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人嘴上说着不止想亲亲,实际上到最后还是只停留在了接吻的阶段,尤芙好几次主动出击想要摸摸他,都被无情地逮住了。
之后她被亲得有点缺氧,冒了一身的热汗,稀里糊涂地睡了一觉。
醒来后已经快到下午三点,许从光在琴房练琴,厨房里有保温的粥菜。
她没什么胃口,只喝了一小碗粥就吃不下了。
许从光好像在写新作品,他戴着耳机,钢琴上放着曲谱本和笔,尤芙不忍打扰,拿上保温杯回到自己房间,洗了个热水澡,换上了自己的衣裤,把许从光的睡衣扔进了洗衣机。
再回到卧室,她很快也投入到了工作状态。
一直忙到晚上许从光问她吃不吃饭,她还是没什么胃口,就让许从光自己先吃。
过了会儿,许从光又发来消息,问她晚上还要不要去他房间睡觉。
尤芙沉默良久,打字回复他。
泡芙:不去,你又不让摸
泡芙:没劲
许从光:……
许从光:摸出感觉了你负责?
泡芙:。。。
泡芙:那还是算了叭
泡芙:[下次一定]
尤芙忽然就怂了,她只想点火,不想负责。她真是个坏人。
又过了几分钟,许从光把明天去湖市的行程表发了过来,尤芙看完后定了个早上七点半的闹钟,回了“已阅”二字,接着开始梳理下一个视频的文案。
还没想出任何内容,手机又震了下。
许从光:送送我?十年老司机
被嘲讽了!
尤芙咬牙切齿。
泡芙:你敢坐我就敢送
许从光:我不敢
泡芙:那你说个P
尤芙对天翻了个白眼,一口气刷了十几张喵喵拳表情包过去,对面的人可能被喵喵拳打晕了,冗长一段时间都没再回复。
月色渐冷,气温骤降,尤芙被冷气吹得打了个寒颤,找来遥控器关掉了空调。
这会儿总算有了点饥饿感,她走出卧室去厨房热菜,琴房没人,许从光的房间门关着,光线从罅隙中泄出。
她放轻动作,热好菜后囫囵对付了几口,想起来洗衣机里还有衣服没晾,她先收拾了碗筷,再去洗衣房,发现洗衣机里空空如也,显然许从光早就把洗好的睡衣拿走了。
再回到客厅,那缕光线没了,尤芙摸出手机看了眼,才刚过十点。
估计是因为明天要早起所以才睡这么早吧。
她一边这么想着一边往卧室走,走了几步她突然停了下来,鬼使神差地转了个方向,朝许从光房间走了过去。
不知道是不是今晚降温的缘故,她总觉得一个人睡觉有点冷嗖嗖的。
她刻意趿了几下拖鞋,许从光耳朵那么好使,肯定能听到。
果然,她刚走到许从光的房间门口,里面的灯倏地亮了起来,接着门把手一动,门被拉开,一道细长的影子投落在了地上。
她顺着影子抬头望去,对上了许从光眸色深邃的眼睛。
“吃饭了么?”许从光看着她。
“吃了。”她挠了挠脸颊。
“怎么了?”许从光问,“睡不着?”
尤芙先点了下头,又摇了两下,垂下目光重新看着地上的光影,轻声咕哝道:“想和你一起睡。”
许从光视线顿了下,并不意外地“嗯”了一声,拉过她的手腕将她带进屋内。
屋里空调开着,温度打得并不算低,但尤芙还是觉得有点冷。
她本来想让许从光再往上打一点,一转念想到上午那会儿她被许从光抱着睡出了一身的汗,便又把话咽了回去。
许从光身上穿的是和今早那套款式一样的睡衣,不过早上他给尤芙的那件上衣是白色,而他身上这套是纯黑,他穿起来长度大小正好,衬得他的身形更加修长了几分。
这是尤芙第一次看他穿睡衣的样子,不得不说,他真的很适合当个衣架子,就这么随意一穿也是极好看的。
她看得正专注,余光瞥见许从光拿来遥控器,对着空调往上调高了两度。
她愣了下,出声提醒:“刚刚温度正好,打高了一会儿又会出汗。”
听到“又”字,许从光眉心动了下,若有所思了两秒后,他把温度调了回去。
他放下遥控器,走到阳台前拉上了窗帘,遮住了晾晒在外的白色睡衣。转身往床边走时,他看到尤芙猫着腰钻进了他的被子,挪到了墙边,然后悄悄探出脑袋向他看了过来。
他屏了下呼吸,走过去关了灯。
屋内顿时陷入昏暗。
一片漆黑中,尤芙隐约看到许从光站在床边脱掉了上衣,她整个人瞬间变得紧绷,抓着被子的手逐渐用力,心率不自觉地加快。
“你、你脱衣服干什么?”她吭哧地问。
“热。”许从光言简意赅地解释完,又淡淡地接了句,“怎么了?”
