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哥当场石化在原地。
“怎么个意思?什么叫你今天得去结个婚?” 常哥感觉自己的脑子已经转不过来了。
阮寒声抿了抿唇,看向眼前的库里南,车门已经打开了,他起身要走过去,扭头看了眼常哥:“字面上的意思。”
随即,常哥就看见阮寒声坐上了那辆连号库里南。
那个车牌号看得常哥心头一颤,好家伙,他这随手签回来的人到底是什么来头?
坐上车,傅淮看了眼愣在原地的常哥,又看向阮寒声:“你经纪人?”
阮寒声老实点头:“是。”
“如果有需要,可以换一个经纪人。”
常哥大名李常,刚入行没几年,手里带过一些人,但都不温不火的,很多演员都在小火后换掉了他,傅淮当天就查到了这个人的资料,能力可以,但是,运气很一般。
不过阮寒声并不打算换:“不用了,傅,傅淮。”
傅淮也没坚持,毕竟是阮寒声自己的事情。
车子一路飞驰而去,随后在一家综合型商场的地下停车场停下。
很快电梯里出来一行人,为首的那人脸上略带着激动:“傅总,整栋大楼已经清空,不会有其他人的打扰。”
傅淮点点头,却做出了一个令所有人震惊的动作,他回身,看向车里的人,伸出手,说:“到了,下车。”
等着的人纷纷都瞪大了眼睛,傅总今天带了人?
很快,他们就见到,从车里下来一个穿着简单白T恤的男生,看着也不过十**岁,一双眼睛生得极为透澈,手还搭在傅淮的手里,两人姿态亲昵,显然关系亲密。
阮寒声有一点不适应这样的场合,默默靠得离傅淮更近了一些,却不想,傅淮直接伸手揽住了他的肩膀,低下头道;“怎么了?”
阮寒声默默摇了摇头,过了一会儿,抬头问:“我们要去做什么?”
傅淮没有回答,直到进了傅淮的专属电梯,里面只剩下傅淮和阮寒声两个人。
“试镜怎么样?”过了这么久,傅淮才问这个问题。
阮寒声摇摇头。
傅淮弯了唇角,透明的电梯厢里能看见外面每一层楼里都站着一些穿着工作正装的人,对着他们微笑。
“那就先把眼前的戏份演好。”傅淮丢下这么一句。
随后电梯在七楼停下来,门开了,立刻有一个人迎了上来:“傅总,厨师已经在后厨等着了,这边请。”
服务之妥帖,说实话,阮寒声连这样的剧本都没见过。
这家餐厅,他也有听说过,北淮一家很有名的西餐厅,占据了整整一层楼的位置,只是超级难预约,而且很贵,阮寒声打工这么久的一点积蓄,根本不够他在这里吃一顿的。
只是现在,他像是忽然获得了什么许可,像是穿上舞鞋化身舞会上最闪耀的公主的灰姑娘,走了进去。
整个餐厅视野最好的位置被空出来,有专人引他们坐过去。
傅淮点了两份牛排,并且特意叮嘱,阮寒声的那一份,要全熟。
这下,工作人员看向阮寒声的目光更加不一样了。
傅淮这么多年,除了家人,可从来没带过任何一个人来这里吃饭,而且还是清空整栋楼的大手笔,现下还对眼前人的口味了如指掌,关系定然非同一般。
工作人员很快下去,不久,一个人举着小提琴站到一边演奏,《夜的第七章》的小提琴曲,响彻整个餐厅,没有人来打扰他们。
音乐当中,阮寒声忽然归于一种宁静当中,他从旁边的落地窗玻璃看出去,难怪很多人愿意重金购买这里的预约位置,只一眼,便能将北淮著名的莲心湖收入眼中,上头的莲花一朵朵盛放着。
直至有人上菜,色泽漂亮的牛排被送了上来。
其实阮寒声有一点不自在,他并没有使用过刀叉,莫名感觉到了一丝窘迫。
等到面前的傅淮拿起了旁边的刀叉,熟练地往牛排上挤上一点柠檬汁。
刀叉在他手中显得极为优雅,他看着傅淮一点点将牛排切好,又起身,将他的牛排换过去。
“吃吧,这份也是全熟的。”傅淮道。
切开的牛肉泛着漂亮的颜色,柠檬汁的酸味,牛肉的鲜香,还有黄油的味道,冲击着阮寒声的味蕾。
他叉起一块牛肉送进嘴里,汁水丰盈,却不料旁边的人下巴都快掉了。
傅淮在这里用餐都是有单独的餐具的,但是就在刚刚,傅淮将自己的餐具,递给了这个从来没出现过的人。
一个镜头悄悄对准了两人,连拍数张,很快,这一批照片出现在了傅志荣的手里。
傅志荣看了一眼,特意翻出来从来不戴的老花镜,仔细看了几眼,总觉得这照片有假。
看到旁边跟儿媳妇一块儿在给玫瑰花除草的儿子,他挥了挥手:“向明,你过来一趟。”
半晌,三人都盯着这一份照片看得表情凝重。
裴影不太确认地开口:“这是阿淮的朋友?”
