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分开后虞卿在家躺着,真的要补数学了。
他抓过手机,问自己邻居。
【你给我朋友做的文案做完了?】
要不然席听怎么这么闲?
福运:【做完了,熬了一晚上噌噌噌做的。】
虞卿诧异:【你熬夜做?】
福运:【是的,我发现你和你男朋友的饭太香了,灵感来了挡都挡不住,就忍不住熬夜把这件事做完了,这样剩下的时间就可以拿来写灵感了,开心。】
虞卿:“......”
男朋友?
福运:【小虞卿,姐姐这里有前段时间买的项链,要不要来挑挑。】
虞卿从这句话里看见了危险。
【不了。】
福运:【除了项链还有各种裙子哦,保证有你没见过的,情趣款要不要?保证你男朋友欲罢不能,爱死你,除了那些,还有一些私人物品可以推荐哦,比如T的款式和口味。】
虞卿:【......你不是单身吗?】
福运:【找男人调节激素而已,需要变成非单身吗,快来!】
虞卿挑眉:【直说有什么事。】
福运图穷匕见:【让姐姐给你打扮一次!!!】
虞卿:【......】
他最终还是去了。
他所在这栋楼是一层两户,他拉开门出去敲响福运的门。
福运拉开门,看着虞卿这一身裙子。
“哇哦,小虞卿你美死了,我好爱,快进来!”
虞卿被福运拉着进门。
福运本名叫李招娣,从这个名字就知道小时候过的肯定不好,一直努力,本人在写文这方面天马行空的想象非常多,据她本人所说是小时候什么都没得到,所以凭想象来给自己改变,高中时一边读书一边写文,高考完她的第一本小说已经修改到完美她就发了出去,一炮而红,给了她资本远离那个家,改变了家里让她辍学打工的路。
因为学籍和户口的缘故她的名字不好改,她干脆放弃了那个名字一直用自己的笔名,福运,最开始她最想要的东西。
福运大学一边打工一边写文,一个人分成几个人用,上大学反而比高中还刻苦努力,总算在她毕业那年三倍还清楚了家里这些年养育她的钱,还能有点剩余。
这一栋楼其实都是虞卿买下来的,福运大学时和虞卿在网上成为笔友,两人聊了很多,福运说她毕业要租很大的房子,从小到大她在家是住楼梯间下面的狭小空间,只能放一张床,在学校是住宿舍,从来没有过那种空旷的只属于自己的空间,她想要大房子,哪怕后面一年吃馒头。
虞卿将对面卖给了福运,他告诉了福运房子的全款是多少,让福运不要动自己的存款,一个月给他那个月赚的一半的钱,直到还清楚。
于是两人成了邻居,福运大学毕业两年就将这笔钱还清楚了。
其实刚开始也不算邻居,因为那会儿虞卿在读高中,没脱离家里不能过来住。
现在福运改了名字,改作了什么虞卿没问,他一直都是以笔名称呼对方,这辈子都是有福有好运的。
福运拉着虞卿进了自己衣帽间。
她长叹气:“都怪姐姐小时候营养没跟上,要不然现在也能高一点,我的裙子对于你来说太小了,你有喜欢的看着版型重新买吧。”
“这个很适合你。”
“你没有耳洞,耳夹依你的性子估计不舒服,那这个吧,颈带锁骨链,刚好能弱化你的喉结,而且超级御姐范。”
虞卿看着盒子里的东西,细黑色的缎子,中间有一朵玫瑰,很配他衣柜里那条吊带鱼尾裙。
“我要这个吧,谢谢姐。”
福运看着虞卿,突然怪笑:“带个有铃铛的锁骨链会更有情趣,这条也给你。”
虞卿:“姐,晚上不适合说这个。”
福运:“怕什么!”
“深夜难耐打电话去骚扰他。”
虞卿:“大学生,睡得早。”
福运过来人经验说:“大学生好啊,有劲,哪怕没经验但至少有劲啊。”
虞卿笑着问:“最近黄.文看多了?”
福运:“我需要看.黄.文?”
虞卿:“也是,我才是需要看黄.文的人。”
两人都是文学创作人,深夜都有发疯的时候,当年也交流过这种事,完全没有羞涩的必要。
福运低头:“你家那个我看过他们学校贴吧里他的照片,至少比你高十厘米吧,让他抱着他......嗯?懂?”
虞卿手搭在后面的柜子上,随意问:“要赞助我点东西吗?”
福运:“行。”
她推出一堆东西:“都是我试过的牌子,绝对好用,还有润滑,润滑是店家送的。”
虞卿:“......”
