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间弥漫着阵阵白雾,她缓缓走上前去,将衣物挂在屏风上后,便红着脸想要离开。
可她还没来得及转身,就听到了徐彦低哑的呼唤。
“帮我擦背。”说着,他扭头看向她,手里举着一块沾湿的布巾。
认出那是自己先前用过的布巾后,云笙面上又是一阵滚烫。
“我不会……”
“不会可以学。”徐彦目光灼灼地望着她,却让她更想逃了。
“要不然还是叫枇杷进来吧……”
话刚说出口,徐彦的目光就瞬间阴沉下来。云笙被她看得头皮发麻,下意识地就往后退了一步。
“过来!”徐彦罕见地眯着眼,眸中闪过一丝深沉的怒意。
“我……”云笙心头一滞,手足无措地咬着唇,眼底满是畏惧。
“你是自己过来,还是要我把你抓过来?”
听到他极具威仪的声音,云笙眸光一颤,不安地走了过去。
可她伸手去接布巾时,徐彦却出其不意地握住了她的手腕,在她满心仓惶之时,一把将她拽进了浴桶。
她身子一歪,重重地跌了进去,却好在徐彦及时抱住了她的肩膀,让她不至于一头栽进水里。
“啊……”她惊呼一声,慌张地摸索着,想自己站起来,却不小心按在了他的小腹上。
柔软、滚烫,甚至隐隐有了让人心惊的变化。
“唔……”他咬牙溢出一声低吟,不等她站稳就一把将她提了上来。
视线与他平齐后,她涨红了脸,支支吾吾地说道:“对不起,我不是故……”
然而不等她说完,徐彦一个翻转就将她抵在了湿滑的桶壁上,急切地堵住了她的唇。
他轻车熟路地挑开她的唇瓣,循着记忆翻搅着寸寸香甜。
水花不断翻涌,热度节节攀升。云笙用手抵住他的胸膛,艰难地表达着抗拒。
新婚的那一夜,他也曾这样狂乱地折腾过自己。她害怕失控的感觉,更害怕在水里与他纠缠。
单薄的寝衣已经被打湿,此刻正紧紧地贴在她的身上,将她柔美的曲线展露无余。
感觉到她的失神,徐彦带着几分薄怒咬住了她的下唇,引发了她的一阵惊呼。
“专心……”他不悦地低声告诫,隔着轻薄的布料品鉴着每一寸娇柔。
云笙难耐地低喘着,喉间溢出一声柔媚的低吟。心口越来越热,她觉得自己就像是被融化的烛光,倒映在这水中,不断地飘荡激扬。
虽是只有过两回,可徐彦早已掌握了节奏,不紧不慢地撩拨着她脆弱的感官,制造着一波又一波的混乱。
云笙早已没了力气,只能绵软地靠在浴桶上。随着猛烈的冲撞,水花渐渐散开,很快就溅落在地上。
昏黄的烛火将交叠的身影投射在雪白的墙壁上,不断地颤动摇晃。
桶里的水早就冷了,徐彦的热情却丝毫未减。他毫不克制地刺·入,直到紧绷的心弦快要断裂,眼底炸开一道白光,他才哆嗦着趴在她的肩上。
这是一场酣畅淋漓的激战,被他抱到榻上时,她早已浑身瘫软。
徐彦在她嘴角轻轻一啄,套上衣裤后,转身走出了卧房。
不到一盏茶的功夫,他就捧来了一盆热水,蹲在床前细心地为她擦着身子。
当他拿着帕子转向小腹时,云笙羞赧地握住了他的手:“不要!”
他却笑着推开了她的手,嗓音低柔地诱哄道:“乖,一会儿就擦好了。”
知道自己拗不过他,云笙只能羞窘地闭上眼。可眼睛看不见时,别的感官就会变得格外灵敏,哪怕是一点轻微的触动,也比其他时候强烈百倍。
她死死地咬着唇,尽量不让自己发出别的暧昧声响。
看着她不断涨红的脸,徐彦眸光一动,忍不住弯起了嘴角。知道自己方才将她折腾狠了,这一回他到底是不忍心再戏弄她。
为她清理干净后,他捧着热水转身就去了耳房,再回来时,云笙已经躲进了床榻里侧,身上盖着一层厚厚的被子,裹得像只蚕蛹。
看着她严防死守的模样,徐彦忍不住笑出声来,戏谑问道:“你不怕把自己热死吗?”
云笙羞恼地抬起头来,闷声道:“我不热。”
就算热死,也好过被他折腾。每一回他都毫不节制,不管她怎么哀求,他都不肯停下。
听出了她的不满,徐彦无奈地上了榻,隔着被子将她抱了满怀。
“连圣人都说食髓知味,何况是我?笙笙怎么还恼了?”
被抱在怀里的云笙缓缓抬眸,看向他的眼神既委屈又羞愤。
“可你不能再这么折腾我,我……我会受不住的……”
她的嗓音柔柔糯糯,就像是和煦的春风,轻轻地在他耳边刮过,让他整颗心都变得柔软细腻。
“多做几回就能适应了,你不知道你的身子有多软……”灼热的呼吸落在她的颈窝,使她忍不住瑟缩发颤。
她的脸越发红艳,像是成熟的蜜桃,散发着诱人的光泽。徐彦眸光一深,正要拉开她裹在身上的被褥时,屋外传来了一阵敲门声。
“三爷,属下有要事禀报。”
徐彦攥着被角的手一顿,僵硬地下了床,步伐沉沉地走向了屋外。
他离开之后,云笙暗暗松了口气,真正地放下心来。此时困意上涌,她疲倦地合上眼,很快就睡着了。
再睁眼时已是次日清晨,身边空空荡荡,甚至没有一丝余温。
她疑惑地坐起身来,恰好枇杷捧着热水进来,她便蹙眉问道:“三爷呢?他什么时候走的?你怎么也不叫我?”
