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是追着我签约，又是赖在我家，现在还想方设法要和我一起代言，鹿筱，你是不是有什么阴谋？”
种种迹象结合在一起，再加上从前对鹿筱的了解，她不会做对自己没有任何利益的行为，这个女人很有可能在计划着某些事情。
“那你觉得，我有什么阴谋？”鹿筱反问她。
祁佳嘉想了一下，好像想到某个可能，但她又不敢相信，她说：“我怎么会知道。”
祁佳嘉心虚的坐到沙发上，假装刷手机，其实就是在乱切换界面。
鹿筱换好鞋，也坐过来，祁佳嘉偷看了她一眼。
鹿筱把广告方案，以及自己的想法与公司的考量，都详细讲给祁佳嘉，从双方利益考量，祁佳嘉欣然接受。
可从私人角度，她还是觉得，这里面有着什么她不知道的原因，按照鹿筱的说法，她们的组合能够增加销量，打造绝无仅有的品牌效应，可是那个人一定要是鹿筱吗？
她完全可以在公司里找到一个替代她的人，可为什么她会愿意出面，这里面的原因，会是自己想的那样吗？
“鹿筱，”祁佳嘉叫住了要上楼的鹿筱，“你还没告诉我答案。”
鹿筱：“什么答案？”
“你又是追着我签约，又是赖在我家，现在还要和我一起代言，”祁佳嘉把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到底是为什么？”
鹿筱沉眸想了片刻，说：“我说过了，这于我们双方有利。”
“好，鹿总，我看您腰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再住下去，恐怕也不方便，”祁佳嘉抿抿唇，继续说，“如果张叔没有时间，我可以让我的司机送你回去。”
祁佳嘉说完就先鹿筱一步上楼，就从鹿筱面前那样走过，她想开口叫住她，可最终还是没能做到，叫住她之后说什么呢？
告诉她，所做的一切都是因为她喜欢她，想要待在她身边吗？
她刚才应该说的，可是每次话到嘴边，又说不出来，或许她还没有足够的勇气去戳破这段关系。
说破之后，会是什么走向，失去的感觉太难受，如果注定要失去，还不如不曾拥有，尽管她很多次想说服自己，跟随着感觉，不要多想，不要因为还没来到的未来而放弃现在，可是她不是一个只在乎现在的人。
告诉祁佳嘉之后，她有可能会接受，也有可能会厌恶，可是现在接受了，以后就不会改变吗？
她和江澄十几年深厚的感情都能在顷刻间覆灭，她真的没有信心，自己能够守护好这段感情。
鹿筱有时候真希望自己能拥有徐昊旻那样的爱情观，也许会轻松很多。
祁佳嘉如此郑重的下了逐客令，鹿筱不好再留下来，她一大早就搬走所有的行李，走之前在门口留下来了一张便签，上面写着：谢谢。
等祁佳嘉起来，早已人去楼空，她生气的扯下那张便利贴，用手指头戳了几下，恨恨道：“谢谢你个头，不让你来的时候你非来，让你走你还真走。”
祁佳嘉把那张纸当成鹿筱的替身，一掌拍在墙上，和之前她写的那张粘在一起。
*
很快来到正式拍摄广告当天。祁佳嘉和鹿筱拍摄的部分都在室内，鹿筱的拍摄只有一小部分。
一开始，摄影师要求两个人表现出一种针锋相对的感觉，对于两个人现在的状态，可以说，是本色出演。
“鹿总，我还以为你只是擅长管理公司，没想到连拍照也这么有自信。” 鹿筱的放松和自如的确让祁佳嘉有小小的吃惊，不过鹿筱也不是第一次面对镜头，很正常。
鹿筱：“没错，TO品牌的理念就是自信，祁佳嘉小姐解读的很透彻。”
两个人一边变换着动作，一边耳语。
“多谢夸奖。”变换下一个动作时祁佳嘉把手放在鹿筱腰上，“鹿总的腰还好吗？”
鹿筱抬眼刚好与祁佳嘉对视，此时摄影师按下快门，喊：“很好，就是这种感觉。”
鹿筱拿开祁佳嘉的手，又换了一个动作，她撇了那人一眼：“这一周，你把我照顾得很好，谢谢。”
祁佳嘉：“……”
祁佳嘉：谢谢，谢谢，你除了会说谢谢，还会说什么。
她白了鹿筱一眼。
上半场结束之后，需要换下一个口红色号，也要换一下搭配的妆容和服装。
她们换上的是同一个色系的衣服，鹿筱的是一套职业裤装，而祁佳嘉的是裙子，不知道造型师是不是被收买了，把鹿筱打扮得攻气十足。
鹿筱的眼睛不时在祁佳嘉身上打转，为了避免被发现，她是偷偷看的，而且表现得非常自然。祁佳嘉的裙子还不到膝盖，腿上的线条很流畅，就像艺术家手里完美的作品。
口红色号偏深，祁佳嘉完全hold得住，她的唇形很好，唇若丹霞，嘴角微微翘起，笑起来时比别人要更加弯一些的唇角很可爱。
TO推出的新口红带着各种口味的清香，不知道祁佳嘉嘴上是什么味道。