他的语调漫不经心,好像真的在说“脱个衣服有什么”。
可尤芙知道,他是故意这么问的,就是想让她说出“你不会想要对我做什么”这样的话,然后再取笑她“你生理期我能对你做什么”。
虽然在一起的时间不长,但尤芙对他这方面的心思已经了如指掌。
她无声缓了口气,强行镇定地回了一句:“没什么。”
许从光似乎看了她一眼,她一动不动,俨然一副来正儿八经睡觉的模样。
可能她的样子有点呆吧,许从光没忍住笑了一下,声音很轻,在安静的夜里格外清晰。
挂好衣服后,许从光在她旁边躺了下来,他的手臂搭在被子外面,和尤芙保持着大概一个拳头的距离。
尤芙这会儿倒真没心思和他亲热。
她盯着天花板看了半晌,眼睛都看出光晕了,才叫了他一声:“许从光。”
“嗯?”
“‘昨天’到底发生了什么,”她问,“现在能告诉我了吗?”
阳台外传来几声蛙鸣,房间内是一派静默。
沉默持续了大概一分钟,许从光才开口:“如果你不想去别的城市,我就留下来。”
“昨天在车里我说了这句话。”
尤芙瞳孔骤缩了下:“我、我没听见。”
“嗯,你睡着了,我知道。”许从光伸直手臂,从她的脖颈下穿过,将她揽到自己的身上,下巴轻轻抵着她的头顶,“所以我今天本来想再跟你说一次,但是你不想被别人看到和我在一起,这让我有点想不通,没忍住就对你发了脾气。”
脑袋上传来他掌心的温热,尤芙胸口一滞,心里特别不是滋味。
愧疚感像翻涌的海浪淹没了她。
昨天她胡乱想了一大堆有的没的,连谈话的机会都没给许从光就自顾自地逃走了,今早她又为了一些无所谓的流言蜚语推开了许从光……
她都干了些什么啊?
越想,她越替许从光感到难受。
她把脸埋进许从光的颈窝,语气充满了自责:“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许从光你什么都没做错,是我不够信任你,我总觉得你迟早会离开我,所以我不敢让别人知道我们的关系,我怕哪天真的分开了,别人一旦问起来我会崩溃,会受不了……”
许从光眼神怔愣了片刻。
他深吸了口气,手掌轻轻按着她的脑袋,指腹穿过她的发丝。
良久,他说:“没事,以后再多信任我一点就好。”
“……好。”尤芙最后还是没忍住哭了出来,泪水像失控的水闸一样不停地往外冒。
不知哭了多久,她才从许从光的颈窝里抬起头来,一脸窘迫地吸了吸鼻子:“给我拿下纸,我鼻涕快流出来了。”
许从光笑了一声,坐起身开了灯,从床边柜子上拿来纸巾递给她,自己也顺手抽了两张擦掉了脖子和肩膀上的泪水。
“哭这么厉害,明天肿着眼睛开车能看清路况么。”他拿掉某人擤完鼻涕的纸扔进垃圾桶,还不忘刺激人。
尤芙重新缩回被子里,撇撇嘴怼了回去:“你怕了?”
“嗯,怕。”
尤芙气得七窍生烟:“怕就对了,吓死你。”
“困不困?”他又绕开了话题。
尤芙哭了会儿,眼睛泛着酸,倒是有了点睡意。
她点了点头:“困了。”
“那睡吧。”许从光把纸放回原位,再次关了灯。
躺下的时候,旁边的人像只小动物一样蛄蛹了几下,和他贴近了些。
没过多久,一只不安分的手又开始像上午那样伺机作案。
一会儿用指尖刮蹭他的胸口,一会儿戳他的腹肌,他忍着没吭声,以为某人摸够了会见好就收,然而他还是低估了某人的色胆,在他快要睡着的时候,那只手竟然沿着他的腹部往下滑了一点,就在快要滑进他的睡裤之前,他果断出手拦截了下来。
“……”
空气凝固了一瞬,静止的空调重新进入运作状态,散出冷气吹开了屋内的燥热。
尤芙舔了下嘴巴,默默把手抽走了。
没等许从光说话,她翻了个身先发制人:“不摸了不摸了,好困,快睡吧,明天还要早起呢!”
使完坏就跑,真爽啊。
她刚这么想完,一条手臂忽然从背后伸了过来,搂住她的腰,将她整个人又翻了过去,没给她惊叫的机会,许从光的鼻息扑面而来,滚烫的吻随之落下。
空调源源不断地向外送着冷气,但无济于事,尤芙身上还是渗出了一层细汗。
她摸了下许从光的后背,一样湿漉漉的。
不知道是她今晚挑逗得太过分了还是怎么回事,许从光吻得不像上午那么温柔,而是充满了侵略性,才疏学浅的尤芙很快招架不住。
就在她快要喘不过气来的时候,许从光终于善心大发放过了她。
几分钟后,两人的呼吸渐渐平复,尤芙的心跳也恢复正常,许从光却没有要从她身上离开的意思。每次接完吻,许从光都会和她抱一会儿,这次也不例外。
她习以为常,任由许从光把头埋进自己的颈间。
过了会儿,她听到许从光叹了声气。
“怎么了?”她问。
“我答应了外婆,结婚之前不会随便碰你。”许从光抱她的力度变大了点,声音低得有些沙哑,“所以,不要总是这么刺激我,我怕我忍不住。”
俺不中嘞!定时的日期设置错了,把明天的发到今天了,幸好我还有存稿,不然就要取消今晚的火锅局回家码字了>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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