三日婚假已经结束,今日是他回詹事府任职的日子。身为他的夫人,她理应在丑时三刻就起来伺候他穿衣用膳。
枇杷将水盆放下,温声解释道:“三爷昨夜就出去了,丑时二刻才回来。还特地交代我不要吵醒你。”
闻言云笙眸光一滞,疑惑地追问道:“你可知他昨夜去了何处?”
“好像是跟着韩明出去的,至于去了哪里奴婢也不知道。”枇杷如实答着,心中也有着同样的疑惑。
云笙压下心底的疑惑,缓缓下了榻。用过早膳后,她照例去了松鹤院,可一进门就感受到了一股沉闷压抑的气息。
老夫人眉头紧锁地坐在梨木椅上,一旁的陈氏也抿唇不语。云笙悄声上前,温柔地唤了一声“母亲”。
看见她的那一刻,老夫人幽幽地叹了口气:“坐吧。”
“母亲,溪哥的事……”陈氏缓缓抬眸,随后欲言又止地看向了老夫人。
“随他去吧,他爹娘都管不了的事,我又能有什么办法?”
老夫人无奈地摇了摇头,眼底写满了失望。
“难不成真要逼着他去当道士吗?”陈氏蹙眉望着她,面上是藏不住的忧色。
云笙听得心头一震,错愕地捏紧了手心。
徐溪,他竟要去当道士吗?可他是二房的独子,二爷和章氏怎么会允许他舍身入道?
尖利的指甲深深陷入掌心,刺破柔嫩的肌肤,惊起了一阵锐利的痛。
她虽不希望徐溪娶姚瑾为妻,却也更不愿意看他走入绝境。可她和老夫人一样什么也做不了。
“好好的一个孩子竟然被逼成这样,要我说他当初就不该救姚瑾上来。”
提到姚瑾,老夫人转头看向云笙。
“昨日你去过秋水院,姚丫头可曾与你说过什么?”
迎着老夫人探究的目光,云笙敛眸答道:“我去的时候二哥也在,他曾对姚瑾许诺,说定会让三公子娶她。她对三公子有意,像是非他不嫁。”
闻言,老夫人重重地叹了口气,眼底闪过一丝愤怒。
“侯府好心收养她,没想到她的心这样大,竟然将溪哥逼到这般境地,真真是个白眼狼!”
老夫人话音刚落,云笙就尴尬地垂下眼帘。
看着云笙讪讪的神色,陈氏的嘴角扬起了一抹淡淡的讥嘲。
“不是自家的血脉到底还是养不熟。”
云笙面上一僵,藏在袖中的手紧紧抠着掌心。
似是察觉到了她细微的变化,老夫人清了清嗓子,侧首看向陈氏:“过几日就是公主的生辰宴了,寿礼可备妥了吗?”
提到这一桩事,陈氏立刻打起了精神,笑着答道:“母亲放心,我都安排好了。”
“两家定了亲,面子上就更要周全。”老夫人沉吟片刻,忽而开口说道,“老二媳妇是去不成的,你把老三媳妇带去吧,也好叫她见见人。”
“母亲,这……恐怕不方便吧?您也知道的,先前为了做妾的事,郡主和弟妹曾有过龃龉……”
听了老夫人的话,陈氏眉心一皱,一脸为难地解释着,言下之意是不想带云笙同去。
“从前的事已经过去了,往后她嫁入侯府还要唤云笙一句’婶婶’。她若还盯着从前的事不放,公主也不会坐视不理。”
说着,老夫人扭头看向垂眸不语的云笙,语气平和地嘱咐:“老三在前朝奔走,你身为他的夫人也该尽一份力。公主的生辰宴上会有许多达官显贵的夫人,若能和她们交好,往后对老三也是一份助力。”
“是,儿媳谨遵母亲教诲。”
纵然心底抗拒,可面对老夫人的殷切叮咛她还是乖巧地答应下来。
见她如此受教,老夫人满意地点了点头,继续看向陈氏:“从前你总说出门在外没个帮衬,往后就叫老三媳妇陪着你一同去,也好互相照应。”
陈氏抿了抿唇,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轻蔑,可当着老夫人的面,她仍是顺从地点了点头。
“母亲说的是。”
“闹了大半夜,我头疼得厉害。你们都回去吧,我也要进去躺着养养精神。”
交代完了心事,老夫人倦怠地朝她们摆了摆手,在荀妈妈的搀扶下起身进了内室。
见状,陈氏和云笙双双起身,一前一后地走出了松鹤院。
陈氏在前,云笙在后,一路上沉默无言。走到岔路口时,陈氏忽然顿住脚,喜怒不明地看了她一眼。
云笙被她锐利的眸光看得心中一滞,下意识地低下了头。
“公主府规矩森严,你定要谨言慎行,莫要给我惹什么麻烦。我不是三弟,可护不住你。”
说罢,陈氏冷哼一声,趾高气昂地甩袖而去。
望着她渐渐远去的背影,云笙的心底蒙上了一层厚厚的忧思。
她心事重重地垂下眼眸,有些烦闷地走着。忽然,身后的枇杷用力拉了拉她的衣袖。
“怎么了?”
她疑惑地抬起头来,却见枇杷神色焦灼地低语道:“夫人,世子来了。”
她心头一震,下意识地转过身去,远远地对上了徐陵那双阴郁的眼神。
厨艺不好也要努力做饭[墨镜]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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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欠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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