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连嘉逸说,“又没邀请我,不请自来多尴尬,你玩得开心。”
阮误生点点头,本来也没想着让他跟着一起去,告别后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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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阮误生推开包厢的门,才明白沈岁鸢口中的“还好”是什么意思:整整三大桌人,喧哗声几乎要掀翻屋顶。
沈岁鸢坐在主位,看见他进来赶紧招手:“软软!这边!”
阮误生看着一堆人快要窒息了,尬笑着点头在沈岁鸢旁边落座。
他有些拘束,好像做什么都会被关注,窘迫得他只能一个劲的喝水,吃饭也只吃面前的。
沈岁鸢让他别顾着吃喝,玩乐别落下了。
乐什么,阮误生现在只想死掉。
这饭吃得实在没劲,阮误生觉得自己喝的水比吃的饭还要多。
“你水牛吧。”沈岁鸢小声吐槽,“不知道的以为你渴了三天三夜来的。”
阮误生还在喝,闻言默默放下了,“挺好喝的,跟白开水一个味。”
“?”沈岁鸢说,“白开水有啥味。”
“没味。”
“……”沈岁鸢无语片刻,“算了,你少喝点吧,你这么喝下去怕你出事。”
“喝个水能出什么事。”阮误生疑惑。
“大哥,我真求你了。”沈岁鸢扶额,“问题是这酒啊,j——i——u——酒。”
阮误生:“……”
阮误生:“你为什么不早说。”
“我以为你知道呢。”沈岁鸢震惊,“原来你不知道啊。”
阮误生再次:“……”
散场后阮误生觉得自己酒量还挺好,至少他还走得直线,只是头有些晕,有人忽然勾住他的肩倒过来,一股浓重的酒气,看起来是醉得不轻,阮误生一下子动都不敢动了。
得亏有人注意到,费劲把那个醉汉弄走了。
拒绝了其他人送他的好意,他独自往回走,步子很慢,酒精让他的思维变得迟钝。
路过过一辆车时,突然响起的喇叭声吓了他一跳,转头看去,连嘉逸正从驾驶座下来。
“你也来了,路上小心。”阮误生晃了晃头,试图让自己清醒一点,“我先回去了。”
“那人跟你什么关系?”连嘉逸没头没尾地问。
阮误生头疼得很,不知道这些人为什么总是喜欢那人那人的,究竟是哪个人!
“不知道,别管了。”他只想快点走,“我先回去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连嘉逸挡着他不让走,“那人跟你勾勾搭搭你都不说一句?”
“这话该我问你才对吧,你那么多绯闻,你又是什么意思?”
连嘉逸身边那么多人,勾勾搭搭的也应该不少了,现在还有什么资格来管着他?
连嘉逸盯着他,“我就是讨厌你跟别人走得太近,你还不明白吗?我什么意思你难道还不清楚吗?”
阮误生脑子本来就有些混沌,被他这么一连串的问题砸得发懵,赌气似的说:“里面有你对象?”
连嘉逸:“……”
他大概是真的没招了,笑着点点头,“行。”
又问:“他有我对你好吗?”
阮误生这才发现这酒后劲大得厉害,怕自己又说出什么不可挽留的话来,制止道:“抱歉,我跟他没什么,他喝醉了倒在我身上而已,他名字我都叫不出来,明天跟你说可以吗?”
“不可以。”连嘉逸说,“今天的事就今天解决。”
“我解释了,你信不信?”
“不信。”
“那不就完了吗?”阮误生再次说,“让我回去吧,我喝了酒,明天慢慢跟你解释行吗?”
