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见面礼

不得不说新生的实力真的不容小嘘,站在谢惟灼身边的曾迅已经能明显感受到他的怒气,感觉下一秒他就会抡起椅子呼在凌酒头上,偏偏凌酒还比他高半个头,站起来后的气势并不逊于谢惟灼,颇有一种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既视感。

“你他妈…”

“谢惟灼!”一声中气十足的叫喊打断了谢惟灼的发作,他看向声源处时的眼神中都带着没来得及收回的狠戾,能如此大胆的估计也只有叶图仁一人了,他直接忽视掉谢惟灼的不忿,命令道:“马上给我来办公室!”

待谢惟灼走后,教室里安静了好久一会儿,最后是凌酒的一句:“你好,你手压到我书了”才打破了寂静。

曾迅讪讪的收回撑在凌酒桌上的手,一脸敬佩的看着他,像在打量什么稀罕物一样:“你真的牛,太牛了,你竟然敢跟这个二世祖杠上!”

凌酒稍稍回想了一下谢惟灼走时那个阴狠的眼神,无所谓的耸耸肩:“小学生虚张声势罢了,话说你们为什么这么怕他?”

听到这句虚张声势,上周才挨打的曾迅差点没心梗过去,还是前排的周梦替他说了心里话:“刚开始我们也是和你一样的想法,毕竟每个班都有一个喜欢装逼撑老大的人,所以当时根本不怕他,某人还试图挑恤过他。”

接受到眼风的曾某人接话道:“没错,我太不自量力了,他的思维压根和我们不在一条线上面,那次差点没被他打死,一张桌子差点就砸在我身上了,幸亏老秃来的及时,不然我肯定废了。”

“当时我们还没意识到什么,还以为他真的只是打架没轻重,”这里周梦停顿了一下,打量了一番周围,身子往前凑了凑,压低声音道,“我们班之前有一个关系户,听说家里特有钱,他当时看谢惟灼老不顺眼了,没少在班上明里暗里嘲讽他,奇怪的是,谢惟灼始终没什么反应,也没出手,我们当时都认为是他也害怕有钱人的报复什么的,结果…”

“周梦,别提了!”高嵩不知何时走过来打断了周梦接下来的话,“总之就是你别惹他,他真的不要命,背景也比我们想象中硬的多。”

虽然没听到结果,但凌酒大致也能猜到,他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觉得这次的业绩可以往上提升一个点了。

高嵩见他点头,认为他应该是听进去了,就强制把还想再说几句的曾迅带走,结束了这一次的谈话。

直到上课铃响起,谢惟灼都还没有回来,凌酒大致看了一下周围,见没人注意他,然后漫不经心的按了按耳朵,叶图仁和谢惟灼的声音很快便清晰的传过来了。

小归这次给的东西不错,纸片形窃听器,他刚刚趁谢惟灼转背离开时,沾在他挂在手臂上的校服外套上面了,应该不会被察觉。

“为什么又被带走了!你不是说那件事和你没关系嘛?”

“是和我没关系,但被关进去的哪位我认识,快开庭了,警察找我取证。”

“每次都是取证,谢惟灼,你别仗着你爷爷和你爸爸的关系就为所欲为,和你有没有关系我现在难道猜不到吗?”

对面沉默了好一会儿都没有回答,凌酒还以为是接受器出问题了,正准备检查,谢惟灼那没有丝毫感**彩的声音就再次响起:“既然你心里有数,那你问个屁!”

“你别那么不知好歹,我是你舅舅!我不管你谁管你,这次不是平常你打伤人的事了,这次是杀人杀人,你懂吗?”

“卡嚓-”火机声传来,还有谢惟灼漫不经心的语调:“舅舅?别搞笑了,叶老师,我妈早死了,你收了那老头多少钱啊?不然你怎么可能管我,毕竟自己亲妹妹都被害死了。”

“你!”

“行了,这事查不到我头上,不就死了一个变态嘛?至于大惊小怪,我走了,管好你自己还有你班上那群碎嘴的学生。”

耳边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大概是谢惟灼已经把校服外套穿上,准备回来了。

“等等,我刚刚看你和新生起了冲突,我给你换一个位置,你也别惹事了。”

“换什么啊,不换,他自己乐意被我惹…”

听完最后一句话,凌酒垂眸笑了笑,正好,都不需要他出马就留住了这个位置。

谢惟灼慢悠悠晃回来的时候,教室里正安静的做习题,他一眼就看到了他位置旁边的凌酒,黑色的T恤在清一色的蓝白校服中很是扎眼,那张处事不惊的脸更让人火大。

见他进来,凌酒面色淡然的站起来给他让位置,谢惟灼长腿一迈故意一屁股坐在凌酒的位置上,然后挑眉看他,那张带着淤青的脸上满是得意。

凌酒不耐烦的皱眉,懒得和他周旋,他一手拉住椅背,然后弯下腰,另一只手撑住桌子,淡笑看着他身下被笼罩住的谢惟灼,在他惊诧的眼神中,稍稍用力一拉,椅子发出刺耳的划拉声,让本来就在偷看的同学找准机会更加明目张胆,见拉出了一个大空隙,凌酒直起身,顺势坐到谢惟灼的位置上:“既然喜欢我这里,那你坐吧。”

被拉出半米远的谢惟灼瞬间黑脸了,他转头瞪向正慢理斯条把书和笔转移的凌酒:“你挺能啊!”

