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一阵柔软丝滑的奇怪触感,柳春柔别开脸颊想要躲开温怜儿的那令人寒毛直竖的抚摸,她的双手被温怜儿举过头顶,她抿嘴倔强看着温怜儿,深吸一口气又慢慢呼出去,心中告诉自己要冷静要冷静。不能跟他硬碰硬,得智取。
上方传来温怜儿清凉的声音,乍一听像女子,仔细听的话难以分辨男女,要是声音可以压低的话,那便是爽朗的男儿声,“春柔姐姐,你套了我那么多话,该累了。去吃些东西。”
柳春柔都要给他这温柔的语气气笑了,她语气平淡问道,“什么时候放我回去?”哪有心情用膳。
温怜儿狐疑嗯了声,随即明白过来继续爱恋抚摸她,语气温柔细腻,叫柳春柔恶心不已,“干嘛要走,不是说好要留下来陪我的。”
“温怜儿,你要真是对我没有恶意的话,你放我走,在你这儿我没什么用处的,你既然没有拿我去换取钱庄…”
“谁说柳家钱庄我不要。”温怜儿轻轻打断她的话,抬头看向前方虚空的眼睛无比的明亮,看在柳春柔眼里那是魔鬼的光芒,兴奋得很,贪婪无比,可怕得慌,“柳家钱庄经营那么多年,流动资金可以说半个国库,我怎么可能放走它,至于你说的柳家人。”他低头温柔无比的望着柳春柔,疑惑而有稀松平常问道,“跟我有关系吗?”
柳春柔倒吸一口凉气,直勾勾盯着他温柔地疯狂,两片红润花瓣一样的的嘴唇张合,自然而然吐着凉血薄情的话,“在我眼里,除了温姨跟你,其他人就是蝼蚁,捏死踩死正常。”
“温怜儿,爹娘可是把你当作亲生孩子对待,他们怎么对你你心里没数吗?你有没有心,长不长眼睛,你来那些年柳家上上下下谁待你不好,爹娘拿你当亲孩子养,旭禾那家伙更不必说了,柳家下人可有慢待你,谁不是当你是府里正经的主子…”
柳春柔听温怜儿轻描淡写说着要如何吞并柳家钱庄并谋害她的家人,情绪一时间激动,气息有些急促了,胸前双峰因为愤怒得起伏不定,恨恨瞪着满脸无辜的温怜儿。
温怜儿用食指抵住她张合的嘴唇,轻柔摇了摇头,温柔说道,“你说的这些人在我这儿不是人,他们死活跟我没关系,世人伤我我伤世人,这很公平,难道他们围殴了我后,给我上点儿伤药,我得对他们感恩戴德,春柔姐姐,我做事很公平的。”
“你…”柳春柔气结,真是个白眼狼,她闭上眼睛深深吸了口气,慢慢呼出气,平复着激动不已情绪,睁开眼睛眸子清醒而明亮,她语气冷漠道,“怎么说,你怎么不把我连着铲除,我也是柳家人。”
温怜儿怜香惜玉摇了摇头,把柳春柔推起来,柳春柔顺势坐好,坐在他大腿上冷冰冰看他,看他要如何变法。
“我说了,你跟他们不一样。你待我好,我自然要待你好。”
“我真是瞎了眼了。”说着柳春柔趁其不备抽出一只手扬起来狠狠甩在温怜儿脸上,随着一声响亮的啪声脆响,温怜儿的怜儿顺着打的力度偏过去,右边的脸上迅速浮现了显眼的巴掌印。
趁着温怜儿错愕功夫,柳春柔腾地跳起来赤脚站在地上,面对着已经转过正脸的温怜儿怒道,“我要回去,我要回去,休想我跟你在一起。看清你愈发觉得狠戾残酷,你就是个恶鬼,我要回去。”说着快速转身大迈步想着前面门口跑去。
