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不和离,下次是不是要一夜八次了?
姜清杳又累又困,抱着这样的想法入睡,连沈观什么时候抱着她擦洗沐浴的也无知无觉。
翌日,姜清杳睡得比新婚第一晚还迟。
醒来时,沈观倒是不在。姜清杳看看窗外的天色,估摸着快要用午膳的时候。
半夏和芸香听到动静,进来服侍她穿衣。
“小姐,你醒啦。该用午膳了。”
“嗯。”
姜清杳起身,险些站不稳。身上酸涩,白皙的脸上飞霞。好在半夏和芸香没注意到她的异常。
只是芸香对着镜子指了指:“小姐,这儿红了一块。”
镜中少女容貌妍丽,眼波流转间,有一丝浑然天成的妩媚之态。鬓云松散,纤长的颈侧一抹红痕格外明显。
是昨晚沈观从后拥着她时,吮咬着,她疼得侧了身,反倒教那人多了个央着她来第四次的由头。
姜清杳越想越羞恼。
眼下红了一片,脸热得厉害,怕被芸香和半夏看出端倪,取了些脂粉,将颈侧的痕迹遮了。
姜清杳抿唇:“去取笔墨纸砚来。”
半夏和芸香面面相觑。
这回没上回那么生疏了,这么短的时间,甚至端了研好的墨,找来了上好的宣纸和狼毫笔。
效率高得姜清杳都惊讶的大夸特夸了一番。
狼毫笔甚至还沾好了墨。
姜清杳展开宣纸。
半夏往外跑,吭哧吭哧又捧回来一块镇尺,帮姜清杳压住宣纸的一端。
姜清杳提笔写下三个大字。
和离书。
惯例的狗刨式。
半夏和芸香盯着看半天。
芸香指着第三个字兴奋道:“我认出来了!我认出小姐写的字了,这是‘书’字!”
姜清杳:……
是认对了没错,但是你一副能认对你家小姐写的字是一件多难得的事情的样子是什么意思。
姜清杳左看右看,觉得自己写的还不错。
偏偏半夏和芸香怎么猜都没认出前两个字。
姜清杳就指着说:“这是‘和’字。”
“这是……”离字的半个音还没发出来,姜清杳紧急打住。
“方才你的侍女来找我要笔墨纸砚,我想着来看看。”原来沈观不知何时来了,笑吟吟地问:“这是在做什么?”
姜清杳下意识的加重笔墨,将前两个字一笔涂抹。
她再看一眼沈观的模样,宽袖挽着,修长指尖上还沾着点墨汁。
合着芸香和半夏是直接从正在写字的沈观那儿讨来的笔墨纸砚啊,姜清杳就说这两个小孩这回怎么这么高质高效的完成任务呢。
想悄摸摸写和离书就算了,还被此事另外一位主角撞上是怎么回事啊。
姜清杳有苦难言,牵起一点笑:“没什么,我心血来潮,想练字呢。”
沈观若有所思:“是吗?我看看。”
他走近两步,姜清杳心虚地又划了几笔,生怕他认出前两个字来。
她全幅心神都在那副字上,自然也看不到身后沈观笑意顿了顿,很快恢复如常。
沈观认真打量了一会儿,直到姜清杳等得都侧过身来,抬头看他时,他才有些憋不住笑意:“清杳,确实要练练字。”
姜清杳听出他取笑,有些不服气。
“我只是不太能把控毛笔。”
沈观顺着她的话,佯装讶异:“哦?”
姜清杳翻出支炭笔,又板板正正写上“沈观”两个字,一笔一划,认真极了,写的倒确实很端正。
沈观沉默了一会儿,摸摸下巴点头肯定:“确实是一手好字。”
姜清杳是知道沈观学问好的,可算得上的是古时候的县状元。姜县令不止一次和她说过,岳薇也帮她托人打听过,这会儿竟得了沈观的夸赞,不由得有些得意,拍拍胸脯:“自然啦。”
沈观笑,又道:“果真厉害。清杳识字如何?我说几个字,能否写出来?”
