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咧!”许云帆接过十两银子,笑得见牙不见眼,“交易完成,我与夫郎就先走了哈,不快点回去,晌午可得晒死人。”
“好的,许公子,秦夫郎,后会有期。”周清歌现在心情美美的,没了逛街的心情,恨不得马上回到清陵县让他那眼睛长在头顶上,总爱讽刺她长得搞笑的表哥看看,她也是很漂亮的。
下了马车,秦润还有些恍惚,十两银子,就这么轻易拿到手了?
“云帆,刚刚周小姐的脸就像变了个人似的,那真的是梳妆的效果?”
这东西,着实太过神奇,要不是他亲眼所见,还以为周清歌换了一个人头。
许云帆:“对的,在我那边,这种效果,堪称邪术。”
相比于秦润的恍惚,许云帆倒是开心不已,拉着秦润的手就想去大肆采购一番。
秦安做菜,顿顿油盐不够,油盐要买。
许云帆吃不习惯糙米,精米要买,时不时吃顿面,所以面粉也要买。
还有,秦润兄弟,大半年了,没吃过肉,肉也要买。
他穿的衣服,都是秦润的,秦润自己的那两套也是缝缝补补,不知补了多少快布了,布料同样要买。
之前为了他,秦润把家里的鸡卖了,他得买几只鸡回去,不说赔偿不赔偿这种伤感情的话,养了鸡,逢年过节还可以杀上一只开个荤,平时下的蛋也可以用来补充营养。
上次打开家里的柜子,许云帆看到两床不知用了多少年,硬邦邦的被子,既然他选择留在秦润家,肯定是该买的都得买。
做人不能亏待自己。
这么一想,需要买的东西还不少,十两银子好像也不顶用啊!
“秦润,你带我去买米吧,还有鸡和衣服。”
“好。”秦润见许云帆愿意把钱花在这方面,十分高兴,直接把许云帆带到杂货铺。
精米,许云帆买了十五斤,其中五斤是要还秦奶奶家的。
昨天晚上,他在院子外听到了。
许云帆第一次知道,一斤盐居然比一斤肉还要贵,竟是要十六文一斤,已经赶上两斤的肥猪肉了。
肥猪肉一斤不过八文钱,肥瘦相间的七文钱,瘦的六文钱,骨头什么的就更便宜了。
为此,当他听到掌柜的说一斤盐要十六文,一度以为自己听错了。
但是,这还不是最让他吃惊的,当他看到红糖时,想到秦润这几天正是特殊时期,他听过,女人来那个不舒服的时候喝红糖水会舒服一点,所以许云帆想也不想,别人有的,他也想给秦润安排上,“掌柜,这红糖怎么卖?一斤多少钱?”
掌柜的一愣,不确定了,“公子要买一斤红糖?”
若不是许云帆在他这里买了一斤的盐,掌柜肯定要想,这人穿的穷酸,能买得起一斤红糖?
而且,其他人买盐或者买糖,哪有开口论斤买的,都是几两几两的买。
谁叫这些玩意金贵呢。
看掌柜这样,许云帆纳闷了一瞬,难不成掌柜的耳朵不好使?买一斤盐时,他与自己重复确认,买红糖,他又问,莫不是……
许云帆改口道:“你这一斤红糖怎么卖啊?”
掌柜有点失望,原以为这小子会像刚才一样二话不说就说买呢,“五十六文。”
“嗯?”许云帆一度以为自己又听错了,“多少?五十六文?”
掌柜的不明所以,这红糖的价格一直以来都是这个价,这人怎么一副不知柴米油盐酱醋茶多贵的样子,“公子,红糖一直以来都是这个价的。”
秦润知道掌柜的没喊高价,把许云帆拉出店铺,“我们不买了,云帆,这糖本来就是这么贵。”
“我滴个乖乖,这样下去,以后岂不是……”许云帆想,难怪秦润秦安第一次吃面包时那么开心,就这个糖价,普通人家,有几家吃得起甜食的?
怪不得,他在镇上逛了半圈连个呦呵着卖糖葫芦的都没有,感情是糖太贵了,不回本啊!
秦润听到他的碎碎念,问道:“你在说什么?”
“没什么。”许云帆摇摇头,他现在有点被打脸了,前几天他还对秦润说让他以后每天都有糖吃呢,今天脸被打得,那叫一个啪啪作响。
“我们去买布吧,成衣比较贵,我们可以买布回去,到时候我给你做,成吗?”
秦润看许云帆这一路买过来,知道这就是大手大脚的主,猪肉,他买了一斤肥瘦相间的,还买了两斤猪板油,猪板油与肥肉一样贵。
一下子就去了二十三文,加上买米面的钱,今天的花销着实高。
十两银子多是多,但也真的不禁花,能省一点是一点。
“你会做衣服?”许云帆问完,才意识到自己问了个蠢问题,要是秦润不会,他能这么说吗?
