研学通知下来的时候,被数学折磨得不成人样的连嘉逸正趴在桌上补觉。
梁牧泽一肘子把人捅醒,“别睡了,何姐说可以去农场种田了。”
“我他妈要腰间盘突出了。”连嘉逸抹了一把脸,“种什么田,我上次逃了宴会,差点没给我抽死,我爸能让我去才有鬼。”
结果还真见了鬼,连谈居然一口答应,还贴心地问要不要带个帽子。
“?不是,我没听错吧。”连嘉逸吓一跳,“我带什么帽子?安全帽啊?”
“……”连谈一噎,怒骂,“你是去农场旅游还是去工地搬砖?赶紧给我滚。”
连嘉逸悟了,这人大概是觉得儿子最近太晦气,丢出去换换风气。
出发当天,大巴车上吵得要命,连嘉逸一如既往地霸占掉阮误生旁边的座位。
“跟三角贸易一样。”他发表感言,“花个一百块钱去帮人家种草莓,贩卖黑人奴隶。”
“嗯。”阮误生难得接话,“隔壁南中跑公墓去。”
“?一人找个坑埋了吗?”
太猎奇了,那地方是有校长亲戚吗。
“我靠,这个真笑到我了。”连嘉逸乐得不行,“他怎么不组团去精神病院,给校长看看脑子。”
车上逐渐安静下来,只剩下一些小声响,连嘉逸带着耳机轻轻哼歌。
阮误生突然开口:“可不可以安静一点点?”
“呦,”连嘉逸停下来,“一下点3首?”
“?”喂。
他摘下一只耳机递过去,“让我们一起来感受音乐的奥妙吧!”
“你有病吧。”阮误生接过塞进耳朵。
歌是连嘉逸精心挑选到半夜的,每一首都在变着花样说“我想你”。
他侧头去看窗外,其实在瞄玻璃上阮误生的倒影,对方闭着眼,不知道是真睡还是假寐。
两三小时的车程,连嘉逸的肩膀忽然一沉,阮误生的脑袋歪了过来,挨着他。
呼吸轻轻扫过他的颈窝,有点痒。
下车时连嘉逸还有点飘,跟凑过来的梁牧泽说:“我喜欢研学。”
“?”梁牧泽一脸五味杂陈地看着他,“希望你等会还能说出这话。”
那自然是不能。
你知道导游是教官的含金量吗。一群人搁那站军姿,站完还去锄地,累能累死,中午还得自己弄饭吃。
“我后悔了哈哈。”连嘉逸勉强挑了颗草莓,吃一口差点给酸吐,“我他妈交一百块钱来这当免费劳动力,无语死,我钱多是吧。”
“加一加一,要不要喝?”梁牧泽不知道从哪里搞来一瓶深红色的液体,里面还飘着几片菜叶子。
“你一天天就瞎喝。”连嘉逸说,“喝完这个我就睡觉了。”
“这真能喝。”梁牧泽认真科普,“农场那人先给了一杯臭水,然后让我们往里面撒一袋白糖,最后丢几片烂菜叶子,说这能美容养颜。”
……能干什么?
连嘉逸觉得自己真能睡觉了,他拿在手里掂量掂量,向不远处跟沈岁鸢说话的阮误生喊:“小帅哥,喝不喝冰红茶,美容养颜的。”
阮误生看过来,盯着那瓶攻击力堪比核污水的“冰红茶”陷入了深深的沉默,然后看向他对面的人:“跟你说话呢,喝不喝。”
沈岁鸢:“。?我喝你个毛线球,我说真的,你是不是快要走了?”
无人在意连嘉逸,他不高兴,故意把“冰红茶”重重放在桌子上。
这下好了,所有人都看过来了。
“他又在抽什么风。”沈岁鸢莫名道。
“不知道。”阮误生说,“应该是要搬了,之前那伙人找来了,但他最近都没回来过。”
“这样。”沈岁鸢点点头,“那再说吧,他要是回来了你记得来找我,别不好意思,我可是你最好的朋友。”
“知道了。”阮误生随口哄道,“乖。“
“么么哒。”沈岁鸢提议,“我们去拔草莓吧。“
“也行。”
种草莓的地方旁边有一棵悬铃木,上面的果实熟透了,像铃铛一样。
“哇哦,快给我摘一个。”沈岁鸢指着那棵树下令。
阮误生无奈伸手给她摘了一颗,“喏。”
“爱你爱你~”沈岁鸢高高兴兴摘草莓去了,他就靠在树上看她瞎跑。
有人从背后拍拍他肩膀,一串“小铃铛”晃到他眼前,“给你。”
“……迟早会烂掉。”但他还是接了。
“明明就很喜欢。”连嘉逸说,“你这不是还戴着我送的雪花胸针?”
胸针被别在内衬上,正面看不见,但从连嘉逸的角度刚好能看见。
“……你看错了。”阮误生说。
“可能吧。”连嘉逸闷声笑起来,“我眼睛不好,你能告诉我你戴的是什么吗?”
“。狗送的东西。”
“是的。”连嘉逸一撩头发,“我是生生的小狗。”
“……?”
宝子你自己看看阴不阴。
-
晚上分房间,两人一间,分组名单传下来,连嘉逸遗憾错失良机,在阮误生隔壁的位置。
“手气真臭,跟你家那位分开了?”梁牧泽摇摇头,“没关系,我会帮你保护好你老公的。”
“你滚不滚?”连嘉逸破大防了。
教导主任严禁十点半后不许串寝,会有老师监看,都好好睡觉,手机上交。
能老实才神奇,连嘉逸秉承着“机会都是自己创造”的原则,轰轰烈烈串寝去了。
另一边,梁牧泽和阮误生成功实现零交流共处一室。
缩在一边装蘑菇的梁牧泽:真行,在宾馆装俩空调不告诉我。
“嘿。”梁牧泽主动开了金口,“干嘛呢?“
“……”阮误生怀疑他瞎,“写试卷。”
“这样啊哈哈哈,有不会写的问我,我肯定不会。”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共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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