摄影师和讲解着动作，她们现在要表现的是两个对手之间那种惺惺相惜的感觉。
鹿筱坐在高脚凳上，摄影师看二人变得扭扭捏捏的，就把祁佳嘉推到鹿筱两腿之间，鹿筱的手僵硬的被摄影师拿到祁佳嘉的腰上。
俩人都低着头，才是换了一套衣服，就好像换了两个人。
摄影师：“鹿总，祁小姐，麻烦你们看一下对方的眼睛。”
抬起头，她们的鼻子只有十公分的距离，在灯光下，鹿筱能看到祁佳嘉眼里有个小小的自己，还有那人微微颤动的睫毛，上面有一些亮晶晶的颗粒。
她还发现那人的眉毛里藏着一颗很浅的痣，虽然上面被眉粉覆盖着，鹿筱还是发现了。
刚才争锋相对时还能很好的掩饰她的情绪，现在安静下来，又能感受到那不安跳动的心脏。
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刚才还有人在闲聊，可能是为了烘托氛围，此刻摄影棚里的人很少，也没什么人说话。
“鹿总刚才不是说要自信吗？你这眼神可看不到一点自信。”祁佳嘉笑道。
鹿筱：“那你看到了什么？”
“什么也看不到？”祁佳嘉没好气道。
“我怎么觉得你今天怪怪的，你生我的气了吗？”鹿筱问。
祁佳嘉眼里闪过一丝被戳穿的惊慌，说：“我为什么要生气。”
“你说这句话就是生气了。”明明已经按照祁佳嘉所希望的搬离那所房子，为什么她还会生气，她生气的点在哪儿。
祁佳嘉：“那我问你，我为什么要生气？”
鹿筱：“你最近好像很喜欢问我问题。”
祁佳嘉：“……”
祁佳嘉：可你总给不了我答案。
“好，二位，暂时休息一下，”摄影师大喊，“小江，把东西拿进来，小江，人呢？又跑哪儿去了。”
祁佳嘉进了休息室，鹿筱也紧随其后，休息室有一个小吧台，上面有酒水饮料还有点心，祁佳嘉坐在高脚椅上，给自己倒了一杯热水。
“祁佳嘉，你到底为什么生气，能不能说清楚。”鹿筱追进来。
“我没生气？”祁佳嘉把杯子狠狠放在桌上，水都撒出来了。
鹿筱：“你就是生气了？”
祁佳嘉：“我说了，我没……”
话说一半就被堵了回去，那湿软的小舌头毫无预兆的滑进她嘴里，她的手颤动了一下，从桌面上垂下去，四肢因为某个开关的触动，变得麻木无力。
她微张着嘴，任凭那个人肆意妄为，小舌在嘴里探寻一阵之后，又毫无预兆的退了出去，离开之际，还在她唇上吸吮了一下。
那双捧着她脸颊的手也松开，空调的冷风从温热的掌心流进来。
不行，这个女人已经亲了她两次了，她不能认输，凭什么她相亲就亲，想结束就结束。
鹿筱慌张的眨了几下眼睛，就在她马上要退开时，对面那个人抓着她的手腕，倾身吻上来，比她刚才的还要疯狂和激烈，充满侵略性。
她对自己的行为已经很难理解，祁佳嘉的行为让她更加迷茫。
所有的疑问，所有的争吵，所有的答案都融进这个吻里，从一开始的互相挑衅，慢慢的她们开时享受这个吻，鹿筱的手滑上祁佳嘉的背，一只手拖着她的腮，以便更好的做某一些动作。
第一次觉得接吻这么美妙，脑子里仿佛烟花炸裂，虽然凌乱，但每个神经好像都受到了刺激，让她们更加渴求对方，拼了命的予己予求。
呼吸交缠之间，俩人终于在窒息之际恋恋不舍的离开。
分开之后互相都有点尴尬，她们四肢僵硬的分开，祁佳嘉擦了擦嘴角残留的液体，说：“我就是为了检测你的演技，别误会。”
鹿筱尬笑了两声，说：“我也是，你演技又进步了。”
“人呢？”外面传来摄影师的声音，他好像在找什么人。
忽然一阵清脆手机铃声在休息室里响起，那俩人都被吓到了，她们四处张望，同时摄影师也走了进来，她是寻着铃声进来的。
“鹿总，祁小姐，”摄影师打了招呼后，朝里边探了探，“小江，你在里边吗？”
鹿筱和祁佳嘉脑子里一道惊雷闪过，她们努力找着声源处，然后一齐看向那个传来声音的地方。
吧台里面，距离她们俩不到一米的地方，一个小小的身影慢慢站起来，当她扭过头来时，大家都震惊了。
“江澄。”俩人异口同声。
江澄：“鬼知道我经历了什么。”
祁佳嘉：“我的脑子没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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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测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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