娘的,都怪自己被糖价冲击的太大了。
秦润点点头, “我会。”
两人进了衣铺,掌柜是个女子,见客人上门,高高兴兴上去迎接,看到许云帆时,一度以为自己见到了哪家貌美的哥儿,细看,好家伙,这他娘的居然是个汉子。
长的比哥儿还要精致的汉子!
这年头,一个汉子都长这么仙了,她们女人还有活路吗?
“两位客人想买点什么?我们店铺的布料还有成衣都是镇上数一数二的好。”
掌柜见秦润身上背着满满一背篓的东西,“这位哥儿,背篓可以先放到这边来,背着太累人了。”
许云帆不懂这些,看向秦润,“你挑吧,我不会挑。”
秦润将背篓放到掌柜指定的地方,一边问,“你喜欢什么颜色的布料?”
许云帆想了想,他对这些,似乎没什么特别的喜好,以前他穿的衣服,一律是私人订制的高档货,他身材好,就是套个麻袋都好看,所以,他真的对颜色这一块不怎么讲究。
毕竟他的私人服装设计师,决计不可能给他来个红配绿的搭配。
“你挑吧,你挑哪种颜色的都可以,”许云帆扫了一眼摆放整齐的布料,补上一句,“我不喜欢太鲜艳的颜色,比如绿色。”
“我知道了。”
秦润在掌柜的招待下挑选了两种布料,一种是灰色偏黄的粗布,一种是灰黑色的,看起来比较柔软的棉布,都是比较耐脏的颜色。
粗布一尺要二十七文,棉布一尺三十文,棉布比粗布好,价格自然要贵一点,至于更好的细布、绸缎等,价格自然更贵。
要做一件成人衣服,至少需要六七尺布。
许云帆听了价格,不由得想,难怪,有的人穷的连一件衣服都没有,女子哥儿出嫁时,有两件衣服作为陪嫁那都算是好的了,狠心一点的娘,连衣服都不让女儿、哥儿带到夫家去。
秦润的几件衣服,是补了又补,都舍不得扔,他穿不合身了,还得留给安哥儿穿。
“云帆,这两种颜色,你看怎么样?”秦润拿起布料,对许云帆问道。
只要不是颜色太鲜艳,许云帆都可以接受,秦润挑了有好一会,他自然的夸道:“可以,你很有眼光。”
掌柜的看看秦润,又看看许云帆,视线落在许云帆脸上时,不免久了一点,“两位客人是兄弟吗?你们感情可真好。”
许云帆注意到掌柜的目光,“不是,他是我的夫郎,我成亲了。”
所以,你别看我,再看,我也是你得不到的男人。
“啊?”掌柜与周清歌的反应是一样的,她从未想过,这两人会是夫夫关系,谁叫他们看起来……太不般配了。
秦润眼神闪躲,不管许云帆为何要这样说,但不可否认的是,听到许云帆说这些话时,他是高兴,是开心的,就好像,他真的是许云帆的夫郎了一样,这种错觉,总会让人暗自窃喜,看,这个男人,是他的。
越高兴,越开心,在认清现实后,只会更伤心,更痛苦。
得到许云帆的肯定,秦润与掌柜道:“掌柜,这两种,每种给我来七尺。”
许云帆个头高,六尺布料做出来的衣服应该会短,所以还是要买多一点。
“怎么才七尺?”许云帆皱了下眉头,“那不是才可以做一个人的衣服?”
秦润:“我跟安哥儿都有衣服了。”
他想,许云帆昨晚穿的那些衣服,布料一看就很软,所以他才挑了棉布,若他喜欢,日后再给他做一套。
“要做新衣服就一起做,哪有我一个人穿新衣服的?又不是没有银子了。”许云帆不喜欢这样。
“可是布料很贵……”秦润还想说,十两银子,也用不了多久。
许云帆却凑到秦润耳边,轻声道:“该买的买,该吃的吃,银子赚来就是为了花的,花钱就是为了提高生活质量,愉悦身心的,而生活质量怎么提高,那肯定是该吃的吃,想吃的就吃了,愉悦身心,那不是想买就买,看上就买从而满足购买**,使心情愉悦,开开心心的嘛?”
“再说了,这银子花完了再赚就是,我又不是没有那个能力,我本事大着呢,不会养不起你跟安哥儿的,你是我的人,我就不会让你饿肚子,所以,不要心疼银子,给我使劲花,你花的越多,我就赚的更多。”
秦润:“……”
差点我就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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