“不舒服?”连嘉逸语气软了下来,“我车里有解酒药,我去给你拿。”
拒绝的话没说出口,连嘉逸已经转身进去拿了,阮误生没辙,默默跟着他上了副驾驶。
吞下解酒药,阮误生思考现在该怎么办,试探性说了句那我走了,便想要下车。
连嘉逸抓住了他手臂,没有说话,眉眼锋利,阮误生以为他这是生气了,但对方又笑了起来:“我送你,你一个人不安全。”
阮误生没有再推辞,他也担心自己酒品不好到处发疯。
一路沉默,连嘉逸不说话,阮误生也不会开口,到了阮误生家,他开门下车。
连嘉逸这才问:“不请我进去坐坐?”
“不了。”阮误生说,“家里乱。”
这回他倒没说什么,车门刚关上就开走了。
阮误生摇摇晃晃进到家中,倒头睡了个昏天倒地。
一觉睡到第二天中午,醒来时头痛欲裂,摸过手机看时间,微博给他推送了常看,连嘉逸三个大字明晃晃挂在最上面。
“连嘉逸为绯闻对象一掷千金。”阮误生轻声念出这行字,感觉每个字都有点陌生。
他点开逐字逐句看了半天还在看第三行,再反应过来他已经把链接发给连嘉逸了。
还没来得及撤回,对方马上发来一个问号。
[1:那人家人还是什么说我给他造成了不良影响,一直烦我,就给点钱打发了,怎么?]
阮误生艰难地打字:[发错了。你有空见面吗?]
对面迅速回复:[没有。]
[S:你什么时候有空?能见一面吗?我跟你解释一下吧。]
[1:我最近都忙,不用见了,你说不认识就不认识吧。]
阮误生直觉不能就这么放任不管:[就几分钟,我去找你就可以。]
他没有再收到回复。
他接连找了连嘉逸好几天,但仍是见不到对方,发消息不回复,打电话不接听,就算堵到家门口和公司门口也看不到人影。
这哪里是忙,分明是对方有意要躲着自己。
他心中的烦躁一天天累积,他都没指责连嘉逸一天到晚绯闻满天飞,怎么后者反倒先因为一个陌生人跟自己玩上失踪了。
[S:在哪?]
等了很久连嘉逸还是不肯回复,阮误生耐心全无:[你有本事就躲我一辈子。]
想尽办法问到连嘉逸的住处,在城郊的一处私人公寓,他毫不犹豫开车前往。
连嘉逸自然是不知道,此时坐在沙发上处理工作。
他不是故意要躲着阮误生,只是需要时间整理调理,阮误生累他也累,两个人情绪态度都不是很好也都犟,解释了也没用,只一味就着一个点较真,再见下去恐怕只会出现什么意外,只能冷处理了。
听见有人开门的动静,他马上警惕地问:“谁?”
阮误生从门外进来,手里的铁丝被他随手扔到一旁,他冷着脸,“甜心。”
这是阮误生第一次当着连嘉逸的面这么称呼他。
连嘉逸完全愣住,想破脑袋都没想到阮误生会直接撬锁。
这是躲不了了,他站起来走过去,装傻充愣:“怎么了?冷吗?”
他在阮误生面前蹲下身,帮他把外套的拉链拉上,随后讨好地将自己的脸放在阮误生手心上蹭了蹭。
阮误生如他所愿地抚摸着他的脸,随即是一声清脆的巴掌声。
连嘉逸不怒反笑,将他的手重新贴在自己脸上,“高兴了吗?不高兴继续。”
阮误生嗤笑一声,抽回手,挑起他的下巴,“你在躲我?连我的消息你都不回是吗?”
“没有。我没看到。”连嘉逸说,“可能是我们命中无缘,注定分离吧。”
“命中无缘,注定分离?”阮误生低声重复了一遍,随后把手放在他暴露在自己眼前的,脆弱的脖颈上,微微用力。
“我允许你离开我了吗?”阮误生的声音彻底冷下来,连带着眼神一起,“命里没有我那就把我的名字刻上去知道吗?”
连嘉逸没有反抗,故意问:“你现在以什么身份跟我说这些?”
阮误生注视着他,最后近乎咬牙切齿地开口,每个字都像是从齿缝间挤出来的:“你、的、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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