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输掉的赌约

从错愕中缓过神来,谢惟灼这才知道凌酒是装的,他根本就没醉,那他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逗他玩儿,还是……

谢惟灼直视凌酒愤恨的目光,还是单纯的给他一个下马威。告诉他,他根本奈何不了他。

谢惟灼突然觉得好笑,他几近癫狂的大笑起来 ,凌酒盯着他,仿佛要把他的身体盯出一个洞 。疯子,他根本就是一个疯子,这样恶心狡诈的事他都可以干出来,不敢想,那位死去的人,曾在他的手下遭遇过什么。

越想越气,凌酒直起身,扔了手中染满鲜血的小刀,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走到凌酒面前,一把提起他的领子:“你敢不敢再恶心点?”

谢惟灼止住了笑,俊逸的脸上写满了不屑,眼睛里含着笑出来的泪光,他挑衅道:“这就受不了了?不是还没得逞嘛?”

目光转向倒在地上大喊大叫的三人,谢惟灼眼神中出现危险的光:“是我小看你了,竟然找了三个废物…”

“砰--”话音未落,谢惟灼的脸上狠狠挨了一拳,凌酒下手没有控制自己的力气,由于没有防备,谢惟灼脸被打的偏向一边,唇角很快溢出了鲜血,时间好像被拉长了,谢惟灼偏着脸,叫人看不清神色,外面是被声响吸引过来的人,大家看着房门口的两人议论纷纷。

凌酒见他没有反应,也不想再在这个令人作呕的地方带下去,倾身要走,谁成想,刚到走出两步,他的手臂被人拉住,温度灼热的可怕,他侧身看去,谢惟灼脸色在昏暗的光线下阴沉似水,周身戾气肆掠,没来得及擦去的鲜血,成了黑暗中诡异的色彩,是猛兽的兴奋剂。

“是我想错了,只有这样才应该是我们的相处方式。”

谢惟灼毫不客气的挥拳揍在凌酒脸上,是了,这才应该是他们的相处方式,从第一次见面的剑张跋扈,是不断触碰的底线,是一次又一次挑衅,是语言中不肯放过对方的恶语相向,是天生的宿敌……

两人扭打在一起,一拳接着一拳,使出浑身解数爆发自己内心的愤怒。

方言旭等人赶来的时候,已经是无法参与的局势,两人打的火热,每一次下手都是奔着要对方的命去的。

“方言旭,这…这怎么回事啊?”

“我真操了,我怎么知道?拉着啊,别真搞出人命了,你这地下酒馆还想不想开!”

这下把于慕沐吓着了,她向来是知道谢惟灼要赢不要命,等会儿真出人命了,肯定受牵连,她没好气的打了两人一下:“靠,一起啊,我一个人怎么拦?”

被拍了一下,邵宇如梦初醒,率先冲过去,一把制住他老大的手:“老大,别打了,要出事了,你们两个,过来拉着那个什么酒。”

“来了。”

方言旭力气大,一个揽腰就拉住了打疯了的凌酒,于慕沐站在中间,伸长双臂,不让他俩靠近彼此,冲着围观群众喊道:“还在看,想看凶案现场啊,过来帮忙!”

最后结果是在多人的共同的努力下才摁住了杀红眼的谢惟灼,反观凌酒那边,他早冷静下来,在谢惟灼疯魔的眼神中离开了这里,一场没有胜负的对局,对谢惟灼来说就是输,他和凌酒的梁子也彻底结下。

此时已经到了深夜,凌酒不知道他是怎么走出天府街的 ,等他反应过来,他已经虚脱的坐在街口的一颗枫树下了,其实他并非没醉,在他快要失去意识的时候,是小归的出现帮了他,知道自己在被架着走,他没有睁眼打断他们,他想看看谢惟灼到底想干什么,想看看那扇门后面到底是什么地方,可待他分辨出这里是一个酒馆的时候,他就已经被扔到床上了,三个壮汉进来的时候,他也没了装下去的必要,拿出自己随身携带的小刀划伤了那三人的命根子。

“谢惟灼是一个阴险狡诈的人,他做的事情都超级恶心,没人会比他还要坏,他太知道怎么去毁了一个人。”出发前,委托人跟他说的话,他如今才真正感知到。

“09,还没缓过来啊,这不像你啊~”幼稚的机械童声在他脑内出现。

凌酒呼出一口气,淡淡的回应:“小归,帮我查两个人。”

“只查两个嘛?不是有四个呀!”

