什么不良想法吧。”佟曦诚说完这话好像意识到什么似良家妇女似拢了拢身上衣襟,春色尽数收入绸缎衣裳里,警惕看着柳春柔。
柳春柔抬手 不客气拍了他一下,满脸红霞坐起身来,气息微紊乱,目光移动别处,“少倒打一耙。稀罕。”
“呀呀,这可得说句公道的,柔儿,我这么个活色生香的大活人在这儿你没点儿想法呀。”佟曦诚单曲起一直腿直勾勾盯着柳春柔,一副我即是正义样子审视柳春柔,两人面对面。
柳春柔看二愣子看他,“你没毛病吧?什么叫我对你有点儿想法,你有被害妄想症。少自恋,我回去,大晚上,尽听胡说八道。”抬腿要往床下走,佟曦诚伸手拦住去路。
佟曦诚双手八字往内指了指,“我怎么也是公认的大美男,我有点儿自恋怎么啦,再说我是自恋吗?你是没照镜子,你平时看我眼神跟饿狼似。”
“佟曦诚,你要在瞎说,信不信我现在撕烂你嘴巴。”佟曦诚这嘴巴太坏了,把她说得跟多饥渴的老处女一般,她瞟了他一眼,凉飕飕道,“你故意吧。”
佟曦诚一点儿没有被揭穿的心虚转而另起话题,“我找你来是陪我说说话,不是讨论这些。”
靠,合着全是自己要说,不是佟曦诚主动引发的话题吗,这脏水破的,柳春柔抬腿要下床,佟曦诚伸手赶忙去阻拦,柳春柔正在气恼上想也没想直接拍开。
脚刚落地,耳边闯来佟曦诚哎呦的惨叫声,柳春柔回过身去看,见佟曦诚抱着自己伤手臂在哎呦叫疼呢,刚才是不小心打着他伤手臂。这可不得力。
“我去叫大夫。”柳春柔是个行动派,掀开帘子下床要去,佟曦诚半哀怨半体谅道,“叫什么大夫,我知道你不是故意。你跟我有仇是吧,差点儿把我骨头戳出来。”一副很疼痛的表情,面部表情全扭曲了,依旧是英俊逼人。
柳春柔自己也懵逼,自己有那么大手劲儿,怎么不知道啊,不过,曦诚原本是受伤不能寻常来说,她转好身子面对着他,秀眉微蹙有些紧张问道,“要不要紧?还是叫大夫吧。”
佟曦诚扫了她一眼,心道真好骗,嘴上却道,“疼是当然啦。”
“那我还是叫大夫…杏……”
“叫什么大夫,等一下儿,那个疼劲儿过去就没事半夜三更你想打扰谁,让人家大夫好好休息,他每天可要给人看病,夜里没睡好白天指不定出什么纰漏。你回来。”佟曦诚一副深明大义样子。
柳春柔话喊一半,见佟曦诚思虑得这般周全,自己这般貌似,他现在手臂一定很疼吧。看他神情就知道五官都要扭曲了。
在柳春柔担忧看佟曦诚时候,佟曦诚偷偷觑上她一两眼,见她忧心忡忡,他更加卖力的表演起来,不知道是他演技提高了,还是柳春柔太过担心佟曦诚,居然真的信以为真,很是忧心。
不让叫大夫,这可如何是好。柳春柔的脑子快速转动起来,她倾身先前,扑向佟曦,佟曦诚捧着他那受伤的胳膊向后一样,上下逡巡柳春柔,“怎么,你想祸害我啊?”心里那个期待。
来呀,来呀快些来蹂躏我呀。
柳春柔疼惜捧起他受伤的手臂,低头在那伤口地方吹了吹,抬头对有些讶然的佟曦诚道,“我跟你吹吹,听说这样能止疼。”说完继续低头认真吹气起来。
吹得佟曦诚手臂痒痒的,吹得他有些口干舌燥,心房痒痒的,但面上还得一副非常痛苦,浓眉紧锁,薄唇抿成一条直线,两头向下,看上去像似个委屈的孩子。
屋里头在吹气,但看在外头杏儿他们眼里,两人面对面而作身影,好像要抱在一起那味道就变样了。
执笔八卦,“少爷这是好上了?”
玉书看着相对而坐的两个影子,不是很确认,毕竟柳小姐自上次退婚后对自家少爷不冷不热,要是少爷不制造些机会,估计两人就没有交集,闷声道,“不知道。”
杏儿如今正被自家小姐怀疑中,可也不耽误她和佟曦诚两个书童八卦,她横手在胸,单手支着下颚,“我觉得小姐和佟少爷吵吵合合,像对冤家。”
执笔和玉书觉得杏儿这话不错,竖起大拇指,于是三人在屋外,朗月星空下揪着少爷小姐从头到尾,从里到外好好八卦上一次。
三人是愈谈愈投机,觉得他们家少爷小姐是天造地设一对,他们磕这对他们两个。
柳春柔吹了好久,嘴巴都有些酸了,佟曦诚看着心疼,长眉挑起,“行了,行了,不疼,不怎么疼。你先休息下,看你累的。”
“好,我回去休息。”柳春柔吹气吹得大脑缺氧,都不知道今晚来干什么了,她想要下床穿鞋,佟曦诚拉住她,“今晚你在这儿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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