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到课程表的同时，系统声音响起。
【恭喜完成主线任务二：德智体美劳
分线任务一：“智”—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经统计共选择5门选修课，共发放25积分奖励
剩余积分于第一学期期末考核后统计发放】
这下积分就有40积分了。
钟灵离开教室回到宿舍，她已经按耐不住要去买信物了，芯芯正躺在地毯上呼呼大睡。
听见开门声，一激灵爬起来，迷迷瞪瞪看向钟灵，过了会儿又趴下了。
钟灵一愣，“我还以为你回去了呢？”
芯芯懒洋洋道：“偶尔有个身体还是很好玩的，回去面对代码好无聊的。”
钟灵走过去坐在她身边，上手rua，“那刚刚在外面的系统声是不是你？”
芯芯抖了抖耳朵，“是啊，都是我，只要是你的直播出现的系统就全是我，不过是不同形态的，我可以同时存在。”
唔......那倒是很不错，至少......她有免费的熊猫rua了，不用喂竹子，还不用怕病毒会伤害她，这种待遇神仙也没有啊！
而且这个手感实在是......太舒服了！！
钟灵偷摸加重了点手上的的力道。
沉迷撸熊猫，到一半她才想起来要买东西，点开商城却发现还有刷新出新的信物碎片，但提升那颗蛋孵化进度的营养液却有了。
她已经狠狠掉入了消费陷阱却不得不继续，反正现在有40积分了，索性买一瓶！
使用的瞬间，蛋的孵化进度提升了10%，摇摇晃晃发出了轻微的声响。
这时一个新物品吸引了她的注意。
【法力值提升丹药（10积分）：提升服用者法力值】
但是也没说能加多少，以策划的尿性来说，很有可能又是一个坑。
可到现在她的法力值还是问号，该不会是负数不显示吧？
要不买一个试试？但10积分也太贵了！
她想了想，咬咬牙狠狠心，果断下手，生怕慢一秒自己就后悔了。
一颗黑色的药丸出现在她掌心，坦白讲，看起来像麦丽素。
她放进嘴里嚼了几口，反正也没人规定丹药应该怎么吃，确定了不是麦丽素，但就是巧克力。
“能不能稍微用点心啊？”
芯芯抬起眼皮，“真的丹药很苦的，还不如这个甜呢。”
想想也是，反正法力值能升就行。
她满怀期待打开面板，积分又回到25，但法力值还是原始状态——“？”。
“我要申请这一周的退出时间，”她闭上了眼睛，咬牙道：“顺便你能告诉我策划在哪个办公室吗？”
芯芯像瞬间睡着了一样，回应她的是系统原本的毫无感情的机械声：“......正在退出游戏，建议主播使用舒服的姿势，1分钟后断开连接。”
钟灵反身爬上床躺好，退出后可以在现实世界停留八小时再重新进入，这八个小时她一定要找到策划聊聊天。
断开连接的瞬间，直播间里的她像是睡着了一般，而她的意识在自己的身体内醒来。
有一瞬间的茫然，但很快就恢复了，她按下舱体内部的开舱键，从舱体内走出来。
没有任何的不适，甚至没什么饥饿感，非常神奇。
她惊叹了一慧儿才想起自己的任务，正要出门时，有人敲门了。
系统的声音再次响起：“来访者人工助播023号，是否开门？”
钟灵好奇问：“还是你吗芯芯？”
系统：“是......也不是。我是你的专属系统，但我发源于公司核心智能‘爱意’，我们其他所有智能都是它的分支，在直播间内它不会干涉，在直播外它会监督我们一切行为。”
像是应和她的话，下一秒系统声就变了态度，公事公办的语气问：“是否开门？”
那就开呗，还能不让人进啊。
人工助播023号是个可爱的女孩子，一口一个“老师”的叫着，弄得她有些不好意思。
“不用叫我老师，叫我钟灵就行。”
023笑了笑，“钟灵老师，我是来带您去做检查的，您第一次进入直播间，长时间使用意识连接，我们需要保证您的状态健康。”
这个“您”也十分令人有负担。
但她们似乎有什么规定要求，必须保证如此高规格的“礼貌”。
于是她被带到了楼上的医务部，为她检查的也是一台机器，无人操作，整个医务部也很少见到员工。
她在舱外刷脸，舱体的屏幕上便会显示她的信息，包括直播间姓名、连续直播时长和累积直播天数。
随后舱门打开，她站进去便可以接受全身扫描，大概需要5分钟。
检查的结果是：健康。
处理过程大概10分钟。
