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氏集团每年年末都会以举办年会的名义开展一场慈善活动,捐赠主体是温氏集团,受捐的是临安市的几家福利机构,又或者是全国公益网络平台。慈善宴中被邀请在列的无论是企业代表还是个人代表,但凡在场的几乎都会捐上一笔。
这天,曾栾正在家暗戳戳地远程和楚明沟通国外资产时,一个电话被温家良叫到了集团总部,并亲自指派他为此次晚宴的总统筹。
温家良捡重要的嘱咐:“因为今年会有媒体参与,所有对外发布的任何文字信息都要经过我手审核才可以对外发布。全市长这次也会出席,到时候记得给若男安排一些露脸的环节,但切记不要太招摇。”
一个星期后,温氏集团为主办方的「共筑美好未来」慈善之夜在临安市体育馆隆重开幕。按照温家良的要求,曾栾将为临安金色阳光福利院捐赠的嘉宾名额给了全若男。
“上台领取捐赠的是谁?”全若男在上台指着观众席里坐着的一个打扮爽利的小女孩问道。
曾栾低声说:“福利院的一个孩子,叫恩喜,平时大家都叫她喜儿。这孩子几年前做过脑部大手术,一会儿在台上时留意着些,别出什么意外。”
“没问题。”全若男朝曾栾甜甜地比了个「OK」。
捐赠流程从医院开始,依次上台的有养老院、工会、妇联等,儿童福利院因有节目上台,所以被排在了最后压轴。
当一阵抒情催泪的短片播放完毕后,全若男穿着得体的粉色素长裙,眼睛红红地带着捐赠款走向舞台中央,这边金色阳光福利院的院长李怀今也领着福利院孩子代表恩喜上台接受捐赠。
在主持人的引导下,全若男不仅让流程顺利进行之外,又额外自由发挥,在没有和曾栾通气儿的前提下,通过张弛有度的呼吁让恩喜在台上成功卖惨,又从台下各名流嘉宾口袋里忽悠出了一大笔捐赠款。
看着大屏幕上不断滚动的数字,院长李怀今开心得双手几乎都要拍烂了。
全若男以为自己为福利院做了贡献,开心地望向恩喜,不料此时恩喜正瞪着一双冷漠的眼睛看着自己。
全若男心里一凉,不知道自己是否做错了什么。
但好在流程顺利结束,全若男更是长长舒了一口气,随着福利院的孩子一并走下舞台。
全若男一下台就立刻叫住正欲离开的恩喜。
恩喜一见全若男,脸色更加难看,冷着脸甩给若男一个卫生球就离开了。
离开主会场的恩喜化悲愤为食欲,率先跑到就餐区大快朵颐,后又觉得肉吃多了腻得难受,就另起身去拿了一盘沙拉和一杯颜色粉粉的饮料,人刚一回到座位,那杯粉粉的饮料便咕咚咕咚下了肚。不过令恩喜感到奇怪的是,饮料下肚后后盘子里的肉好像越吃越不对劲儿,脑袋更是晕晕乎乎的,渐渐疼了起来。
她不得已放下餐盘,强撑着意志打算去洗手间洗把脸,却没成想刚走到洗手间门口,眼前便倏地一黑、随后额头重重地磕在了地上,疼痛和恐怖瞬间席卷全身,两年前手术时的无助再次造访,吓得恩喜全身发抖。她踉踉跄跄地站起身冲进了洗手间,没成想刚一拧开水龙头,眼前再次被黑暗造访,在彻底失去了意识之前,除了模糊地看到了一抹粉色的身影尖叫着托住了自己之外,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温总!”秦朗面色凝重,在私人会客室门前站定片刻,颇为郑重地喊了声温家良,此时温家良正与人相谈甚欢,见秦朗面色不对,便与宾客寒暄了两句后就回了会议室。
待秦朗关上办公室的门后,温家良转身问道:“什么事?”
