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统统,不是我无情,是你家金主容不下你,这可是你家金主的第一个愿望。”
夏欣愉扒着车窗,朝小猫咪动了动手指头,拜拜告别,在脑海里解释。
声音带了些小雀跃,毕竟第一个愿望就这么完成了。
离完成第五个也就不远了嘿嘿。
系统看着那进度条果然往前进了五分之一,歪了歪猫头,总觉得有什么不对。
这也算愿望?
它最初设想的,难道不是金主有什么求不得,不得已许下什么什么愿望,然后宿主再想办法一一实现吗?
怎么感觉,这愿望更像是宿主无中生有,硬生生逼出来的啊?
夏欣愉(甜甜微笑):噢耶,又一次成功钻到系统的bug!
她可没打算像救赎向小说里写的那样,为了帮救赎对象实现愿望,将一天24小时都给搭上,要她真·勤勤恳恳地为蒋微洲排忧解难、解决顽固难题?
是她事不多、人不忙吗?
她还要处理穿书女留下的烂摊子呢,至于蒋微洲,当初借的能量,她到时候就折算成钱或者在商场里买些东西还回去,那不更简单?
说不定自己若真按照小说里写的,蒋微洲指不定心里还觉得她烦,默默许愿希望她滚远点呢!
她何必自讨没趣。
车汇入车流,织成交通密网,导航地图上处处爆红。
望京是全国最大的城市,繁华盛极,从城市交通一隅即可窥见,尤其是早晚高峰期间。
夏欣愉回忆蒋家的事情,为等一下的鸿门宴做些准备。
蒋家作为底蕴极深的家族,往前追溯甚至与皇室宗族有着紧密联系,家族代系犹如古树盘根错杂,涉权、商、医各个方面,随手点出族谱上的一个人名,都是有名的大人物。
蒋微洲作为嫡系长孙,是名正言顺的蒋氏集团继承人,本该不受牵制。
但蒋氏集团价值过大,有专业人士粗略估计其甚至可能比世界上一个小国家的总值还要大。
利益诱驱人性,贪婪**超越血缘情深,蒋微洲又不受父母护着,爷爷也不喜欢他,只有奶奶真心疼爱他,在蒋家的豺狼虎豹里守住自己的位置,难度可见一斑。
蒋微洲能力是够的,至少三年前,夏欣愉知道蒋微洲刚刚漂亮地完成了一个大项目,他那些族叔族伯就算是想鸡蛋里挑骨头,也只是想想。
但,蒋微洲的弱势就在于,年龄。
无论他再强再强,那些冠冕堂皇的蒋家人都能够仗着长辈的身份要求蒋微洲做些令他为难的事。
而夏欣愉作为蒋微洲的新婚妻子,虽然是联姻没有感情的豪门夫妇吧,那些蒋家人可不会管,甚至还会拿夏欣愉来打蒋微洲的脸。
“嘶……”夏欣愉想通这一关键之后,倒吸一口凉气。
毕竟她之前和父兄一起去过老宅给蒋家老爷子庆过生,有幸见识过那些蒋家人是有多么的厉害又有多么的恶心人。
夏欣愉只觉得凉飕飕,随手从车内某处抽出了一张薄毯,刚搭在自己身上,一转眸,就与男人投过来的目光交汇。
顺着对方的目光往下一看,是她刚拿的薄毯,咋地,连毯子也不给她用?
每回这家伙都会在车里备上一张带有印花的蓝色薄毯,空调温度很低,却不盖,也不知道是什么习惯,很多次都是她拿来用了。
她歪了下头,礼貌地道,“借一下毯子,谢谢。”
蒋微洲眸光微深,“你怎么知道那里有毯子?”