023还笑着夸她：“您不亏是适合直播的体质，一定可以很快完成任务。”
检查完她又被带着去了食堂，“您一定饿了吧，可以去食堂看看，如果不想走的话，也可以回房间点单，机器人会为你送到办公室。”
本来并不饿，她这么一说反而真有些饿了，或者说馋了，这几天吃多了英国餐，虽然也没有亏待他们，但口味其实并不符合她这个中国胃，已经开始想念米饭了。
她悄悄咽了咽口水，“那去吃两口吧，食堂我去过的，你不用陪我了。”
023却说：“没关系，我今天的工作就是为您服务。”
公司的食堂远一些，但菜品丰富，而且十分体贴社恐人士，它设有多个格间，不大，但十分隔音，你可以直接进入格子间点菜，菜品会直接送进去，格子间里还设有屏幕，你可以选一个自己爱看的节目下饭。
钟灵看她站在外面实在良心难安，刚要开口，023像是知道她要说什么，先行说道：“我去隔壁用餐，如您结束后可以再联系我，直接对着格间外的摄像头呼唤系统说出您的需求就好，系统会联系上我。”
钟灵点了一份南京烤鸭，特意备注要个鸭头，食堂的南京烤鸭很符合她的口味，是甜口的。
再来碗三鲜面，备注多多的肉丝！
相对于皮肚面她其实更喜欢加了肉丝的三鲜面，但一定要是呛面条，才够劲道！
而她选择的下饭节目是隔壁的直播——买下了《欢天喜地七仙女》版权衍生而来的主播，这是她的童年回忆，主播的角色也正是她最喜欢的仙女青儿。
主播是不允许看自己的直播间的，这是手册规定中的一条。
一眨眼，一小时过去了，她还津津有味看着主播经营酒馆。
终于决定离开食堂，她本打算对着摄像头让系统给023留言不用再陪她了，结果一开门023就站在门外。
“您吃完了，那现在需要回去休息一下吗？您大概什么时间回直播？我好给您预约一下同电子复盘师见面的时间。”
“复盘师？”怎么还有这个职业？那岂不是公开处刑？
023安抚道：“您不用担心，电子复盘师只是对您本周直播数据进行总结，并提炼出涨粉最快、互动最活跃的区间，给您提供参考。”
钟灵苦涩道：“我现在一共都不到20个观众，有复盘的必要吗？”
023也尴尬地愣了几秒，随即鼓励道：“您不必沮丧，今日过后就正式开始推流了，到时候流量会上去的。”
“真的吗？”钟灵怀疑，“不觉得无聊吗？几乎无人观看的直播真的有坚持下去的必要吗？你们不如及时止损，把我辞退了吧。”
023大惊失色，“您怎么能说这样的话呢？您很优秀，不应该这么轻易否定自己，我们对您很有信心，而且即使最后不成功，这段时间也不会一无所获的，至少要努力坚持到最后。”
看起来比钟灵本人还要着急。
钟灵叹了口气，“可我到现在还不知道观众喜欢看什么，也不知道怎么吸引观众。”
023笑了笑，“做自己就好。我们的直播本就不是程序化的，我们提倡真实自然。我们的剧本仅限于大方向的把控和剧情的推动，而这之间更多的是主播的发挥，以及与直播世界、直播人物们之间产生的化学反应，那才是精彩所在，观众爱看的也是这部分。这世界本来就充满了不确定性，如果全都安排好看电视剧去就好，何必来看直播呢？”
钟灵想不到她如此通透，“谢谢。”
023笑着说：“不客气。”
钟灵玩笑道：“你可以去做心理医生了。”
023：“我现在也是啊。”
钟灵愣了愣，“......啊？”
看来人工助播要经常安抚迷茫的主播们，或许他们真的有心理学专业毕业的，门槛还挺高。
电子复盘师也是“爱意”分支的机器助手之一，她的确精确总结了钟灵直播间所有的数据，可以说是惨不忍睹。
涨粉最快的是在对角巷买魔杖那段，也只涨了6个，破了10，互动最活跃的地方是芯芯出场，也就那么一条弹幕。
但她并没有批评，也没有指出什么问题，只在最后提醒：“明日零点正式开始推流，请主播抓住第一波印象，建立观众基础，祝您早日完成任务。”
听完复盘的她只觉得身心疲惫，回到办公室唉声叹气，023没有再打扰她，叮嘱她好好休息再回到直播里去。
可她在外面呆不住，反而想法太多，不如回直播里，还能找点事干。
等她再次躺进舱里，按下按键，她才想起来，她原本打算去找策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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