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那些血……”他皱眉好似真的不知道一般,“我也不清楚。”
客厅安静了一瞬。
白悦声音夹杂不自知的心疼,“我刚才看见司墨身上的那些伤痕了,浑身都是,新的,旧的,交替着。”
“那些平时不易让人看见的部分,就没一块好的地方。”
“他还那么小啊……”
气氛变得有些沉闷。
若不是亲眼所见,谁能相信一位母亲会这么狠心虐待自己的孩子呢?
白老头的眉头皱得快夹死一只蚊子了,“造孽啊。”
邵应承见白悦眼里开始闪着泪光,转移话题地问:“你打算怎么办?”
显然是在问司华年。
司华年面无表情地道:“这种情况下,向法院申请离婚是允许的,只要收集证据证明那个女人常年虐待孩子。”
现在的法律对omega有保护法,一般情况下是不允许alpha主动提出离婚申请的,但特殊情况除外。
邵应承哑然一瞬,他偷偷觑了一眼白悦的脸色,果然难看至极,他连忙提醒,“那司墨呢?”
司华年沉默了,因为他没想过司墨,他抱着司墨出来后,脑海里想的是他终于可以和那个女人离婚了,他有资格去找初恋了。
司墨啊……他养吗?他真的能以一颗平常心去养好这个小孩吗?
短暂的沉寂后,司华年道:“我会把司墨送回他爷爷那边去。”
“如果他不喜欢那里,便送他去孤儿院吧。”
“我和他的父子之情到此为止。”
他声音没有丝毫的起伏,好似司墨不是他亲生的儿子,而是毫无关系的陌生人。
可无论是选择哪个,司墨今后的人生都注定不好走。
司华年早就和司老爷子闹翻了,老人家或许看在小孩是司家的血脉会接司墨回去。
可司老爷子出了名的冷血,外人不知道,他们这些交好的世家会不知道吗?更何况司老爷子和自己的儿子说断绝关系就断绝关系,对司墨这个孙子又能好哪里去?
去了司家老宅,司墨只是从另一个深渊跳进另一个深渊罢了。
邵应承仿佛能预料先知一般,对着旁边的白悦道:“悦儿,深呼吸。”
白悦果然如邵应承预料的那样,气得胸腔起伏,刚才一直压抑着的怒气喷涌而出,她不顾礼仪地朝司华年质问。
“这就是你想出来的狗屁处理方法?”
“司墨他不是你亲生的吗?”
“他是你路边捡的一只狗吗?”
“人和狗待久了尚且都有些感情,做不出来你这种弃养的畜生事。”
“而你呢?好歹做个人吧。”
“我们司墨上辈子是造了什么孽,这辈子投胎成你儿子。”
趁着白悦喘气的功夫,邵应承轻拍白悦的脊背,并赶紧摆明立场,“老婆,别生气,这只是华年的想法,我肯定不会让他这么乱来的。”
白悦乜了邵应承一眼,继续怒吼,“你不想养就让我来养!”
没人心疼司墨的话,就让她这个看着司墨慢慢学会走路的姨姨心疼,她顿了顿,语气稍微缓和了下,“你签一个……”
“算了,你每个月记得打司墨的生活费给我们就行了。”
她本来想说你签一个和司墨断绝父子关系的说明,从此司墨和你司华年再无关系,可一想到小孩即将没有母亲了,她总不好擅自决定让小孩再没父亲吧。
虽然——
她嫌弃地瞅了司华年一眼,有这遭心父亲还不如没有!
白悦的话像是给他们打通了一条可行的思路,白老头忍不住拍手,“悦儿这主意可以啊。”
真不愧是他女儿,这输出力、这脑子都随他。
司华年看了邵应承一眼,仿佛在问你的想法呢?
邵应承心里叮咚一声,在白悦瞪他之前,忙不急道:“我们家我老婆做主。”
白悦冷哼一声,小表情好似在说算你识趣。
邵应承:……
汗流浃背了,谁懂?
白老头继续道:“我看这法子行啊,我孙子也很喜欢你家那小孩,真要让司墨走了,我孙子不知道要哭成什么样。”
司华年沉思了几秒,便接受了白悦的建议,“麻烦你们了。”犹豫几秒后,“我会定期打钱给你们。”
白悦冷呵一声,丝毫不客气,“你放心。”
“要是你忘记了,我会催债的。”
司华年轻轻应了声“嗯。”
即使他们都知道,邵家并不缺养司墨的这点钱,但他们心照不宣的没提出来。
对于白悦来说,她希望借此提醒司华年不要忘记司墨是他的孩子。
对于司华年来说,给钱了,麻烦弟妹的心理负担感会减少些。
白悦叹了口气,“你记得经常来看司墨啊,好歹你也是他父亲。”
司华年迟疑了几秒,“我尽量。”
白悦翻了个白眼,不再说什么。
邵应承尴尬地扯了扯嘴角,司华年倒是不介意被翻白眼了,和邵应承说了几句,便去处理他和那个女人之间的事了。
司华年再次回到那个充满让他作呕的信息素房间时,等着他的只床头白色墙壁上写着“司华年,你这辈子都别想和我离婚!”的红色字体。
冷风从大开的窗户吹了进来,让人感到丝丝冷意。
他走到窗边,躺在白色雪地上女人破败不堪的尸体映入眼帘,他面不改色的看了半晌,才反应过来似的嫌弃地皱眉,低喃一声“疯子。”
随即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冷冽的风吹散屋内的玫瑰味,女人留下的痕迹在逐渐消失……
被污蔑名声的邵寒:哭包?谁哭包了?
司墨立马道:是我。
邵寒满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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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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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归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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