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妹且娇且妖(穿书)》
晚来风徐/文
023
姚黄却越想越气,她微微点了点下巴,不无嘲弄的道:“殿下和徐春和是表兄弟,您行动处处都为他好,情理之中。”
兄弟情深么,再加一条君臣相宜,可他犯意得着这么炫耀吗?
“您怕他识人不清,遇人不淑,那是贵表兄弟间的事,只不过……和臣女无关。”
“孤……”当然和她无关。
赵昂刚想解释,姚黄毫不客气的反诘道:“还是说,殿下拿我姚黄当成了人牙子,拿徐春和当成了三岁的娃娃?臣女拍了徐春和的花就能把他拐着卖掉?”
“……”这叫什么话?赵昂怒气沉沉地直瞪着姚黄。
从前她不这样的,虽过于矫揉造作,但也温驯讨好,还真不曾像现在这样牙尖嘴利,分明就是个不好惹的刺猬。
赵昂一时不适应姚黄的尖刺和嘲弄,他冷然的道:“孤没那么幼稚。”
“那不就结了?”姚黄眉眼不驯的望着赵昂:“您和我说得着吗?”
赵昂看姚黄脸上那抹讽刺十分的碍眼,索性直接道:“春和的亲事已经有了眉目,你别妄生心思。”
原来如此。
他们都当她在勾引徐春和。
特么的。
姚黄呵了一声,薄唇轻启,道:“也配。”
从头到尾,都是徐盛一直在毛遂自荐,死缠烂打,她可没给徐盛任何明示和暗示。
更别提勾引了。
赵昂怒气勃发,扬声道:“你说什么?谁不配?”
她未免太过骄狂,这是侮辱徐家还是在侮辱他?徐家是皇后母族,是太子外家,只有她姚黄配不上徐家的,徐家哪里配不上姚家了?
姚黄才不会像小孩子似的和赵昂斗嘴,她无辜的道:“殿下听错了吧?我没说什么呀?我是说我自知不配。”
赵昂本来想说“我也是为你好”,可看姚黄那妖娆的眉眼,不驯的眼神,再想到刚才徐盛在她跟前那副没皮没脸,腆颜自荐的模样,气就更不打一处来,他道:“你有自知之明最好,总之春和不是你能染指的人,以后还是谨言慎行的好。”
啧啧,倒像她是纨绔子弟,徐盛就是那个被调戏的良家妇女。
姚黄一点头,不无嘲讽的道:“那要劳烦殿下给姚黄列个名单,看看到底哪家公子是您太子的人,也免得姚黄有眼无珠,又一不小心偶遇、邂逅,再让殿下误会我又有所图谋、有所染指。”这污名,她不背。
赵昂咬牙切齿,痛声道:“姚黄,你放肆。”
胡说什么?
京城世家子弟,各个禀承的都是忠心于皇权忠于陛下的原则,哪个敢说是他太子的人?
这要是让言官听见,非得参他一个“结交外臣,图谋不轨”不可,到时候传到父皇耳朵里,他可就百口莫辩了。
姚黄轻声呵笑了一声,反问道:“我何处放肆?我又说错了什么?姚黄自知愚钝,所以才不得善缘,尤其是令殿下深恶痛绝,可我也是个人,也有自尊有廉耻有脸面,就算我不在乎自己声名狼藉,还怕爹娘因我而蒙羞。我不过是想防患于未然,请殿下指条明明白白的大道,这也错了?”
要么你特么的别冤枉我,要么你就给我指条明路,别特么不分青红皂白,张嘴就血口喷人。
赵昂张了张嘴。
姚黄是说者无意,他听者有心,倒的的确确扭曲了她的意思。
可让他向姚黄道歉,打死他,他也说不出口。
况且尊贵如他,让他道歉,姚黄还不配。
恼羞成怒之下,赵昂越发的觉得姚黄令人厌憎。
这一切的改变,源于她对他感情上的转变吧?
她对他的喜欢,让他觉得恼怒,她对他的不喜欢,让他更是恼恨。
可这份属于十七岁少男内心的隐秘,实在不该出现在十七岁的太子殿下身上,所以赵昂越发的冷凛,道:“就事论事,不必牵扯,孤说的是徐盛。”
姚黄道:“我刚才说过了,不过是一场偶然的邂逅,殿下却言辞灼灼,非要冤枉我勾引,殿下这是要逼我去死么?”
特么的,他没有。
赵昂眼神里终于现出了一丝慌乱,身上也是寒毛倒竖。他看向姚黄的眼神更加的厌恶。她又要以死相挟么?
赵昂道:“孤是好意。是你自己言行不谨,怎么能怪别人胡思乱想?”
姚黄还真没有想以死相挟的意思。
她的命并不比谁低贱,最起码对她自己来说,比任何人都宝贵,一个赵昂,还不值当她去死。
可她这会儿真的要气死了,赵昂说的都是什么狗屁话。
受害者有罪论啊,什么叫她言行不谨?