傅志荣当即不同意:“朋友?就他那个狗脾气,除了那个关梁跟他臭味相投,身边哪有脾气这么好的朋友。”
傅向明也同意:“还给人家切牛排,关系定然不一般。”
傅志荣也点头。
裴影莫名有了一个猜测:“昨天听海月居的人说,他带了一个人回去,看来就是这个人了。”
傅志荣左看右看:“照片这么糊,连人脸都看不清呢。”
裴影笑出声:“爸,你急什么,要是阿淮的男朋友,他迟早得带过来给您过目的。”
-
吃过饭,傅淮带着阮寒声离开,径直去到十八楼,外面清一色的都是各大品牌的服装店。
又有另外的工作人员围了上来,他们看向阮寒声的眼神里,都带着浓浓的好奇,傅淮实在是太引人注目了。
那么多人对他前仆后继,偏偏傅淮身边从来没有出现任何人,而今天却破天荒的带这么一个人过来买衣服,没有人对阮寒声不好奇。
傅淮直奔店里的白衬衫,那一排的衬衫,他拉过阮寒声,示意后面的人:“这些白衬衫,给我每样一件包起来,他的码数。”
原来这就是霸总买衣服的方式吗?
阮寒声看着眼前动辄上万的衬衫,忽然拽了一下傅淮的袖子:“我不用这么多。”
傅淮却反手握住他的手,姿态亲昵:“要是觉得不好看,我们再去看其他的。”
轰地一下,阮寒声浑身上下只剩下手还有知觉,他顿时失声,垂头掩藏着自己心里的汹涌浪潮,只跟在傅淮身侧默不作声。
等这么逛到最后一家,傅淮给他拿的衣服已经不知道有多少了,这一家的风格显然是傅淮最喜欢的,他直接挑了两件让阮寒声拿去换上。
依然是白衬衫,阮寒声出来的时候,傅淮眼底尽是惊艳,他点点头:“走吧。”
看中的衣服另外打包,会有人直接送回傅淮家里。
刚才牵着的手已经松开了,只是那阵温热,总好像还在似的,以至于阮寒声的耳朵一直是红的,身上换了一件修身的白衬衫,更显姿态。
等到车门关上,那些打量的视线都被关在了外面,阮寒声悄悄松了口气,总有一种,被所有人盯着的感觉。
傅淮则从上车开始就忙着处理今天的工作。
徐助理在一边汇报进度,阮寒声听着,基本都是公司的事情。
甚至还开了一个短暂的线上会议,阮寒声全程不敢出声,只是傅淮却像是故意的一般,递过来他的杯子,在会议还没有结束的时候,叫他:“寒声,帮我拧一下杯子。”
骤然,电话那头的同事们都一阵震惊,傅淮身边这是坐了人??!
阮寒声心重重一跳,接过那个杯子,给他拧开,又递了过去。
随即会议结束,其余人都吃了一大惊,寒声这个名字,分明从来没听过,傅淮也从来不会在工作会议的时候,身边带着其他人,除非,这个人是很亲密的关系。
顿时,整个傅氏集团的管理层都对这个出现在断情绝爱的傅淮身边的叫做寒声的人的猜测。
而傅淮喝完水,道:“去民政局。”
阮寒声一震,这就要去了?!
下车的一瞬间,阮寒声很快注意到几个人影,还有一辆鬼鬼祟祟的车,显然是跟着他们来的。
傅淮大大方方地牵着阮寒声的手下车,无论从哪个角度,两人牵着的手都很清晰。
直到那两本盖着红戳的证件到了阮寒声手里,看到上面两人的合照,他才骤然有了实感——他竟然真的,和傅淮结婚了!
刚出民政局,傅淮就接到了一个电话,对面的声音很严肃:“傅淮,你现在在哪里?”
傅淮看着手里的红色本本心情大好,回头看了眼,说:“民政局门口。”
当天下午六点,一则新闻悄悄发布——
【震惊!!傅家那位传说中断情绝爱的新任掌权人领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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