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这么乱,你每次回京,见到你一面,我的心就满上一分。
-那怎么办,等我回来了,一直待在你身边,那岂不是要满溢出来了?我一点都不想分给别的什么物什。
说是如此,但李君风已经两年没回京了,柏舟也只是嘴上过过瘾,没个遮拦。
只能暂托数封来往的信件,牵起两处情思。
-见字如面,睹物思人。
-哦?照这么来看,你岂不是要动心万八千次了?承受的住吗,你心脏还没蹦出来呢?
-多谢挂念,还能坚持。
柏舟打开信,李君风只回了一个字,“嗯”。看来战事频仍,局势紧张。
一战功成万骨枯,战事总是裹挟着战胜国的尸骨和战败国的土地,混杂着俘虏和耻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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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风既是美人,也是名将,但求战场上你每一战都骁勇不减,平安凯旋。也求白发苍苍垂垂老矣之时,将军你能留着后半辈子给我,就许了吧,娶或嫁都行。”
我想同你白头到老。
“你要拔剑为民、为国、为君,我前半生辛苦赚的小钱就只能散去慰民了,等你回来,养家糊口的重任就得你担着了。”
“好说。”
陈经家同柏舟家私交甚笃,都是做生意的大户,他算得上很了解柏舟了,这人心中没有家国天下,只想赚些闲钱,恨不能把一门心思都扑到账本上去,志不在读书,不在做官,也不在战场。柏舟并非冷漠至极之人,但骨子里还是不怎么把“大义”放在心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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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年纪也不算小了,你看咱附近和你同辈的人中,成亲的也不少,没有打算吗?可有中意之人?”不知内情的街坊问道,柏舟样貌上等,街坊邻里虽不知他家里做的是哪门子生意,但从他平日衣行来看,也猜到几分不简单,是以有意替别家姑娘说媒,在柏舟面前提上几句。
柏舟只客气地笑笑,无论那人说得多么在情理,夸得如何如何般配。
几次三番,街坊只能无奈作罢。
“你有心上人了?”陈经问道。
“心安无转移,只容得下一人。”柏舟答。
“竟不知谁入得了你心。”陈经摇头,眯眼看他,“还以为你要跟账本过一辈子了。”
“自是有人,不是你罢了。”柏舟轻笑,逗弄友人。
—
“柏舟,你怎的不试试考取功名,将来也有个倚仗?”旁人问道。
“说笑了,我自小也不是那块料。”柏舟云淡风轻地说,“我的志向落不到科举做官上,正经说起来也算不上志向,莫要笑话,我只想做点生意,赚点闲钱罢了。”
“可是那位教书的老先生说你资质不凡——”那人想安慰他,被柏舟接了下去。
“谬赞而已,客气话当不得真。”柏舟当个玩笑话,掀过此事不提。
陈经知道,柏舟嘴上说着“莫要笑话”,但他从不在意闲言与异样目光,他就是把从商当做以后的志向所归。
大概今后,柏舟的归途还要再添上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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