秦朗走到温家良身侧,低头在他耳边:“福利院的恩喜在洗手间晕倒了,现在正在去医院的路上。”
“旧病复发?”温家良猜测最坏的结果。
秦朗也不敢断言:“目前还未得知。救护车太慢,全小姐自己开车将人带去了医院,楚明也跟着去了。”
温家良面色有些深沉,言道:“原本这场慈善晚宴就是为了公关去年朱茉的事而特事特办的,以为会有正向的舆论引导,但没想到还是出了问题。”
秦朗缓缓道:“小栾准备的很充分,过程也很顺利,只是恩喜晕倒属于意外事件,且在事情发生后,他的收尾做的也很得体,您不要太忧心。”
温家良温家良眼神一凛,脑子登下转了不下十个弯,随后问道,“他人呢?”
秦朗道:“刚刚在安抚记者,后来记者多半散去了医院那边,小栾估计正在和公关部的人在一起商量对策呢。”
“他竟没跟着去。”温家良低声自语片刻,后在沙发上寻了个舒服的姿势倚下。
秦朗霎时便猜到了温家良的心思,便替曾栾开解道:“他是个拎得清的孩子,知道孰轻孰重。”
温家良摸着下巴上短而精的胡须,沉吟着吩咐道:“通知楚明,告诉医生一定要全力救治恩喜,费用温氏承担。另外恩喜晕倒后肯定会有现场照片流出来,手快的记者八成已经编辑好稿子发出去了,你和曾栾分头行动,该删稿删稿,该通告通告。”
“这些小栾已经吩咐过了,公关部也正在赶稿。”秦朗恭敬地说。
温家良怔了怔:“他竟反应这么快……”,话方出口,他便貌似想到了什么似得,试探地问道:“他知道恩喜和恩荣的关系吧?”
秦朗微笑着开解老板的疑虑说:“知道的。但无论今晚晕倒的是谁,小栾都应该这么做。而且小栾还说,这事搅进了全小姐,就算为了全市长那边有交代,他也必须要办得圆满。”
温家良微微放了放心,随后说:“派人去恩喜做手术的医院调来手术档案,排除恩喜的手术后遗症,待她醒来后吩咐温栾第一时间获取她晕倒的原因,防止事情进一步发酵,去办吧。对了,让邵昂来一下。”
秦朗领了命令后便离开了,半分钟后,办公室门再次响起,身高将近一米九的邵昂自觉推门而入:“温总,您找我。”
温家良吩咐道:“你派人在恩喜的医院处严格把守,切记不得混进记者,住院期间除了福利院院长和温栾、全若男等人之外,任何人不得接近这个孩子,还有,温栾要什么资源,能调给他的尽量调,不要让事情往不可控方向发展。”
“好的温总,”邵昂面色犹豫,“那……恩荣呢?据说恩喜一直把恩荣当做爸爸,如果知道恩喜晕倒住院的话,他肯定会来的。”
温家良老谋深算地在桌前踱了两步:“把问题抛给温栾,让他定夺。”
邵昂面色一动,随后面无表情地应下。
温家良意有所指:“最近有什么发现没?”
“自从速达的事情结束后陈如新便一直留在深州没动静,我猜小栾多半和这个陈如新只是一般认识的关系,您不要太担心。”
温家良靠着厚重的办公桌边缘,敛着视线沉思不语。
邵昂试探性的问道:“所以温总,要撤掉吗?”
沉思良久的温家良缓缓摆了摆手:“等恩喜这事儿过去再说。”
邵昂不露声色地呼了一口气,暗暗替曾栾担心不已。
离开温家良办公室后,邵昂先是吩咐了部门里的兄弟前往医院把守,然后给曾栾去了一通电话,并在响了三声后挂断了。
此时曾栾刚刚结束与公关部的会议,正要驱车回家,见到邵昂的来电后,举着手机看了一会儿,待几秒钟电话自动挂断后,心中了然,立马启动车子离开了体育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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