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第四章

时繁洗完澡从浴室出来,就听到有人在敲门的声音,心想不会又是司禹靳吧?

他也不是讨厌司禹靳,只是对于社恐而言,跟个半生不熟的人在一起真的很尴尬,还不如一个完全的陌生人呢。

而且对方还毫无自觉。

但出于队内的和谐关系,时繁也不能装听不见。

于是做了一番心理建设,时繁还是打开了门。没成想打开门后看到的却是庭临修,脸上的惊讶的表情没能控制住,脱口道:“修哥?你怎么来了?”

“给你送吃的,”庭临修拿起手中的打包盒在时繁眼前晃了晃,十分熟练地往里走,“这么意外?难道你约了别人?”

时繁忙跟着进去,说:“没有。”

庭临修也只是顺口问了一句,没有多想。他把包装盒放在茶几上,自己坐在沙发上,朝着时繁招了招手:“过来。”

时繁听话地走上前,刚走到庭临修面前,就被庭临修抓住了手往他那边一拉,等时繁反应过来时已经坐到了庭临修腿上。

庭临修用手摸了摸时繁还泛着潮湿的发梢,问:“刚洗过澡?”

时繁“嗯”了一声。

庭临修又把脸埋进时繁颈间,说了句:“好香。”

时繁往旁边躲了躲,“痒。”

庭临修还想再做点什么,突然响起的敲门声打断了他的动作,他审视地看向时繁,眼神乌沉沉的,问:“你真的约了人?”

时繁愣了一下:“没有啊。”

“那这么晚了还会有谁来找你?”庭临修脸色很不好看,“你还特意洗了澡在等人。”

时繁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干脆说:“我去开门。”

“你等着,我去。”庭临修拉住时繁,让他留在这里,自己去开门,他倒要看看时繁这么晚了还约了谁。

结果一开门竟然看到了司禹靳,庭临修有些意外地挑了一下眉,说:“阿靳?你怎么会来这?”

司禹靳对于庭临修会出现在这完全不意外,反而更像是专门来找他一样:“关于新专辑,我有些想法想跟你谈谈。”

庭临修明白过来,“所以你是来找我的?”

司禹靳点了下头,说:“去你房里没找到你人,就猜到你来这了。”

庭临修的脸色这才好看起来,说:“还以为什么事呢,这事明天说不行吗?”

“不行,”司禹靳说,“刚有点灵感,明天可能就没了。”

“好吧,”庭临修也不再坚持,回过头叮嘱了时繁一句,“那我先过去,你记得吃东西。”

时繁点了点头,看向司禹靳,司禹靳全程没对他说一句话也没看他一眼,但时繁却品出了一丝刻意,好像司禹靳是知道庭临修在这,故意他找他的。

但仔细一想又觉得不合理,只能归结于是他想太多了。

第二天。

因为要赶飞机,时繁一大早就起了,洗漱完之后打算去餐厅吃早饭,一打开房间门,又看到了司禹靳。

时繁:“……”

怎么又是他?

司禹靳冲时繁点了一下头,“早。”

时繁皮笑肉不笑地说了句:“早。”

司禹靳似乎完全没看出时繁不想跟他有所牵扯,很自然地问:“去吃早饭吗?”

时繁“嗯”了一声。

司禹靳顺势说道:“刚好,我也要叫临修一起去吃早饭,一起吧。”

时繁轻轻皱了一下眉,说:“修哥说他今天早上会睡得晚一些,让我不用去叫他。”

“啊,是吗?”司禹靳露出一点恰到好处的讶异,“我刚才看临修的房门好像开了一下,还以为他已经醒了呢。”

时繁的眼皮猛地一跳,猝然抓上司禹靳的手,逼问道:“你刚才说他的房门开了一下,是什么时候?”

“应该有一会儿了吧……”

时繁没等司禹靳说完,沉着脸往庭临修房间走。

门虚掩着,时繁没有敲门就推门进去了。

这是一个套房,入眼是一个客厅,时繁看客厅里没人,就径直往卧室走去,只是刚一走到卧室门口,就听到里面传来一阵暧昧的声响。

即使时繁从来没有经历过,也能想象得到里面正在发生怎么样的事,一瞬间如遭雷击,推门走了进去。

只见豪华套房的大床上,一个栗色头发的男生坐在另一个身上,被底下的人不住地往上撞,他像是根本坐不住一般,手死死撑在床上,整个身体像大海里的一叶孤舟,随时会溺毙在此。

这一幕深深烙进时繁眼底,时繁看着庭临修,眼睛红得可怕,他身体里的每一颗细胞都沸腾了,疯狂叫嚣着让他上前:杀了他!杀了他!