“怎么?想打我啊,看来新同学的见面礼很独特啊。”

谢惟灼无视台上老师清咳的警告声,把椅子拉回去,突然的凑近让凌酒愣了一下,他耳边传来谢惟灼轻轻的呼吸声,呼出气息让他的脖颈瘙痒,鼻尖萦绕着浓烈的烟草味,他微不可查的蹙眉,转头和始作俑者对视:“发什么疯?”

“没有啊,新同学,我只是想告诉你,我不想打你,我在想,有什么礼物能配得上你这张脸呢?”

语气很委屈,但那双眼睛里透露出来的分明是猛兽狩猎的狡黠。

凌酒拉开了和他的距离,顺着他的话说下去:“无所谓,你送我就接。”

“咳,两位同学如果要打架的话,请出去,想看热闹也可以跟着一起。”

讲台上的老师终于忍无可忍,出声打断了二人的修罗场。

谢惟灼确实出去了,不过是大家司空见惯的逃课,他走时还给凌酒留下一句:“帮你准备礼物去了,新生。”

凌酒目光暗沉的目送他的背影,心想这就来了?没想到这才第一天就达到了目的,品性恶劣的人果然禁不起挑拨。

--

邵宇发现今天的二世祖和平时不一样,具体哪儿不一样,他又说不上来,毕竟少爷平时就是冷着张脸,对谁都是一副“别烦我,离远点” 的神情,可是今天的表情貌似有些生动了。

谢惟灼眉头紧锁,唇线紧绷着,眼睛盯着电脑屏幕,暗含薄怒,周围的气压降低了一个度。

邵宇踢了踢躺在一边打电动的徐州新:“喂,今天谁惹他了?”

徐州新掀起眼皮看了一眼,又耷拉下去,他也摸不透少爷的情绪,于是甩锅给下一位,已经坐在沙发上抽烟半个小时的方言旭。

“旭哥,谢老大今天怎么了,你去问问。”

冷不丁被叫,方言旭嘴上燃了一半了的烟断了,烟灰落在地毯上,泛起火星:“操!”他急急忙忙踩了两脚,还不忘往徐州新头上给了两掌。

“靠!吓老子一跳!”

“旭哥,你下手真重!”被打的徐州新憋屈的摸了摸自己染着红毛的头,“你知道谢老大怎么了吗?”

“想知道,自己去问啊!”

“我不敢…”

“怂包,”方言旭重新点了一根烟,挪到正在打游戏的谢惟灼身边,熟络的拍了拍他的肩,“怎么,谢老大,有人惹你啊?”

被他这么一拍,谢惟灼的一个大直接放空,被对面硬控反杀,莫名其妙送出去了一个人头,情绪直接暴走:“惹你大爷啊,把手给老子拿开。”

方言旭慌张收回手,又不想在另外两个面前失了面子,语气不变道:“欸,都是出生入死的兄弟了,有什么事跟我们说。”

邵宇也跟着附和:“对啊,都是兄弟!”

谢惟灼扔下握在手里的鼠标,闻言嘲讽道:“兄弟?哪门子兄弟?当时东子进去,你们不是躲的比谁都快

三人脸色瞬间白了,韩乐东是他们目前最不想也是最不敢提的人。

“看到我被警察带走,你们为了撇清和我的关系,直接跑到欧洲去了,当老子不知道?”

“老大,那事不都给你解释过了嘛,小陈在那边出了事,我们去帮他。”徐州新尴尬的摸了摸鼻尖,当时他们确实是不敢暴露和谢惟灼的联系,生怕被扯进去,但何成想,谢惟灼只是进去做了一个笔录就被放出来了,他们又不想失去谢惟灼的势力,只能屁颠屁颠跑回来奉承他。

“出事?出什么事了,我听听。”谢惟灼嘴里含了根烟,以一种放松的姿态靠在椅背上,慵懒锐利的眼神从他们身上扫过。

“嗯…他…”徐州新一时间真的说不出来,陈嘉祥在欧洲每天都过着潇洒日子,别说出事,没惹出事就算好的了。

“他被男的捅了屁股,我们去帮他教教训人。”

“……”

“……”

“……”

方言旭这句话让空气陷入了死寂,陈嘉祥在欧洲搞基除了谢惟灼,其他人都知道,不过这是对方你情我愿的事,他们还和陈嘉祥的老相好喝过酒,别说教顺他了,拜把子都来不及。

好在邵宇是个机灵人,接话道:“是的是的,陈嘉祥是多么骄傲的一个人啊,当初只是被你打了两拳就气不过,跑出国了,你别提他被男的…”

邵宇不敢继续说,这个理由牵强的可笑,谁知谢惟灼还真饶有兴致的笑了:“你说,如果一个骄傲的人被男的上了,他是会崩溃的,对吧?”

三人有点看不透少爷的思维,但见他没有继续接着那个话题,松下一口气:“对啊,肯定啊,男人最怕的不就是羞耻嘛?你别提像陈嘉祥那样放了一个屁都要躲厕所两小时的人了。”

谢惟灼没有继续听他们说,脑子里浮现出来的是凌酒说“你送我就接。”这句话时倨傲,不屑一顾的神情,他好像知道送他什么见面礼了,可以让一个骄傲的人粉碎自尊的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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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动我的惩戒系统
连载中张小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