门口的光就在那儿,外面应该是摆满盆栽,一片绿绿葱葱的,生机勃然,距离这儿不过是五十来步事情。
柳春柔眼中带着决然亮光要逃跑出去,然而没跑两步,后脖子一疼,顺势向后倒下去落在脸上一红一白分明的温怜儿怀里。
温怜儿板着张秀丽可人的脸,抱着怀中软绵绵面条一样的人儿,她闭着眼睛仰面朝天。
温怜儿冷哼了声低头在她脖颈上,她的乌黑秀丽的墨发上迷恋嗅了嗅,心道,回去,回去,这辈子别想了。
他想要在她嫣然如花瓣般的嘴唇亲吻下,在要落下时候他停下,他想春柔姐姐现在是不理解他的心意,她不愿意,他不能开这个先例,欢好之事得等她心甘情愿才行。
转而向上在她饱满白皙细腻额头上轻轻落下柔软包含无限爱意的吻。
他将人搂在怀里,紧紧地,生怕她掉落一样,他鼻子吸了吸凉气,把头埋在她脖颈处,喃喃含糊不清道,“你太累说胡话,睡一觉就好了。”
柳春柔这一觉睡得真是脖子疼脚酸的,她朦朦胧胧睁开眼睛,依旧是雕花刻鸟的天花板,那粉红色的帷幔,她撑着手慢慢坐起身来,四处环顾了下。
夜色已经暗,四周烛台上已经点上蜡烛了,柳春柔闭上眼睛感觉后脖子被人狠打了下——疼。
她睁开眼睛时候面前凭空多了个群侍女打扮模样的人,她们都微微躬身一人手里拿着不同的伺候人的玩意。
柳春柔吓得眼睛睁大了些,她探头看着那些人,这些女子是?
其中一个看上去比较稳重的女子上前微微躬身说道,“小姐,爷让我们伺候你洗漱沐浴休息。”
柳春柔探头保持着原来姿势,眼睛睁得大大的看着这些人,半响儿,“是温怜儿让你来伺候的?”
说谁谁到,温怜儿着一身月白色的长袍来,好像携月而来的贵公子一般负手挺胸进来。“睡得可舒服?”说话间已经带了柳春柔床前,居高临下看着柳春柔,柳春柔微微抬头看他。
问完后未带柳春柔做出回答他自顾自答道,“肯定不舒服,脖子疼。把这个涂抹上。”说着递给柳春柔一瓶药油。
柳春柔犹豫下接过去,他顺势坐下来,一挥手那群侍女躬身悄然退下,犹如悄无声息出现在柳春柔面前一样,看来她们真是训练有素。
“你到底想怎么样?”柳春柔忍着发怒问道。
温怜儿端正了坐姿了,撩摆了下月白色下摆,转身看着她笑道,“留下,陪我,陪我一辈子。”
柳春柔眯着眼睛严肃看着他,似乎在思考怎么处理他,若说之前对因为温怜儿是梁王的细作,她只是愤怒,但也只是愤怒,但各为其主,但是知道他是日后会杀害全家的罪魁祸首,而且这个罪魁祸首还是她家以前那么信任的人,她心里恨得不能剁碎他。
“不可能。”一字一字几乎是从柳春柔牙缝里挤出来一样,她沉着脸看着温怜儿,怎么看他怎么可恨,爹娘他们对他多好,可这人…不提,他冷血无情,犯不上因为这样的狼崽子坏了自己心情。
狼崽子仿佛知道她是会这样回答,他好整以待看着柳春柔柔声道,“因为佟曦诚?想回去找他。”
这哪儿跟哪儿,柳春柔烦躁想要砸人她懒得解释了,气道,“是。温怜儿你要真待我好就放我走,别做这些无聊的事情。”
在柳春柔说这话时候温怜儿袖子里的拳头握得咯咯作响,有颤抖意思,面上从容淡定,平心静气道,“他死了。”
闻此言,柳春柔眼睛瞳孔骤然放大,难以相信看着面前和善可亲模样的温怜儿。
温怜儿左手手指比了个捅姿势,右手手掌握成一个拳头让它穿过去,想说今天天气口吻说道,“从后背捅穿到肚子,死掉了。”