或者把他关起来,砍断他的手脚,让他哪里也去不了,那双眼睛只能看着他,下面的东西如果不听话也可以不要,只要没有了那个,自然也断了念想。

时繁理智全无,刚想要冲过去,就有一只手捂住了他的嘴,然后一只手臂环住了他的腰,以一种不容拒绝的可怕力道硬把他拖了出去。

时繁挣扎起来,手肘用力往后撞,能感觉到手肘撞到柔软腹部的触觉,但背后那人丝毫没有要松手的意思。

时繁就这么被拖着离开了房间,然后被拽进另一个房间。房门关上,时繁终于挣脱开来,转头就是一拳,砸在一张帅气的脸上。

“你找死?!”时繁双眼赤红,表情可怕得像是要吃人。

司禹靳用手碰了下被砸的脸,嘴角裂了,渗出殷红的血来,但他还是依旧堵在门口,双目沉沉盯着时繁,说:“你冷静一点。”

时繁现在哪里冷静得下来,就要冲出房间,偏偏司禹靳还堵在门口。他一把拽住司禹靳的领子,想把他拉开,但一下没拽动,只能骂道:“滚开!不然杀了你!”

司禹靳分毫不让,看着眼前宛如凶兽一般的时繁,只能尽力劝阻:“你现在过去会把事情闹大。”

“那关你什么事?我劝你不要多管闲事!”

但不管时繁说什么,司禹靳都不让。时繁耐心全无,对着司禹靳就是一顿拳打脚踢,毫不留情,边打嘴上还不停骂着:“我让你滚开你听见没有?”

时繁疯了一样,完全没有收住力道。司禹靳在挨了两拳后,抓住时繁的双手,利用身体的重量,把他死死压制在墙上。

“滚开!”时繁气疯了,他现在根本没有心思跟司禹靳在这里纠缠,他现在只想要弄死庭临修。

“在你冷静下来之前我是不会放的。”

时繁发疯时候的力气很大,司禹靳要用尽力气才能把他压制住,还免不得被踹几下。

即便是这样,也丝毫没有要放手的意思。

闹了半天,时繁终于没有力气了,喘着粗气瞪着司禹靳,这期间他什么难听的话都说话了,骂得他喉咙都哑了。

“冷静下来了?”司禹靳问。

“滚开!”时繁还是这么一句。

司禹靳问:“放开你你想怎么样?真的去杀人?”

时繁狠狠说:“那不关你的事,再不放开连你一起杀了。”

司禹靳叹了口气,十分无奈:“你也不是小孩子了,别说这种不过大脑的话。”

时繁反唇相讥:“关你屁事?”

司禹靳沉默了好一会儿,等得时繁都不耐烦了,才说:“我想帮你。”

“哈?”时繁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你帮我?你跟庭临修一丘之貉,你会帮我?”

司禹靳轻微地皱了一下眉,相比于时繁为了庭临修发疯,他似乎更在意这个,“你为什么会觉得我跟临修是一类人?”

时繁嗤笑一声:“这还用问?”

司禹靳松开了时繁。

一松开,时繁就又要走。

司禹靳一只手死死按在门上,还是不让他走。

时繁额头上青筋直跳,“你有完没完。”

司禹靳目光沉沉地看着时繁,像夜里深沉的海,宽阔广大,蕴含着太多太多未知的情绪。

“我是真的想帮你,”司禹靳说,“好好谈谈吧,时繁。”

——

距离登机时间还有一个小时。

原本这个时候他们应该要出发出机场了,但时繁却不见了,毛哥给他打了好几个电话都是关机状态,急得头上仅剩的几根头发都摇摇欲坠了,嘴里不停说着:“到底怎么回事?早上还在的,怎么突然就失踪了,电话也打不通。临修,他不是最黏你吗?你说他会去哪里?”

庭临修沉着脸坐在沙发上。

时繁来的时候他注意到了,但一阵动静时候时繁人就不见了,他就以为不是什么大事,等一下去哄哄就好。谁知道时繁竟然玩起了失踪了。

他最喜欢的就是时繁的懂事,不闹。但如果他跟别人一样,那也就没有必要继续把他留在身边了。

庭临修把腿放好,说:“不见就不见了,总会出现的,接下来没什么行程,就随他去吧。”

萧程听了眼睛都瞪大了,说:“临修,你就这样放着繁繁不管了?万一他出点什么事呢?”

“能出什么事?不就是闹点别扭,”庭临修站起身来,“走吧,再不过去赶不上飞机了。”

“对了,”庭临修走了几步,突然想起来,“阿靳又去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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