“这不很明显嘛,两只眼睛看到的啊。”
看着面前的人身体往后一躺,两只脚交叠自然伸出,盖着蓝色薄毯,侧着头看他,杏眸宁静,他忽然感受到了一股强烈的违和感。
不对,那蠢货之前也坐过他的车,他比较喜欢待在低温环境下,所以空调开得冷,而当时她还穿了裙子,冷得嘴唇发白,却依旧强忍着,整个人坐如针毡。
眼神都不敢乱瞟,坐姿挺直,可没有现在这般随意慵懒的模样。
眼里对他的畏惧消失了。
到底是认为扯了证,觉得他不会对她怎么样,还是其他的原因……
“叮——”
微信提示音响起,夏欣愉收回目光,给手机开了锁屏,幸好穿书女设的是指纹,她才可以用这手机。
但这是穿书女新买的,她之前的手机,似乎被穿书女丢在家里了,她改日还要找个时间去取回来,用穿书女的手机有点膈应。
手机号、微信什么的,全都换了一遍,似乎想通过这些举动,将夏欣愉留在这个世界上的踪迹一一抹去。
点进去一瞧消息,微信的置顶还挺多的,最新的一条消息是来自“人傻钱多的阔少(酒吧,两颗星)”,发的是一条语音。
夏欣愉手指点上去的那一刹那,才反应过来,自己不是坐在自家车上,旁边还有个人在。
而且这备注,让她升起不好的预感。
“夏夏,今晚要来会所喝酒嘛,好久没见你啦,你是不是忘了本少啦,来喝酒,今夜本少爷买单,还给你带了你上次想要的包包,亲一口就送给你。”
语音已经播完了,在车内清晰无比。
那道声音听起来年纪不大,少年音,黏黏糊糊的,但又泄出几分嚣张来。
她手忙脚乱地退出聊天页面,这次看到了其他的聊天备注,长得超帅的三线演员(公司,三颗星)、温柔体贴的少爷(夏家,三颗星)、贫穷清冷男大(学校,四颗星)……
我的天,玩这么花,她眼睛要瞎掉了,搁这养鱼塘呢。
夏欣愉下意识地扭头看向车内的另一个人,对上那冰冷的桃花眼时,不知道为何,她有点心虚。
“啊这个,这人是我以前认识的学弟啊,他太热情了哈哈,我们没什么关系。”
她含泪认下,强行解释,一边都打算将所有有括弧的置顶通通拉黑,来表示自己的清白,“既然结了婚,我自然会遵守结婚协议,不抹黑两家声誉。”
“亲嘴送包的学弟,没什么关系,呵。”
对方传来一阵嗤笑。
夏欣愉:“……”
啊?穿书女还真用了她的身体胡作非为,真乱和养的鱼亲嘴,该不会还发生了其他关系吧?
胃里一阵翻涌,是恶心。
她脸色顿时苍白,任谁知道自己的身体可能已经被人拿去乱搞了,都得疯掉。
蒋微洲眼神锐利,直直地盯着人的反应,对方的脸本来白里透红,大大的眼睛灵动鲜活,此刻却忽地变惨白,那双杏眼里根本藏不住事,竟泄出两分厌恶来。
他若有所思,这道:“你是我明面上的妻子,你觉得我会放任你在外边乱搞吗?”
柳暗花明。
少女睁大了一双水汪汪的眼,直视着他。
这对夏欣愉来说是个天大的好消息。
心里松了一口气,紧急呼叫系统,从新手大礼包里边翻翻找找,找到了一个“防狼喷雾”,移进了自己的空间里,占了一个格子,嗯系统真坑。
按照她刚才删掉的人数,夏欣愉真怕自己以后一不小心就碰上其中的一条鱼,甚至可能还养鱼火葬场,还是防一防比较好。
这养的哪是鱼塘,分明是炸弹啊!
她不知道,以前穿书女每次出门玩,蒋微洲总会派人秘密跟着,既是保护她的身体安全,也是监视穿书女的一举一动。
穿书女就算想亲想发生关系,蒋微洲可不会放任对方这么糟蹋她的身体。
……
蒋家老宅。
“这都几点了,微洲怎么还没来,让我们这么多人等他,眼里还有没有爸爸你,和我们这些长辈。”蒋家二婶满身珠光宝气,埋怨道,狭长的眼透着尖锐。
“少说两句,微洲昨儿刚结婚,今儿犯懒起床慢,也是合情合理的,年轻人嘛,贪觉。”二叔推了推眼镜,冠冕堂皇地道。
这对夫妇你一言我一句,心里打着什么算盘,在座的蒋家人都知道,内心嘲讽的同时,他们表面上却也接着话,异常火热,话里话外都在批判还没来的蒋微洲。
坐在沙发上的老人身着黑色中山装,胡须鬓白,听着大家伙的埋怨责备,眼底掠过不喜。
“老先生,您请喝茶。”
一阵清香拂过,蒋老爷子心火稍歇,看着身旁年轻貌美的女人,抬起布满皱纹的手,轻拍了拍对方的手背,“谢谢。”
女人回以一个腼腆的笑。
其他蒋家人看到这一幕,心里止不住的鄙夷,既有对女人想攀高枝想疯的行为,也有对半截入土的老爷子玩得愈发花的举动。
老爷子在两年前,老夫人去世之后,就彻底解开兽性了,特别需要关怀陪伴,尤爱青春貌美的二十岁女人的陪伴。
但大哥不说二弟,敢肯定的说,现在老宅里随便揪出一个人,在家外边都会养些人,甚至很多豪门模范夫妻,其实各玩各的,此处特指蒋家二叔二婶,以及蒋微洲亲爸妈。
“大少爷好!”
“没看到我的妻子也在么?”
“……少夫人好。”
客厅门口的动静传来,所有人都听到了冰冷无情的新掌权人,居然在维护自己的新婚妻子。
这……蒋微洲和夏欣愉不是多年的死对头吗?
一朝联姻,强行将两人绑在一起,竟然如此平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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