行吧,他将东西拿过来。
福运想到什么:“你先拿去放着,我找找东西,我记得你有一米八左右。”
虞卿准确报出数字:“183.7。”
福运:“大差不差。”
“你快拿东西去放着。”
虞卿看着这一盒子的T还有润滑,认命拿回自己家放着。
应该是能用得上的。
等他再回来,福运翻着箱子从里面拿出一件压箱底的旗袍。
旗袍是月白色的,裙角绣了大片的红色山茶花,有个立领披肩。
福运:“这个是我去年斥巨资做的,那家旗袍师傅太厉害了,当时很上头,给自己的女主角也定制的一款,做完了结果我把人设改了,没用上就放着了。”
“恰好你能穿,你试试。”
虞卿看着旗袍,很浓烈的纯,这种说法或许很矛盾也或许太糙,但是给他的感觉就是这样,又纯又诱。
虞卿揭开防尘袋:“我试试。”
福运:“去里面换,啊啊啊,我都能想到你穿上这身得有多好看了。”
虞卿去里面换上这身旗袍。
旗袍挺宽松,不紧贴着皮肤,刚好让他有活动空间。
胸前的流苏和盘扣恰到好处遮挡了他胸不大这一点,披肩强调了视觉,让旗袍的宽松变得合理。
就是他觉得有点短。
虞卿出来:“有点短。”
福运:“挺合适的,不算短。”
她盯着虞卿扼腕:“可惜我当时没买鞋。”
虞卿想了会儿:“我有黑色的高跟鞋,和这个搭配吗?”
福运先是惊喜,然后是赞叹看着虞卿:“你可真厉害。”
女装得很全面啊。
虞卿:“嗯?”
福运:“去拿来。”
虞卿去提了自己几双高跟鞋里比较低的一双过来,五厘米细跟。
他换上发现还行,刚开始走路是有点不习惯,不过多走几步勉强能驾驭。
福运内心尖叫,面上冷静道:“还缺个造型。”
“过来,我给你盘个头。”
虞卿:“盘头?”
福运得意:“姐为了笔下人物特意学过,你过来我给你盘。”
虞卿过去坐着。
虞卿头发不算特别长,才到腰心,他留了好几年,不过他头发很多,多到热天他不愿意出门,因为很热。
福运根据虞卿的脸型来做的盘发。
她问:“你在你男朋友那里是什么人设?”
虞卿认真思考了会儿:“撒娇任性甜美带脾气的小色鬼吧。”
福运:“啊?”
这和一开始说得不一样啊。
不是清纯高中学生吗?
虞卿慵懒地笑了笑:“刚开始还维持我立的人设,现在发现我在慢慢打破,本来该是甜美可人的清纯校花,结果破功了,可能清纯在他心里还有点,因为是高中生没有出入过社会的人设,其他的嘛,最近仗着他对我心动,我在恃宠而骄。”
每天都在试探席听,发现席听对他宽容他就会得寸进尺。
福运手上动作一停。
虞卿在陌生人或者他需要有另一面的人面前有自己的人设,装得特别好,从来不会破功。
她刚开始见虞卿时,虞卿像个矜贵的小王子,温和有礼,脸上带着近人的假笑,后来更加熟悉了才回到网上聊天时的那个性格。
她也见过虞卿跟别人交谈,面对不同的人虞卿有不同的人设应对,从来没有出现什么本性暴露的事。
福运:“小虞卿,他不知道你是女装吧。”
虞卿抬眼:“不知道。”
他有点想喝酒了,不过福运还在给他盘发,他没动。
福运压下心里的担忧,她问:“那后面怎么暴露你性别?”
虞卿没想过这件事。
他当初只是一上头就去了,他已经很少有这样没想好收尾就做事的冲动了。
虞卿敛着眸子,嘴上无所谓道:“男人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情/欲上来了,灯一关,是男是女还在乎吗?”
就像他父母那边的人,不都是这样的吗,男的女的只不过是看能不能让自己有**而已。
福运没说话,她接着给虞卿盘发。
真是这样吗?
那虞卿怎么这么多年一个人都没有。
福运衷心道:“希望你永远只是玩玩。”
感情一旦陷进去,比毒药还可怕。
身体分泌的激素,大脑产生的冲动,似乎都不是自己意愿似乎也都是自己意愿。
而大多数男的,只能说天下乌鸦一般黑。
至于那少数,福运不想赌,她不想虞卿受伤,她人生最难熬的第一次靠自己熬过去,第二次被虞卿别扭又生硬的拉了一把。
她和虞卿嘴上没什么感情,其实早就像家人一样。
两个情感上无依无靠的人,靠着每天那点隔壁的人烟做依靠。
虞卿不在乎地说:“嗯,我有分寸,放心,任何时候我都不会把自己放到被动位置的。”
福运笑起来:“盘好了,快看看。”
虞卿看着镜子,惊讶道:“姐你有一手啊。”
他的头发从头顶盘下去,他看不出是怎么做的,但是能看出自己变了,额角两边有几缕刘海,看着很自然,恰到好处将他的脸型修饰得柔和,后面一根辫子和其余散发垂着,看着很是清新。
这样清新雅致的发型因为他的五官变得灵动了起来。
又妩媚又清纯。
福运尖叫:“小虞卿,打扮你真的太有成就感了,你等我去找相机。”
虞卿对着镜子欣赏:“好。”
他左看看右看看,真的很棒。
福运找来了相机,拉着虞卿满家找角度和灯光。
两个人夜猫子丝毫不觉得凌晨就该睡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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