“嗯,那就四个,麻烦你了。”谢惟灼已经认出了窃听器里的那两个人--徐州新和邵宇,但也不可否认方言旭和于慕沐在这其中的联系。

“那小归走了哦,09一个人可以嘛?要不要我叫01来帮你。”

“不必,这是我自己的任务。”

“好吧,有事记得传唤我哦~”

脑中安静了,周遭也安静的可怕,凌酒站起来,艰难的走出街口,事情还只是开始,他和谢惟灼的交集不过刚开端,来日方长……

曾迅早上进教室的时候怀疑自己还没睡醒,不然怎么看到脸上到处是伤的谢惟灼坐在教室后面,他带伤其实不奇怪,谁不知道他爱惹事,爱打架,但是旁边有一个几乎是和他同款伤的凌酒是怎么回事?

不光是他在惊讶,班上的人也在频频往后看,二人之间冰冷的气氛更引得他们猜测。

凌酒一张脸绷的紧紧的,他压着书在补昨天的没来得及写的作业,丝毫没把旁边存在感极强的谢惟灼放在眼里。

谢惟灼觉得自己是脑子抽了才会一晚上没睡跑到学校,来看凌酒的冷脸,他来的目的就是想挑起凌酒来再和他打一架,昨天压根没打过瘾,输赢都还没分出来就结束了,越想越气,他把脚搭在空荡荡的桌子上,假意是在看手机,实则是在偷偷观察认真的凌酒。

一个、两个、三个、四个…太好了,凌酒脸上的淤青比他多一个,谢惟灼又垂眼看向凌酒的肚子,因为被校服盖着,并不能看出什么,谢惟灼心想:“我昨天好像狠狠的打了他的肚子,说起来就是他伤的比我多了,那我也算是赢了!”

谢惟灼得意的翘起嘴角,眼神也更加肆无忌惮。

凌酒被他**裸的视线盯的浑身不自在,写完最后一个字后,他用力的关上本子,终于舍得转头看谢惟灼一眼,见他的视线在自己的肚子上,凌酒想当然的认为是谢惟灼又在打一些坏心思,他忍无可忍,拿起本子扔到谢惟灼身上:“怎么?当变态当习惯了?”

莫名其妙被砸的谢惟灼气的不行,他借力狠狠的把脚下的桌子踹开,前面的人被吓的跳起来跑开,谢惟灼才不想管,他起身俯视着凌酒,咬牙切齿道:“发什么神经,还想挨打。”

天哪,他们果然打架了,印证了猜测,看热闹的众人又开始小声讨论他们现在会不会打起来。

“喂,高嵩,要不要去叫老师,等会儿我们可拦不住。”曾迅知道谢惟灼下手有多重,他替这位来了不到半个月,屡次三番和谢惟灼起冲突的新生担心。

相比起来,高嵩倒显的冷静了:“不用了,我看现在凌酒的情绪好像蛮稳定的。”

他说的对,当事人凌酒相较于炸毛的谢惟灼显的淡定多了,只见他站起来,俯身捡起自己的本子,在谢惟灼快要暴走的目光中,淡然的拍了拍上面的灰尘,做完这一系列动作,他才开口:“挨什么打?像你现在这样一身伤吗?”

“……”

“分点场合吧,我没空陪你。”

说出来的话一点都不冷静,高嵩突然觉得,需要去搬救兵。

谢惟灼本来想直接上手,鬼使神差之下,他突然想起来手机里那张照片以及昨天的赌约。

在众目睽睽之下,大家看着刚刚还跋扈自姿的谢惟灼竟然把桌子拉回来,又泰然自若地坐回去:“但是你现在不得不陪。”

嗯?故事不应该是这样发展啊?吃瓜的众人被搞懵了。

谢惟灼扬手叩了叩桌面,眼神中浮现出促狭和狡黠的笑意:“我想凌同学应该还有昨天的记忆,不会忘了输掉的赌约吧。”

他这么一说,凌酒也后知后觉的想起来了,他不觉皱眉:“我醉是装的。”

“那又怎么样,你倒下是事实,你走的时候,徐州新应该还是醒着的吧。”

“……”凌酒竟无力反驳,他走的时候,徐州新确实还醒着,甚至还笑着和他说拜拜…

自己的挖的坑,自己跳了,凌酒倍感无力,他坐下来,破罐子破摔道:“行,我愿赌服输,你现在想干什么?”

见状,谢惟灼笑意更深:“这就对了,看哪儿!”他仰头对着班上围观的人,“走上讲台对这些人说,你将无条件听我的话一周。”

凌酒:“好。”他答应的干脆,其实在这里他并没有那么看重面子,因为他不会和这些人在以后发生任何交集,他会有无数个任务,无数个要见的人,过多关注他人的看法,对他完成任务来说,是巨大的牵绊。

凌酒清寒的眸色泛冷,他抬脚走上台,期间竟然还顺手把作业交了,面对大家疑惑的眼神,他神态自然地开口:“打扰大家了,我只有一句话,我将无条件听谢惟灼的话一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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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动我的惩戒系统
连载中张小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