柳春柔眼睛有些红润起来,嘴唇颤抖张了又张,跟着他声音机械说了句,“死掉了。”
她机械摇摇头,嘴里呢喃道,“不可能,他不会死,谁死他都不会死。”
温怜儿看到她这样子似乎很满意,又很心疼,又痛快,客观分析道,“怎么不会死,是人他就会被杀死。”声音很温柔如同天上云朵一般轻柔,内容却是利刃刺入柳春柔的五脏六腑,刺得稀巴拉鲜血淋漓,血啦呼啦。
柳春柔呼吸不稳定急促起来,她不相信,她坐直身子欠身一把揪住面前状似无辜的温怜儿,咬牙蹦出话来,“是你派人杀他对吧,是你,你掳走我后派人上去杀他,对不对。”
温怜儿好脾性点点头,紧接着他身上挨了狠狠一踹,倒在地上,嘴角流出血渍,他笑吟吟抬手抹了下,低头一看,流血了,真好。
柳春柔红着眼睛不知道什么时候站起来从床上跳下来,对着温怜儿连踢带踹,温怜儿不躲不闪更不抵挡,由着柳春柔出气。
她打得愈生气他脸上笑容愈深。
柳春柔力气有限,加上几乎两天没怎么正经吃东西了,所以东西里没什么存货,脑子里空空荡荡,尽是佟曦诚那个王八蛋,混账东西,他居然敢死,他怎么可以死呢,他这个罪孽深重的人他欠她良多没还上想要死掉逃脱,没门。
柳春柔愈想愈气,愈想愈觉得曦诚他不能死,死对他来说惩罚太轻,他欠自己这么多罪孽,他不能死。
打到一定程度,温怜儿一把抱住死劲儿踢打的柳春柔,抱住她的纤腰,把头埋在她怀里舔着嘴唇,若无其事道,“好了,打也打,安心留下来陪我,我会比他,不,会一直一直对你好的,春柔姐姐相信我。”说这话他仰头虔诚望着柳春柔。
柳春柔红润着眼睛俯视着这乞爱的可怜虫,冷笑起来,勾起他下颚,居高临下藐视他,轻声羞辱道,“你,你是个什么东西,也敢跟他比。”
这话一出,从小到大受尽屈辱嘲骂的温怜儿瞬间脸上血色如潮水般退得一干二净,柳春柔看着真痛快,要是曦诚能在这儿看到这场面就好了。
他怎么能死,他敢死。
耶?他好像不敢死,柳春柔浆糊样的脑子摇摇荡荡似乎清明许多了,温怜儿说他死他就死了,一没证据二没人证,他说自己就信啊,我去,他就真派人去杀了,曦诚又不是臭虫,说捏死能捏死的。
柳春柔脑子是明白过来了,温怜儿可是晃晃荡荡浑浑噩噩浑身颤抖得好像随时会晕厥过去,他慢慢撑着身子站起来,面对着柳春柔,目光射出血红,嘴巴抿成一条直线,寒声反问道,“我算什么东西?”
之前柳春柔满腔怒火悲愤支撑着她,现在理智占上风,她心里有点儿怯,看着不大正常样子的温怜儿,尽管他表现得很正常。
温怜儿和柳春柔较劲对视会儿后,他紧绷的脸笑了,笑得好像万丈阳光射进来明媚。看得柳春柔心里直擂鼓,咚咚咚响个不停。
温怜儿看了看柳春柔,笑了笑,笑得很好看,很自然,很顺眼,怎么看在柳春柔眼里那么邪恶,他慢慢转过身去,脸上的笑容依旧,“来人,把她手剁下来。”
梦远书城已将原网页转码以便移动设备浏览
本站仅提供资源搜索服务,不存放任何实质内容。如有侵权内容请联系搜狗,源资源删除后本站的链接将自动失效。
推荐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