照他这么说,她就应该老死于内院,不该抛头露面呗?
姚黄才不,她自嘲的道:“殿下这话,我真是百口莫辩,不过我相信清者自清。”
赵昂讥诮的想,她也配说清白二字?
姚黄才不管他怎么腹诽她,又道:“和谁偶遇,便是勾引,同哪位郎君说句话,便是有所图谋,多看谁一眼,便是有心染指……以此相推,殿下和我这会儿单独相处,就不怕旁人说三道四?”
赵昂惊骇的看向姚黄,断没想到她居然把火烧到自己身上。
怎么着,她想以此要挟他?做梦。
姚黄看他神情,便猜着了他的心思,不由得冷笑。
他也配。
赵昂轻咳了一声,道:“你说得不错,孤以后会躬身自省。”
总之不会再给她碰瓷他的机会。
他斜了姚黄一眼,道:“你口口声声,说自己冤枉,可凡事有因有果,你也不必怨怪旁人误会,理当从自身多找找原因。”
别说得这么冠冕堂皇,不过是双标罢了。
他就觉得他做什么都情有可原,有理有据,可事情发生在她姚黄身上,就一无是处。
若是换成本尊,被他这样言辞犀利的挤兑,只怕早就羞愤不已了。
可她才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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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黄看了赵昂一眼,十分郑重严肃的道:“从前姚黄不知天高地厚,曾经口出妄言,想必很是得罪过殿下,以后姚黄都改了,还请殿下您大人大量,别再和臣女微末之人计较。但我还是要说,喜欢无罪。若说有罪,便是不该以喜欢为名,行死缠烂打之实,殿下放心,以后大路朝天,各走半边,姚黄绝不会再给殿下添堵。同样,也请殿下给姚黄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就这样吧,以后他走他的阳关道,她走她的独木桥,彼此互不相关,她不缠他,他也别来刺她的眼。
赵昂面皮紫涨。
姚黄自认态度极为虔敬,把该说的都说了,把该表的决心也都表了,赵昂有点儿身为男人和太子的气度和涵养,两人就此分别,以后绕道三尺,这事就过去了。
可她错估了赵昂的自尊心。
赵昂说不清心里是愤怒更多些,还是耻辱更多些。
喜欢?她也配?!不喜欢,她又凭什么?!
他几乎是口不择言的道:“你,你简直不知廉耻。姑娘家家,动辄把个“喜欢”挂在嘴边,哪儿有一点儿姑娘家的矜持和文雅?”
擦。这就是个自尊、自负,唯己独尊的中二病少年。特么的他一点儿道理不讲,也一句好话听不进去,姚黄都多余和他讲道理。
道不同不相为谋。
姚黄轻蔑的笑笑,道:“我自知素来骄蛮、粗鲁,有失闺阁女子风范,向来不受人待见。可那又如何?我不在乎。只要我阿爹阿娘觉得我怎样都好就成了,至于外人怎么看怎么想,与我何关?”
尤其是他赵昂。
她喜欢他,愿意为了那份喜欢去折辱自己,给他伤害她的机会,那是她自己犯贱,她愿意。
可她不喜欢他,他就是个两不相关的外人。她管他是喜欢还是厌恶她呢?
他要看她不顺眼,那就别看啊。
“还有,不知廉耻四个字,姚黄愧不敢受。”
这一刻,姚黄的眼神无比的冷淡,甚至还有一份不容人诋毁和侵犯的凛然。
赵昂心里一突。
话说到这儿,是真的说死了,再说下去,以姚黄这桀骜的性子,不定会出什么事。
赵昂到底年轻,顾忌也多,他不敢承担可能会发生的风险。
当下他只能仓促的道:“你还真是……无可救药,不过你说得对,孤并非多管闲事之人。”
她什么样,和他有什么关系?
“好自为之吧,既然你那么看重姚家荣光,那就贞静娴淑,别丢了姚大将军的脸面。”
赵昂实在觉得没趣,没人给他台阶,他只能强行往下蹦,当下一甩袖子,扬长而去。
姚黄真是气得心口疼,天底下怎么有赵昂这么混帐的人?他不诬蔑她,他就活不了是吧?临了还要骂她一声“不可救药”,还要挤兑她给姚家蒙羞。
去他的。
姚黄气得一脚踢到亭脚。
算了,和他置气犯不着,被他气死了才如了他的意呢。
***
姚黄特意等赵昂不见人影了,这才慢悠悠的下山。
徐盛在山脚候着姚黄。
见到她人,脸上立时露出关切来:“你没事吧?殿下没有为难你吧?”
姚黄不答,只不屑的瞥他一眼。
他个祸水。这场无妄之灾都是他惹出来的。
徐盛一头雾水,道:“姚黄,我没得罪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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