“没有我不识得的。”姜清杳被夸飘了,大言不惭,大手一挥:“说吧。”
沈观看着她,慢慢道:“君珩。”
“君子如珩。”
姜清杳背过这个,一笔一划写出君珩两字。
沈观左看右看,十分满意。
“君珩,沈君珩。”他握住姜清杳的手,将她手上的炭笔换成那支狼毫,从身后拥着她,带着她在宣纸写字,一边道:“清杳,君珩是我的字。”
姜清杳唔了一声。她更关注沈观带着她写的是什么。
几笔落下,“姜清杳”三个大字便和“沈君珩”上下排列着。就连名字都看着很是般配。
沈观的字很大气,苍劲遒丽,姜清杳很喜欢。
她喜欢这样的字,比姜县令请来的那些先生教她的秀窄的字体好看多了。
沈观将镇尺拿开,把那张写有两人名字的宣纸收起来,姜清杳疑惑的看他。
“这个归我,作为回报,我教你练字。”
好划算的买卖。
一张用过的废宣纸就能换来一个一对一的书法私教老师。
“好。”
姜清杳眨眨眼,毫不犹豫的就同意了。
用过午膳以后,姜清杳就到沈观的书房去。
沈观给她安置了一个小案桌,让她在一旁练习,他帮她矫正坐姿后,拿来自己练字时的临帖给她。
这样的练字是很枯燥的。本以为姜清杳练一会儿便没耐心,没想到姜清杳专心致志地,写了有一个时辰,还是沈观来唤她,她才停笔的。
姜清杳后知后觉有些累了,想回屋去,但她早上睡得迟,倒也不是很困。
沈观想让她陪他,找了条厚毛毯铺在红木贵妃椅上,又找了几本话本游记给姜清杳。
几个暖炉都在姜清杳身旁,她就懒洋洋地躺着,时不时翻两页话本,好不惬意。
偶尔,姜清杳会悄悄打量那边端坐着的沈观,即便是坐着,少年也是身姿笔挺,一点没有松懈。
不像姜清杳,能靠着绝不坐着,能坐着绝不站着。
但姜清杳观察了好几次,沈观看似在读书,准备明年要下场的书目,但大多数时候,都在埋头写着什么,好像在回信件之类。
写好的信件,他就收到一旁地小匣子里。
下午的时候,沈观身边的侍卫来取过一次。
姜清杳对这个侍卫的印象很深,因为沈观身边只有这一个人贴身随侍,甚至这人也总是不在身边的。
看到沈观写信,姜清杳翻两页话本,见里面的大将军取得美人归了,不由得想起自己也已经有一些时日没有给表哥去信了。
说起来,表哥恐怕还不知道自己已经成婚了。
姜清杳一时间有些怅然,心里想着这几日要记着此事,将自己的近况和表哥说一说。
一日过得很快,沈观怕姜清杳无聊,很快结束了手上的事情,问及明日回门的事。
沈观说:“回门礼我都已经备好,明天早些,等你起来,便去姜府请安。”
一说到这个。
“我怎么早起?”姜清杳忍不住嗔怪地看一眼沈观。
少女躺在贵妃榻上,穿着再轻便不过的外衫,里面便是件小褂,铺在贵妃榻上的毛毯上雪白的茸毛围在少女漂亮的小脸旁,屋内的地龙暖得姜清杳脸颊白里透粉,随意地一瞥都是千般娇嗔,万般娇憨。
这一眼看得沈观后背都热起来,下意识便去握姜清杳的柔夷,他的温度烫得姜清杳心一颤,羞恼地瞪他。
“你不许。”不许再那样了。
“明天还要回门。”
姜清杳拧着细眉,她可不想明天还是睡到中午才起。
“好。”沈观低低应她。
姜清杳看他挺好说话的样子。
趁机:“以后也是。”
这会沈观抿着唇不说话了,他蹲在她身旁,捏着她的手,换了话题,低声:“昨晚是我孟浪了。”
他注意到姜清杳今天一天都不太爱走动。
“清杳,晚些我帮你上药。”
上什么药,往哪里上药。
姜清杳睁圆眼儿,拒绝:“不要。”她拒绝地很快,很坚决,还摇头表示自己的决心。
但沈观用明天还要回门,上了药会好的快些的理由说服了她。
姜清杳确实有些受不住沈观那样的./,不仅如此,还是那样的频率。
但她坚持不要沈观帮忙,自己红着脸涂过后,才准沈观进屋。
沈观进来时,闻到一阵药味,不由得多看了两眼姜清杳绯红的小脸。
他打了水来给她洗手。
夜里,两人睡觉还是一床被子,但沈观难得老实,只是抱着姜清杳,姜清杳也难得早睡了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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